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歌!是薩滿祭司的戰歌!”就在猿族武士陷入狂化的同時,要塞指揮台上紛紛響起了作戰將領的驚呼聲。
眼睜睜地看着那些猿族武士一個個像是吹氣球一樣全身膨脹起來,舉手投足之間帶有無窮的威力,將它們面前的斯巴達戰士像是拍蒼鷹一樣地拍飛,李奧的眼睛頓時瞪得滾圓,牙關也不由得緊咬起來。這就是獸人薩滿的戰歌?這威力也太過於逆天了吧?就算自己將斯巴達重裝軍團補充至三萬人,照這麼下去恐怕也不夠阻攔這些猿族武士一頓飯的功夫。
“咦?”格蘭瑟姆親王看着要塞外陷入狂化中的猿族武士,口中輕咦一聲。以親王與獸人多年交戰的豐富閱歷,自然能夠看得出薩滿祭司吟唱的是狂化戰歌,可是戰鬥纔剛剛開始,這些獸人就如此迫不及待地用這樣兩敗俱傷的戰歌,似乎有些不太尋常。照這樣下去,就算這些猿族武士能夠突破要塞外斯巴達軍團,但一戰過後它們也會付出慘重代價的,這未免有些得不償失。
“這些獸人到底在打什麼注意呢?難道它們的狀況真的已經到了不得不拼命的時候了?”格蘭瑟姆親王並不清楚獸人帝國裡的蛇猿兩族之爭,自然也想不到蛇人祭司是故意用狂化戰歌來消耗猿族的實力。
不管怎樣,現在斯巴達軍團的確陷入了危境之中,原本就在力量上碾壓那些斯巴達人的猿族武士在狂化之後更是力可拔山,輕輕一棒就能將眼前的斯巴達戰士擊飛出去,而原本靠着過人的戰技還能周旋一二的斯巴達戰士則全然沒有了反抗之力。
李奧恨恨地在要塞城牆上捶了一拳,自己耗費了大量衆神愉悅值補充的斯巴達軍團眼看危在旦夕,這如何不讓他心急如焚。
“貞德!激勵一下戰士們!伊莫頓!不管你用什麼辦法,盡力削弱阻滯敵軍!”李奧向站在斯巴達軍團之後的幾名英雄高喊一聲,示意該他們上場了。
得到李奧的命令之後,聖女貞德將她標誌性的戰旗高高舉在手中,用力將旗杆向地上一頓,口中高呼道:“偉大的主啊!您的信徒虔誠的祈求您降下無邊的恩賜,拯救迷途的羔羊,拯救這世間痛苦掙扎的人們!”
隨着聖女貞德的祈禱聲,原本紅底白花的戰旗瞬間綻放出一道道金色的光芒,這些光芒灑落在斯巴達戰士身上時,瞬間便沒入他們的體內,那些斯巴達戰士身上的傷勢立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痊癒,不僅僅如此,隨着貞德的祈禱,一些傷重即將死去的斯巴達戰士也慢慢掙扎着從地上爬了起來,一個個重新變得生龍活虎一般。同時一股說不出的力量從他們的身體裡涌出,讓他們感覺自己的狀態從未如此之好,簡直就恨不得大聲吼叫來發泄一番。
就見那站在戰陣最前方的列奧尼達斯將左手早已殘破不堪的圓盾丟到一邊,把右手摺斷的半截長矛往地上一插,然後反手拔出自己的短劍,高舉過頭大聲呼喊着:“天佑斯巴達!”
“天佑斯巴達!”一陣陣狂熱的呼喊聲從他身後的那些斯巴達重裝戰士的口中高呼着,這些在聖女貞德的神術加持下重新煥發出強大生機和戰意的斯巴達戰士心中就只有一個念頭:幹掉眼前所有的敵人!
“這是戰爭神術!”格蘭瑟姆親王驚呼出口,完全沒有了往昔的從容沉穩,他驚疑不定地看了一眼李奧,怎麼也想不到這個侄子手下竟然還有神術師的存在,而且能夠籠罩如此大片戰場的神術,恐怕這位神術師的等階恐怕不亞於光明教國的紅衣大主教。
這也就是格蘭瑟姆親王沒有看到聖女貞德的樣子,不然更會驚呼妖孽的,一個不到二十歲的高階神術師一定會震碎親王殿下的所有認知。
神術加持中的斯巴達戰士也不再是保持防守陣型,在列奧尼達斯和阿喀琉斯的率領下,他們主動向那些陷入狂化的獸人發起攻擊。當狂化中的暴猿武士無法在實力上碾壓斯巴達戰士時,狂化所帶來的神志不清、反應下降的弱點便暴露無遺。精於戰技的斯巴達戰士一旦從速度上和力量上跟得上獸人的腳步,那麼他們那堪稱本能的戰鬥技巧就成爲了獸人的噩夢。
力大勢沉的鐵杉木棒雖然攻擊範圍極廣,但出招和收招的過程在斯巴達戰士的眼中卻是慢的驚人。他們有充足的時間來避過暴猿武士的攻擊,然後從容發起反擊。而那些暴猿武士空有狂化後大幅提升的力量,卻只能擊在空處白白消耗氣力。
如果說聖女貞德的神術加持爲斯巴達軍團的獲勝奠定了基礎,那麼伊莫頓隨後以死亡聖經發出的詛咒則成爲壓倒猿族的最後一根稻草。
“%¥…#”隨着一陣低沉而又顫動人心的咒語聲,伊莫頓雙目圓瞪,將雙手向着遠處獸人方向一指,從他那寬大的長袍裡突然涌出一陣鬼哭狼嚎的聲音,依稀能夠見到一道道黑影快速地在戰場中穿行,準確無誤地附身在每一頭暴猿武士的身上。
就見到那些暴猿武士原本膨脹結實的身軀突然縮小了許多,很多暴猿武士甚至直接從狂化狀態中擺脫出來,一個個變得神情委頓四肢無力,在戰場之上只能毫無還手之力的成爲了斯巴達戰士的戰功。
“這怎麼可能!那些人類怎麼能破除我的戰歌效果?”蛇人祭司依舊被範·碎顱捏在手中,當它看到自己的戰歌這麼快就失效的時候,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不顧掐在喉間的那支大手,癲狂地大聲嘶喊道。
“你這個混蛋還有臉說!要不是你,我的族人根本不可能這麼輕易地被那些人類殺死!”範·碎顱一把將它拽到自己的面前,幾乎是臉貼臉地大聲咆哮着。
蛇人祭司被範·碎顱吼得有些略微失神,任憑那張血盆大嘴中的飛沫唾液不斷灑落在自己的身上,它只是在口中無力地呻·引着:“不可能!我的戰歌不可能這麼快就失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