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人很煩,有事沒事的找趙緣,他們真把趙緣當成公務員了。趙緣這兩天每天陪着所謂的日本觀光團遊山玩水,參觀X市的知名地方企業。日本人對X市的投資環境還是很滿意的。原因很簡單,中國的人口世界之最,中國的市場也是世界上最大的。有最大的市場,還有異常廉價的勞動力,在中國生產產品,打上日本人的商標,傻子都知道怎麼做了。
不過,這也沒有辦法,誰讓日本貨在中國那麼暢銷呢!現在的有些中國人有點海外關係,好象就不是中國人似的,自己都瞧不起自己,誰還會尊敬你呢!明天就是中日足球對抗賽舉行的日子,這次活動屬於民間組織的,來的好多都是業餘選手。以前中國的乒乓小球帶動外交,現在的X市學着用足球發展友好,促進經濟。趙緣有點生氣,乒乓球是中國的國球,每次我們都是揚眉吐氣的站在世界面前。如今,這個足球趙緣真不敢恭維,中國那麼多人口,就找不出幾個象樣的球員,一羣飯桶滿世界丟人。
趙緣拒絕參加這個球賽,可領導一令下來,又不得不去應酬,人在社會,身不由己啊。趙緣充分利用了胡二和韓濤這兩個免費的勞動力,自己可以忙裡偷閒。趙緣信步走在X市最繁華的大街上,幸好那個200多歲的老妖女沒有跟着,這回趙緣要好好玩玩。趙緣走進了,以前總去的一家夜總會。
還沒有到晚上,這裡已經很熱鬧了。外邊現在光線還很亮,這裡確黑森森的感覺。趙緣有些想不明白,爲什麼每個娛樂的場所總喜歡把店面裝修的很光彩,內部都是很陰暗的感覺。也許在黑暗中,人才能比較放鬆自己,這裡沒有人太注意你,這裡沒有人刻意的打攪你。人是個很矛盾的動物,人類喜歡陽光,可有時候又刻意追求黑暗的感覺,在黑暗中做一切事情好象都變得光明正大。
趙緣走到還算光亮的吧檯前,櫃檯上到處是世界著名的洋酒,就是沒有中國人的酒。中國的酒文化源遠流長,可如今竟然登不上這種檯面了,洋酒統治着娛樂用酒。趙緣也不知道該爲中國的酒悲哀還是爲中國人悲哀。
吧檯裡面有個個很帥氣的小夥子,濃眉大眼,彬彬有禮,周旋於客人之間。趙緣坐在吧檯前面的凳子上,輕輕敲了敲吧檯。服務的小夥子,很有禮貌的走到趙緣身前。
“先生,你需要什麼服務,請問您先喝點什麼?”
“一杯白蘭地,要加冰的!”
“好的,您需要什麼服務請隨時吩咐。”
“知道了,我要去後面玩牌,請把酒送到後面去!”
“什麼?我們這裡沒有您說的這方面的活動。先生,我想您記錯了,我這裡可以蹦迪,可以唱歌,有舞蹈表演也有各種與客人互動的小遊戲,就是沒有賭博項目。”
“你們老闆不是孫儒鵬嗎?他經營的什麼東西,我能不知道嗎?你剛來沒多久吧,我是你們老闆的老朋友,你們老闆是靠什麼起家的我知道的很清楚!你就說趙緣來了,別的你不用多說了!”趙緣明白一定是這個工作人員看自己的面孔很生,怕出事情,畢竟現在賭博事業還沒有合法化。趙緣認爲每個城市的發展離不開黃和賭,越是發達的城市它的這個方面越發達。城市的先進程度和大街上女孩的超短裙的長度是成反比的,女人越開放,城市越發達。賭博越興盛,經濟發展速度越快,美國不就這樣嗎!
