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沒問題的話,就脫衣服吧。”
易方轉過身去對着大門,強裝鎮定道:“放心吧,我不會偷看的。只是這九陰體質的寒丹太過兇猛,不脫衣服的話我怕是也沒有多少把握。”
“嗯。”
耳朵裡傳來王子矜輕柔到幾乎聽不到的聲音。不過這聲聲音卻是如同擊在易方心上一樣,一股燥熱從小腹上洶涌地噴薄上來。易方咬了咬牙,連着深呼吸幾口,方纔略微平靜下去。
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脫衣服聲音,原本平靜的小腹似乎再次躁動了起來。不多時王子矜羞澀的聲音響了起來:“公子,我脫好了,你來吧。”
“火上澆油啊!”
易方几乎要崩潰道。心裡怒罵幾句好端端的說甚麼“公子你來吧”之類的話,這不是勾引人麼。不過臉上卻始終是一副正氣凜然的模樣,面無表情地轉過身子。
紅顏白骨啊紅顏白骨!
但是這白骨卻是太誘人了!
似乎是連帳篷中的空氣都凝固了起來,溫度帶着體溫以詭異的速度飆升了起來。王子矜並沒有將衣服盡數脫完,只是脫去了上衣。不過卻還是穿着一件粉紅色的抹胸,露出胸口的那枚如同胎記一般的寒丹。但是這欲遮還露的模樣,卻是更讓易方崩潰。白皙的胸脯高高聳起,僅僅只是露出一點邊緣。似乎還能隱隱看到兩顆如同豆蔻一般粉紅色的蓓蕾。
寧缺的聲音似乎在易方腦中響了起來:“兄弟,哥哥我告訴你,老子外號血手人屠!不僅僅是因爲這身馬下功夫,還有騎射功夫!一杆金槍所向無敵,金槍不倒!”
騎射功夫?金槍不倒?
易方這個時候終於知道了寧缺的霸氣從何而來。
確實是褲襠裡有殺氣吶!
“公子,你怎麼了?”
王子矜嬌羞的聲音再次在帳篷中輕輕地響了起來:“公子是不舒服麼,要不然公子歇息一下?”
“哦?沒事,沒事。”
易方一個激靈回過頭來,心裡忍不住大罵了幾句自己。所以閉上眼睛收斂神識,右手在身前一拂,一朵黑白兩色的火焰突然出現在易方身前,歡快地跳動着。
本源陰陽火,威力高出易方原先煉化的陰陽子火數倍還不止!
“可能會有些痛苦,你須得忍着。”
陰陽火出現之後,易方的心裡頓時平靜地如同冬日裡的井水。對着王子矜關切地提醒了一句,隨即陰陽火便是化成了一縷縷火脈,順着王子矜光潔如同絲綢一般的皮膚鑽了進去。
王子矜身子猛地一個顫抖,接着胸口的那枚白色寒丹突然開始發出陣陣寒氣,沿着王子矜的脈絡在她全身流轉起來,似乎是要將突然闖進王子矜體內的陰陽火盡數排擠出去。
“好霸道的真元。”
易方倒吸一口涼氣,不禁驚呼一聲道。方纔寒丹的突然發動,竟是差點將那股凌厲的寒氣****到自己體內來。而原本已經在王子矜脈絡中擴散開來的真元,也是突然被寒丹牢牢壓制住。
“不愧是九陰體質!”
易方臉上露出一絲凝重,手中的陰陽火再次暴漲了起來,摧枯拉朽般順着王子矜全身的脈絡往她胸口的寒丹遊走過去。王子矜的全身現在如同並被冰凍住了一般,全身已經蓋上了一層薄薄的冰霜,甚至連眉頭上開始覆蓋上了點點寒冰。
被易方驟然加重的陰陽火極爲霸道地涌進王子矜體內。一黑一白兩條小火龍順着王子矜體內的經脈不停地遊走,所過之處摧枯拉朽般將寒丹的寒氣逼退。而王子矜的身子也終於開始鬆軟下來,覆蓋在身子上的冰霜也開始慢慢退去,重新恢復紅潤。
一股陰陽火終於遊走到王子矜胸口的寒丹出,旋即沒有絲毫猶豫,便是化成一條火龍對着寒丹猛然吞下。而一直被壓制的寒丹終於也開始反撲,突然猛烈地暴漲起來,一股股極寒的真元向陰陽火反噬過去。
“轟!”
易方只覺得身子突然一顫,一股凌厲地寒氣從心裡涌了上來。接着一個更爲濃郁的真元蠻橫地破開易方的陰陽火,朝着易方的識海攻去。
“好濃郁的真元!”
易方倒吸一口涼氣。怪不得以馬靈山的資質,居然也能在兩年突然到練氣境界。就算是易方已經大大估計了寒丹的威力,但是還是遠遠超出了易方的預料。
那股真元在闖到易方識海中以後終於是後繼乏力,重新凝成一枚略小的寒丹懸浮在易方識海上空。趴在易方識海中的那隻古怪玄龜似乎是睜開眼睛看了看那枚寒丹,不過馬上又是搖搖頭,重新閉上眼睛陷入沉睡。
“已經三天了,馬管家怎麼還沒回來!”
