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克笑道:“老闆,老闆娘,時間到了,先把這剪彩儀式給弄完了,等會兒有的是時間聊天。”
周婭愣了愣,邵景澤順着他目光指了指商鋪的招牌:ZY珠寶。
她呆住,有閃光點閃過她臉頰,她不敢置信:“老公,你不是說是你朋友的門店嗎?”
“傻瓜,這是我以你的名字新創的一家珠寶品牌。”邵景澤眼角閃着動人的暖光.“今晚,你是這裡的主角。”
臺下,霓虹燈閃爍,周婭不知道是被那些燈刺得,還是感動的,竟忍不住熱淚盈眶,“你不早說,害人家穿成這樣就出來了。”
她含淚埋怨的錘了錘他胸膛,邵景澤笑着握住她手牽着她往剪綵的地方走,有人用托盤盛着剪刀走上來,他拿過,輕柔的放進她手裡,“小婭,我希望能由你親自來剪綵。”
“景澤,我們一起。”周婭拉住他手,微微一笑:“沒有你,就不會有我今天能受人羨慕的站在這裡,我們的人生都要一起走過,一起面對。”
“好。”邵景澤與她一起剪斷綵帶。
臺下,有記者立即爭搶着問道:“邵先生,請問你給珠寶店取名ZY,這兩個字母指的是您的太太周婭嗎?”
“z不但代表我太太的周,也代表澤字。”邵景澤彎腰面朝着話筒笑的溫文儒雅,“意思是我和我太太是一體的,不可分割,而ZY珠寶,是我爲她打造的一個獨一無二的品牌。”
記者又問:“您創立珠寶品牌,以後也是正是打算向珠寶領域進軍了嗎?”
“這個……倒也沒有要進軍的意思。”邵景澤微笑,“我之所以創立這個品牌主要是爲我太太,我甚至不確定ZY將來能走到哪一步,我只是想要爲我太太做點什麼,讓她明白她在我心裡有多重要和與衆不同,同時我也希望有一天當別人提起ZY珠寶的時候,並不是首先想到ZY珠寶的質量和工藝多麼的好,當別人提起聖京集團的時候,也不需要首先想到我邵景澤這輩子有多少能力和成就,而是希望大家能想到邵景澤和他太太之間深厚的愛情,假如有一天我們都不在了,但是我對她愛的證明猶在。”
他含情脈脈的望着周婭,她一雙大眼如星辰如明月,所有人也都在望着。
臺下,因爲不少明星和名人的到來,烏壓壓的廣場上擠滿了幾萬人,甚至連馬路邊的車子也堵塞的停下來,他的聲音透過話筒傳播出去,臺下不少人都拿出手機在拍攝、錄製,他結束後,臺下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周婭,無疑成爲了今晚的焦點。
她的眼睛裡已經模糊的一片水霧了,似乎是宣告她的迴歸,他告訴了全世界的人,他讓所有人都羨慕着她。
究竟是一個怎樣深情的男人論起後世來,希望別人把他的愛情看得比成就還要高。
就算七八十年後,他跟她去世了,別人也會記得曾經有一個叫邵景澤的男人曾經愛過一個叫周婭的女人。
他們的人不在,故事卻會流傳下去——
那個黃昏時分,周婭只站在邵景澤的身邊,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答,當媒體問她話的時候,她也只是搖頭或者點頭,再後來邵景澤把她擋在身後,小心翼翼的護着她下臺。
而臺上,當紅的偶像明星演唱歌曲,保安們奮力的擋住臺下的歌迷。
邵景澤扶着周婭走進珠寶店,進店的門口大理石板上雕刻着一些字,周婭撥開他手彎腰走過去看了看,上面刻着:隸屬聖京集團有限公司,ZY僅以此詮釋邵景澤先生對其妻周婭小姐獨一無二的愛情信仰。
“以後ZY所有的分店都會有這塊刻字。”邵景澤低醇的嗓音透過身後喧譁的歌聲飄進她耳朵裡。
“景澤,謝謝你。”周婭心口一甜,“今天之後,我一定會被人認爲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被人認爲?”邵景澤挑眉,“難道你自己不這麼覺得?”
周婭脣角上揚起一絲弧度:“我口誤還不成嗎?”
“這還差不多。”
“說真的,你怎麼突然想起給我開珠寶店了。”
“昨天在婚禮上看到億凡送給袁萱全世界最大一顆粉鑽鑽戒,我就在想,作爲一個億萬大亨的太太,我不應該是隻送你一枚戒指那麼小氣,我本該買一堆戒指讓你挑選自己最喜愛的,不過想想還不如自己創建一個珠寶店任你選購,以後你想換新的珠寶了,直接來店裡挑一款帶走。”
周婭一時間不知該笑還是該哭了,敢情折騰了半天他就是爲了這個理由,“老公,你這是在間接的嫌棄給我挑首飾難得挑,所以以後開了這個店省了事情讓我自己直接挑是吧?”