趙緣認識老闆孫總,以前也很談的來,趙緣也深知這個城市的黑暗角落,在中國經商的商人又有哪個人不瞭解幾家這樣的場所。這就是國情了,政府官員也大有人經常光顧。
服務生很快的從後臺出來了,很尊敬把趙緣領了進去,裡面一個黑瘦的中年男人滿臉笑容的迎了出來。這個中年男子頭髮很凌亂,皮膚黑中透紅,好象豬肝的顏色,又好象沒有睡醒的樣子,是孫總。
“哈哈,老兄弟了,最近你跑到哪裡發財了,好幾年沒有看到你了!聽說你現在是政府的領導了,是來老哥這裡視察啊,還是踢場子啊,這兩樣我老孫都歡迎啊,誰讓你是趙緣呢,我可惹不起你啊!”孫儒鵬談笑風生,轉眼就把剛纔冷淡趙緣的氣氛帶過。
“呵呵,老哥你的買賣越來越大,現在兄弟的那點傢俬你已經看不上眼了,今天不讓我好好賭個盡興,我真的可要砸你的場子了!哈哈”
“哈哈,老弟說笑了,你趙緣的財產在本市乃至全國可是有名的,我可怕你一生氣把我的老底都贏了過去,兄弟我可就要飯了。”
“哈……哈……”
趙緣和孫儒鵬並肩走進了後廳。後廳很糟雜,有好多遊戲機,一羣孩子和社會小青年在那裡玩的不亦樂乎。
“孫總,你怎麼現在玩小孩子把戲了,以前的大場面呢,這種我可不玩啊!對了,老孫,現在開遊戲廳也不用弄的如此隱秘,公開化嗎,現在國家也支持娛樂事業啊。囈,這裡怎麼都未成年人呢,你老孫也太損了吧,連小孩子的那點零花錢也不放過啊!”趙緣有些奇怪,這裡變化真的很大。
老孫聽到趙緣如此說,有些尷尬。
“老兄,這些遊戲機可是從美國偷度過來的,也是賭博的遊戲,我怎麼敢大張旗鼓呢!再說,小賭可以養家餬口,大賭可以興國安邦啊,這些孩子我總不能把他們都趕出去啊,我是開門做生意的,萬一哪個小鬼“點炮”,我的這點產業可就扔了出去。這些小鬼沒有一個好東西,當年我那個時候也沒有這麼壞,社會進步太快了!”老孫說着說着,好象很感慨的樣子。
“老孫,我勸你把這方面停下來,孩子的事情可大可小,再說你不是也有孩子嗎?小冬今年也15了吧!好了,我不說了,今天我不是什麼市長,我是來玩的,趕快帶我去豪賭的地方,我快忍不住了。本來以爲你小子轉性了,沒想到現在連孩子也不放過了……哦,我怎麼又說回來呢,趕快帶路……”趙緣現在一臉猴急的樣子。
“啊,你真的當市長了,那我得把外邊的小把戲停下來,你小子可什麼都能做出來,我可不敢得罪你!”老孫邊說邊把趙緣領進一個在很陰暗的角落的小門。
“這麼簡陋啊,沒有你當年的一半……”
趙緣的話還沒有說完,他就被眼前的場面驚呆了……
外邊是如此簡陋隱蔽,裡面確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世界。棗紅色土耳其羊毛地毯,意大利式的豪華裝修,到處金碧輝煌,到處是人山人海……這裡的規模比三年前擴大2倍不止。
現場的服務員都穿着三點式服裝,頭上繫着小兔耳朵,而且無一不是百裡挑一的美女。趙緣不敢相信才短短的三年這裡居然發展的這麼繁榮,單從裡面看趙緣以爲自己來到了拉斯加爲斯呢。
一個美豔的服務員爲趙緣送上一杯紅酒,趙緣拿着孫儒鵬送的10000籌碼,信步尋找合適的位置。老孫很會辦事,要不他也不能遊刃於黑白兩道,現在有腐蝕政府幹部的機會,他絕不會放過的。趙緣感覺在這個賭場裡,有皇帝的感覺。
趙緣走到一桌撲克賭局的前面,他怎麼看那個發牌的小姐有些眼熟,但又不知道到底在那裡見過。這種撲克玩法趙緣會,但不能準確的叫出它的名字來。有人給趙緣添了位置,趙緣馬上要加入戰局。趙緣對撲克別有青睞,以前趙緣一直夢想成爲賭神,可不幸的是他是這裡有名衰神,幾乎是逢賭必輸,以前他的公司倒閉和賭也有一定的關係。
