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憑空生起一個驚雷響,寒冰劍的劍身直接被大錘一下子砸的,全身佈滿裂紋。
在遠處的白衣修士心神感應之下,直接吐出一口血,臉色瞬間變得蒼白,顯然心神受到重創。
白衣修士一咬牙,召回寒冰劍,寒冰劍一入手,白衣修士馬上心疼的至於掉血,本來雪白無暇的劍身上,此刻竟然佈滿了無數漆黑的裂紋,看的讓人心驚不已。
看到白衣修士肉疼的表情,對面的黑衣修士馬上心裡就產生了一種報復性的快感。
哈哈,剛纔擊傷我的酒杯法器,讓老子肉疼不已,現在老子也把你的飛劍擊的全是裂紋,算是報了剛纔的仇。不過剛纔你還敢嘲笑我的法器寒酸,現在看來,你的法器也不怎麼樣。
黑衣修士想到這裡,馬上凌空大笑起來,道:“你的這破飛劍,材質真的不怎麼樣,我的大錘輕輕一砸就成了這個樣子,難道像天嘯門這樣的大派,也會缺少好的法器嗎?哎呦,看來天嘯門也是沒落,真是可憐啊。”
白衣修士大怒道:“好個賊子!你莫要囂張,要看誰能笑到最後,纔算是本事,哼!”
躲在旁邊的蕭尋本來就要睡着了,沒想到黑衣修士祭出了一個極其古怪的大錘法器,竟然把白衣修士的極品飛劍都擊傷了。
蕭尋馬上眼露貪婪之光的盯視着那件大錘狀的法器,眼紅不已。
等老子等會兒奪了九陰九陽大補靈芝之後這大錘法器老子也要奪來。
想到自己奪得九陰九陽大補靈芝之後,修爲晉升到築基期,然後在有這樣一件威力巨大的法器護持,在修真界恐怕也有自己的立足之地了。蕭尋心裡那個開心啊。
白衣修士的寒冰劍被黑衣修士的大錘法器砸的裂紋橫生,同時也把白衣修士的怒火砸起。
白衣修士本來白白淨淨的臉上,現在是佈滿陰黎。好好一個人現在卻是憑添幾分陰鷲的味道,詭異無比。
白衣修士冷眼盯住黑衣修士片刻,把黑衣修士盯得全身的汗毛炸起,黑衣修士受不了這樣的目光,一咬牙,掐起法訣,用手一招,大錘法寶飛回到他的身邊,繞着他的身體盤旋不斷,大錘好像在等待主人的命令,只要黑衣修士一個手勢,大錘馬上會飛出去,給對方施以雷霆大擊。
白衣修士盯着在黑衣修士周身盤旋不休的大錘法器,只是嘴角扯出一個冷笑,不過這個笑可真是難看,至少躲在一邊的蕭尋覺得,這個笑真是猥瑣,還有虛假。
白衣修士冷笑出聲後,用手一拍腰間的如意囊。充滿裂紋的寒冰劍飛了回去。接着如意囊上亮起了一陣藍光,這藍光一個吞吐就出現在了白衣修士的手上。藍光散去,一枚尺形法寶就出現在了白衣修士的手裡。
這枚尺形法寶也就是二尺左右,全身閃耀着藍色的光芒,揮動這把飛尺間,尺身上的藍光就好像要透體而出似的。詭異無比。
白衣修士捏着這枚藍色飛尺,一個獰笑,接着把那枚飛尺往空中一拋,飛尺飛到空中,藍光大放,,耀的人眼不能睜開。
白衣修士對自己的法器威力還算是滿意,點了點頭,手朝黑衣修士存身之處的地方一指。
那把藍色飛尺就向裝了定位裝置似的,直接撲向黑衣修士。
那道藍光眨眼就至,黑衣修士驚異於對方法器的飛行速度,不過想到自己的法器威力更加恐怖,所以也就不放在心上了。
黑衣修士用手施施然的朝飛來的藍色飛尺虛空一指。那在黑衣修士周身盤旋不休的大錘法器,馬上就惡狠狠的撲向了那道藍色流光。
大錘法器進攻的套路並不出彩,也談不上有什麼技巧花樣,只是衝到近前,就一頓猛砸,就是這樣野蠻的進攻方式,卻是一直未有逢敵手。
那道藍色飛尺飛到大錘法器身邊,由於藍色飛尺的速度比大錘法器快了許多,所以藍色飛尺當先出手,一尺狠狠拍向飛來的大錘法器,大錘法器的錘身被狠狠的拍中,一下子被拍飛出三尺,這讓旁邊觀戰的白衣修士大喜。
