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巴迪里亞人真的沒有傳說中的狼人薩滿,我看攻取阿克多,也許沒有我們相象中困難那麼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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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一支幾千人的部隊,僅僅依靠一個不算很高級的魔法,就取得這麼大的戰果,難怪克里利斯要大發感嘆。要知道,在人類聯盟,這幾乎是不可想象的,儘管克里利斯是個大魔法師,在人類聯盟也算是少有名氣。
“有的,有的……”哈巴勒飛快地從土牆後面走了出來,急急道:“阿克多有不少的巴迪里亞薩滿,他們的城堡據說得到了獸人之神阿佩拉坎塔克斯的祝福,有神獸之靈在守護。領主大人,您千萬不能輕敵啊!”
儘管領主大人的強大讓哈巴勒族長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但膽小謹慎的老族長還是覺得應該對領主大人進行必要的提醒。
“哈巴勒族長,看來巴迪里亞人的鮮血還是沒有喚醒你反抗的勇氣啊!”蕭秋揶揄了一下這個膽小的老傢伙,笑道:“請你回去召集村民,看到了嗎?除了巴迪里亞人的屍體,地上可都是難得的財富啊!”
不說戰場上面的鐵器盔甲,僅僅是一地的馬屍,對於長年難得一見肉類的村民來說就是一筆不小的財富!把這些戰肉醃製起來,村民們整個冬天都不用爲糧食發愁了。更何況遠處還有幾百匹無主的戰馬在遊『蕩』呢!
哈巴勒族長還想對蕭秋說些什麼,一聽這話,立即把給領主大人的建議丟到爪哇國去了,轉身跑得飛快,連地上的柺杖都來不及撿。
阿約羅帶着一羣丟盔棄甲的潰兵,一路抱頭鼠竄,一氣狂奔了七八十里路,看看身後沒有追兵,才扎住腳跟。阿約羅將潰兵收攏起來,五千人的大部隊,逃出來的不過一千餘人,而且大多身上帶傷。
“嗚——”看到幾個小時前如狼似虎的狼騎,這時一個個丟盔棄甲,神『色』張惶,阿約羅悲從中來,忍不住你仰天長嗥,流下了眼淚。
“大人,我們只是大意,中了那些人類的詭計。這沒有什麼,他們的戰士並不多。等我們回到阿克多,召集偉大的巴迪里亞薩滿,我們會讓這些冒犯了我們的人類,全部匍匐在我們的腳下的。”阿約羅的親兵隊長看到他難過,低聲安慰道。
“這是我的錯,我應該想到的啊!如果沒有強大的魔法師,這些卑微的人類怎麼會有膽量反抗?”悔恨象老鼠一樣齧咬着他的心,狠狠的一拳砸在地上,阿約羅對着村寨的方向大聲怒吼起來:“我會回來的,卑微的人類,給我聽好了!我會帶着強大的巴迪里亞大薩滿,將你們踏成碎片,我發誓——”受傷的狼嗥在曠野中遠遠地傳了出去。
派出去的斥侯很快回報,人類並沒有派出追兵。
安排了少數沒有受傷的狼騎四處警戒,阿約羅就近找了一個有水源的地方,下令就地歇息。離阿克多還有一百多裡的路程,失去備用馬匹,人困馬乏的潰兵,已經沒有體力繼續趕路了。
天『色』漸漸擦黑,精疲力竭的狼騎燃起了零星的篝火,圍坐在火堆旁,狼吞虎嚥地啃着隨身攜帶的乾糧。
一個狼騎兵忽然大聲叫了起來:“那是什麼?”
他周圍的狼騎兵望了過去,一個矮小的黑影不知什麼時候潛入了他們當中,正揮舞着一根長長的法杖,躲在一堆篝火的陰影裡怪聲怪調地『吟』唱着古怪的咒語。
附近的狼騎驚訝地看着這個一身黑袍的侏儒,薩里那斯眼眶中淡藍『色』的火焰已經顯示了他的身份。對於死亡生物,巴迪里亞人並不陌生,事實上,不少的巴迪里亞薩滿同樣精通暗黑類召喚魔法。問題在於,是誰招喚了這個矮小的侏儒骨靈呢?
