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現在不是思考能否在蕭尋手上奪得那本功法的問題,而是要思考,我等能否活命的問題”。柳圖眉頭一挑,一計陡然上了心頭。
聞言,雷雄有些疑惑,疑問道:“爲什麼”?
“這樣說吧,這本功法,宗主這本功法是不可能不要的,如果有了這本功法,憑藉宗主掌握的藥方,完全是可以幾年之內成爲大陸頂尖強者的,但是蕭尋呢?蕭尋估計是不會給的,而且他身懷絕世功法的這種秘密,憑藉他的性子,他會讓人隨便知道麼…。。以眼下他的實力…。”柳圖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道。
“你說他會噬師”?雷雄眸中陡然閃起一道精光。
柳圖深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道:“宗主可以想一下蕭尋的狠辣”!
“這樣啊。。。。。柳圖說的也未必沒有道理!”糾結了半天,雷雄還是沒有選擇絕對相信蕭尋。
不過也對,身爲一宗之主,他見過了太多的陰謀詭計,也見過了太多的爭鬥,對於這位對只入宗門短短紀念的徒弟,雷雄也不敢拿性命去賭。
於是,他只能拋棄了這個徒弟,選擇最穩妥的方式,保存自己的生命。
“宗主你身受重傷,以蕭尋的實力就算你、我、許平聯手也不是他的對手,至於神罰軍在其手中更是隻能被其屠戮的的存在,這該如何?”柳圖心中卻是驚懼,但卻沒有亂了陣腳,他早有了自己的打算。
“那柳長老你說該當如何?”雷雄自知現今實力受損,不僅不是蕭尋的對手,估計就算是柳圖的對手都不是。不由的,雷雄心中有些不好受,卻又不得不詢問起柳圖的看法。
“此處距離丹道山很遠的路程,但不要忘了,此處距離丹星樓,不過數十里路程,若我施展秘術爆發起來,憑藉我的速度帶着你,可以在蕭尋未曾追上來之時,達到丹星樓,到時憑藉丹星樓的實力,阻擋到蕭尋,逼迫他交出功法,你看如何?”柳圖繞了這麼大的一個彎子,最後的目的還是功法
他知道以自己的實力,無法對付蕭尋,而若是與雷雄一起逃回丹道山也是來不及,眼下只能在有限的條件中爲自己爭取最大的利益,此刻柳圖也終於明白了爲何之前柳雲一直鬼鬼祟祟的,原來也是爲了那本練體功法。
“哼,那個小子現在應該死了吧,蕭尋掌握練體功法一事,既然連我都不告訴,死有餘辜啊,若是告訴了我,他也未必會落到如此下場”。原本很疼愛侄子的柳圖,眼下竟對柳雲沒有了一絲好感。
此刻的柳圖,他想到了不遠處的丹星樓,也想到了丹星樓樓主‘諸葛流雲’相信諸葛柳雲一定會對那本功法感興趣的。柳圖不由暗暗盤算,若是蕭尋發現他們二人離開,而追了上來,以諸葛流雲實力對上蕭尋,恐怕要差上一絲,畢竟四大宗門的宗主實力幾乎相同,但是諸葛柳雲也未必會讓蕭尋好受,而丹星樓之內的那些長老,又對自己沒有什麼太大的威脅,凌天痕也死掉了,許平也只是與自己實力相當,但是他“空靈丹”已服,自己尚有一顆,雷雄眼下重傷,到時自己若是趁亂奪得那本功法也不是沒有可能,到那個時候,自己獲得功法,定會從此實力突飛猛進,一發不可收拾。若是不追來的話,自己也可將此事公佈於衆,掀起追殺蕭尋的狂潮,到時自己便可渾水摸魚。
“你瘋了?先不說我們剛殺了凌天痕,再說這種事也不能讓諸葛流雲那個老傢伙過來摻雜啊,否則的話若是讓他將那本功法奪取了怎麼辦”?雷雄當下質疑道。
“那宗主你還有什麼辦法麼”?柳圖似乎是吃準了雷雄似的,無奈的聳了聳肩膀。
聞言,雷雄頓時沒了言語。
柳圖心思婉轉之下,卻是更加肯定自己的算盤。連忙說道:“走吧,宗住,到時候還要你與我一起勸說諸葛流雲那個老傢伙!”