而對面的黑衣修士看到這一幕,只是冷笑了一聲,並未做過多表示。
接着被拍飛的大錘法器開始反擊,大錘法器的攻擊就比藍色飛尺的攻擊威勢大很多。大錘法器只是朝着藍色飛尺遙遙砸下,藍色飛尺馬上在空中就被鎖定,動彈不得,只能讓大錘法器一下子給砸實了。
白衣修士發現了這一點,大驚之下連連掐動劍訣,試圖讓藍色飛尺拜託大錘法器的鎖定。但是不管白衣修士怎麼努力,藍色飛尺還是沒有拜託掉大錘法器的鎖定。
大錘法器狠狠的一擊,砸在了藍色飛尺的尺身上,藍色飛尺馬上嗡嗡的哀鳴起來,下個瞬間,這把閃着藍色光芒的飛尺,尺身上也是佈滿了裂紋其醜無比。
白衣修士心神感應之下,又是吐出一口血,接連兩件本命法寶被毀,對於他的打擊實在太重了。
旁邊的蕭尋看到這幕,對於那個大錘法器,更加眼熱了。盯住黑衣修士就想盯着案板上的肉一樣。
黑衣修士當然不會發現有人在窺視他,只是現在的他,心情其爽無比。本來在白衣修士的進攻下節節敗退的他,由於祭出了大錘法器,局勢立馬扭轉乾坤,把那清高氣傲的白衣修士打得連連吐血。這怎麼不讓黑衣修士開心呢。
不過黑衣修士也沒有就此驕傲自滿,或者放鬆大意了,他趁現在對方受了重傷之下,祭起大錘法器對着對方猛砸過去,趁他病要他命,這是修真界的一個鐵律。每個修士幾乎都懂。
大錘法器帶着無邊的威勢向白衣修士存身之處,砸了過來。白衣修士大驚之下,收回正與綠色飛劍糾纏的赤炎珠,擋在他周身的護罩前,與飛來的大錘法器硬拼了一記。
赤炎珠被大錘法器砸中,珠子上的火焰都被擊飛了不少,赤紅色的光芒也是黯淡了不少。
唯一讓白衣修士值得欣慰的是,那珠子的本體並沒有被一擊之下,砸壞本體。看來這珠子的材質也不是凡物竟然被大錘法器砸一下,竟然沒有壞。
白衣修士見此,心裡稍安了一會兒,接着用手一指,用赤炎珠把黑衣修士的大錘法器給引開。
大錘法器剛被赤炎珠給引開,一道沖天的綠芒狠狠的一劍斬在了白衣修士身前的護罩上。白衣修士頭頂的紅色小傘,受到此攻擊,傘身上馬上流光連轉把大部分力道給下開了。
甚於的力道那護罩也可以完全接受下來,並沒有給小傘法器造成傷害。
黑衣修士見自己的飛劍擊打在對方的護罩上,竟然什麼事都沒有,大怒之下,催動綠色飛劍再一次狠狠斬下。
結果還是小傘傘身上的流光一轉就輕鬆化掉了飛劍的攻擊,護在白衣修士身前的護罩安然無事。
躲在護罩裡拼命療傷的白衣修士,看到黑衣修士一副馬上擊殺他的樣子時,連忙大喝道:“好個賊子!難道你想殺我不成,要知道我可是天嘯門重點培養的天才弟子,如果我一死,你將遭到天嘯門無盡的追殺,就算你躲到天涯海角,天嘯門也不會放過你!”
黑衣修士聽到白衣修士出言恐嚇,頓時心裡大怒,不過轉念一想,若是對方真的被自己擊殺,那麼天嘯門肯定不會放過自己,而自己所在的黑沙門,肯定也不會站出來保護自己,自己或許真的會被天嘯門派出的無境高手追殺至死呢?
想到這裡黑衣修士不由的有些猶豫起來,白衣修士見黑衣修士臉上顯出猶豫之色,頓時大喜。
而躲在旁邊的蕭尋見黑衣修士猶豫,頓時心裡大急,如果黑衣修士退卻了,那麼蕭尋的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計劃,就沒辦法實現了。
白衣修士見黑衣修士還在那裡猶豫,馬上又開口道,“只要你放過我,並且留下九陰九陽大補靈芝,不會追究今天你擊傷我法器的罪過。你看怎麼樣?”
旁邊的蕭尋心裡不免冷笑一聲,這個白衣修士難道腦袋被驢踢了,到了現在,性命不保的時候,還想讓對方把九陰九陽大補靈芝留下來,那不就是找死嗎?
