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雲竹和上官依依更美,可她們應該有人保護。對了,那個警花黃茹,還有教師沈炫都很有氣質,但她倆已是上班族。唯獨邊昕兒,身邊不僅沒有保護之人,更是一個剛進大學的新生。
但是,自己即便真的來此上學,可依然不會持久。畢竟還有重要的任務在身,否則要是讓三位師傅知道了,還不得氣死?
看到夏航只顧着吃飯沒有回答,邊昕兒的心中閃過一絲失望。她也知道這只是個玩笑話,一所醫界翹楚的高校,哪能想來念書就能來呢?
似是完全知曉她的心思,夏航趕緊吃了幾口飯菜之後,平靜地說道:
“你提的建議我會考慮一二,只是你們學的那些知識太沒有難度了。上午在宿舍我快速翻看了一下你那些教材,完全就是小兒科。”
“啊?你真的都學過那些?你不說自己從沒上過學,又在哪裡學的呢?”
“自然是在山莊。我三位師傅都是世外高人,特別是三師傅,簡直就是一本大百科全書。哦不,比大百科還要強。古今中外、琴棋書畫,不管是陽春白雪,還是下里巴人,就沒有她不會的。”
“啊,這麼牛!那她豈不成了神一般的人物?”
“可她自己說,離成神還差着好幾重境界。”
“夏航,其實我……我也想跟着你學那些功夫,就怕來不及。”
“雖說晚了點,但只要方法得當,悟性不差,堅持下去還是會有收穫的。”
“真的嗎?那太好了!等我學會了,就不用總是需要你來幫我解決麻煩。”
“傻丫頭,原來你是爲了這個啊。不過,你還是先把專業學好了吧,別辜負了這個八年班的名聲。”
“嗯,我聽你的。”
兩人一邊吃一邊小聲聊着,時間已悄悄滑到了下午。四周的人越來越少,不久他倆也吃完離開了食堂。
“夏航,以後我可能都要住在學校了。只有到了週末,我纔會回家。你呢,是住在家裡還是診所?”
“你都不在家,我還是住診所方便些。或者說,我到外面租房住也可以。免得總是麻煩你們,反正我身上還有錢的。”
“不行,起碼爺爺就不會同意。再說你哪來的錢?”
“三位師傅給的啊,都過了五位數。”
“五位數?那開頭的數字是幾?一還是九?”
“嘿嘿,是一。”
“才一萬多塊。只要稍微好一點的正規房子,這點錢租不了幾個月。”
“我知道燕城的房價高的離譜,但用完了可以再掙啊。三位師傅說了,這點錢只是我第一個月的所有費用。包括通信費、吃穿住行等一切開支,一旦花光就自己去掙。”
“啊?他們的意思是,第二個月就不管你了?”
“嗯,說我成年了,得自食其力。”
“哦,那也沒關係。我手頭還有一些積蓄,你儘管拿去用。”
“不行!你正在讀書,八年的費用估計也少不了。再者,男人哪能用女人的錢?”
“那有什麼,莫不成你是……大男子主義?”
在邊昕兒看來,如今這個時代,家庭過日子的財政收支,夫妻雙方自願爲上。用不着誰來管錢,也無需把錢放一起什麼的,講究個順其自然。
既然雙方有足夠的信任,又何必弄那些條條框框?這樣,也就不存在誰用誰的錢的問題。而且,夏航方纔那句話,明顯就有大男子主義傾向。
“這與那個無關。我有雙手,更有手藝,總能打開局面的。”
“手藝?那你的手藝是什麼?”
“自然就是奇術和醫術。”
“奇術?那些能掙到錢麼?再說,行醫還得有證,辦執照什麼的,麻煩着呢!”
“所以,一步一步來。另外,我出來還有很多事情要辦。”
“什麼事?”
“這個……我暫時不能說。”
……
夏航沒有回答要辦的具體事情。八龍羅盤的事,說了她只會更覺得匪夷所思。退婚呢,自然更不能當着她來說,尤其是在這個時候。
至於尋找母親,那天在鍾家已經說了出來。但此刻在邊昕兒面前,他自然也沒有必要細說。
所以,邊昕兒即便很想知道,他不開口也只好乾瞪眼。
一時間,兩人各懷心思,沉悶地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四周的氣氛都有些尷尬。
正在這當口,夏航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看了看號碼,貌似有些陌生,但出於禮貌還是按下了接聽。
“你好,哪位?”
“是夏航吧?我是黃茹,對對,你昨天見過的。是這樣,你如果有空請儘快來一趟華和醫院。”
“華和醫院?有什麼急事嗎?”