“該死,哎,竟然要讓諸葛流雲那個老傢伙也知道,太鬱悶了,”雷雄心中無比憤怒,但是眼下,他不得不點頭答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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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尋看着地面上那凌亂的腳印,看着遠方的兩道身影,心中突然覺得一股淡淡的委屈。柳圖也就罷了,本來就沒有好感,可謂是算的上敵人,必然要誅殺,逃亡也可以理解。
但自己的師傅,竟然如此的不相信自己!
這讓蕭尋心中十分的痛苦,一時間憤怒與殺意升騰,一種被拋棄了的感覺席捲他整個身心,不由目光變得寒冷,嘴角帶着一絲冷笑,想着:“既然你們要逃,就別怪我無情了。師傅,你如此不相信我,這丹道山不待也罷,我就是那麼不值得你信任?難道你以爲我會殺師滅祖?”
此刻的許平就在蕭尋一旁,許平不遠處正躺着柳雲的屍體,眼下的許平有些懵了,一時之間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怎麼事情變得極爲怪異,然而剛纔隱約間似乎聽到了柳雲的聲音,說蕭尋掌握一本練體功法,就在許平思索間,
憤怒之下的蕭尋,已是追了上去,蕭尋的速度無比的快,每跨出一大步,心臟都如同戰鼓一般奏響,咚咚咚咚之間,無窮的精血產生,化爲龐大的能量,傳遞入蕭尋的身體之中,讓他的力氣彷彿無窮無盡一般,每一步邁出,下一步接連而起,雙腿快的似閃電,產生了道道殘影。
山林之間道路本就難以通行,蕭尋硬生生的用身體,踐踏出一條寬廣的道路,那每一次的動作之中,怒氣與殺意更加的升騰,似要滅掉這天地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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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一路奔逃的柳圖十分的難受,他是以一種突然暴增速度的秘法,施展開來,又吞服了數個丹藥,才達到如此的速度。
但看到身後絲毫不落下風,甚至隱隱追上來的蕭尋。柳圖只覺得渾身寒冷,心臟更是顫抖着,不由的看了眼被自己抓住肩膀,帶着奔跑的雷雄,隱隱有了決定,若是自己追不上去,只能拋棄了雷雄了。
果然。。。。。。。。。。。。。。。。。
一會的時間,蕭尋距離柳圖越來越近,那一雙通紅的眼睛,已經緊緊的盯着了柳圖的後背,讓柳圖如寒芒加背。
“柳圖,今日我必將讓你不得好死。”蕭尋的聲音如幽泉之聲,帶着滔天的殺意與恨意,而當蕭尋目光看向雷雄之時,憤怒更起,卻是長嘯道:“雷雄,妄我一心一意把你當爲師尊,恭敬有加,在這個時候竟然你都不相信我?你又讓我蕭尋,如何去相信那天下人?你這是在逼我啊,你知道嗎?”
“蕭尋,你有練體功法一事你一直隱瞞着我,你真的當我是你師尊?若是當我是你師尊,你怎麼可能不把這個秘密告訴我?”雷雄聽着蕭凡的話語,心中隱隱慚愧,但口中卻狡辯着:“若是你現在把那本功法給我,我則認了你這個徒弟,否則,我必將把你逐出師們,哼!”
“雷雄,哈哈,你想要那本功法?”蕭尋仰天長嘯:“你莫非以爲,那本功法是人人都可以修煉的?哈哈,我明明白白的告訴你,那本功法不僅需要十八歲以下才可以修煉,而且每一次修煉,都要碎裂全身骨骼!怎麼,你還想要那本功法嗎?你還想修煉嗎?”
