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力王的目光從三十六個地精的身上的掠過,再看了看蕭秋身後的巨人們,滿腔的殺意悄然消退了。眼前這個人類說的沒有錯,憑這樣的實力,要幹掉威名赫赫的他算是綽綽有餘了。僅僅是地精們身上那種獨特的、帶着魔法與力量印記的酒精味就讓他心生警惕,對於魔力元素有着獨特感應的六階巨龍可不會天真地認爲這些面目醜陋的傢伙只是一羣酒鬼。
至於那幾十個巨人,憑藉自已的速度,可能會給這些大個子造成一定程度的損傷。可是在那個可怕的人類的虎視眈眈之下,自已對這些巨人的威脅不免大打折扣。一旦和那個人類相持不下,那個時候,反倒是這些力大無窮的大個頭讓他頭痛了。
蠻力王飛快地衡量了雙方的實力對比,蓄勁待發的身軀餒然放鬆了,他的眼眸再度恢復了常態,冷冷地盯着蕭秋,淡淡道:“尼古拉閣下,雖然不知道你出於什麼原因要侮辱偉大的龍族,但是強大的龍族不是懦弱的人類,任何敢於蔑視龍族尊嚴的人必定會因此付出代價。希望閣下明白,就憑您這些力量,要挑戰強大的龍族還是狂妄了一些。”
“我只是個懦弱的人類,不過敢於冒犯我的人大多已經付出了代價,那怕是高貴的龍族。”
蕭秋嘿嘿地笑了起來。他當然明白蠻力王的意思,這頭六階的黑龍,顯然是把他剛纔所說的把一位六階巨龍收爲奴僕的話當成了一種挑釁和羞辱的話來理解了。
蠻力王雙眉一振,隨即強壓下心頭的怒火。他沒有再理會蕭秋,而是轉頭向着維里斯特,說道:“維里斯特,巫山靈臺大會之後,我必定會再來。除非你永遠不再離開巫女城,否則……”
維里斯特面無表情,一言不發。
蠻力王哼了一聲,轉身向遠處走去,走了兩步,忽然想是象起了什麼,停下了腳步對蕭秋道:“尼古拉閣下,想必閣下也是來參加巫山靈臺大會。那麼大會之後,如果有機會,本人也希望和閣下來一場單獨的決鬥,不知閣下有沒有這個興趣?”
“有是有興趣,但就怕沒有時間。”蕭秋兩手抱臂,淡淡道:“到時再說吧!我很忙的。”
“你……”蠻然王噎然,盯了蕭秋一眼,才表情複雜地搖了搖頭,轉身離去了。
空中的十六個巫靈也把古怪的眼光投到了蕭秋的身上。蠻力王剛纔的話,無疑是向蕭秋髮出正式的挑戰,作爲一個有着超俗實力的強者,蕭秋無論如何都應當一口答應下來,這樣才無損於他的騎士榮譽與貴族精神,但是他居然用一句不置可否的回答來推脫了。
當然也不會有有人認爲他是出於怯懦,就憑他剛纔面對蠻力王的強硬態度,以及他曾經展現的超強實力,在同樣有着強者爲尊的根深蒂固觀念的雅姬和巫靈們的眼裡,他已經贏得了所有人的尊重。只是這個人的處事方式未免讓她們感到有點出乎意料。
看着蠻力王離去,維里斯特深深地看了蕭秋一眼,一言不發,也跟着轉身離去。
半空中,詩瑪把目光從蕭秋的身上收回,一絲只有她和身邊的雅姬才聽得見的嘆息聲傳入了雅姬的耳中:“這個人類非常強大,可惜他卻在無意中羞辱了高貴的龍族。龍族雖然傲慢,但是對於強者的尊重也是毫無保留的。如果他換一種溫和點的方式來勸解,蠻力王憚於他的實力,也許會和他成爲朋友,人類中象他這樣的強者畢竟很少見,可惜了!”
