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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如我直言,親愛的教授,以你的交際範圍,怎麼會和這樣的人認識?”奧斯頓有些吃驚的看着伯里克利
放開後越來越自信的教授,聞言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雷奧
“大人,您之前大概也瞭解過一些我過去的經歷,由於孤僻加上沒有資金,我不得不經常性中斷研究,很長的一段時間,我的苦悶無人訴說,而帝都中的一些酒館就成了我經常流連的地方……”
聽到教授這麼說,雷奧不由得想起了初次遇見他的那一幕,伯里克利狼狽的被人毆打,安東尼斯腦門上的大包,讓雷奧和奧斯頓兩人不由的哈哈大笑了起來
正是那次的偶遇,讓雷奧詢問奧斯頓之後纔對他產生了興趣,不過現在看來,對任何人來說結果都還算不錯
假裝不去看自己領主誇張的笑容,教授沉思了一會兒繼續講道
“在上次,咳咳,那個我遇見大人您的酒館,因爲酒水價格低廉是我最常去地方,久而久之有一名古怪的客人引起了我注意,作爲學者,您知道我總是下意識時刻想要研究點什麼……”
點點頭,雷奧示意教授繼續說下去,從這方面來看,如果教授能夠擺脫以往的負擔,淵博的學識和嚴謹的態度,讓他絕對會成爲政務或者其他方面最好的幫手
“那個怪人每天總是準時出現在同一個位置,那是酒館最後面陰暗潮溼的角落……,然後點上一杯廉價的麥酒和一小碟堅果慢慢的吃喝,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他總是極爲規律的在同樣的時間,吃喝完自己面前的麥酒和食物,然後一言不的準時離開,就像是最精準的沙漏一樣”
“哦?”雷奧聽到這裡,招手示意凱斯過來,在他的耳邊輕聲吩咐了幾句看着凱斯轉身離開後,繼續聽着教授的講述,他心中開始對這個神秘人有了點興趣,如果不是怪癖的話,怕是這個人真的有點不同尋常
“他的怪異持續幾周之後,引起了我的探究心理,我放棄了手頭的研究,揣着僅有的幾枚銀幣,每天稍微提前他一些時間來到酒館,仔細觀察着他的一切,也許是我在帝都的名聲太過狼藉,對方在察覺後也根本沒有理會我的舉動”
教授搖着頭,有些不堪回的自嘲了幾句
“正是這樣,才讓我覺,每次他在酒館的期間,總會有些人神神秘秘的匆匆坐到他身邊,簡單的交談後又迅離開,其中有小販,農夫,商人,貴族的僕人甚至教會的低級神職人員……”
仔細的回想了回想細節,伯里克利教授對着認真聆聽的雷奧說道“那些人在離開的時候,很多次我都親眼看到了錢幣的反光,我以名譽誓,他們一定是在做着某些交易……”
“然後呢?親愛的教授?”正聽的入神的雷奧見伯里克利突然停止了講述,不解的問道
“……沒有然後了大人,我有些過於沉迷在這種觀察之中,以至於最後一次我忘記了自己口袋裡已經沒有了錢幣,所以……”
“好吧,我明白了,然後你就因爲付不起賬被人的打了出去,還正巧驚嚇到了安東尼斯的坐騎,讓我們的可憐的伯爵大人在整整一週的時間裡,都不得不頂着腦門上的大包躲藏在家裡……”
“我承認您說的基本上……正確……,不過大人,從文字上來講,您完全可以使用~嗯,一些類似的……較爲中性的形容詞……例如說是‘某種意識形態上衝突而造成的糾紛’?”
強忍住笑,雷奧指着臉色通紅的教授“天啊,我現在明白你捱揍的原因了,恐怕就算是我,當時也會忍不住揍你一頓的親愛的教授……記得下次講話用大家都能聽懂的語言!”
“好了,奧斯頓能麻煩你吩咐下管家,給大家送來些吃的嗎?我們可以一邊吃着一邊等候凱斯回來,以便確認教授的猜想”
“這當然沒有問題,雷奧你覺得羊肉湯如何?”