發牌的小姐,看了一眼趙緣,然後開始發牌。底牌是個黑陶A,上面是個紅心A,趙緣說話。
“我好久不玩這個遊戲了,有些忘了,別傷感情,我叫10塊!”趙緣很大方把10元的籌碼扔了出去。
“靠,這種小賭也上這個桌子,你來消遣大爺啊!”一個獐頭鼠目的漢子首先忍不住說話。
“呵呵,你會賭嗎?這裡不是說最小賭注是10元嗎?一點大腦也沒有,我這是策略,我要放長線調大魚!”趙緣不在乎的說,今天他就是找樂子來的,哪管別人的感受。
“哎呀,帥哥,你沒有錢大姐可以幫你啊,別那麼寒酸,晚上你陪我就可以了!哎,可惜一副好身子卻生在窮人家裡,大姐別的沒有就是有錢啊!”一個花枝招展的中年女子嬌滴滴的說,她坐在趙緣上家。
“呵呵,大姐你也不照照鏡子啊,別把自己嚇死,幸虧我的心臟好啊!”趙緣和這個大媽也調侃起來。
“說什麼,我跟了,快發牌啊!”趙緣的對家有些受不了。
這桌一共四個人,趙緣一下得罪三個,趙緣真的佩服自己,得意的唱起歌來。其餘的三個人皺着眉毛,都跟了。很不巧的是每次趙緣都大,另外三個人差點想站起來揍趙緣了,這個小子片面上3個A,還叫了10元。
最後一張牌終於發下來,趙緣是個小2,這回輪到那個花枝招展的女人說話了。
“小白臉,這回可我說話了,你三個A的面,可我也是同花順的牌,我和你玩大,我讓你今天即使贏了也開不開牌。我錢就是多,我嚇死你!100萬!”
“我也跟了,我不信你倆都是真的,我牌面上也是三個K啊,我怕你們啊!”獐頭鼠目的漢子也衝了上來。
趙緣的對家看了看,退了出去。
趙緣現在桌面上籌碼連一萬也沒有,那女人和獐頭鼠目漢子得意的看着趙緣。
“既然大家興趣都這麼高,我也無所謂,真不明白你們真怕我沒有錢花啊,真孝順,那我也刺激一把,我跟100萬,反大你倆500萬,有種開牌啊!”
“等等,小夥子你的籌碼也不能光用嘴說啊,這裡可是用籌碼說話的!”中年女子再次說話,他吃準了趙緣沒有錢了。
“小意思!”趙緣打了個手勢,老孫過來了。
“孫總,給我拿700萬的籌碼,給我600萬,剩下的100萬我就當作給你的利息了!”
“好的,你趙總不一句話的問題嗎,什麼利息不利息的!”老孫回頭取籌碼去了。
那個女子和漢子有些傻,現在他們不明白趙緣到底是什麼來頭。平時這個老闆和他們倆點頭哈腰的,今天一反常態隨便給一個陌生人拿700萬,這個小子到底是什麼大人物啊。
籌碼很快拿來了,趙緣隨意的都扔在桌子上,趙緣望着臉色蒼白的一男一女得意的笑着。
“好,小子你有種,我東區王老六,你以後別讓我看到你!”說着,獐頭鼠目的漢子要走。
“別走啊,你不看看我的牌,你會後悔一輩子的!大姐你怎麼說,是跟還是走,你不是有錢嗎?怎麼籌碼不夠了,我看這家老闆不錯,你可以借一點啊,我們接着玩,你可以把我都贏家去啊,我會讓你滿意的!”趙緣向兩個對手挑釁。
那中年女子也退了出去,趙緣勝了。
“呵呵,好啊,我給你們省錢,你們反到砸我,我真的是四個A啊,你們看看啊……啊……”趙緣揭開了底牌,但他驚叫。
趙緣確實是四個A,但底牌的黑陶A卻變成了紅心A,趙緣同時擁有兩個紅心A。
“你作弊!”花枝招展的中年女子大喊,獐頭鼠目的漢子也來精神了,周圍的賭客都圍了上來。有人敢在孫老虎的場子裡作弊,真的是活的不耐煩了。