薩里那斯沒有給他們太多的思考時間,這片刻的時間,他已經完成了『吟』唱,然後一聲尖叫,一頭扎進了高高的蒿草裡,飛快地消失了。
四周傳出了一陣簌簌的響聲,嚓嚓幾聲響,幾個正發呆的狼騎兵還來不及反映過來,立即被忽然出現在身邊的骷髏戰士砍翻在地。
“敵襲——”一個狼騎兵丟掉手裡的肉乾,聲嘶力竭地嚎叫起來,話音未落,一個出現在他身後的骷髏戰士一刀把他劈成了兩半。
黑暗中其他的狼騎兵不知道來了多少敵人,頓時好一陣大『亂』。阿約羅帶着親兵,四處喝令彈壓,好不容易將人馬集中起來,才發現造成混『亂』的原來只是十來個骷髏戰士,可是狼騎兵卻損失了近百人,大多數都是在混『亂』中自相踐踏而死的。
“這是怎麼回事?”阿約羅陰沉着臉,大聲喝問。
一個狼騎的小頭目把經過向阿約羅稟報了。
阿約羅大怒:“這些卑微的不死生物,難道也膽敢冒犯高貴的巴迪里亞人嗎?”獸人的血統讓他們對暗黑氣息有着天生的抵抗力,他們並不懼怕這些帶着暗黑氣息的骷髏戰士。
話音未落,不遠處又傳來了一聲嚎叫:“敵襲——”
“不要慌張!”阿約羅大聲下令,帶着親衛們合圍過去。
同樣是十來個低級的骷髏戰士,在巴迪里亞人的優勢兵力合擊下,很快變成了一地的碎骨。
親兵隊長湊到阿約羅的身邊,低聲建議道:“大人,從來沒有過暗黑生物主動攻擊巴迪里亞人的先例。這有點古怪,您看,我們是否應該連夜趕路?”
阿約羅看了一下四周疲憊的臉孔,默默地搖了搖頭。
從昨天開始,他帶着五千狼騎,不停不歇地狂奔了兩百多裡,雖然每個戰士都帶着三匹馬輪換,但是也早已疲累不堪,更何況現在又失去了所有的備用馬匹。在求生的慾望之下,潰兵還勉強可以支持,但是坐騎已經不堪重負了。連夜趕路,只怕比步行快不了多少,人類如果有足夠的坐騎,輪流騎換,完全可以在他們到達德克多之前趕上他們。那時候,沒有體力充足的坐騎,不要說應戰,連逃命都是奢望。
思索了一會,阿約羅斷然道:“繼續原地休息。這個不死生物並不強大,只要我們不『亂』了陣腳,它危害不了我們。當它發現我們的戰士不畏懼那些骷髏戰士,它自然會離去。”
阿約羅的對形勢的估計並沒有錯錯。區區的十幾個骷髏戰士,對上千人的狼騎部隊確實沒有危害。當薩里那斯第三次召喚骷髏戰士的時候,這些骷髏戰士甚至來不及動手,立即被嚴陣以待的狼騎們擱倒了。其他眼明手快的狼騎兵在第一時間將薩里那斯『射』成了蜂窩,可憐的小骨靈揹着一身的羽箭,象刺蝟一樣,一頭扎進蒿草裡逃走了。
可是阿約羅沒有料到的是,這個明顯傷害不了他們的小骨靈卻沒有因此離去。狼騎兵們剛剛松下緊張的神經,小骨靈又悄悄地『摸』過來,偷偷『摸』『摸』地召喚骷髏戰士。
薩里那斯身材矮小,一身黑斗篷,藉助着夜『色』在半人高的蒿草間出沒,那些巡邏的狼騎連他的影子都找不着。整個上半夜,狼騎的營地裡,“敵襲”的狂嚎聲此起彼伏,早已恨不得埋頭大睡的狼騎們疲於奔命,苦不堪言。
阿約羅氣得暴跳如雷。可是兇悍的狼騎兵成爲德克多的主人太久了,連人類都早已放棄了反抗,習慣於和平的狼人沒有想到,有一天英勇的狼騎會和神秘的不死生物成爲敵人,這些狼騎兵手中的弓箭連最基本的魔法加持也沒有,對薩里那斯完全沒有傷害。
這個小骨靈總是不停地出現,然後在被『射』得象一個刺蝟的時候從容遁走。
到了下半夜,阿約羅終於想到了對付這個可惡骨靈的辦法。他把一千多狼騎分成了五十人的小隊,彼此散開。各個小隊輪流派人值夜,一旦有人發現骷髏戰士,就近的小隊立即起來圍殲,其他的狼騎兵安然不動,就地歇息。
五十人的狼騎小隊,對付十來個低級的骷髏戰士不在話下。這個辦法果然不錯,每次薩里那斯出現的時候,受到『騷』撓的只是不幸被他看上的小隊,其他的狼騎,終於得到了難得的休息時間。
整個下半夜,“敵襲”的嚎叫聲仍然是不停地響起。開始的時候,其他的狼騎也大多拿起兵器,前往馳援。到了後來,其他的狼騎終於失去了圍剿骷髏戰士的興趣。除了發出警報的狼騎,任憑身邊打得乒乓作響,其他的狼騎兵也是把耳朵一捂,繼續在草叢中埋頭大睡。
“敵襲——”接近黎明的時候,又一聲狂嚎聲在營地中響起。
沒有誰當一回事,除了那個報警的小隊,其他的狼騎兵甚至連站起來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他們都太累了,這個時候,多一分休息的時間,也許在即將人類的追擊中,便會多一分活命的機會,沒有誰願意浪費一丁點可以休息的時間。
一陣利刃砍入肉體的聲音在靜謐的黎明無比刺耳,營地中猛然傳出了一陣陣瀕死的慘叫聲。
正睡得『迷』『迷』糊糊的阿約羅忽然一下激靈,因爲地面在輕微地顫動,作爲一個經驗豐富的戰士,他立即明白了什麼回事。騎兵,來襲的是騎兵!