“大祭司,這位領主大人也許並不是故意羞辱龍族,他說的似乎是真的。”雅姬的一雙秀眉輕蹙了起來,說道:“我聽艾娜蓮莎說過,他似乎真的有一頭六階的巨龍奴僕。”
“什麼?”詩瑪的嘴巴吃驚地張開了,鬥蓬之下,張開的檀脣中露出的是潔白如玉,美得沒有絲毫暇疵的貝齒。
再次看了一眼地面上正目送維里斯特遠去的蕭秋,巫靈大祭司一聲嘆息,十六個巫靈守護者的身影漸漸消散,隨着她們的離去,半空中的魔法護罩也跟消失不見。
雅姬落到了地面,對蕭秋作出一個虛請的手勢,說道:“領主大人,很遺憾讓您遇到這樣的事,請繼續我們的行程,請!”
蕭秋欠身回禮,拔轉了龜甲獸,和雅姬接着向內城走去。
兩人並頭而行,雅姬在龜甲獸上對蕭秋微微躬身,感激地道:“領主大人,如果不是出於您的維護,巫女城恐怕會受到難以承受的毀損。請允許我表達對你的謝意,您的正直和仗義,整個巫女族都將銘記於心。”
蕭秋彬彬有禮地回答道:“承蒙您盛情邀請,正如我所說,作爲您的客人,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給主人分憂,那是一個客人理所應當的事。雅姬族長太客氣了。”
“只是領主大人爲了給巫女城解圍,不惜和強大的龍族結怨,實在令雅姬難以心安。”雅姬嘆息道。對於這位領主大人的謙遜,雅姬心裡暗生好感,她剛纔的感謝多少有點出於禮貌的成份在內,但是現在的這點擔憂確實是出於真心了。
其實雅姬也把蕭秋想得過於偉大了。自從蕭秋一怒之下將尤特比布斯收爲奴僕,他自已便知道已經把高傲的龍族得罪狠了,龍族始終不會放任他這個狂妄枉爲的傢伙自在逍遙。現在他是債多了不愁,蚤多了不癢,幫着巫女族“維持治安”對他而言不過是一個順手人情而已,得不得罪蠻力王他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蕭秋哈哈笑道:“在我的家鄉,吟遊詩人們都說:人必先自侮然後人侮之。這句話的意思是說,一個人如果不尊重自已,那麼別人纔會羞辱他。就象剛纔那位蠻力王,他從遙遠的地方來到巫女城這座和平的城市,同樣的也是一個客人。可是他完全不理會主人的感受,把自已當成了這裡的主人,這是他首先沒有尊重自已作爲一個客人的事實。否則的話,我對他的羞辱又從何談起呢?雅姬族長,難道您不這樣認爲嗎?”
“說的也是。”雅姬用衣袖捂在脣上,輕輕一笑,道:“領主大人說的話真有哲理。”
蕭秋無意中瞥到了雅姬輕輕一笑露出的女兒風情,心裡禁不住輕輕一跳。巫女族的女子並不會老,她們衰老的唯一特徵就是頭髮。就象眼前這位巫女族長,如果不是一頭紅髮中夾雜着少許銀絲,僅僅只是從相貌上看,她也是明眸皓齒,跟一個雙十年華的少女沒有什麼差別。
蕭秋雖然不是一個好色之徒,但是對於美色的欣賞卻也與常人無異。巫女族的女性個個豐臀鼓乳,極盡美豔,這短短不到一天的時間已讓閱盡美色的他有了一定的抵抗力,只是這位美女族長不經意的一個女兒神態,仍是讓他忍不住心中輕輕一跳。
蕭秋心裡忽然有了一個古怪的想法:難怪巫女城裡有那麼多的種族,想必都是希望能與巫女有三宿之緣的居多吧?也難怪巫女城是一座和平的城市,又有誰願意在這些仰慕對象面前好勇鬥狠,徒增人厭呢!至於某些打算用強獵豔的極品垃圾,只怕在巫女關翔空的翼翅之下,只怕也只好把一腔歹意釋數收起了。
想到這裡,蕭秋忽然想起一事,問道:“對了,雅姬族長,剛纔那位蠻力王說的巫山靈臺大會,那又是什麼回事?”
