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這!”
張小凡連忙從山林中衝了出去,楊縣令等人均是大喜。
“太好了!張先鋒無恙就好!”楊縣令大步迎向張小凡,緊緊握住張小凡的手。此舉讓在場的許多官差都是異常羨慕。
張先鋒在縣尊面前倍受恩寵啊。
這等待遇,一般人根本不可能有。
他們不知道張小凡對楊縣令的重要性,就只知道瞎羨慕。
“多謝縣尊帶兵前來相救!”張小凡感激道。
“言重了!”楊縣令擺擺手,與張小凡的目光交流,一切盡在不言中。
有很多話,他們不方便當着外人的面說。
兩人形成了利益結盟,張小凡又是楊縣尊的恩人,關係自是無比親密。
“張大人,您沒事太好了!”陳虎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他受了傷。
“嘿嘿,就知道張大人福大命大,不會有事!”熊剛也是咧着嘴傻笑,他同樣受了傷。
別說是他們兩人,就連管飛與吳小毛兩人,也全都掛了彩。
“李路呢?怎麼沒見到人?”張小凡的腦子裡面,不禁浮現出那一道在危急時刻,挺身而出的身影。
他對李路非常看重。
這樣的手下,萬金難求。做事情不管別人的看法,而是堅持本心,只要他自己認爲對張小凡是忠心的,就可以毫不猶豫的去做。
哪怕會因此送命,也是在所不惜。
如此智勇雙全,又忠心的手下,實在太稀少了。
忠心爲上,功利當作浮雲,李路是塊幹大事的料。說句掏心窩子的話,張小凡都沒他這份‘愚忠’。
“李路他……”陳虎欲言又止。
“他怎麼了?”張小凡緊緊抓住陳虎的肩膀問道。
“李路身中七箭,傷勢較重,目前已經請了縣城最好的郎中爲他醫治。”楊縣令接話道。
“啊……是我害了他……”張小凡驚聞噩耗,痛苦的捂住腦袋。
當時如果不是李路有着幾分急智,挺身而出,引開衆敵,他必死無疑。
馬縣丞、左縣尉,還有黑風寨的那幫悍匪,一個都不會放過。全部要死,他要爲李路報仇血恨。也爲自己討回一個公道。
“縣尊,我現在就想回縣城看望李路。另外,我想差遣一個官差,去我家中送個信,以免讓家人擔憂。”張小凡現在只想去看看李路。
也許,這是最後一眼。
“差遣官差衙役這種小事,以後無需向本縣令彙報。既然委任你當這個急先鋒,你就有權調用一切人員、物資。”楊縣尊放給張小凡的權力非常大。
“多謝縣尊!”張小凡拱拱手,然後轉頭看向一衆官差衙役。“你們之中,有誰熟龍草鄉百花村的路?受傷的不算。”
傷員肯定不能用。
一方面人家有傷在身,另一方面,家人看到一個受傷的官差前來報信,張小凡又是頭一次這麼晚了都沒回,到時候會怎麼想?
“小人經常去龍草鄉公辦,對路徑非常熟悉。”一名官差拱手說道。
現在,張小凡可是縣尊面前的大紅人,本身也是潛力巨大。官差衙役們,一個個都想要巴結他。
給他的家人報信,這可是一個討好的機會。
自然有人爭着做。
“很好!累你走一趟,告訴我的家人,就說今天縣衙門公務繁忙,可能需要明天才能回去。切記,一定不可將這裡發生的事情告訴他們。”
張小凡叮囑道。
“遵令!”
