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吧,今年考覈的方法居然是登煙霞峰!”
“登煙霞峰?怎麼可能,那不是很簡單了!”
“是的,沒準我們今年也有機會了。”
棲霞宗山門外,黑壓壓的一片人頭,易方一個人站在角落裡,聽衆人竊竊私語道。
“不愧是仙門大宗派,單單從這參加試煉考覈的人來看,甚至比當初梧桐書院還要多上不少!”
易方扭頭看了看周圍,開口冷笑道。其中甚至不乏練氣境界修爲的修士,這要是在尋常平民眼裡,已經絕對是天神一般的存在了。
“來了來了!”
突然人羣便是**了起來,一聲聲火熱的聲音響了起來。
易方擡頭看了看棲霞宗山門,三個棲霞宗弟子打扮的人正一人騎着一匹龍馬踏空而來。一身白衣,身後揹負長劍,看起來很是一副盛氣凌人的感覺,居然也是練氣低階的修爲!
“安靜!”
出了山門之後三個棲霞宗弟子並沒有從龍馬上下來,仍舊是騎在馬背上居高臨下道:“這次外門試煉考覈,題目便是登煙霞峰!十個用時最短的人方纔能進入我們棲霞宗外門!這次考覈由我方野、秦飛師兄和鐵橫師兄主持!”
“什麼!才取十個人?去年還有二十人的!”
站在易方身邊不遠的年輕男子有些不滿地低聲嘀咕道:“今年的人這麼多,居然只取十個。這不是在耍我們嗎!”
自言自語的嘀咕聲還沒有落下來,方野卻是直接駕着龍馬來到那人頭頂,冷漠開口道:“此人取消試煉考覈資格,永不錄取。”
“這?!”
剛剛還在嘀咕的年輕男子一愣,馬上反應過來,顫聲道:“爲什麼!你憑什麼取消我的資格!”
“憑什麼?”
方野蔑笑一聲,“就憑我是棲霞宗的外門弟子!怎麼,這還不夠嗎!”
說着右手一揮,邊上兩個執法弟子模樣的男子過來,面無表情地架起他直接往山下推去。
原本有些熙熙攘攘的人羣頓時便是安靜下來,一個個噤若寒蟬地看着高高在上的方野等人。
“哈哈哈,今年又來了不少玩具啊。看來今年又有的玩了。”
突然遠處幾道流光飆射了過來,在衆人面前停住,赫然便是幾隻通體雪白的仙鶴。仙鶴上立着幾個人,爲首的一個穿着大紅色的袍子,頭上一頂紫金冠,腰間配着一柄寒光閃閃的長劍,露出一截白色的象牙劍柄。臉龐卻是略顯狹長,細窄的眼睛,薄嘴脣尖下巴,生性薄涼的模樣。
“徐子清公子!居然是徐公子來了!”
原本安靜的人羣再次喧鬧起來,一雙雙眼睛火熱地盯着徐公子。易方也是有些好奇地看了過去,卻是發現剛剛在小飯館裡碰到的幾個人赫然便是站在徐公子身後,一副卑躬屈膝的討好模樣。
“聽說徐公子是外門長老徐師天的兒子,在棲霞宗外門中地位頗高,修爲也是到了練氣中階的境界!看到沒有,他腰間所配的那柄長劍就是傳說中的靈階中品法寶白象劍,聽說是用五階魔獸巨靈象的內丹煉製而成的,威力非凡!”
“徐長老一直都是負責外門弟子試煉考覈的,要是能同徐公子攀上關係,那進入棲霞宗外門肯定是輕而易舉了吧?”
“那是自然!你沒看到徐公子身後那幾個人嗎。本來也是今年要參加試煉考覈的人,現在卻已經是換上了外門弟子的衣服!棲霞宗外門弟子每年都有二十個名額,今年卻只有十個,其他的名額自然是被他人佔了!”
“徐師兄,像試練考覈這種事情交給我們來做就可以了。您何必親自跑一趟呢。”
見到徐公子出現,方野也是滿臉笑意地迎了上去,開口笑道。
“在宗門待着也沒事,順道來看看今年有什麼好玩的傢伙沒有!去年的幾個傢伙禁不起折騰,才一年的時間不到,就已經人不人鬼不鬼了,實在是沒意思。”
徐子清站在仙鶴上,居高臨下地看了看下面參加試煉考覈的衆人,淡淡開口笑道。
“聽說今年蓮花峰上也來了不少女弟子,徐師兄何不?”
方野湊近徐子清身邊,諂媚笑着開口建議道。
“唉,蓮花峰上的那個婆娘看得太緊。本少爺去了兩次,都被擋下來了。不過這次蓮花峰的試煉考覈題目是在蓮花峰下砍紫荊竹,倒也不是沒有機會。”
徐子清哈哈大笑了一聲,拍拍方野的肩膀道:“不跟你說了,趕緊開始吧。否則等到了蓮花峰下她們都試煉完了,我可得扒了你的皮!”
“徐師兄說的是!”
方野重重地點點頭,朝後面揮了揮手,冷冷道:“開始!”
“咦,那小子居然也在!”
突然徐子清身後那個易方在酒館中見過的傢伙指着易方驚訝道,隨即又冷笑了一聲:“果真是天涯何處不相逢啊!”
“怎麼,俞朗你認識他?”
徐子清順着俞朗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笑道:“資質還不錯,看來有點斤兩。”
“豈止是認識,範將岸的手就是被這小子打斷的!”
那俞朗突然在徐子清面前重重一鞠躬道:“還望徐師兄替我們主持公道!”
“公道?”
徐子清朗聲大笑起來:“既然你們投入我的麾下,我自然不會讓你們吃虧!在棲霞宗外門,別說一個小小的試煉弟子,就算是名副其實的外門弟子,我也能讓他服服帖帖的!”
“要不然徐師兄,我去取消那人的試煉考覈資格?”
邊上的方野聽到徐子清的話,試探着開口討好問道。
“不用了。”
徐子清冷冷一笑,道:“現在就讓他走實在是太便宜他了。好不容易碰到點有意思的事情,總得好好玩一玩纔是!”
易方回頭看了看徐子清他們所站的位置,冷冷一笑隨着人流往煙霞山方向趕去。剛剛徐子清他們的話他自然是一字不漏聽在耳中。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自己來棲霞宗不過是爲了打探消息而已,行事自然要比平時低調幾分。但是如同徐子清他們惹到自己頭上,那易方自然也不會介意好好給對方留下一個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