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朽之靈,榮耀我身,利劍所向,披荊斬棘,所向是死,雖死猶生。」《戰神錄·六卷》Q17惱怒的看向天上,只見一羣撲閃着翅膀好像蝙蝠一樣的惡魔在空中頂着士兵們的防空火力,向下投擲着一根根短矛,雖然命中率不高,但因爲人多的緣故,還是有人中招了,醫護班的醫療兵跑來跑去,清理傷口,包紮,高速度工作和緊張的節奏把一羣小夥子累的欲仙欲死(嘎嘎,貧道邪惡了,想歪的自覺面壁)。
“啊!”
Q17扭頭,在他身後,一個貓貓步兵被一根短矛斜插着貫穿了胸口,銳利的骨刺刺破軍服,從背部探出來,一滴滴殷紅的血落到草地上,爲這翠綠的草原添上一抹鮮豔的色彩。
“醫療兵!”
一個跨着醫療箱的士兵三步化作兩步衝到那裡,還沒來得及打開醫療箱,一根從天而降的短矛就將他釘死在地面。
“我艹你媽!”親眼見到這一幕的Q17怒了,拔出藍波刃,往天上一甩,頓時,一隻倒黴的滴水嘴獸就被貫穿,重重的摔倒在地。
“所有人,注意天上!”瞬間,無數赤紅的子彈頭衝上天空,將那些貪婪的掠食者擊落,但就是這一瞬間,缺少了大量火力壓制的惡魔又向前推進了至少十米。
“我沒子彈了!誰還有子彈?”于山靈巧的避過一根擦身而過的短矛,衝自己的戰友喊道。
“喏,我這還有一個,省着點用。”吳宇扔過來一個彈匣,“謝了。”于山感謝道,然後動作麻利的換上彈匣,開始新一輪的射擊。
惡魔潮彷彿無邊無際,大惡魔擠小惡魔,小惡魔擠亡靈,一個個都拼命的往前面擠,場面亂作一團。方哲那一羣人好像快撐不住了,長時間的冷兵器搏殺,就算是鐵人也得累垮,要不是偶爾有個祭祀在那裡給己方戰士加持戰歌光環,早特麼敗下陣來了,趁着混亂,龍傑那倒黴催的也趁機跑了回來。當然,貓貓連隊這邊也好不到哪去,‘沒子彈’的聲音此起彼伏響徹戰場,讓幾個穿越衆軍官急的是嘴都起了泡。越來越多的士兵被衝上來的惡魔亡靈撲倒,撕扯成碎片,時間之短令醫護班的人都來不及回收屍體。
“向南突圍!”
遊南哲紅了眼睛,將手槍插回腰間,拔出那把五十多公分長的軍官佩劍就率先殺了出去。
“嗤——”
肉體被利刃劃開的聲音,一個刃魔捂着自己的肚子往後退,口中發出痛苦的嘶鳴,看指間溢出的岩漿,顯然是受傷不輕。
遊南哲可管不了那麼多,他兇悍的衝上去,揮刀一個上撩就破開刃魔的防禦,然後將鋒利的刀尖插入對方的眼睛。
“嗤——”
利落的抽刀,遊南哲踹開被利刃爆頭的惡魔,繼續往前衝。
四周無數攻擊迎來,遊南哲毫不畏懼的迎了上去,躲閃、跳擊、格擋、直刺、上撩一系列軍刀格殺術簡單幹練,猶如教科書一般的標準動作,爲這個世界帶來死神的召喚。
緊跟着他的腳步,那些士兵也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槍往外突圍,重機槍和大炮等帶不走的玩意拋棄,除了步槍其他凡是影響行動的物品都被丟掉,然後組成一個圓陣,保護着大批的俘虜往南推進。
“草!”遊南哲如遭重擊,一下子翻了出去,重重的摔落地面,一個翻騰站起來,捂着左臂,他額頭冷汗直冒,原本的軍官佩劍已經甩到一旁,現在手無寸鐵。在他左前方,一頭地獄犬露出一個人性化的笑容,嘴角裂開,露出兩排黃白交加的牙齒,一滴滴口水滴落,像是在垂涎絕世美味。
“砰!”
一顆從遠處飛來的子彈破滅了這個傢伙的進食美夢,一個醫療兵衝過來,給遊南哲簡單的包紮處理一下,拉起他就跑。
“謝謝,士兵你叫什麼?”遊南哲笑了笑。
“長官,我叫朱小力。”那醫療兵憨厚的笑了笑,把脖子上的兵籍牌遞給遊南哲看。
“不錯的名字。”
“那是,這可是俺爹當年”他的話停下了,嘴巴張得大大的,卻再也發不出聲——在他的喉結左側,一根白骨長箭深深的插了進去,血泡子從周圍溢出來,順着脖頸流下,將軍服領口染紅!
遠處,一個亡靈射手放下了長弓,那一雙詭異的雙眼看着這邊,顯得很是得意。
遠處,有惡魔在往這裡靠近,遊南哲沒有在意,看着朱小力那閃爍什麼的瞳孔,他好像明白了什麼,迅速的從對方腰間拔出合金突擊刀,然後——狠狠一刀扎進朱小力的左胸口!那裡是心臟的位置朱小力的眼睛猛然睜大,但卻沒有絲毫阻止的動作,他翕動着嘴脣,雖然沒有發出聲音,但遊南哲還是看懂了,是謝謝于山剛把身子一矮,一把黑漆漆的骨刀就從他腦門上刮過,將他的鋼盔蹭出一道礙眼的白痕。他嚇了一跳,但手上動作也不慢,在基地裡長期的訓練和長官的訓斥養成的本能反應讓他一瞬間就把手中的步槍往左側遞了出去。
“噗!”受到了一點阻礙,但鋒利的刺刀在使用者的推動用仍然頑強的扎進了敵人的胸脯,去飽嘗那熱氣騰騰的血啊不,是熱氣騰騰的岩漿。
拔出刺刀,于山橫起槍托就掄了過去,被打中的刃魔往後退了退,兇戾的嘶叫着,結果第二輪攻擊還沒有開始就被一柄從遠處飛來的合金突擊刀插入額頭,倒地身亡。
“于山,把刀給我撿回來!”吳宇在遠處喊着,看他光禿禿的步槍前端,很顯然,剛纔那飛來一刀就是他的傑作。
“哦。”愣了一會兒的于山趕忙抽出那把還沾着未冷卻岩漿的利刃,反手甩給了吳宇。
這支小軍隊艱難的前行着,用刺刀破開前方阻礙道路的傢伙,但依然進度緩慢,看着這惡魔亡靈組成的汪洋大海,再看看自己這方猶如一葉扁舟的百十個人,幾乎沒有一個人會認爲能活着出去,現在支持他們前行的,只有那心底最後的掙扎和對生命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