一直扭頭看向周婭的帥哥不經意和袁萱對視一眼,遂輕佻地向她拋了一個眉眼,把她迷地七葷八素的。
下一刻,車子揚長而去。
袁萱一把拉住周婭。“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和邵家二少爺什麼關係?”
周婭知道自己再也瞞不住了,也不忍心再瞞,她實話實說:“你曾經說的那個任由丈夫在外面包養二奶的沒用的邵家二少婦人,就是我。”
袁萱雙目圓睜,嘴巴也張成了o型。“我那是隨便說說,你可別放在心上啊!”這都是什麼事啊!都怪自己口無遮攔,玩了這麼大一個烏龍。
周婭笑着點了點頭。
“可你一個邵景御媳婦兒幹嘛到這家破公司上班?扶貧啊!邵氏那麼大的企業還容你不下?”
“邵氏內部的爭鬥,要比我們公司要激烈千倍,競爭那是相當慘烈,我可不想進去廝殺。”
“不管怎麼說,人家邵總都對你這個準弟妹很好,把廣告給你而不是那個……”
小三?眼見得周婭眨了眨眼睛,袁萱忙擺手澄清:“啊呸!不說這個了!”
天威的大總監是邵景御千嬌百媚的小情。
邵景澤是怎樣在兄弟兩個女人中間取捨選擇周婭的?
到底不忍心在刺激周婭,她忍下了心中那份好奇。
邵景御開着車回到了公寓,孫沫沫剛剛洗完澡掛着浴巾在房間內走動,看到他進門連忙獻上了懷抱。
男人一把將孫沫沫摟在懷裡,高興地吻住了她的脣。許久才結束了這個吻,孫沫沫看他心情大好,心中一喜:“周婭同意離婚了?”
邵景御被問地一呆,將她推出懷抱,鬆了鬆脖間的領帶,不耐煩地皺眉:“沒有的事兒。”
說着回到臥室換衣服準備洗澡,孫沫沫一聽,臉色驟變,那天邵景御告訴她,周婭得知了他在外面金屋藏嬌,決定和他離婚,還要鬧到法院,孫沫沫就暗暗欣喜,心想自己終於熬出了頭,沒想到——眼看邵景御絲毫不提離婚,精明的她就知道這件事就算這樣過去了,那她怎麼辦?
思及此追着他走近臥室,氣勢洶洶地讓道:“沒有?沒有你幹嘛這麼高興!”
“我哪裡高興?”他不以爲是地哼了一聲。
她還不瞭解邵景御?一雙媚眼幽幽地瞪着他:“邵景御!我可是什麼都給你了,你就忍心看我做一輩子的小三?”
說話的語氣帶着些許威脅逼迫的意味,邵景御只覺得壓力驟升,揉着突突的太陽穴。
“這只是暫時的。”
“暫時?如今的周婭好像和以前不一樣了,她遲早會知道我們的關係。”
邵景御何嘗不覺得婚前婚後的周婭判若兩人。
婚前,唯唯諾諾,招之則來揮之則去,單純到傻。
婚後,冷淡如菊,心裡卻似乎什麼都清楚。
連他給孫沫沫買了房子她都能查的出來,還要和他離婚?
不過他想,婚後的女人大抵都是這樣的。
那邊他倒是對付完了,反倒是這邊的女人很是難纏。
“只要你不說,我不承認,她如何得知?”目光威脅性地望着孫沫沫。
孫沫沫擰眉:“你怕她知道,那我就偏要告訴她,我們的關係。”
她相信這個男人是愛她的,可是他的做法讓她難以接受。
“別。”邵景御眼中有一絲緊張,慌忙拉過孫沫沫勸道:“她要是知道了,離我爸知道就不遠了。”
孫沫沫的怒色稍稍斂了些,幸好他介意的不是周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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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從荷蘭飛往a市的航班降落。
邵景澤出差回國,出口來三人早已在等候。
田蘭,邵正勳,以及一位身穿香奈兒裙裝的年輕少女。
邵景美,邵家三小姐,剛從英國畢業回國。
“爸,媽,不用來接機!”邵景澤掃了一眼三人,眼底拂過短暫的空落。
這會兒時間,她應該下班了吧!
“小美剛從英國回來,吵着要來見你!”邵正勳笑道。
“大哥,我在英國呆了三年,二哥還知道來看看我,你一次也沒有。”邵景美說着,咬住了脣凝着他。
“你大哥忙。”邵景澤輕輕道。”再說景御結婚時我們不是見過面了嘛!”
田蘭一瞥邵景澤,又看向邵正勳。看到邵正勳在點頭微笑,忙說:“景御也不輕鬆呢!”
提到邵景御,邵正勳的臉色難看了起來。“不提他還好,一提他我就有氣,我百年不看一次娛樂版,好容易看一次,就看他的照片!”
“爸,那些娛記就愛亂拍,報道有時候不能夠當真。”邵景美袒護着說。
“那也得低調點,我們邵家一貫的宗旨就是低調做人高調做事,可倒好,他反過來了!”轉而看向邵景澤。“景澤,景御在公司的表現怎樣?”
邵景澤乾咳一聲:“爸,我一直在外面出差,下面的事情不大清楚。”
田蘭暗暗白了一眼邵景澤。當大哥的,說句“景御在公司表現好”有那麼難?
邵家一家子包括傭人在內的人都收到了大大小小的禮物。
陳忠收到了一個做工精美的荷蘭風車模型。愛不釋手地把玩着。
“這禮物很是稀罕!大少爺破費了!”
“不客氣。”邵景澤翹一腿坐在沙發上,優雅地說道。忽然想起了什麼,他薄脣啓開:“二少夫人最近回家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