雅姬族長驚訝地看了一眼蕭秋,奇道:“領主大人,難道……您沒有聽說過巫女城的靈臺大會嗎?您蒞臨巫女城,難道不是爲了……”說到這裡,雅姬忽然兩頰飛紅,似乎覺得很難爲情的樣子。
看着忽然露出羞態的美女族長,蕭秋一下子摸不着頭腦。聽雅姬話裡的意思,似乎蕭秋遠來巫女城,必定是爲了參加巫山靈臺大會而來,那麼這個靈臺大會必定有着很大的號召力。看來所謂的巫山靈臺大會,應該和埃塞王國的劍士與魔法師大會一樣,只是巫女丘原臨近廣褒的黑土荒原,相應的,參加的強者自然也遠比小小的埃塞帝國要多,吸引力當然是埃塞帝國的大會無法相提並論的了。
想到這裡,蕭秋心中恍然,只是……埃塞帝國的劍士與魔法師大會的獲勝者會賜給貴族身份和封賞領地,靈臺大會既然有着這麼大的號召力,獎勵當然不會比埃塞帝國寒磣了。看着雅姬的羞態,蕭秋想問清楚一點,卻又不好動問,只好悄悄地向身邊的勃爾頓問道:“勃爾頓,巫女城的巫山靈臺大會,是不是一個讓強者展示力量的大會?獲勝者會有什麼收穫?”
勃爾頓的臉色忽然也變得有點古怪,他瞄了雅姬一眼,低聲道:“巫山靈臺大會有點特別,任何人都可以參加,就算沒有經過狂化的普通的人類和獸人族也一樣可以參加。”
“哦?”蕭秋更納悶了,奇道:“那靈臺大會比試什麼?”一個吸引着維克斯特這樣的強者的大會,居然連沒有狂化的普通人也可以參加。蕭秋簡直無法想象,當維克斯特和一個平民對手站在一起的時候兩個人之間可以切磋點什麼。
“什麼也不比試。”勃爾頓的臉色變得更古怪了,他期期艾艾地道:“巫山靈臺大會其實是巫女族的擇偶大會,這個大會更象人類貴族在節日時舉辦的遊園會。靈臺大會每月都會舉行一次,靈臺會的時候,參加大會的人可以自由的在巫女神殿中的會場自由活動。巫女們即在空中盤旋,如果發現了自已的意中人,巫女會從空中降落,向自已的愛人唱起‘神之愛戀’……然後……”
然後……然後會怎麼樣?直接洞房嗎?蕭秋愕然的張大了嘴巴,原來這個巫山靈臺大會並不是讓強者展示力量的地方,而是讓色狼們出賣色相的場所。難怪雅姬會有那樣古怪的表情了。
蕭秋的腦海中頓時現出了這們的一幕場景:地面上,長相各異的各個種族的大老爺們一個個挺胸凸肚,騷首弄姿……天空中,無數貌美如花的巫女族少女在天空中盤旋,色眯眯地打量着地面上這幫傻冒……蕭秋想着,忽然覺得身上好一陣狂汗。
勃爾頓瞄了瞄不遠處的雅姬,“咕”的一聲,響亮地嚥了一聲口水,接着道:“然後巫女就會邀請她們的愛人到她們的居所,共渡三天的時光,然後……彼此各奔東西,從此再無交集,形如路人。”
蕭秋眨了眨眼睛……三天的恩愛夫妻,然後是一生不相往來,也不必揹負什麼道德與責任的包袱……這種露水姻緣,也實在是……太讓人嚮往了。
“領主大人,明天就是巫女城的巫山靈臺大會。領主大人可有興趣參加嗎?”