“嗯,你過來就知道了,見面再詳細說。”
“好的,具體在哪裡?”夏航隨口問了一句,哪知對方竟然掛斷了電話。
“這麼急?還沒說完就掛了,到底是什麼事啊?”夏航有點鬱悶地嘀咕了一句。
邊昕兒在一邊聽的真切。莫名地,她突然又想起了昨天夏航與黃茹相撞後摟在一起的場景。也許,他倆之間真的會發生點什麼?
不得不說,女人在這類事情上的八卦心態特別強烈。沈炫如是,曼雅亦然,火車上的那個少婦更是。
所以邊昕兒的第一反應不是詢問去醫院做什麼,相反卻想到了他倆曾經發生的一幕。
“昕兒,華和醫院在哪裡?”看到她在一邊沉思,夏航問道。
“什麼?”邊昕兒聞言瞬間一呆,隨即快速反應過來,“華和醫院啊,就是華旦醫大的第一附屬醫院。論綜合實力,還是燕城的老大。不過,卻不是在這裡,它在市區呢!”
“哦。那個叫黃茹的警官讓我趕緊過去,估計是遇到了什麼棘手的事吧。你和我一起去,我不認識路。”夏航解釋道。
“不了,我正好回宿舍再整理一下,順便適應一下新校園的氛圍。我要再不努力,以後更得被爺爺罵了!”邊昕兒竟然婉言拒絕,“你一人去沒問題的,打一輛車,司機都知道。”
這就是女孩家的心事,有時讓人琢磨不透。明明想多陪在他身邊,但一聽他是去見
另外的女子,反而打起了退堂鼓。
夏航此刻就有些意外。他沒料到昕兒回絕的如此乾脆,一時沒弄明白她到底在想些什麼。只好緊緊地盯着她,似乎要看透她的內心世界。
被夏航這樣一盯,邊昕兒心中頓時就有些惶恐。她趕緊催促道:
“真的,夏航你抓緊些時間,也許又是搶救病人的事情呢?我們保持電話聯繫。”
說完,邊昕兒擡腳就朝宿舍行去。緊走了幾步,回頭一看,夏航還呆呆地站在那裡沒動。
“快去啊,別耽誤了什麼。我沒事的,你放心!”
等聽到這一句,僵在那兒的夏航似乎纔回過神來。他暗自搖了搖頭,對她說道:
“那我走了。你自己要多注意,有事打電話!”
話音一落,夏航隨即轉身。腳步一踏,身形快速消失在視野之中。
“這個呆子!說走就走了?”邊昕兒喃喃了一句。一股無法抑制的失落感,剎那間充斥着全身……
夏航出了校門之後,叫了一輛出租車就直奔華和醫院。還未到下班時間,所以不到半小時他就趕到了那裡。
路上他一直在想邊昕兒到底是怎麼了?明明很願意跟自己在一起,卻放過這樣相處的機會。難道是……因爲黃茹?對了,肯定是她。昨天那一幕雖非有意,但昕兒肯定看到了。
唉,這都是些什麼事啊!雖然出門前大爺爺反覆說,咱們夏家世代單傳,所以老婆是多多益善,娃娃也要多生,但在這個社會可能麼?他是在異想天開!
想不通這些事兒,夏航乾脆不再去琢磨。下車之後,他撥通了黃茹的電話:
“黃警官吧,我是夏航。我就在華和醫院的門口,你在哪裡?”
“門口?哪個門?”黃茹隨口問道。
難道還有幾個門?夏航趕緊問了傳達室,遂應道:“北門。”
不到五分鐘,他就看到黃茹從一棟側樓裡跑了過來。仍然是一身警服,顯然是在當班。那這裡的事情,也許與她的工作有關?或者說,跟她的親人有關?
由於手上沒有八龍羅盤,夏航也不太願意做些預測之類的事。更多的,他是憑着直覺。當然,有時也有敏銳的感應能力在助之。
看到她一臉的焦急,夏航忍不住問道:“什麼情況如此急?又是工作上的事嗎?”
黃茹輕輕搖頭,轉身帶着他快速向前走去。但在她與夏航對上眼的那一剎那,臉上又莫名地起了淡淡的一層暈紅。
“那,應該是與你相關的親人?”夏航接着又問道。她越不說,自己就越想知道。
黃茹偏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她的腳步也緩了下來,儘量用平靜的語氣開口:
“你說自己是中醫,那……你是否聽說過重症肌無力?”
“重症肌無力?當然,你別忘了我是神醫。在中醫上,此病屬於‘痿症’的範疇。簡而言之,就是一種肢體筋脈弛緩軟弱,甚至廢用的病症。”
“知道你會醫術,但你不吹不行麼?”黃茹嗔怪地白了他一眼。這傢伙,張嘴就是神醫,根本不知道謙虛一點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