王老闆揹着手在帳篷中煩躁地走來走去:“該不會是遇到什麼難事了吧!不對啊,馬管家是練氣境界的高手,就算是遇到事情也不會被牽扯住這麼久!”
“難道是被他知道子衿不是我親生的,所以一怒之下就不告而別了?”
王老闆腦海裡突然跳起這樣一個念頭,臉上也是露出狐疑的神色:“莫非是他知道了子衿不是我親生的,我以後也不會將家產留給子衿,所以他才認爲我沒有誠意不告而別?”
“這下可麻煩了!”
王老闆越想越覺得可能是這個原因:“糟糕了,馬管家的侄子也是練氣境界的高手。要是少了這棵大樹,我以後的日子怕是沒有這麼自在了!不行,我得讓馬管家知道,只要子衿嫁過去,他助我修煉的話,他要什麼我都給他!”
於是下定了決心,掀開帳篷便往外走去。只是剛剛踏出一步,卻有懊惱地走回了大帳中。“這個賤人,偏生要在這樣的要緊時候生病臥牀!要不是當年我看她長得還算標緻,所以才收留了她,現在她指不定早就被賣到青樓裡去了!現在長大了,倒是越來越拿譜了,還真個把自己當成大小姐來看了!要不是我指望着賣個好價錢沒破了你的身子,現在哪裡還有你這樣的好日子!”
“說起來那個叫易方的小子也是極爲該死的,居然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主意打到我這裡來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看看自己是什麼德行!等馬管家回來,我非得讓那小子知道什麼是天高地厚不可!”
“我已經回來了,王老闆你是想要我出手對付誰?”
王老闆自言自語的聲音還沒有落下來,突然帳篷中一個陰冷的聲音便是響了起來。接着一股冰冷的寒風颳進帳篷中,一個乾瘦的身影出現在帳篷裡。
赫然便是應該已經掉下懸崖的馬靈山!
“馬管家?你總算是回來了!”
見到突然出現的馬靈山,王老闆先是一愣,不過隨即便是激動地叫了起來:“我知道我不該瞞你的,子衿確實不是我的親生女兒。但是隻要你能助我修煉,突破到練氣境界。別說是子衿那個丫頭,你要什麼我都會給你的!子衿現在還是個雛兒啊,我一直都沒動她,就是給馬管家你留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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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然知道她不是你的女兒。”
馬管家微微側着的臉突然轉了過來,另外一面竟是血肉模糊只留下森森的白骨。“我今天回來,就是爲了這個事情。王老闆是明白人,自然知道如何取捨的。”
“馬管家你?如何會受傷了?”
見到馬靈山的半邊臉,王老闆忍不住往後退了幾步,“要不要我去找人來替你包紮一下些?”
“敵襲!”
還沒等馬靈山回答,突然帳篷外一聲淒厲的驚叫聲響了起來,接着一道火光沖天而起,將漆黑的營地照得如同白晝。
原本安靜的營地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混進來了許多黑衣人。均是蒙面,揹負長刀的模樣。在見到火光亮起來之後,同時也是響起來一聲狼嚎聲,隨即無數刀光在營地中亮了起來。
“殺!”
雖然對王老闆看不順眼,但是既然拿了錢,護衛還是極爲盡職的拼殺了起來。一時間刀光血影,呼喊之聲不絕於耳。
“發生什麼事了!”
王老闆近乎呆滯地站在帳篷門口,數個黑衣人從他面前掠過,卻是沒有一個對他出手。王老闆驚恐的聲音也是響了起來:“馬管家,你快出手啊,他們要人命了!我的東西吶!”
“子衿小姐在哪裡?”
馬靈山似乎是沒有聽到王老闆的話,甚至似乎是沒有看到刀光劍影殺成一片的營地,只是站在王老闆身後不急不緩道:“我怎麼沒有看到她?還有那個叫易方的小子呢?”
“子衿身子不舒服,在帳篷裡養病。那個叫易方的小子已經好些天沒有看到了。你還管這些做什麼,趕緊出手啊,我的東西要被他們搶完了!”
“可惜了,那小子不在,躲過一劫啊。”
馬靈山有些可惜的聲音在王老闆身後緩緩地響了起來:“是該出手了。”
突然右手成刀,對着王老闆肥頭大耳的腦袋狠狠劈去,帶起一陣寒風。
王老闆感覺到身後的掌風,剛一回頭便見到馬靈山寒意十足的冷笑,於是一下子癱倒在地上,竟是躲過了這一招。
“馬管家,你這是怎麼了!是我啊,你弄錯了吧!”
“自然是沒有錯的。”
馬管家一腳狠狠踢在王老肥碩的身子上,“本來不想殺你的,不過我這些天過得很不好,總要有人爲這些負責。”
於是右手一翻,一柄漆黑的匕首出現在在手中,對着王老闆胸口狠狠刺去。
“鏗鏘!”
並沒有預料中的匕首刺進血肉中美妙的觸感。靈階下品品相的匕首,竟是狠狠地刺在一尊面無表情的人身上,隨即發出一聲清脆的碎裂聲。馬靈山耗損了無數精力方纔得來的靈階下品品相的匕首,竟是直接斷成了兩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