“什麼?”雷雄心中一驚,看着蕭尋那瘋狂的模樣,隱隱的相信了蕭尋的話,但事已至此,他只能狠狠的怪着自己,不去相信蕭尋,竟然還妄想奪到那本功法。
“油嘴滑舌。”柳圖在這個時候卻突然開口:“若是僅十八歲以下可以修煉,這也許我還可以相信,但若說每次修煉,都要碎裂全身骨骼,怎麼,你當我是癡傻不成?若是每次修煉碎裂全身骨骼,怕你早已經死了無數次,根本不可能還活着!”
“蕭尋,你太讓我失望了。”聽了柳圖的話,雷雄瞬間想到這一個關鍵,不僅心中的慚愧消失,反而更加的憤怒起來:“今日我身爲丹道山的宗主,便把你逐出宗門,從此以後,與我丹道山勢不兩立,我若不死,他日必將取你性命。”
口中之話斬釘截鐵,卻是完全的狠下心來。認爲蕭尋一直沒有把自己當師尊,只是當一個傻子糊弄。
這讓雷雄心中產生:“你既然不仁,就別怪我不義。蕭尋,你擁有練體功法這樣的寶物,卻投身丹道山之中,恐怕也別有目的,既然如此,我卻許多與柳圖合作,看能否從你手中奪到練體功法。
“蠢不可及。”蕭尋心中一怒,聽到自己竟然被雷雄逐出宗門,更是雙眼通紅起來,長嘯道:“我本不在乎丹道山,也不在乎那弟子的身份,我在乎的卻是,自己尊敬的人竟然如此對我,雷雄,今日我蕭尋卻是要大逆不道,做那欺師滅祖的事情,只要有你,就沒有我的存在。今日你我之間,必然要有一人身死。”
說完速度更是猛地提高了一截,與柳圖的速度越發的近了起來。
“該死,雷雄你竟然如此愚蠢,這個時候去刺激他。”柳圖心中一恨,看了眼身旁的雷雄,又看了眼身後快速追來的蕭尋,最終是做了決定。
“你就爲自己的愚蠢,付出代價吧。”
只聽柳圖大吼一聲之後,猛地右臂用力,把雷雄朝後方拋了出去,而他整個人的速度竟然再次的提高,如同閃電一般,朝着前方衝去。
“砰!”
雷雄整個人倒在了地上,口中噴涌出一口鮮血,目光帶着不可思議,看着遠方逃亡的柳圖,大喊道:“柳圖,你竟如此對我。”
但下一刻,一道身影出現在他的面前。
“雷雄,我說過今日有你沒我,我們已經勢不兩立。”卻聽蕭尋突然停下身,口中吼道:“我本來想把你當成一生的師尊,光大丹道山,使的丹道山成爲凌天海國內最強的實力,但是你卻如此對我?你這是爲什麼?我一心一意的爲了丹道山,你卻把我逐出了師門,哈哈,今日我就要欺師滅祖。”
“不,蕭尋你冷靜下來。”雷雄搖着頭,連忙說道:不要衝動,我剛纔的話都是期盼柳圖的,我剛纔只是被他劫持,爲了保住性命,才這樣對你說的。你要相信我啊,我是你的師傅啊,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是嗎?被劫持?”蕭尋的一顆心更是憤怒起來,在這個時候,雷雄竟然還在期盼着自己。
這就是自己心中那一直掛念的師傅?
這就是自己第一次入宗時,對自己頗爲看好的師傅?
“不,我蕭尋沒有你這樣貪生怕死的師傅,就算你剛纔不把我逐出丹道山,我蕭尋也會退出丹道山。”
蕭尋突然朝着天空大吼起來,卻是刺耳無比的誓言。
只聽蕭尋突然朝着天空咆哮起來,那聲音寒冷到了極致,甚至隱隱有着聲嘶力竭之意,話語一字一頓,充滿了無比的冷漠與殺意:“從此以後,我蕭尋與丹道山再無任何的糾葛,與面前這個叫雷雄的男人,也無師徒關係,自此,乃是仇敵,我存他亡,我亡他存!”
“蕭尋,你不能這樣!”看着蕭尋滿臉的殺氣,雷雄顫抖着身體想要朝後逃去,但卻發現竟然失去了逃亡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