雅姬嬌柔的聲音將蕭秋從遐思中喚醒過來,看着身旁美女族長美豔如花的臉容,蕭秋忍不住“咕”的一聲,比勃爾頓更加響亮的嚥了口口水,乾笑道:“這個……本領主適逢其會,當然是……參加了。”
“雅姬族長。”旁邊響起了個甕聲甕氣的聲音:“我們也有興趣參加,可以嗎?”
“當然可以,巫女城歡迎任何種族的朋友來作客。”雅姬焉然一笑,對滿臉渴望的阿諾道:“偉大的斯坦森朋友來參加巫山靈臺大會,那更是巫女族的榮幸,雅姬當然歡迎啦!”
看着樂得呵呵傻笑的巨人們,又看了看身材婉約的雅姬,蕭秋差點兒一腦袋從龜甲獸背上栽了下去。這些傢伙的大腦殼裡想的是啥呢?也不先看看自已的個頭就來湊熱鬧,蕭秋完全想象不出,如果真有哪個巫女對巨人動了情,那麼新婚之夜,這一對夫妻會在洞房裡幹什麼?又能幹什麼呢?
就在蕭秋爲多情的巨人們的洞房之夜擔心的時候,一支成份複雜的隊伍也在這個時候進入了巫女城的城門。守衛城門的巫女戰士很客氣地對他們的來歷略作登記,便將他們放入了城中。
一個劍士裝束的人類好奇地看着城門當中繁榮的街道上來來往往的各個種族,興奮地問道:“佩裡朗老爺,您不是說就算我們加快行程,最起碼也要明天早上纔會到這裡嗎?可是現在離天黑還有差不多兩個時辰呢!”
端坐在馬上的一個黑衣人沒有說話,他擡起頭,望着遠處的巫山神殿。他的眼眸赫然分成兩色,一邊是如跳動的火焰一般的鮮紅,另一邊,卻閃着熠熠的銀光。
“仍然是和兩百年前一樣,什麼都沒有變,和記憶中完全一樣。”黑衣人喃喃地說道。他的眼睛掠過零星的在天空中飛過的巫女戰士,心中似乎有些什麼東西被觸動了,黑衣人的眼角微微地眯了起來,有一絲傷感從他的眼眸底下悄然掠過。
“巫女的壽命只有一百年,無論魔法修爲多麼高深,不會衰老的你們卻無法象可以衰老的人類一樣延長自已的生命。已經兩百年了,什麼都一樣,可惜人已經不在了……”黑衣人喃喃而語,語氣中帶着一絲深深的傷感:“人生百年,轉瞬而過,爲什麼?爲什麼當初你可以完全不珍惜,爲什麼當初你可以狠得下心來?”
他身邊的幾個劍士奇怪地看着端坐馬上突然間變得象一具雕塑般的“佩裡朗老爺”,忽然發現有幾滴眼淚從他的眼中緩緩的流了下來。
“塔裡,佩裡朗老爺怎麼啦?”一個劍士吃驚地拉了拉旁邊一個劍士的衣袖。
塔裡輕夾馬腹,走到黑衣人的馬前,輕輕地推了推黑衣人,低聲道:“佩裡朗老爺,您這是怎麼啦?你怎麼流淚了?”
黑衣人微微一怔,似乎從失神中驚覺過來,他的眼裡閃過一絲怒意,倏地一甩手,長長的衣袖輕輕拂過,“噗”的一聲,血光迸現,塔裡如利刃當頭,頓時連人帶馬分成兩半倒在地上,腸肚肺腑流了一地。
四周的人羣被這一幕驚呆了,靜了片刻,驀地發出了一陣尖銳的驚叫聲。
城頭上一小隊巫女戰士飛掠過來:“發生了什麼事?”
