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叫住馬青,讓他在這裡等着,張小凡還沒那麼大的本事。
他靈機一動,立刻有了主意。
“那個馬什麼屎,你快點,擔擱了我辦要緊事,小心我到縣尊那裡告你的狀!”張小凡既然知道馬典史與馬青是一夥的。
也就不必再留什麼口德。
上次差點就被這個狗官給黑掉了一株靈草。
此刻找機會罵他幾句,也算是爲上次報了仇。
“混蛋,本官不是馬什麼史,而是馬典史!”馬典史乃是戶房的一把手,被張小凡如此輕慢,威脅,他當場就炸了毛。
“哦~!原來是馬屎大人!這名字可真有個性!”張小凡故意把中間的那個典字給忽略了。
馬典史的臉都黑了半邊。
馬史多難聽啊。這很容易讓人想到馬拉出來的噁心之物。
再說了,他可是縣衙門的六大典史之一,地位極高。如此威風的一個官職,卻被張小凡說成了馬史,簡直就是對他這個官職的一種污辱。
“混蛋,馬典史不是本官的名字,而是職位!還有,再說一遍,本官的稱呼爲馬典史!”
馬典史發現其他等着辦事的人,還有他手下的差員,都在看着他與張小凡。
這讓他的臉上更加掛不住。
“我讀書少,不懂那些。馬屎大人請勿見怪。你說你們當官的一個個應該都很文雅纔對,怎麼取了一個這麼奇葩的名稱呢?馬拉出來的屎,多難聽啊!”
張小凡的文化知識,年年考滿分。
他卻在這裡裝文盲,謙虛的稱自己沒文化。擺明了就是要把馬典史氣吐血。
“你,你個愚民怎麼就跟你解釋不清楚呢?”馬典史沒想到張小凡這個混蛋,居然真的給他取了個馬屎的名字。堂堂縣衙門的六大典史之一,而且屬於權力極大的戶房典史,卻被一個賤民說成是一坨馬屎。
偏偏還不能罵他什麼。
馬典史心裡面那個氣呀,真恨不得咬死張小凡。
已經有許多人在掩嘴偷笑,看向馬典史的眼神,也是變得非常古怪。
馬典史不敢再跟張小凡瞎掰下去,否則還指不定這個混蛋小子,鬧出更大的幺蛾子。
“說吧,你到底有什麼急事要辦?趕緊辦了滾蛋!”
馬典史一刻都不想再看到張小凡。
“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想要認購一畝龍草鄉百花村的靈田。”張小凡的聲音並不大,在場的衆人聽了後,心都差點蹦出來。
購買一畝靈田,這還不算大事?
這小子到底什麼來頭?明明穿得跟個乞丐差不多,整個就是一鄉下窮小子。
張口就要買一畝靈田,口氣大得嚇人。
馬青本來都已經被下人擡着快到門口了,白水菇到手,他要立刻趕回家,把它吃下去。然後衝擊源武者境界。
結果聽得張小凡要買購靈田,他立刻揚手示意兩個僕從停下。
這個消息着實嚇人。
龍草鄉只允許有馬家一個地主,絕不允許別人擁有靈田。張小凡是馬家的敵人,那就更加不允許擁有靈田。
“哈,你想要認購靈田?不是拿本官開涮吧?”
馬典史彷彿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我是認真的!”張小凡一本正經道。
“一畝靈田需要多少錢,你知道嗎?足足一千枚金幣呢,把你賣了都不夠。”馬典史還真不是小看張小凡,一千枚金幣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就算是一般的小富之家,也拿不出那麼多錢。
想要當地主,可沒那麼容易。
“金幣的事情,不勞馬典史操心!我現在就要挑選百花村的靈田。”張小凡的語氣中充滿強大自信。
“先拿出一千枚金幣再來跟本典史說這些事!拿不出來,就趕緊滾蛋!”馬典史查清了張小凡與楊老大人並沒有交情後,對張小凡的態度,再次變得惡劣。
反正就是仗着官威,百般刁難。
“請馬屎大人睜大眼睛看清楚了!”張小凡亮出一張金票,上面的鮮紅印章,還有1000枚金幣字眼,顯得格外惹眼。
擦!
還真有。
馬典史身子一滑,跌坐在了椅子上。他沒想到張小凡這個窮民,居然真的有這麼多錢。
本典史這些年仗着權勢,吃拿卡要都沒賺到一千枚金幣。
“你一個源農的兒子,哪來的這麼多錢?老實交代,是偷來的,還是搶來的?”馬典史定了定神,眼睛猛地一瞪,沉聲喝問。
“搶了你媽的,信不信?偷了你老婆的,信不信?”張小凡算是看出來了,馬典史這個王八蛋,故意在刁難自己呢。
當即沒什麼好臉色,直接懟了回去。
“來人,把這個搶劫犯給我拿下!”馬典史心中冒出一個大膽想法,他不但要藉着這個機會把張小凡拿住下獄,更要貪墨掉張小凡這一千枚金幣。
官字兩張口,馬典史在縣衙門與各級官員都是交情不錯。
無論刑房,還是縣尉,他都說得上話。
到時候,張小凡戴上了枷鎖,有沒有罪,還不是由他說了算?
兩名官差應聲衝了進來。
今天當差的並不是陳虎與張揚兩人。這兩名官差可不認識張小凡是哪根蔥,二話不說,當場就拿着鎖人的鏈子往張小凡脖子上套。
“滾!”
張小凡好歹是一尊源武者,豈會輕易被人拿住當成犯人?
他拔下背上的霸皇刀,怒視兩名官差。
這兩名官差同樣有着源武者修爲。能夠在縣衙門當上高級官差,必須擁有源武者修爲。
不過整座縣衙門的高級官差,應該不會超過十二人。
再多的話,縣衙門的財務會吃緊,根本養不起。
“張小凡,你抗法不遵,以暴力對抗官差,罪加一等。”馬典史沉聲怒喝。
“哼,今天倒要看看,這縣衙門黑成了什麼樣子?是不是從上到下,全都爛透了?我一個公士,拿着金票前來縣衙門購買靈田,你二話不說就給我扣了一個搶劫犯的罪名,然後要把我拿下審判定刑。真以爲王法是你手中的工具,可以肆意妄爲嗎?”
張小凡怒到了極點。
縣衙門代表着公正與法治,可是現在卻變成了一個土匪窩。
他豈能不怒?
馬典史想要肆意收拾他,想都別想。他今天就要捅破縣衙門的天,讓馬典史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