“怎麼回事呢?……”趙緣自言自語。突然,他一把抓住了發牌女子頭髮,用拳頭猛擊那女子的頭部。發牌女官倒下了,趙緣還瘋狂的踢着那女子的臉。
衆人嚇的四處散開,趙緣還在那打女人,孫儒鵬在也坐不住了,他的人都和他衝到了趙緣的面前。
趙緣此時放開那女官,從女官的袖子裡拿出一個黑陶A。那女官被趙緣打的簡直不能看了。
“罵的,我就感覺眼熟呢,原來是你這個臭婊子!田魁呢?你們那些老鼠呢?都出來啊,我趙緣今天送上門來了……”趙緣狂喊,如同母狼失去了孩子一樣長叫着。
“在這裡呢!”趙緣的身後響起了熟悉的聲音……
一個魁梧的漢子站在趙緣面前,是田魁!趙緣憤怒的看着田魁,恥辱就在眼前,尊嚴就在腳下……
“行啊,我的趙大市長,居然會裝瘋了,我田魁真的越來越佩服你了!這回我看你還往那裡跑啊,居然來到我們老鼠窩了,以後你就別想見到天日了。”田魁笑着說,眼角散露出陰冷的光。
趙緣沒有說話,很多事情是不用說的,行動就代表一切。趙緣怒吼,他衝了上去,拳頭纔是硬道理。田魁突然退了,左右的人用冷冰冰的槍管指着趙緣。趙緣現在沒有選擇的權利,迎上去,哪怕是原子彈也要硬上去。
槍管冒出火花,子彈呼嘯而來。趙緣身子如同蛇一樣軟了下去,接着又如同炮彈似的的彈起,只有進攻,沒有後退。尊嚴來源於恥辱,成功踏着失敗,笑容伴着淚水,趙緣如同出山猛虎一樣,在人羣裡橫衝直撞,身體就是武器,拳頭就是子彈,在這裡趙緣只有爆炸。
人一個個的倒下,恥辱在一層層沖刷,趙緣如同發了瘋的老虎,到處亂咬。田魁臉上的笑意消失了,他不斷後退,他周圍的人越來越少。火藥的速度和威力居然無法和人的速度和意志的堅硬抗衡,田魁還在後退……
趙緣眼前突然閃現一人,是孫總,趙緣緩了一下,但隨後趙緣就飛了出去。是被人打飛,趙緣重重的撞在牆上。眼前的委瑣的孫儒鵬好象變了個人似的,兩隻小眼閃着精光,雙手在胸前成針狀搖擺着……是螳螂拳……
趙緣站了起來,搽了搽嘴角的鮮血,他沒有想到這個以前稱兄道弟的朋友會向自己出手,沒有想到江湖藝人的螳螂把戲拳會把他打倒。曾經有個朋友開玩笑的說,朋友是用來利用的,兄弟是用來出賣的,看來這句話並不是一時的戲言,它在講述着這個世界的親情的悲哀。
外邊又涌進了幾十號人,所有的槍口重新指向了趙緣。趙緣現在沒有什麼話想說,這個世界瞬間可以改變很多,有的人瞬間得到了成功,有的人瞬間走向了恥辱,走向了毀滅。剛纔的自己一憂鬱的瞬間,自己的生命又從新掌握在別人的手裡。
田魁又走上前去,老鼠終歸是老鼠,總是在沒有任何風險的情況下才敢出來,纔敢戲耍。
“小子,你認命吧,現在你沒有機會了,這裡是我們的根據地,這裡你沒有遊戲的權利!現在還想和我決鬥嗎?想洗刷恥辱嗎?哈哈……”
趙緣看着田魁,眼睛也不眨一下,他期待象個男人一樣死去。
“哈哈,我是不會給你機會的,我要讓你死不瞑目……哈哈,這回你要是瘋了,你看我還會放過你嗎?哈……哈……”田魁眼睛裡又閃着那天在婚禮上瘋狂的目光。
“老趙,你不該來這裡,既然來了,你就沒有回去的機會了。再見了,朋友!”孫儒鵬嘆息着說。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凌亂……”趙緣突然吟起詩來。
“動手!”田魁想不明白這個倒黴小子又有什麼花樣,夜長夢多,一切都應該早點結束了。趙緣突然騰空而起,他感覺到了這個豪華的賭場,一股強大能力的侵入……