阿約羅猛然從地上跳起,只看了一眼,立即嚇了一跳。只見朦朧的夜『色』之下,影影綽綽的騎兵已經衝進了他的營地,馬上的戰士正急促地揮舞着彎刀,將那些聞聲從地上爬起的狼人戰士砍倒。大多數的騎兵直接從正熟睡着的狼人戰士身上踐踏而過,一時間,慘叫呼號之聲響徹了整個荒原。
阿約羅眼睜睜地看着一個騎着巨大怪獸,身高接近三米的怪人揮舞着兩根巨大的狼牙棒,用力一掄,四五個狼人戰士立即慘叫着飛起,鮮血灑滿了方圓數十米的地面。這個怪人的身後,跟着一羣身材比他還要高大的戰士,這些戰士沒有坐騎,兩手掄着樹幹似的巨大木棍,一傢伙下去,對面的狼騎兵立即矮下了一截。
阿約羅只覺得一陣暈眩!猛獁戰士,德克多從來沒有過的強悍種族,從哪裡來的這幫兇神?
最讓他吃驚的,是遠處的天空,飛起的煙塵遮天敝日,看樣子,似乎有近萬人的騎兵部隊在急促地接近。
人類什麼時候有了如此規模的反抗軍啊?阿約羅的頭腦瞬間一片空白,呆了一呆,猛然嘶聲大叫起來:“敵襲——”
其實不用他多此一舉,因爲凡是醒着的狼騎,大多喊出了同樣的字眼,只是大多數的狼騎只喊出半聲,立即被砍翻在地。
一小隊十幾個人的人類騎兵從他的身邊呼嘯而過。幾個反應敏捷的親衛不要命地撲了過去,將他扯到了一邊,一陣慘叫聲響起,鮮血將阿約羅潑了一身。人類的騎兵一掠而過,幾個剛站起身的親兵轉眼被一刀砍成兩段。
阿約羅被嚇得心寒膽裂。這哪裡是懦弱的人類啊!就算是剽悍的狼騎兵,兇悍程度也不過如此而已。
衝入營地的正是理查德率領的特里普等騎兵,經過了薩里那斯加持了速度與力量的騎兵們,戰鬥力並不遜於最精銳的狼騎。大多數的狼騎在睡夢中便被人類騎兵砍死,少數反應敏捷的狼戰士,最多也只是象徵『性』地『操』起了兵器,連馬都來不及上,更何況他們還被薩里那斯折騰了一個晚上,那裡是養精蓄銳的特里普等人的對手?
短短十數分鐘,理查德帶着特里普等騎兵踏營而過,地面上橫七豎八地躺滿了巴迪里亞人的屍體。少數倖存的狼騎兵被大酋長和巴里姆帶着一羣猛獁戰士,象趕羊一樣攆着『亂』走,這些連馬都來不及爬上的狼騎,在窮兇極亞的地精和雙頭食人魔的殺戮之下,正在用驚人的速度減少着。
“大人。”看到理查德等人遠遠地兜轉馬頭,親兵隊長連抱帶勸,將兩眼赤紅的阿約羅扶上戰馬:“走吧!人類的大部隊快要來了,再不跑就來不及了。”
阿約羅回頭看了看遠處的塵頭,發出一聲絕望的長嗥,帶着幾十個貼身的衛士,翻身上馬,慌不擇路的狂奔而去。
我是不怕死的!可是我不能死,我要把人類有反抗部隊的消息帶回阿克多。狼狽逃竄的阿約羅不停地在心裡安慰自已。
他的身後,失去了統帥的狼騎兵徹底陷入了潰『亂』,絕望的呼號聲震天動地……
蕭秋、克里利斯和約翰坐在村寨裡面寬闊的曬穀場上,低聲談論着。他們的身邊,清掃戰場得來的盔甲武器堆積如山。稍遠的地方,喜氣洋洋的哈巴勒指揮着村民,將受傷與戰死的戰馬宰殺,把大塊大塊的馬肉掛在簡易的木頭架子上。
幹活的村民不時望向了蕭秋,眼神中充滿了敬仰。足足幾千人的巴迪里亞狼騎兵啊!短短不到一個小時,就被領主大人幾乎全殲了,現在這些村民,對這位神秘的領主大人最終打敗兇殘的狼人充滿了信心。
哈巴勒更是笑得合不攏嘴,領主大人帶來的糧食快要消耗光了,可是打掃戰場的結果比他預料中的還要好,受傷和戰死的戰馬超過了一萬匹,慷慨的領主大人全部把它們賜給了村寨。如果省着點,兩三年之內,村民們不用擔心餐桌上沒有肉類了。
至於特里普和其他的村民戰士,老族長也把提着的心放了下來,領主大人既然說了,特里普他們必定會獲得勝利,那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呢?更何況他們的身邊,還跟着領主大人身旁最英勇的獸人戰士,還有一個強大的骨靈魔法師。
“不知道理查德他們的戰果如何。”克里利斯抿了一口綠茗,低聲道。
“放心好了。”蕭秋道:“如果我的估計沒有錯,面對他們,巴迪里亞人甚至連交戰的勇氣也沒有,他們一定會取得戰果,而且不會受到很大的損失。”
“我不明白。”克里利斯古怪地看了一眼蕭秋,道:“你究竟用什麼方法,讓巴迪里亞人以爲理查德率領的是大部隊,從而不敢和他交戰呢?”
