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秦徵給阿梅阿杏的紅包也拿了過來拆開,其中包着的銀票面值最少的竟然都有一百兩……
阿杏不知大姐臉色突然變化是怎麼了,直到往陳悠這邊一瞥,瞧見陳悠手上捏着的銀票才驚訝道,“大姐,你怎麼拿這麼多銀子出來?”
陳悠無奈地扯了扯嘴角,“這些都是晚上與我們一起吃年夜飯的秦公子包在紅包中的。”
阿梅阿杏接了紅包,也只當是這突然出現的大哥哥瞧見唐仲他們給了紅包不好意思,這才臨時湊合的,以爲紅包裡包着的也是紅紙,就算是再有錢,有幾家會在給孩子的紅包中包上一百兩銀票的!
所以阿梅阿杏連拆都未拆開,若不是陳悠問她們要了去,說不定她們直接扔了也有可能。
陳悠覺得收了別人這些銀子畢竟不妥,就算是秦徵一行在百味館中住,這些銀兩也是足夠了。
將銀票疊在一起收好,陳悠打算找個時間將銀票還給秦徵。
除夕與大年初一一過,這時光就似是飛逝一般。
轉眼就到了大年初五,陳悠一家幾乎與老家斷了關係,除開一些百味館生意上的朋友之外,並無什麼人家要去拜訪。
所以初三過後,陳悠反倒是閒了下來,這時候大家都在過年,慶陽府那邊的事情急不得,華州城這時候的街道是一年中最冷清的時候。
就在陳悠清閒的睡了個懶覺。剛剛起身時,阿魚從外頭匆匆跑了進來。
陳悠轉身見他眉頭緊蹙,腳步倉促。臉上的輕鬆也一下子跑光了。
“大小姐,老爺夫人出事了!”
“什麼?”陳悠一時情急高聲問道。
阿魚從懷中拿出了一封信遞給陳悠,“薛掌櫃讓我送來的,大小姐趕緊看看。”
陳悠深吸了口氣,拆開信封的手指有些顫抖。
一目十行瀏覽過信上的內容後,臉色瞬間鐵青。
沒想到二房的人竟然做出這種事來!
“阿魚,準備馬車。我收拾了東西這就去林遠縣!”
阿魚爲難道:“大小姐,老爺夫人不讓您過去。薛掌櫃說了,老爺他們過幾日就回來。”
陳悠抿了抿脣,讓自己內心平靜下來,“阿魚哥哥你與我說說具體是怎麼回事。”
秦長瑞的信中只寫了大概。定是怕她擔心,所以細節都未提到。
阿魚其實知道的也不多,大多都是聽薛掌櫃說的。
秦長瑞與陶氏在林遠縣的柳樹衚衕過的年,老陳家的年夜飯是在柳樹衚衕吃的,因爲老陳頭不能起身,只能這般安排。
大年初一,大房二房就回了李陳莊。
安靜過了兩日,秦長瑞陪着陶氏回了趟孃家。
在他們回來的路上竟然被人劫持,如果不是阿梅阿杏那件事後。秦長瑞就多了個防備,不管到哪裡都有護衛跟着,他們還真要掉進了陰溝裡。
來劫持他們的人。雖然沒有得逞,不過陶氏的胳膊卻受了些小傷。
在秦長瑞的厲聲盤問下,劫持的幾個惡霸才道出幕後人。
竟然是二房陳永賀家的兩個兒子陳良和陳順!
他們與這幾人達成交易,說若是將百味館弄到手,便每年分給他們三分紅利。幾個惡霸也是一時財迷心竅,真跑來劫人了。
秦長瑞冷眼看了被綁住的幾人一眼。讓身邊的護衛直接扭送進了縣衙門。絲毫情面也不講。
陶氏胳膊上的傷勢不重,但因是冬季。陳悠又不在身邊,沒及時處理,有些發炎。
如今右臂腫的像是蓮藕一般。
秦長瑞氣憤,便將原本想留給二房的東西全部收回。
初四這一早,秦長瑞先去與薛老縣令道別,而後帶着妻子護衛便登了回華州的船。
柳樹衚衕裡他們一家的東西都已經收拾運走,房子留給了老陳頭夫妻,另外給了陳王氏一百兩銀子。
至於林遠縣的百味館秦長瑞已決定關閉了,房契也託薛老縣令代爲出手,而原在百味館二掌櫃、十一嫂和一些夥計,則被秦長瑞調到了華州城裡百味館,元宵過後,直接去華州城永定巷的百味館報道便成。
二房到頭來落得一場空,他們誰也沒料到,林遠縣的百味館竟然不開了,而且連鋪子都被秦長瑞出手了。
這些年,百味館經營的好,原本冷僻的地段也重新蓋了不少房屋,周圍的客棧還有別的一應鋪子也開了起來。
百味館裡佈置,只要是來這裡吃過飯的人都要豎起個大拇指,所以一聽百味館的門面要出手,立即就有富戶高價接了手。
等到陳順再找到這的時候,百味館早已易主,他不大服氣的在門口嚷嚷着,就被人家毫不留情的打了出去。
蕭氏來柳樹衚衕看老陳頭,不小心見到陳王氏在偷偷補貼陳秋月銀兩,而且一出手竟然是十兩的大銀錠子。
頓時她就紅了眼。
回去與陳永賀一提,蕭氏就想到三房臨走前,定然給了爹孃許多銀子。
陳順年紀也不小了,他們這房子又破,到處都要用到銀錢。
