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回奔波面試的自己早已疲憊,短短兩月,便已被生活打垮,不得不尋找一份工作以過渡這沒有區分的白晝。偶爾的空閒也都拿來感慨這憤憤不平的世界,剩下的自己也自然成了一具沒有魂魄的死屍,唯一的一點能量,也僅限於與舊時校友聊天的那一刻回味。
十之八九生活的不如意才能讓回憶顯的如此美好。不想長大四個字,包含了太多的無奈。你可以說我無能,說我懦弱,說我逃避社會責任,沒錯,事實也往往就像你看到的這樣。在學校的優越已經不復存在,自由被生活收支束縛,夢想被現實封殺拒絕。看到那時的擁有變爲曾經,昔日的馳騁變爲小肚腩,才頓覺時光已去,無邪不再。
校園背靠山,坐公交十五分鐘便能觸碰大海的路程,有那麼幾個瞬間,幻想能在此頤養天年。學校東門的一層層平臺,當初也曾揮灑少年運動激情的地方,一批批血液的更替,已不知還有多少遺留記憶的載體。帥氣的輪滑,街頭的滑板,無盡的k歌,甚至大冬天半夜跑去海邊吹風,留在那方土壤中的那個自己,也許能在某個校友聚會上拔地而起吧。
校園,沒有愛情。在友情發酵前便已扼殺,以能有更多的時間享受自己。前面那句,我自己也只能信一半。畢竟曖昧的對象不少,只是沒有最終能走到下一步的機會。自己四年來堅持着的那一步,也是自己自私的開始。現在想來,保持的曖昧也只是有利可圖的初衷,理性的光輝還一直自傲的假裝自律,撥開自己的洋裝,瘙癢抓撓醜惡的滋生。
當然,也曾經有那麼個他也會讓自己幾乎迷失,卻在某一天跳出粉色包圍,才見黑色粉塵。這個人好麼,當初怎麼會迷之神往,卻在即將到手的那一刻,失去一切好感。心理學自然能解釋任何一種感受,但是求你了,耐心讀到現在的你,不要分析此刻的我,扒開自己**裸,嗑瓜般的評論,請不要讓我聽見。
第一次的吻,不深刻便已然記不得。第一次多是出於好奇吧。就像舍友幾個一起看片那樣,多數是對於動物世界般的趣味,一點點的害臊卻難敵腦袋緊繃的缺氧,對神秘區域的探索,人類永不止步,可惜的是,自己至今並未探索的區域卻成了自己永遠都不願接觸的領域,把自己的身體交給他人,現在的我,依然做不到。後來有的幾次機會也便止於吻,也並不能全心投入,心理早已駐下的層層防線固不可破,不成想困住的竟是自己。
面對男性的佔有慾,這邊選擇了反抗。固執的等待着打破防線的那一刻,等着等着,竟開始懷疑那一刻是否存在。上帝並沒有給苦難的人們降下英雄。二十幾年活下來了,剩下能有的那幾個二十幾年會有什麼改變呢。虛在感情,實在事業,這刻刻秒秒,又有什麼能被人看見呢。
我存在於誰的回憶,我的回憶又承載着誰。若我老去,若他遺忘,我存在的時間,又有誰能證明。回憶發腐,人亦遠去。
斷斷續續寫到這裡,期間又任性的更換了一次工作,之前的過渡也只持續了半天,便去面試了另一家,並下定決心留在了那。工作半天便走,要問理由嗎,年輕氣盛的一代,不惘衝動倔強。
半天公司面試的時候,便說明了二選一的職場規則,自己與閨蜜共同的面試,也將犧牲於這職場的紛擾。90後的灑脫雖在此無所顧忌,卻在半天的試用體驗中徹底心灰意冷。半天的試用便把兩人分配給了不同的設計師,閨蜜的那位尚不知情況如何,但自己的這位,出於自身的無知傲氣,完全不願屈居其下的自己,便在午後毅然決然辭掉了工作。
藉口公司氛圍的不合適雖說也是其中的一點,但是誰又不想找一個資深的前輩俯首稱臣呢。相近的年齡,無法讓人順服的能力,心高氣傲的我又能如何安於其下。請原諒我的自私,我的年輕,耗不起。不要懷疑我的能力,就算能力一般,也或許應該有點追求。
順帶說一句,那時的天氣在室內也是凍的瑟瑟發抖,沒有空調,電腦也是從未見過的正方形,自己的矯情,在這號稱經營了12年的設計公司,完全無從實現。多次面試的經驗可知,天冷不開空調的公司,絕對有質的問題。就是這樣,對於硬件不完善,是無法容忍的。穿擠腳的運動鞋比賽,若是輸了,真的能拿此充當公衆的理由麼,你的萬般無奈,沒有人會爲此買單。
說到這,你是不是該開始破口大罵了。稍安勿躁,令人欣慰的是,自己的果斷也不需要一點後悔。顯然下午新公司的面試結果令人更加滿意。母親對此的不可理喻也因此緩解了下來。因爲新公司的路程較遠,自己也只能硬着頭皮開始開車上下班。對於兩年沒動車的自己,這下,什麼問題都來了,而這什麼問題都將開始得到解決。
現在的工作不要問我喜不喜歡,不要問我合不合適,我只知道,現在的工作如果有可能,我想一直做下去。一年,兩年,五年。常聽母親叨叨的那句。你挑工作,工作也會挑你,工作是有的,只是你願不願意幹下去。很可怕。怕那麼忍得一時,會變成永遠;怕那麼過渡一刻,會變成平庸。我們都是平凡人,沒有過人的天資,掙扎在平凡的日子,也開始慢慢放棄拯救世界的英雄夢。
羣衆紛紛擾擾,抱怨着自己工作的人們,卻依然一絲不苟的堅持在各自的崗位上。年齡增重的枷鎖,讓人日漸佝僂。抹不去的歲月如層層上疊的***件,高出天際,搖搖欲墜。每一次的抉擇,也註定變的左驅右駛。日月更替,星軌交匯,自己的抱怨,自己的悵惘,渺小而不可發掘,哪能比得上那煙火裡的塵埃,註定能有一次綻放的機會。
意義?我不懂,他也許長在曾經幻想的未來裡。有意義嘛。不知道。爲什麼要想以後,爲什麼要想將來。腦袋會累的。在這個選擇喜歡的年紀,不要選擇湊合。安逸與奮鬥從不衝突。抉擇其實沒有那麼多羈絆。讓自己的決定,沒有後悔的餘地。放開自己,放過自己。讓時光流逝成爲流水金錢。錢都飄走了,你還能幹嘛。任性一點點,有那麼一秒,活的像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