“隨便您吧……”雷奧突然覺得因爲上火的牙痛,又隱隱又有了作的跡象
沒讓衆人等待太久,就在雷奧就着湯勉強吃進去半塊麪包後,凱斯匆匆趕了回來,面對着雷奧疑惑的目光,他也沒有廢話,輕輕點了點頭“我想這次教授是對的,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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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附近二皇子羅爾夫的私宅,不大的書房獻,牆壁和角落懸掛擺放的全部是精緻的兵器鎧甲,用於寫作的紅木書桌上,羅爾夫正小心切割着一大塊肥膩的牛排,絲毫沒有這並不適合作爲早餐的覺悟
用叉子把一大塊沾滿醬汁的肉塊送入嘴中,大口咀嚼了一會兒這才帶着滿足吞嚥了下去,張嘴吐出一根肉筋,羅爾夫把手隨意在餐布上擦了擦,這才擡頭看向等候在桌前的人影
“最近都有些什麼有趣的消息?”
面前的人影身材極爲魁梧,甚至身上寬大的斗篷都無法完全掩蓋住健碩的肌肉,大概是有些不太喜歡清晨的光線,亦或者是長期以來謹慎養成的習慣,哪怕在羅爾夫面前,斗篷上的帽子也沒有摘下
“殿下您最近的動作讓李奧爾多有些察覺,他現在對於大皇子殿下以及國王陛下的保護比以往更爲嚴密,榮耀騎士團中我們安插的釘子大多被排查了出來,忠於您的軍官們也有部分時刻處在監視當中……”
也許是不太合身的斗篷讓來人有些不適,緩緩轉動着脖頸,出了幾聲清脆的響聲,看了眼沒有表示的羅爾夫繼續說道
“另外,教會和雷奧有了些衝突,不過沖突的原因暫時還不清楚,只知道伊利亞把此事壓了下去,現在總體教會方面沒有大的變動,同時蘭開斯特家族和他們的盟友們放出風聲,提議貴族院要儘快爲雷奧進行貴族認證”
羅爾夫靜靜地聽着,手中無意識轉動着銀製的餐刀,想了想盯着神秘人問道
“教會高層對我支持的態度有沒有變化?”
“沒有,幾天前我找了個機會再次覲見了教皇,他和幾位樞機主教的條件還是那樣,只要您可以保證,登基之後所有的皇族成員都接受教會的洗禮,並把至高神作爲帝國的信仰,那麼他們支持您獲得那個位置”
猶豫了片刻,神秘人補充道“包括任何手段!”
“任何手段嗎?呵呵,這些貌似仁慈的宗教瘋子,還真敢說的出口”搖搖頭,羅爾夫站起身慢慢走到窗戶邊,一瞬間有些意興闌珊的自言自語道
“你跟了我1o年,我也用瘋狂掩飾了真正的自己1o年,現在有的時候我都有些懷疑,到底哪個纔是真正的我,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鮮血和殺戮開始讓我迷醉,很多人都認爲我只是一個披着皇族外皮的白癡,可是!”
說到這裡羅爾夫的表情突然有些癲狂,絲毫沒有理會緊抓餐刀被割破的手掌,面目有些扭曲的低吼道
“就算我是個白癡,也好過未來的一天,親眼看着我那親愛的兄長徹底毀掉帝國,毀掉貝爾納多特家族……”
說完羅爾夫看了眼流血不止的傷口,隨手扔掉餐刀,轉過身,眼神恢復了清明,用決絕的口氣對着神秘人命令
“答應教會的條件,只要他們能夠用全部的力量支持我登上皇位,蘭開斯特公爵那邊暫時不要去管,等塵埃落定後我再慢慢收拾這些貴族,至於雷奧……先放到一邊吧,只要不給我們添亂就行,北部領離我們太遠,而且他身邊的那些騎士你也見過,強大的有些可怕……”
“您完全有機會和雷奧成爲朋友的,殿下,如果當時您不是派出佩蘭那個蠢貨的話!”神秘人有些遺憾的搖了搖頭,對於自己主人的做法有些不以爲然
正在拿餐布包扎傷口的羅爾夫聞言也有些後悔,不過很快他就擡起頭
“不可能的,從你這邊的情報我多少了解了雷奧的爲人,那種虛僞的貴族是不可能認同我的理想!現在你必須抓緊時間把我安排的事情做好,至於李奧爾多叔叔?我會滿足他的忠誠……”
“另外,最近不要再來我這裡了,時間越來越緊迫,我們不能經受任何一點意外,明白了嗎?”考慮了幾秒,羅爾夫對神秘人提醒道
“那麼殿下,我們還需要保持對雷奧的敵視態度嗎?”
“繼續吧……可以讓佩蘭和其他人偶爾挑釁一下,不然我害怕有心人會注意到我的異常,畢竟我是在外人眼裡,我也是艾琳娜狂熱的追求者,呵呵!”
沉默的點了點頭,神秘人看羅爾夫沒有其他吩咐後,轉身輕輕離開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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