槍聲如同炒豆一樣響起,趙緣在空中如同漫步的神仙,一股強大的力量將他托起,一個美麗的仙女在他身邊出現。長髮漫舞,體態撩人,趙凡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趙緣的身邊。趙緣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和這位漂亮助理擺動,周圍颳起旋風,子彈在身邊旋轉,這個世界的一切瞬間好象又變得很慢,所有的子彈路線如此清晰如此緩慢,趙緣可以輕鬆的把子彈如同蒼蠅一樣捻起,一切又在瞬間改變,生命的天平再一次傾向趙緣。
旋風過後,所有的人歪歪斜斜的站立不穩,趙緣和女助理如同九天情侶悠然落下。沒有星星的夜晚更象夜晚,喧鬧後的平靜纔是真的平靜,四五十人一個個都如同傻子一樣看着賭場中間的男女,懷疑這一切的不真實。
“你……你……是誰,我們老鼠會可與你井水不犯河稅……”田魁又躲到了孫儒鵬的身後,敏感的他早已嗅到了危機。
“我是誰其實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你們不該得罪我們的市長,現在你們麻煩大了,也許你求我們的好市長他會放你一馬的!”趙凡說話的聲音如同九天仙樂,但卻沒有一絲人間的暖意,好象這一切都在夢境中。
“你不要大言不慚了,我們這裡這麼多的武器,你們只有兩個人,剛纔只是僥倖,讓你們躲過了亂彈,人一輩子不會總命這麼好的,我不信你會快過我們的子彈。”孫儒鵬很平靜的說,他這輩子什麼都經歷過了,雖然眼前的事情他有些鬧不明白,但他絕不相信事情的真實性。
“就是!”田魁也挺起了胸膛,不知道的東西有時很可怕,但往往有人感覺不出來它的可怕。
“呵呵,你們這些破銅爛鐵也拿來現眼!現在太平日子真過的太久了,你們祖宗給你們留下來的東西,你們都丟了,現在社會的人只會依賴這些所謂的科技產品了。所以你們老鼠的滅亡是註定的,以前你們做這個世界老大的風光不會再有了,我不用動手也可以要你們的命!”趙凡幽幽的說。
“狂妄!”趙緣暗歎。原來這個女人把什麼也不放在眼裡,怪不得一點也不尊敬自己,一個人在危險中也能這麼狂妄,趙緣真的很佩服他的這個助理。
現場每個人都露出不相信的神情,這麼多的男人怎會相信一個女人的神話呢。
“無知真可怕!”趙凡輕哼一聲,突然如同天鶴一樣長鳴
。
聲音響起,整個賭場的撲克、色子都跟着聲音跳動……吟叫聲中,所有的人全身乏力,連一根手指都無法動彈。鼠族的人站戰瑟瑟的倒下,鼻子、眼睛、耳朵、嘴裡都溢出血絲,在原地搖擺不定的只剩下孫儒鵬、田魁還沒有倒下,當然,趙緣也在原地苦苦掙扎。
“敖~敖~”趙緣無奈巨吼。
趙凡停了下來,她驚奇的看着趙緣,有些不相信這個毛頭小子居然可以讓自己停下來。
“不錯啊,怪不得龍一說你總有人想不到的地方,你是這百年來唯一能夠讓我的龍吟停下來的人!”趙凡象是自語,又象是詢問。趙緣、田魁、孫儒鵬臉色蠟黃的看着這個魔鬼一樣的女人。
“這回你們信了吧,你們兩個還有點本事,居然還可以堅持到現在,我一般只出一次手,你們能不能活命現在要看我們的大市長的心情了!”說着趙凡悠閒的坐在了一張真皮椅子上,靜靜的等待趙緣的抉擇。
趙緣走到前去,他的臉色更加難看,現在他一點也沒有高興的感覺。在女人的威風下狐假虎威趙緣感到有些悲哀,幸好這個女人歲數很大,大得可以做趙緣的奶奶,趙緣感覺心情還好受些。
“你動手吧,這個世界本來這麼現實,我沒有什麼話要說了!”孫儒鵬很平靜的對趙緣說。