領頭的巫女戰士才一問完這話,忽然看見地上的殘屍,她怔了一怔,臉上隨即露出了作嘔的表情。
兩道流光從黑衣人的眼中暴射而出,將飛來的巫女戰士和四周的人羣全部籠罩在內。眩目的流光閃爍當中,黑衣人的聲音如夢囈般響起:“這兒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大家都散了吧!”
長袖一捲,黑衣人向着身後隨手一甩。一個魔法光圈將地上的馬屍和人屍都包裹在內,隨着黑衣人揮袖的動作,“呼”的一聲,遠遠的飛過巫女城頭,消失在空中。
遠離巫女城的山腳之下,零零星星的猱狁戰士正在清理着戰場。兩個猱狁士兵正在低頭拾掇着地上折斷的殘留兵器,突然身邊響起一聲鈍響,兩人嚇了一跳,轉身朝着發出聲音的方向看去,只見地上是一堆破碎的血肉,依稀可以看出當中有一些血肉模糊的人體部件。
兩個猱狁戰士面面相覷,又奇怪地四處看了看,接着擡頭望了望空中。莫名其妙的兩個猱狁戰士圍着這堆會自已發出響聲的碎屍研究了半晌,終於還是滿頭霧水把心頭的疑問拋到一邊,又專心地接着幹起了清理戰場的工作……
城門之內,黑衣人眼中的流光很快消逝,空中的巫女戰士和四周的人羣如夢初醒,彼此莫名其妙的互相打量了幾眼,便即散去。
一個劍士四周張望了一下,奇道:“咦,塔裡呢?我好象剛纔還看到他在這裡,怎麼一轉眼的功夫就不見了?”
“他到前面去了。”黑衣人輕輕一夾馬腹,策馬向前,微笑道:“明天就是巫女城的巫山靈臺大會了,任何種族任何身份的人都可以參加,前面就是登記的地方,你們有興趣參加嗎?怎麼還不去登記?”
幾個劍士全部擠眉弄眼的笑了起來,一個劍士笑道:“佩裡朗老爺,巫女城似乎沒有什麼城禁,就象我們剛纔隨便登記一下就可以進來,也不需要我們有什麼身份證明。那麼參加這個靈臺大會,登不登記又有什麼差別?就算別人用的是假名字,巫女族也沒有辦法覈實啊!”
“一旦得到巫女傾心,那個人的出身來歷,相貌特長這些東西都會被巫女記錄在族譜裡面,算是巫女族的旁系親戚。這類人無論在什麼地方,都會得到巫女族的特別優待,那怕是他的後代子孫,也會被巫女族另眼相看。”黑衣人淡淡道:“不過這些東西都是次要的,出於對美麗和善良的巫女族的仰慕和尊敬,沒有人會用假的身份來參加靈臺大會,那對於巫女丘原甚至整個黑土荒原的種族來說,都是一件很讓人鄙夷的事。”
那個劍士臉上一紅,乾笑着道:“那是、那是,如果連這種事都要藏頭露尾,不敢見人,那的確是一件丟人的事,嘿嘿、嘿嘿……”
一個劍士支開了話題,對黑衣人道:“佩裡朗老爺,你來往巫女城這麼多次,參加過巫女城的巫山靈臺大會嗎?”
“我只來過一次。”黑衣人的臉色倏地一沉,緊接着漸漸的浮上一絲狠厲和陰蟄,他喃喃地道:“只是一次,就讓我痛苦了一生。這一次,我要所有的人都陪着我痛苦。”
幾個劍士面面相覷。佩裡朗老爺似乎有點不對勁,儘管聽不到他嘴裡嘀嘀咕咕的在說些什麼,幾個劍士還是覺和有點不安。不過很快,幾個劍士就被巫女城的繁華吸引住了,他們遊目四顧,驚奇地打量着身邊的一切,很快的把心中的那一絲不安感覺拋到了九宵雲外。
這個時候,蕭秋帶着地精們,還有充滿渴望和嚮往的高山巨人,已經在雅姬族長的引領下,走向雅姬族長親自爲他們安排的在巫女內城的歇息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