蕭氏的主意就打到了陳王氏的頭上,老陳頭不能說話理事,那就只能從陳王氏那下手。
不管是陳王氏手中的錢,還是柳樹衚衕的那處房子,都是一大塊肥肉。
蕭氏與兩個兒子將這事說了後,還賊心不死的陳順竟然出了個狠毒的主意。
不過陳順並沒將這主意與他爹陳永賀先商量,而是與蕭氏說了,蕭氏本來有幾分害怕。可是想到成功得到的那些好處,被慾望和金錢矇蔽了的心一橫,就與陳順計劃了起來。
Wωω⊕ttкan⊕c o 之後。蕭氏藉着去探望老陳頭的藉口去柳樹衚衕的次數越來越多,原想着在陳王氏那裡磨些銀錢出來,可陳王氏並不傻,死死的緊着自己的口袋,一毛不拔。
蕭氏眼看這法子沒用,心中也憋氣起來,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在陳王氏的飲食中下了毒。
那毒是陳順不知道從哪些三教九流的人手上買回來的,蕭氏到底還是有些害怕的。所以第一次下的分量並不多,結果陳王氏不過是說話嗓子啞了些,發了幾日燒,旁的都沒事。
蕭氏便犯了狠。一下子下多了藥,竟然直接將陳王氏毒啞了,陳王氏突然不能說話,她往常身體就不大好,這一急就臥病在牀。
蕭氏怕自己敗露,與林遠縣上一個大夫串通好了。
這事情做的神不知鬼不覺。
就連陳永春也沒發現這其中的蹊蹺來。
老兩口都不能說不能動了,只能靠兒女們來養着。
於是若是常住在林遠縣也就不方便起來。
陳永賀便與陳永春提將爹孃接回李陳莊,然後將柳樹衚衕的院子賣了,兩房分得的錢用來贍養爹孃。
陳永春雖然覺得擅自將老三家的院子賣了不大好。可是他們手中確實缺着銀子,爹孃都吃着藥,處處都要花錢。
老大陳永春便同意了。
蕭氏在老兩口的房中到處亂翻着。現在陳王氏躺在牀上動又動不了,說又說不出話,就算是看到了蕭氏在拿東西,也阻攔不了。
她急的“嗚嗚嗚”了幾聲,但是屋內除了蕭氏就根本沒有別人。
蕭氏看都不看陳王氏一眼,終於在放冬衣的櫃子底部摸到了幾十兩白銀。
她喜滋滋地將錢揣進懷裡。而後又確認似的摸了摸,出了房間的門。
陳王氏瞧見錢被拿走了。瞪着眼朝着門口伸手,一口氣沒上來,被氣的暈了過去。
老陳頭夫妻被運回了李陳莊,柳樹衚衕的院子很快就易主了。
陳永春拿了賣了院子的銀錢分了一半給二房,最後陳永春覺得過意不去,纔給秦長瑞去了信。
但是,二房拿了錢後,輪到他們照顧老陳頭夫妻,他們根本就不盡心力,經常是兩個老人屎尿都弄的滿牀了,他們一家也沒人理,一日只給一頓飯,還時常是冷飯和隔夜的。
陳永春看不過去,說了他們幾次,可二房根本就左耳進右耳出,陳永春要說就說,二房根本不聽,想怎樣還是怎樣。
最後沒辦法,陳永春便不用二房來照顧老陳頭夫婦。
老兩口衣食住行都是陳永春夫妻照看着。陳秋月自得了陳王氏變成這樣後,也很少回孃家,這些都是後話了。
而住在百味館的秦徵這才過了兩天放鬆又舒坦的日子,建康城中便有不好的消息傳來。
阿北捏着封信急匆匆進了房間,“稟世子爺,建康有消息捎來。走的是暗哨流鷹的那條線。”
這條消息線路很少會用到,而且基本都是飛鴿傳書,喜歡走這條線給他捎信的建康城中便只有一個人——十三王爺。
秦徵站起身,從阿北手中接過只有三分手指粗細的鐵管,將一張紙條從鐵管中抽了出來。
展開細長的紙條,上面只有一行雲流水般的字跡,“姻緣天賜,徵兄自求多福!”
瞧見這上頭的寫的內容,秦徵俊臉一沉,他想到了前世皇上給他與金誠伯府三小姐的賜婚……可這件事明明是明年纔回發生,怎麼提前了?
秦徵猛地捏緊手中的紙條,十三王爺的捎來的這句話,明顯帶着幸災樂禍。
一想到李霏煙,秦徵胸腔中的恨意便止也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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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介:她從未想過自己耗盡了一生只對兩個人好,卻落得最終被二人一同背叛的下場。眼一閉,本以爲會魂歸黃泉,卻不想已是重活一世……
很好看哦,阿色也在追,已經很肥了,可以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