“我們以前還算是朋友吧,我今天給你個機會,剛纔你打倒了我,如果現在你還可以,我讓你走。其實你的的產業什麼都沒有了,你也應該看開了,現在這個世界本來已經夠亂了,你們爲什麼還要再插上一腳呢!”趙緣不無感慨的說。
“田魁,你,我是不會放過你的,你不是喜歡玩遊戲嗎,你的時間不多了,趕快和我玩啊,就象在那個婚禮一樣接着做遊戲啊!”趙緣接着對已經癱坐在地上的田魁說道。
這個世界有些東西變化的太快了,田魁無力的看着趙緣,一絲乞求的目光流露。孫儒鵬大步的迎上了趙緣,男人就應該象男人一樣,孫儒鵬認爲他這輩子從來沒有給這兩個字丟人,以後也不會了。
趙凡輕鬆的看着眼前着兩個自以爲是的男人對持着,雖然活了很多年,可這個世界男人的好多東西她還是不懂。
趙緣穩穩的站在孫儒鵬對面,值得尊敬的對手並不好找。這個以前他瞧不起的生意上的朋友,沒想到居然深藏不露,做生意只是個幌子,有着遠大的抱負。趙緣尊敬這樣的對手,至少老孫生活的目標很明確,不象自己糊里糊塗的做事情。
孫儒鵬環視自己的賭場,他多半生的心血就這樣的沒有了。整個賭場,現在哪裡還看的出豪華裝修的味道,如今就好象一個垃圾場一樣。這些都不重要,這個喪門星可是政府的代言,即使今天勝了又如何,以後真的要象老鼠一樣,人人喊打。以後就要過着黑暗的日子,除非自己的民族合法的站出來,看到今天這種情況,以後民族翻身的機會是沒有了,能夠在各個民族的夾縫中生存已經不錯了。孫儒鵬不喜歡這樣的生活,如果連做人都不合法,那生活還有什麼樂趣。
一個人可以失敗,只要一顆心不死,他都會鬥志昂揚的出現在世界的面前。但老孫心已經死了,一個人對前途一點希望都看不到,他活着只有受罪,只有無窮無盡的受罪。
孫儒鵬慘然對趙緣說“
“老趙,我知道你想什麼,幾十歲的人了,我一些都可以看開的。我不會給你恢復尊嚴的機會,我現在很累。我這輩子闖蕩久了,從沒有被人打敗過,以前沒有,以後更加沒有。如果說有人可以徹底打敗我,那也只有我自己可以辦的到!”
“我要走了,這個世界太亂了,鬥爭是無休無止,追逐永遠不斷的,我受夠了!趙緣,你保重吧,在這個世界你活着比我累,你以後的日子會更加不好過。謝謝你,三年前的那場酒是我一生中最開心的一場酒。我以爲我這輩子不會有醉的感覺了,你給我一場醉生夢死的感覺,那是我一生中最放鬆的時刻,一切都好象很遙遠,一些只有自己纔是真的!真的很感謝你,我到另一個世界去尋找安樂去了,你帶着恥辱的在這個世界活着吧!”說着孫儒鵬嘴角流出了鮮血,人慢慢軟了下去。
菩提不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趙緣看着在眼前倒下的孫儒鵬無限傷感。孫儒鵬說的對,自己好象給對手一個機會,那隻不過是自己想找回男人失掉的尊嚴。老孫躺在地上,臉上露出安詳的笑容,好象去參加了一個宴會。此時,趙緣看着老孫,卻不由自主的想起李一竹,爲什麼他們走的都那麼灑脫。
“他死了,他自斷經脈而死,現在連神仙也救不了他了,那隻老鼠你怎麼處理啊?”趙凡有些不明白趙緣爲什麼那麼失意,看來百年的代溝太深了,現代人的想法又怎麼是她可以明白的。
“警察要來了,我們也該走了,後事交給他們吧!”趙緣象是自語,又好象和趙凡說話。
“好吧!”趙凡不知道自己爲什麼對這個大男孩這麼順從,以前自己的火暴脾氣在這個小子面前居然無從發起。