果然那個本來還在猶豫的黑衣修士,臉色一冷之下,馬上就下了決定,今日一定要誅殺此子。斷然不能讓對方回去報信,不然等待他的就是天嘯門無境的報復。
黑衣修士想明白這一點,用手一指,綠色飛劍馬上又化爲綠芒擊向白衣修士。
璀璨的綠芒擊打在護罩上,帶起一道道眩光。
白衣修士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話,黑衣修士本來還猶豫着的表情,現在已經堅定無比,誓要把他擊殺當場的樣子,這讓白衣修士也心一狠,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絕對沒有第二條路讓我們選。
白衣修士嘴裡怪嘯一聲,一拍腰間的如意囊,又是祭出了一個小巧的法寶。這法寶本體上流光連連,看樣子竟然是個古樸的小鐘。
鐘身是青銅打造,所以本體上閃耀着一層層的青光。鐘體表面刻畫着不少的飛禽走獸的圖案,圖案刻的栩栩如生,有如要脫體飛出似的,逼真無比。
鐘身上還刻畫了無數威力極大的不知名符文,讓人一看之下,就知道這小鐘法器,定不是凡品。
白衣修士終於在身死存亡的關頭,拿出了他最大的殺招,也是他最後的倚仗。
這小鐘法器,是他師門長輩,賜給他保命用的,不到危急時刻,絕不能輕易使用。今天也是白衣修士第一次要使用這法器。
這小鐘法器名叫鎮魂鍾,威力無窮。鐘身刻有各種遠古異獸,還有無數上古時代的法咒符文,已經催動威力無窮。絲毫不下於那個黑衣修士的大錘法器。
這小鐘法器一出,連對面本來輕鬆無比的黑衣修士,臉上也顯出了凝重的神色,他見識倒也不凡,只見那鐘身表面刻畫的異獸圖案,他就知道這小鐘法寶定是個寶物。
當下也不再廢話,召回大錘法器護在身前,等待對方的小鐘法器的雷霆一擊。
躲在旁邊的蕭尋此刻眼神已經呆滯,他怎麼也沒想到,眼前的這兩人身上,竟然有這麼多強大的法器,蕭尋現在就盯着白衣修士剛剛拿出來的鎮魂鍾,張着嘴留着口水。一副貪婪的樣子。
自己若是得了九陰九陽大補靈芝,還有黑衣修士的大錘法器,再加上着小巧古樸的鎮魂鍾,孃的,那麼自己今後在修真界不是可以橫着走了嗎?一想到這裡,蕭尋就滿腦子的奇思妙想,開始做起白日夢來。
蕭尋做起白日夢,暫且不說,就說着激斗的雙方,白衣修士自從拿出了鎮魂鍾,臉上的傲氣又回到了他的臉上,而對面的黑衣修士,臉上就不那麼精彩了,只是黑着臉,盯着對方的古樸小鐘法器發起呆來。
沒想到啊,沒想到,天嘯門不愧爲修真界有數的名門大派,根基底蘊果然深厚,一個年輕弟子,身上竟然也有這樣的法器,看那小巧小鐘的樣子,威力恐怕絕不下於自己的大錘法器吧。
若是自己搶到了此法器,那麼靠着這法器和我的大錘法器,那麼縱橫修真界,就不會是個夢想了。
黑衣修士想要白衣修士的那個小鐘法器,那白衣修士其實也很想要對方的大錘法器。
那個大錘法器也不知是什麼異寶,催動起來砸人正是力大無窮,有如山嶽之力,若是這寶貝被自己奪得,那麼自己的實力恐怕就要大增十倍了。呵呵,到時候,自己參加十年一屆的天嘯門內門弟子打比,要奪得頭籌,恐怕是輕而易舉了。
白衣修士想到這裡,嘴角不由的扯起一道冷笑,盯着對面的黑衣修士傲然道:“我還是同樣的條件,只要你肯留下九陰九陽大補靈芝,還有你手上的這個大錘法器,我可以饒你一條性命。”
黑衣修士聽了大怒,他伸手一招,那飄在空中的大錘法器飛到他的手上。黑衣修士手裡抓着大錘法器,頓時信心大增。此時他也沒有用靈力,和對方遠遠的用法器對砸的想法,而是腳尖一點,身體竟然向炮彈一樣,向對方身上,轟了過去。
看來,黑衣修士已經打算用近身打鬥來決出勝負了。
躲在旁邊的蕭尋見墨術刀的偷襲沒有成功,身體一縱,瀟灑之極的飄飛出來。
剛一落地,手一招,漆黑的墨術刀就飛回手中。接着露出一副溫和的笑容,看着對面的白衣修士。
只是蕭尋表面笑容是溫和無比的,但是嘴裡說的話,聽起來,卻是讓人直接如墜冰窟。
“我知道你現在體內靈氣所剩無己,若是我和你單打獨鬥的話,你比隕落當場。我看你也是一個天才人物,我不想看到一個天才就此隕落。所以留下九陰九陽大補靈芝和古樸小鐘還有大錘法器,你就可以走了不然的話,我連你的命一起收取。”
蕭尋說完就不再廢話,冷笑着看着白衣修士。
白衣修士的臉紅一陣白一陣。心裡已經怒火大起了。
好小子,竟然敢算計老子,而且還出言威脅我,今日你死定了。黑衣修士的下場就是你今日的下場。
白衣修士在心裡一陣怒罵,臉上的表情是精彩之極,他突然張嘴一個暴喝:“好個賊子!那裡生的狗膽,竟然敢威脅我天嘯門的第一天才劉青雲,這不是找死嗎?”
蕭尋冷笑一聲,心裡暗道,對方報出天嘯門,顯然是想嚇退自己,可是自己可不和黑衣修士那樣是個軟蛋,會懼怕天嘯門的勢力。所以蕭尋只是嘴角扯起一個輕蔑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