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醒來是在一張大牀上。牀邊圍滿了一羣莫名其妙的人:三個白癡、兩個妹紙、一個老頭。這組合。太狗血了。
“死兔子。你終於肯醒了。腦袋好疼不。晚上了。開飯了。不疼就快起來吃飯吧。”
說着。兔姐欲伸手摸我。我下意識的往後一靠。輕鬆躲開。並向牀的另一邊挪了挪屁股……咦。我幹嘛要躲呢。奇怪……不是應該藉機蹭豆腐的嗎。
與此同時。聽聞‘吃飯’的可可三兄妹興奮道:“好耶好耶。吃飯嘍吃飯嘍……”
兔姐將手停在空中。等着我上手:“過來啊。你幹嘛。姐又不揍你。”(這神經病。怎麼害怕成這樣。不會腦子撞進水了吧。。)
這一刻。我搞怪的腦中忽然浮現出一幕絕佳的戲碼。故而深情道:“有人認爲這個世界太現實。現實得在你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沒有人幫助你;也有人認爲這個世界太虛僞。虛僞的在你最需要幫助的時候。那些平常“想”幫助你的人都已煙消雲散。”
“而今天我發現:爲什麼我們總是覺得痛苦大於快樂;憂傷大於歡喜;悲哀大於幸福。原來是因爲我們總是把不屬於痛苦的東西當作痛苦;把不屬於憂傷的東西當作憂傷;把不屬於悲哀的東西當作悲哀;而把原本該屬於快樂、歡喜、幸福的東西看得很平淡。沒有把他們當作真正的快樂、歡喜和幸福。”
“。。。。。。。。。。。。。”牀邊。六人集體傻眼。其中兄妹三人是壓根沒聽懂。另外三人則是莫名其妙……
兔姐怔了怔。愣坐在牀邊。粉黛的臉上寫滿了驚訝與不解:“兔……兔子……你這是怎麼了。腦子也沒進水呀。在這亂七八糟的說什麼呢。拿錯臺詞了吧。”
兔子怎麼突然變文藝小青年了。難道是腦子真撞壞了。。不會這麼背吧……兔姐擔憂的心道。
“兔子。你這是在說什麼。過來老夫給你把把脈……”
益橫淡然自若的神情也有些走樣。我則是暗暗得意:哈哈。你們都被我弄傻眼了吧。。該。誰讓你們剛纔合着整我。哼……
這時。覺得我不對勁的若蘭也道:“兔子。你沒事吧。是不是餓了。現在可以開飯了。阿姨做了你喜歡吃的菜。滿滿一大桌呢……”
我俏皮的看向若蘭。壞壞的問道:“妹紙。你好漂亮呀。你是我阿姨。小姨媽還是大姨媽。”哈哈。若蘭雖然是可可老媽。歲數可能有500歲多。可樣貌卻和地球上漂亮的鄰家一樣~~~而且風韻猶存!
“。。。。。。。這……”若蘭驚愣住。兔姐傻眼掉。益橫驚訝不已。兄妹三人沒聽懂。彼此來回看。
幾秒後。離我最近的兔姐一邊伸手抓我。一邊焦慮恐慌的問:“兔子。你這到底是怎麼了。別嚇姐好嗎。”我‘小心翼翼’的接過兔姐的手。
哈哈。看來他們全上當了。太棒了。我的演技太絕妙了。我欣喜的暗暗心道。但臉上不露一絲額外表情。生怕玩着玩着被識破。
緊接着。爲了將這套(失憶神經錯亂)的把戲繼續逼真演下去。我又故作深情道:“這位妹紙。你好漂亮呀。你說你是我姐。御姐還是表姐。你知道的。這年頭的姐弟戀是很正常的。所以……”我沉澱了一秒鐘。開始想臺詞……
“在愛情沒開始以前。你永遠想象不出會那樣地愛一個人;在愛情沒結束以前。你永遠想象不出那樣的愛也會消失;在愛情被忘卻以前。你永遠想象不出那樣刻骨銘心的愛也會只留淡淡痕跡;在愛情重新開始以前。你永遠想象不出還能再一次找到那樣的愛情……”
爲了示好。我牽住兔姐的手。裝不認識的跟她說了一大段有關愛情的句子。雖然。這段句子我沒具體明白是啥意思。可是。我相信兔姐她聽着就更不明白了。所以。很ok。
這時。兔姐茫然的扭頭看向益橫。“益橫前輩。兔子他到底是怎麼了。不會是失憶了吧。您快過來看看……”
即使兔姐不說。我知道益橫也會來看的。畢竟我關係到波爾特星球的命運。很快。他上前幫我搭脈。而我則是被兔姐扶着趴在她那雙迷人的大腿上繼續瞎說。。。
“這位妹紙女士。請別打斷我的深情表白好嗎。愛情是什麼。愛情就是人生:做錯了~~改正一下。傷心了~~痛哭一下。厭倦了~~回望一下。活累了~~休息一下。絕望了~~無奈一下。然後該愛的繼續愛。該情的繼續情。這就好比是太陽。當白天又一次把黑夜按翻在牀上的時候。太陽就出生了……”
說到這。兔姐一把捂住我的嘴。而我的手……(穿過你的黑髮我的手。失憶泡妞易上手~~)
這時。把完脈的益橫不知何味的嘆息道:“脈象中看不出有任何異樣。當然。如果是單純的失憶與神經不調可能無法用把脈檢測出。這需要去醫院用腦電儀器仔細掃描纔可查出病因。然後才能對症下藥。”
兔姐忽然會心的笑了笑:“不用了。你們都先去吃飯吧。我留下和他單獨聊聊。說不定不用去什麼醫院就能徹底治好他。”
趴在兔姐的大腿上。我用後腦勺對着所有人。但是。我卻能清楚的聽出兔姐話中的怪異語調。比如。她說前半句時語氣很輕。後半句加重。說到‘徹底’兩字時變得尤爲重。
“好吧。我們先走。你好好和他說。希望能有效。”
說着。益橫與若蘭領着白癡三人組走出門去。順帶將房門輕輕帶上。
吸。。。
驟然間。房間內變得尤爲安靜詭異。我無形中感覺到有股殺氣正疾速膨脹並逼向我:不會吧……是兔姐她……難道被她識破了。沒可能呀。我演得這麼逼真。而且我確實重重的撞傷了腦袋。失憶也在常理之中呀。電視電影上不是全都這麼演的嗎。。
就在我心疑猜測時。兔姐忽然猛一提腿。大腿將我的腦袋像網球一樣彈開。可是。我的腦袋是連着脖子的。彈開到一定程度就會反彈回來。而就在我的腦袋準備反彈的那一刻。兔姐一拳命中我右臉。直接將我幹飛到地上……
.異類僱傭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