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封池溟終於將百里涼歌折騰夠了,百里涼歌已經累得快要睡着了,卻沒忘記要封池溟替她解穴的事,抓着封池溟的衣袖不撒手。
封池溟將百里涼歌抱到牀上,想要將衣袖抽出來,奈何百里涼歌抓得太緊,想了想,封池溟乾脆將外套脫了下來,然後出門打來水,替百里涼歌將臉上擦拭乾淨,默默地凝視了她好一會兒:“涼兒,你是我的。”
語罷在百里涼歌額頭上落下一吻方纔離去,當然,他沒有忘記替她解穴。
司凌跟在封池溟身後眼觀鼻鼻觀心,他一定不會將這件事告訴王妃的,嗯!
翌日,百里涼歌醒來的時候感覺自己手有些痛,睜眼一看,她手中竟然抓着一個男人的衣袖。百里涼歌嚇了一大跳,連忙彈了起來,待發現只是一件衣服而不是封池溟本人的時候,微不可查的鬆了口氣,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
驀的,百里涼歌想起什麼,連忙叫了一聲。
箬竹聽見聲音,立刻衝了進來:“王妃,你怎麼了?”
看着手握長劍一臉緊張的箬竹,百里涼歌有些不好意思:“那個,我只是想試試我會不會說話,呵呵呵呵。”
箬竹有些狐疑地看了百里涼歌一眼:“王妃,你真的沒事嗎?”
百里涼歌乾笑着:“恩恩,沒事,我真的沒事。”
箬竹在屋裡掃視了一圈,卻是沒發現什麼異常,這才收了劍,點了點頭:“王妃既然醒了,我去給你打洗臉水。”
百里涼歌點點頭,摸了摸脖子,歐!能夠說話的感覺真好!
想起封池溟,百里涼歌恨得牙癢癢,狠狠在封池溟的衣服上拍了兩巴掌,視線不經意掃及牀頭那瓶凝膚膏,百里涼歌賭氣,一把將之揮在了地上。
半晌後,百里涼歌又默默將之撿了回來……
反正不給他用也還有其他用處,不能浪費好東西。百里涼歌如是想。
待百里涼歌洗漱完畢,箬林和慕清走了進來,慕清手中還拿着一張帖子,百里涼歌有些奇怪:“哪裡來的?”
“是宮裡來的,王妃,你看看吧。”慕清說着將帖子遞給了百里涼歌。
百里涼歌打開一看,原來是貴妃讓她入宮一敘,說是好久不見,有些想念。
百里涼歌冷笑一聲,將帖子隨意扔在桌子上。
箬林有些奇怪的看着百里涼歌:“姐姐,是誰來的帖子啊?你怎麼生氣了。”
百里涼歌喝着粥,含糊道:“不是生氣,只是有些好笑。”
箬林將帖子拿過來看了一眼,輕呼一聲:“是貴妃!她怎麼會想起邀請姐姐你入宮的?”
百里涼歌聳了聳肩,繼續喝粥吃菜:“誰知道呢。”
箬竹抿着脣:“貴妃這次一定沒安什麼好心思,王妃,待會兒讓我陪你進宮。”
百里涼歌點了點頭,又道:“其實你們不用這麼緊張的,我現在畢竟是溟王妃,貴妃就算想做什麼,也不會這麼堂而皇之的對付我。”
箬林神色憂慮的看着百里涼歌:“姐姐,你忘了之前貴妃誣陷你下毒害她的事情嗎?總之,貴妃這個人,不得不防!”
百里涼歌吃完飯,應了一聲:“我知道了。”
語罷回內室換了一套更正式一點的裝束,然後便帶着箬竹進了皇宮。
壽康宮百里涼歌已經去過很多次,然而這一次還是略微有些訝異。
壽康宮內比之從前,顯得更加富麗堂皇。
院子裡,引進了很多名貴的奇花異草,長廊兩旁的欄杆看得出來也是重新修葺了一番,大殿門口,還擺了兩盆幻冷玉雕出來的盆景,這可是邊疆纔有的東西,極其名貴。
百里涼歌在丫鬟的帶領下直接進了主殿,貴妃正在裡面獨弈,見到百里涼歌來,立刻笑意盈盈地招手:“來,溟王妃,聽說你棋藝過人,來陪本宮下兩局。”
百里涼歌福了福身體,禮數周到:“貴妃娘娘萬福。”
貴妃笑容和煦:“不必多禮,都是一家人,來,坐。”
百里涼歌在箬竹的攙扶下在貴妃對面坐了下去,貴妃指了指棋局:“本宮這一局陷入了死局,黑子已經被白子包圍,其氣所剩無幾,然而白子所佔地域遠不及黑子,溟王妃可否替本宮看看,此局,可有活棋之法?”
百里涼歌看了貴妃一眼,見她視線皆在棋局之上,似乎真的是在向她問棋,不由皺了皺眉頭,而後笑道:“貴妃娘娘擡舉了,本宮的棋藝,實在拿不出手,貴妃的這一局棋,本宮解不了。”
貴妃擡起頭來,裝似不經意的在百里涼歌身後的箬竹身上掃了一眼,笑着道:“溟王棋藝了得,整個大秦少有敵手,溟王妃是他的王妃,你的棋藝又怎麼可能會差得到哪裡去呢?莫不是,你不願替本宮解這一局棋?”
聞言,百里涼歌趕忙起身,半拘着身體道:“貴妃娘娘言重了,說來慚愧,溟王他從不曾與本宮對弈,本宮也不甚熱愛棋之一道,倒是讓娘娘見笑了。”
儲秀宮的那一次不算,畢竟那時候她是箬竹。百里涼歌默默在心裡補了一句。
貴妃深深地看了百里涼歌一眼,親手將百里涼歌扶了起來,而後笑道:“溟王妃這麼緊張幹什麼,本宮又不是吃人的老虎,呵呵,本宮說了,大家都是一家人,不用這麼拘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