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進入扭曲虛空。”
卡塞恩默唸着奈瑟庫斯的建議,但他知道,進入扭曲虛空和被召喚出來都是需要興師動衆的活計,此時卡拉波的事務沒有給他再次進行實驗的時間,因此只能先將這個計劃延後了。
“先在艾澤拉斯上建立幾座神廟作爲傳送點。”他向面前的術士交待道:“扭曲虛空的事我會自己想辦法。。”
“是,卡塞恩大人。”獸人奈瑟庫斯低下他的頭顱,儼然是一位睿智的老者模樣。
卡塞恩與大部分精靈一樣,始終無法將獸人野蠻粗暴的形象從腦海中抹去,這些術士們在氣質與談吐上與狡詐的惡魔極爲相似,總讓熟悉了像薩魯法爾或者加爾魯什那樣的獸人風格的人無法習慣。
術士問:“那麼,我們應該在哪些地方建立神廟?”
“我希望在埃雷薩拉斯附近建立一個,以支撐我接下來對卡利姆多的計劃。”卡塞恩想了一會兒,問:“那裡有什麼適合建立邪能傳送門的位置嗎?”
“有,在埃雷薩拉斯北方的一大片荒原中。”奈瑟庫斯立刻回答道:“火刃氏族爲燃燒軍團效命時在那裡建立了一個堡壘,而且還有許多瑪諾洛斯的下屬仍然盤踞在那邊的魔網節點附近,那裡是一個古卡多雷帝國的廢墟,奧格瑞瑪的部落已經爲那些惡魔頭疼很久了。”
“聽說許多在基爾加丹入侵太陽之井時期,出賣靈魂成爲惡魔的火刃氏族邪獸人在奧格瑞瑪軍隊的追殺下逃進了那個地方……但對於我們伊利達雷來說,那裡的惡魔都是一些烏合之衆,毫無威脅可言,大人。”
“他們利用上層精靈廢墟附近的魔網節點把那裡當做自己的老巢建立惡魔傳送門,企圖召喚更多惡魔支援他們,不過在聯盟和部落的騷擾下一直未能成行,我們可以進攻那裡取而代之,利用他們本來就建好的基礎來搭建一個屬於您的神廟。”
“可以,奈瑟庫斯,你挑了一個很好的地方。”卡塞恩點點頭說:“這件事就由影月氏族負責,突襲那裡的惡魔集會所,然後在那裡的廢墟里建造一個供我和惡魔獵手們傳送的節點。”
“遵命……只是,以目前影月氏族的數量,如果要強行突襲瑪諾洛斯的惡魔軍團恐怕需要全體出動才能保證取勝……”
“我明白了。”卡塞恩知道奈瑟庫斯所說不錯,他想了一會兒說:“讓庫奧西·日暮與你一起去,帶着他的日蝕部隊。今後你們將共同守衛卡拉波神殿,希望你們可以藉着這次的機會好好熟悉對方。”
說完,卡塞恩轉身離開卡拉波平臺,只留下奈瑟庫斯和一羣從耐奧祖統治影月氏族時期便跟隨他的老祭司們在阿塔瑪的神廟中。
“伊利達雷的主人已經比伊利丹·怒風還要強大了,奈瑟庫斯大人。”一個盲眼的獸人術士擡起頭來說:“我能感受到到他體內洶涌的邪能之力,就算是他不是源生的惡魔,但他比惡魔還要純粹……”
“伊利丹·怒風?”另一個影月氏族的黑暗祭司冷笑一聲,說:“伊利丹·怒風不過是外域的衆多過客之一罷了,連深淵領主瑪瑟裡頓的統治都比他長久。卡塞恩大人所擁有的力量早已經遠遠超越他了。”
“瑪瑟裡頓已經將自己視爲了伊利達雷的一員,這個連基爾加丹都不服從的深淵領主,現在已經徹底拜服於我們主人的麾下。”
“如果現在伊利達雷還是由伊利丹領導的,瑪瑟裡頓一定會傾盡全力再次與他決戰……然而伊利丹缺少凱爾薩斯的日怒軍團的幫助,不一定能再次將他制服,這已經足夠說明問題了。”
“說的不錯,努爾格。”奈瑟庫斯開口道:“或許現在卡塞恩還比不上基爾加丹那個活了數萬年的妖魔,但總有一天他可以達到那個層次。”
“話不能說得太絕對了。”旁邊的一個影月術士走進門內,掀開自己的兜帽道:“基爾加丹和阿克蒙德都擁有薩格拉斯親自賜予的力量,他們本就是艾瑞達人的領袖,阿古斯上最天才的兩位施法者,再加上黑暗泰坦的墮落能量……他們已經是扭曲虛空中能存在的最可怕存在了。”
“這也正是我所擔心的,諸位。”奈瑟庫斯說道:“我認爲卡塞恩·日蝕正是薩格拉斯本人選定的第三個燃燒軍團領導者,而血精靈正是第二個艾瑞達。”
“什麼?”衆位術士同時驚呼。
“這怎麼可能?”名爲努爾格的黑暗祭祀低聲道:“伊利達雷可是基爾加丹和燃燒軍團的死敵……”
“黑暗泰坦的計劃向來不能以凡人的心思去度量。”奈瑟庫斯的聲音非常堅定,他接着說:“你知道艾瑞達人最開始也是惡魔的敵人,他們甚至書寫出《惡魔名冊》這樣的神器來幫助自己和宇宙中的其他和平種族獵殺惡魔。”
“就算是最開始,基爾加丹,阿克蒙德也以爲自己從泰坦那裡獲得的是有關宇宙的真相,學識的終點……這對樂於鑽研知識的艾瑞達人無異是巨大的誘惑,只有像德萊尼人的領袖維倫那樣謹慎才能察覺到薩格拉斯的陰謀,但在一開始他也是不確定的。”
“惡魔獵手叛徒凱麗婭已死,我們又從中得知了奧達奇的知識,在黑暗泰坦降臨之前,奧達奇人也與惡魔作戰無數年,屠殺了數百萬燃燒軍團的兵卒。要不是其領袖託蘭納爾砍傷了薩格拉斯派去的化身激怒了泰坦,他們最終肯定也會墮落爲燃燒軍團的走卒。”
“那些奧達奇人說,薩格拉斯想讓這些天生的戰士成爲泰坦的近衛軍,但他採取的方法卻是先派無數惡魔進入奧達奇人的城市,磨練他們的作戰意志。”
聽到這裡,衆多術士都沉默了。
奈瑟庫斯挨個與他們對視,然後說:“如果你們的惡魔感知能力還存在的話,就應該知道爲古爾丹打開黑暗之門的麥迪文死後,艾澤拉斯上已經不存在能與卡塞恩對抗的存在了,我們不可能找到制衡的辦法。必須私下找到瑪蘭德祭司,將發生類似悲劇的可能性降到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