“其實不值一提,只是一個小小的疑兵之計。”蕭秋微笑道:“我吩咐理查德先是安排人手『騷』撓他們,讓他們由於得不到休息而疲累。然後在進行攻擊的時候,先分出部分的人手,在馬匹後面拖着樹枝來回跑動,冒充大隊騎兵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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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疑兵之計?”克里利斯呆了一呆,拍了拍腦袋,一陣失笑。夜風大陸與蘭蒂斯大陸風俗習慣相似,兩地的軍隊交戰,崇尚的是堂堂正正地列陣,然後對衝。蕭秋這種小詭計,說穿了不值一提,可是對於克里利斯,正是思維上的盲點。
大敗後的巴迪里亞人早已心寒膽裂,又飽受『騷』撓,銳氣盡失,如果發現有大隊的敵人,當然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逃命,哪裡還會有交戰的勇氣?克里利斯老『奸』巨滑,蕭秋一說出來,他立即想通了其中的關鍵,對蕭秋不由暗暗佩服。
“如果我沒有猜錯,理查德他們一定有了不少的俘虜,否則按行程,今天早上他們就該回來了。”蕭秋笑眯眯地道。
“你打算怎麼處置這些俘虜?”克里利斯問道。
“如果他們願意成爲我的奴隸,我不介意軍隊裡多一些狼人騎兵,否則……”蕭秋舉起手掌,在脖子前一劃,淡淡道:“順我者昌,逆我者亡。我不能把一羣潛在的敵人放回去。”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說得真貼切啊!”克里利斯嘆道:“我記得這似乎不是你的『性』格,好象和尤特比布斯比武之後,我發覺你『性』情變了很多。尼古拉,是不是由於你曾試圖過放逐自已的靈魂,所以受到了暗黑力量的影響?”
蕭秋靜靜地凝視着克里利斯,半晌才道:“這個世界,只有強者纔會受到尊重,而一個強者是不應該擁有憐憫這種感情的。尤特比布斯用我身上的傷痕讓我明白了這點,仁慈只能給予朋友,對待敵人必需殘酷!克里利斯,難道你不這樣認爲嗎?”
克里利斯垂下了眼皮,微笑道:“領主大人,我只能說,你沒有讓我失望。”
追隨一個有力而果決的強者,是很多魔法師終生追求的目標之一,作爲埃塞帝國爲數不多的大魔法師,克里利斯曾拒絕過爲帝國效力的機會,正是出於這種考慮。蕭秋的出現,讓他直覺地意識到了這是一個值得他追隨的對象,但是直到現在,他才真的慶幸自已沒跟錯人。
蕭秋的猜測沒有錯,理查德和特里普等人無一傷亡,而且帶回了一百多個巴迪里亞人的戰俘,還有八百多匹戰馬。和先前的戰利品加在一起,現在的蕭秋,手下有了大約七百左右的狼人俘虜,還多出了大約兩千匹的戰馬。
凱旋而歸的戰士門受到了村民們熱烈無比的歡迎。這其中最讓人驚訝的算是薩里那斯了,這個在村民眼中“強大無比的骨靈魔法師”甚至比巴里姆還要吸引眼球。因爲他的身上『插』滿了箭矢,其中一根從他的嘴裡『射』入,從後頸處穿出,看起來怪異無比。
村民們好奇地指點着這個古怪的骨靈法師,弄不清楚他這是在施展什麼高深的魔法,爲什麼要把自已打扮得跟一個刺蝟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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