“當然不是,小婭,你怎麼這樣想了。”邵景澤扶了扶鏡框,他是又不小心說錯了話讓老婆想歪了嗎,“我是想把最好的東西給你,唉,我以前挺能說的,可自從跟你結婚後,感覺越來越容易讓你誤會了,小婭,給你挑選首飾是我認爲比較快樂的事情,不過馬克說現在的億萬富翁都是送一堆珠寶討太太歡喜的。”
“你就聽馬克瞎說。”周婭心想她家邵先生最近越來越幼稚了,竟然連馬克的話也信了,“我就喜歡你隔三差五的給我挑條項鍊、戒指送我,最好不需要我去挑,你挑的更有心意,就好像我總是被你牽掛在心裡頭,以後我也不要自己來這裡選,我要你陪我,你幫我選,你覺得哪個好看我就戴哪個,女爲悅己者容,我肯定要戴你喜歡的。”
邵景澤聽得小婭直心花怒放,臉上卻假裝懊惱的說:“老婆,你不早點說,害的我豪擲一億的資金來開這家店。”
“後悔了是吧?”周婭瞪圓了眼。
“哪有,開玩笑的,我一點也不後悔,說到底,把陶夢影樓給了孫沫沫,這裡面有我的責任。不然你現在有幾家店可以管理,不至於太無聊,昨天你也說,女兒長大了要去幼兒園自己一個人挺無聊,現在重新交給你一家店,好讓你像以前一樣能有個事情做解解悶。”
“原來,你早就計劃好了。”周婭很感動。原來,他嘴上不說,一直都記得陶夢。可是用一家珠寶公司來爲她解悶也太奢侈了吧。想想她的老公對他也太好了,經歷了那麼苦難,才越發覺得他是這世界上對她最好的人。
“走,我帶你進去參觀參觀。”邵景澤討好的牽着她手往裡走,店裡掛了一幅巨幅的油畫畫像。
兩個人剛進去,一個低瘦的身影走了過來,眼前的男人五十多歲,鼻樑上駕着經久不去的眼鏡,看起來很是斯文,只是在這樣斯文的外表下,有着一顆不安分的心。
攙扶着他的一位假臉嫩模,披着及腰的長髮,穿着包裙,濃妝豔抹的臉上充斥着高傲,但是在看到迎面走來的俊美男子時,臉上的驕傲瞬間消散,只是用一張緋紅的小臉拼命地朝着眼前男人大拋媚眼。
可惜男子視她爲空氣,更別說理會她的媚眼了,只是注視着眼前低瘦的男子,緩緩地走過來。
“宋老——歡迎歡迎。”邵景澤臉上揚起了程式化的笑容。“一樁小生意,本沒打算驚動您。”
“你的珠寶店乃是大手筆,連遠在金城的霍少庭都來,怎麼能少的了我這個愛湊熱鬧的主——這位,便是你的嬌妻?”手挽邵景澤的女人,有着新月般美麗的黛眉,一雙眼睛流盼生輝,玲瓏的鼻子,粉腮含羞,嬌豔欲滴的小嘴,潔白的雙頰如同凝脂,嬌嫩的皮膚嫩澤如柔蜜,身姿纖弱,美得讓人窒息,下意識伸出手,想要握上她一雪白的柔荑。
眼見得臭名昭著的老色鬼用招牌式的眼光肆無忌憚地盯着周婭看,邵景澤眯了眯眼眸,在周婭愣神之間已經伸手握住了宋淵的手。
宋淵等了許久竟然握住邵景澤的手,臉上也是一陣地尷尬。
象這樣的老傢伙,是女人的便宜都象佔,可惜邵景澤輕輕一個動作,讓他破滅。周婭看在眼裡,差點沒笑噴。
邵景澤收起了臉上的笑容,眉眼間帶着與生俱來的尊貴:“沒錯。這家店是爲我太太開的,她是今天的女主角。”
宋淵身邊的女人早已自慚形穢。一個珠寶店品牌啊!剛纔還對周婭不屑一顧,此時便暗暗打量周婭,目露驚羨。
她用什麼手段套牢邵景澤的?身邊的老頭,對他老婆恐怕都沒有這麼慷慨,跟別說她們這些包養的情婦,遂覺得索然無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