這名官差騎着一匹駿馬,星夜趕路。
好在今天有着月光,再加上馬匹黑夜能視物。這名官差又熟悉路途,倒也不必太過擔心。
張小凡目送着這名官差飛馳而去,也不再擔擱。跟着楊縣令等人一起回縣城。
此地距離縣城已經非常近,僅用了半個小時不到,就已經趕到了縣城。
城門已經關閉了,不過楊縣尊的車馬到了城門外,裡面的城衛兵絕對不敢怠慢。立刻打開城門,迎接楊縣令。
左縣尉雖然掌控着城衛兵,但是明面上與楊縣令對着幹,他還沒有那麼大的膽子。
城城後,一路直奔縣衙。
在一間房內,李路躺在牀上,身上的箭已經取出,並且敷了金創藥。
傷口幾乎全部集中在胸腹要害,箭箭致命。
看着都讓人心驚膽戰。
李路面如金紙,目前處於昏迷狀態。
“大夫,他的情況怎麼樣?”張小凡急切的問道。
郎中是一名六十歲左右的老者,是位老郎中,經驗豐富,醫術高明。乃是平縣最好的郎中。
一般人,肯定請不動他。
應該是看在楊縣令的金面上,這位老郎中才肯前來出診。
“傷者的情況不容樂觀,其中六處箭傷,雖然嚴重,但是已經處理好了。唯獨肺部的那一箭,太嚴重了,已經傷到了肺……唉,也只能盡人事聽天命……”
老郎中連連搖頭嘆息。
“大夫,求您一定要想辦法救他。”張小凡目中噙淚,言辭懇切。
“醫者父母心,能救,老朽又怎會不救呢!只是他的傷勢實在過重……不過,能夠找到一株一階靈草以上的生肌草,或許還有一線希望。只是太難了。”
“生肌草本就屬於稀有藥草,能夠肉白骨,補元氣。擁有此藥的人,都會視若珍寶,根本不會對外出售。從傷者的情況來看,他最多再堅持兩三個時辰……”
老郎中說出了一個能夠救李路的辦法。
生肌草的大名,張小凡倒也聽過。這可是僅次於不死草的特殊藥草。
實在太罕見了。
別說想要在兩三個時辰內找到它,就算兩三天內找到一株,也是難上加難。
“大夫,我修煉了木源力,給他療傷能夠有用嗎?”張小凡想到了自己的木源力,擁有很好的療傷效果。
源狼、岳父,受傷後,張小凡都用木源力爲他們療傷過。
取得了不錯的效果。
“縣尊已經請人動用木源力爲他治療過,否則,他早死了。”老郎中說道。
看來,木源力的療傷效果雖然不錯,也不是萬能。
當傷勢嚴重到一定程度時,木源力也只能望而興嘆。肺部損傷嚴重,木源力只能助它緩慢修復。只是,李路根本撐不到那個時候。
張小凡轉身就朝外面衝去,他要想辦法找生肌草。
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希望,他也要全力以赴。
“張先鋒,你幹什麼去?”楊縣令連忙喚住他。
“找生肌草!”
“到哪找?本縣令已經派出官差衙役,四處打聽,目前並沒有消息傳回。本縣令看你臉色蒼白,明顯也有傷勢在身,還是不要魯莽衝動了。”
楊縣令已經盡全力在救李路。
連縣尊都找不到的藥草,張小凡就更加找不到。
“我總是要盡全力去做的,這樣,我將來纔不會愧疚一輩子!”張小凡沒有聽楊縣令的安排,毅然衝出了縣衙門。
他首先想到的是珍寶樓的夏冰管事。
她的消息靈通,或許能夠知道。
此刻,張小凡爲了救人,選擇放下心中對夏冰管事的那絲芥蒂。他懷疑是夏冰管事,向週會長透露了他的許多秘密。
當然,這也只是他的猜測。
等到張小凡一口氣衝到珍寶樓,傻了眼,人家早已經打烊關門了。
此刻正值深夜,街上早已經黑燈瞎火,沒有行人。
砰砰砰!
張小凡用力拍打珍寶樓的店門“開門啊!我是張小凡,找夏冰管事有急事!”他大聲呼喚。
周圍有些房子亮起了燈,一些膽大的人,打開窗櫺觀看。
很快,一名老者持着燈籠從一扇小門走了出來。
“別喊了,珍寶樓晚上沒人!我是珍寶樓的守夜人,你是什麼人?”老者的身上有着氣芒流轉,赫然是一尊源武者。
“我叫張小凡,是珍寶樓的貴賓。想要找夏冰管事有急事,還請老伯幫忙通傳一聲!”張小凡亮出自己的貴賓卡。
老者接過看了看,又提着燈籠對張小凡的臉照了照。
這才道“夏冰管事並沒有住在這裡,你要找她,得順着這條街,到了十字路口,然後左拐。她家就住在北巷11號。不過老漢有句話要提醒你,這麼晚了找人家一個女孩子,很容易讓人誤會,你一定要注意影響。”
老者爲人還不錯,也看出張小凡找夏冰管事的確有急事。
這才把她的住址相告。
張小凡道了一聲謝,飛速朝着前面的街道衝去。 щщщ⊙ттκan⊙¢Ο
跑了兩百米遠的樣子,果然看到一個十字路口,左拐進去是一條小巷子。
“北巷1號,2號……11號,就是這家了!”
張小凡發現這條小巷子的住宅,都很豪華。看來這是富人居住的地方。
“砰砰砰!”
救人要緊,張小凡也顧不上了,猛拍院門。
“夏冰管事,我是張小凡,找你有點急事,請開下門……”張小凡扯着喉嚨大喊道。
很快,房子內亮起了燈,緊接着,有人打開門走進了院子內。
提着燈籠對着外面一照。
“張公子,你這是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夏冰管事平時看到的張小凡,都是沉穩有度。但是此刻的張小凡,滿面焦急。
她急忙打開門,把張小凡請進了院內。
深更半夜,她肯把一個男人請進家門,這是絕對的信任。
“我不坐了,就只想向你請教一件事,誰有生肌草?”張小凡急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