趙凡輕輕的一揮手,田魁真的好象泥一樣癱在地上——趙凡徹底廢了這隻老鼠。趙凡之所以能夠活到現在,就是她對敵人從不仁慈,也從不意氣用事,趙凡不會給自己以後留個仇敵的。田魁這輩子也不會有站起來的機會了,他只會在監獄,在牀上過完他無能的後半生。
警察來了,一切都象電影一樣有條不紊的進行着。這個非法的賭場被取締了,趙緣成了打擊犯罪的英雄。所有的電視、報紙媒體都在歌頌這個英雄市長,以前趙緣的一切不好之處再也沒有一個人提起。趙緣的畫像頻繁的出現在X市的家庭中,這一切好象都是趙緣辛苦努力的結果。
真的這樣嗎?趙緣知道龍族的想幹什麼,自己越是出風頭,龍族的大計越是有條不紊的進行。所有的這一些都是龍族策劃的,成爲名人的趙緣將是以後各族的焦點,一切的一切都會浮出水面的,只不過趙緣不知道他是否還有命看到這個場面。
趙緣的生活好象又走向了正常,只有趙緣知道自己是越來越不正常了。趙緣沒有參加中日足球比賽的開幕,結果也如同趙緣所料想的一樣,中國的足球沒有救了,沉迷下去只是不斷摧殘自己罷了。足協還是那樣熱火朝天的幹着工作,今天花幾百萬美金請這個球隊來練習,明天又花幾百萬請那個足球隊來觀摩,一切都在窮折騰中。
現在在趙凡的幫助下,趙緣體內的龍珠作怪的機會少了很多,趙緣也感覺自己抵抗折磨的能力加強了很多。趙緣每天和胡二、韓濤胡鬧,女助理也比以前順眼多了。趙緣每天勤練‘升龍決’,他看到了自己和那些隱世的高手的差距,想要很好的生存,想要得到尊嚴,只有夠強大才有說話的權利。
平靜,現在的生活平靜極了,好象一切都沒有發生似的。日本觀光團走了,沒有任何聲響的走了,投資的商人在足球勝利的陶醉下,選擇了在X市投資。這個世界現在就好象趙緣最初認識的世界一樣,沒有什麼異樣的地方。可龍一發來警告,一切都要開始了,真正的暴風雨來臨了,黎明時刻最黑暗的時刻就要到了。
趙緣不知道龍一說的是否對,可他的情況越來越糟糕了。隨着功力的增長,趙緣的能力越來越強,趙緣現在已經可以不借助別人自己控制那該死的龍珠了。這一切都應該是好的發展,但趙緣發現龍珠的毒纔剛剛發作。趙緣的周身長出了小細鱗,現在的趙緣除了臉上和手上全身基本遍佈了紫紅色的鱗片,而且趙緣發現每當半夜的時候,他總是莫名其妙的吟叫,神志也開始不清起來。
這幾天的趙緣更加彷徨,他的臉和手也不斷癢起來,趙緣害怕極了。趙緣知道以後自己恐怕連做人的權利都沒有,一個怪物,一個渾身長滿鱗片的怪物。這個世界不會接受自己這樣的怪物,也許以後會進動物園,也許會成爲實驗室的研究對象。趙緣現在每天躲在屋子裡,他不敢出來見陽光,更主要的是他不敢見人了。趙凡現在每天也很悠閒,沒有事情的情況下,她不會去煩這個越來越古怪的小子的。
今天趙凡來找趙緣了,帶着龍一的邀請,趙凡來了。龍族的領導成員最近要有行動安排,趙緣當然是不可缺少的一個。趙緣在炎熱的夏天穿着嚴嚴實實,他最擔心的時刻來了,如今的趙緣已經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人還是獸,他這個獸人無法避免的要出現在世人的面前了。
一身黑色的西服,墨綠色的帽子,潔白的手套,一副超酷的墨鏡擋住了趙緣多半邊臉。趙緣在胡二和韓濤異樣的目光中,在趙凡不理解的神情中大踏步的走着了茫然的人生,走向不可預測的黑暗,走向了等待他的龍族會議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