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怎麼了?”計凱還是不明白。
“你!”
“姐姐~~”綺麗有些擔心的拽了綺羅一下,“別說了~”
綺羅“無奈”的回頭瞅了綺麗一眼,“你呀,就是太膽小了。”
計凱在旁邊就那麼看着,一個臉上都快結出冰渣子的冷麪殺神,衝着自己楚楚可憐的妹妹用着寵溺的口氣這麼說話。
看的他只感覺無比的怪異與違和。
“行了,總之你們倆就放心吧,它們兩個雖然不是聖級魔獸,但是攻擊力絕對能讓聖級強者也喝上一壺的,有它們給你們倆拖延時間,足夠你們倆逃命的了。”
綺羅陰陽怪氣的念道:“那可真是~謝~謝您了~~哼!”
毫無表情的冷淡表情配合着那副譏諷之意溢出的口氣,效果拔羣啊。
計凱連反擊都不想去反擊了,掉頭就走了,隨處找了一個沒人的地方用瞬影白貂走了。
一邊走,計凱一邊打算着把奴隸們帶到空間裡調教一下,順便問問小空他想的那個事有沒有可能性。
可是剛走了沒兩步,他就發現不對了。
周圍太平靜……
他選的瞬影白貂一般都是在他的臥室,或者是公爵府裡無人的角落。
但是就算是這些地方,也應該有人氣纔對,而不是跟現在這樣整座宅子跟個鬼宅一樣毫無人氣。
心中升起一絲不妙的感激,又將小赤小藍兩個傢伙召喚出來,算上本就在身邊呆着的小九和小烈,總共四個聖級才讓計凱心裡有了一點安慰。
帶着縮小身形的四獸,計凱看似隨意,實則極爲警戒的朝着大廳走去。
那裡從來就沒斷過人,門口怎麼着也得有人伺候着,如果連那裡都沒人的話,那就只能是出事了。
令他慶幸的是,這只是虛驚一場,走到客房附近他才聽到一陣陣烏壓壓的議論聲。
他悄悄的靠近了一些打算聽一下那些下人到底在議論什麼。
“那個人死定了吧!”這是原本應該待在大廳門口的女僕。
“可不是麼,你是不知道啊,那人身上的傷口,有這~麼~長~”說話的人,雙手還胡亂地比劃着,一會兒雙手伸展開來,比劃了大約有1米多長。
計凱好笑的想道,人的身體纔有多寬,那傷口還能憑空印在身體旁邊?
不過他轉念一想,也許那傷口是豎着的,甚至是斜着的也說不定。
不過下一秒,那個女僕好像也察覺到了自己誇張過頭了,又把雙臂縮了回去,計凱在她身後看不清她的手勢。
但可以聽到她說:“對,就是這麼長,沒錯,都快把那個人憑空給砍成兩截了!”
周圍圍着的幾個人頓時一陣驚歎,“這麼嚴重啊,那那個人死定了。”
計凱這次一個沒忍住,笑出聲來,那幾人頓時大驚,轉頭一看一個個都低垂着腦袋,恨不得能把自己縮進地裡去,好讓計凱無視她們,“公爵大人。”
“老爺。”
七嘴八舌叫什麼的都有。
計凱當年給人打工的時候也偷過懶,耍過滑,對這種事他看的到是挺淡,不過就算他不在意,但爲了不讓他們覺得自己好說話,以後變本加厲,還是板起了一張臉,詳怒道:“你們在這裡幹什麼呢?!”
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每一個敢出聲的。
計凱心裡憋着笑,臉上卻是一片怒容,“不說是麼?!還是你們以爲我不敢下手?”
他不敢下手?周圍有一個算一個聽到他這話的沒有一個不在心裡這麼質疑的。
外接盛傳殺人不眨眼,動不動就屠城的惡魔公爵說他自己不敢下手,誰信吶。
還好計凱不知道外邊的傳說已經傳到這個地步了,他一直以爲自己只是因爲自己是黑頭髮,又常常伴着一張臉,皺着個眉頭,再加上做事比較隨心所欲不會顧及別人,所以纔會引來這麼誇張的傳言。
沒想到外邊居然已經把他說到了這個地步,如果他知道的話,依照他的性格,恐怕會忍不住把放出傳言的那人給餵給魔獸,更甚至是直接依照傳言去做點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件。
最早那個比劃手勢的女僕被直接退了出來,她回頭怒視了一眼自己身後的同伴們,當着計凱的面她卻不敢說什麼,只能低聲結結巴巴的辯解起來,“老、老爺,上、上一次,您……”
“行了,你說!”計凱不耐的衝她揮了揮手,隨便指了一個看起來膽子挺大的女僕命令道。
那女僕好像被晴天霹靂轟中一樣,滿臉死灰色的向前邁了一步,聲音低垂的說道:“公爵大人,上一次您帶回來的那個白頭髮的傢伙突然憑空出現在府裡,身上不知道被誰給砍成了重傷,慕容大人還有夫人都急忙給他找了牧師還有醫師,但是傷勢太嚴重,我們……誒?人呢?”
那女僕滿臉死灰,雙目茫然的好像是在念遺書一樣的念着臺詞。
直到她被先前那個結巴女僕給狠狠的推了一下才清醒過來,擡頭一看才發現自己面前已經空無一人,計凱早已經消失不見了。
她本能的疑惑了一句,但隨之就拋到了腦後,同時,推了她一把的那結巴女僕此時哪有一絲結巴的感覺,話語流利的堪比CCTV的主持人了,“好你個摩提黛絲,居然敢陷害老孃,你知不知道公爵大人他生冷不忌胃口超好的麼,不知道他殺人無數,殺人不眨眼的麼?!
你居然敢推我進火坑,老孃今天跟你拼了!”
說着那結巴主持人女僕就撲了過去……
而此時的計凱,那還顧得上調教女僕,他現在最缺的就是手下,更缺的是有天賦的手下,偏偏很有天賦的樑白在這個時候出問題,他怎麼能不急。
一路橫衝直撞,跑到自己臥室,但這個時候他才發現,自己好像根本就不知道樑白被安排在了什麼地方。
好在這個時候,小九突然說道:“你身後9點鐘方向有一大羣人圍在那附近。”
幾乎同一時間,小烈小藍也同時說道:“那個方向有大量的人類氣味。”
小赤更加乾脆,直接飛到了那個地方,然後突然大吼起來,“就在這裡!”
比起用着兩隻手掌大小的身子喊出能夠響徹整個公爵府的小赤來說,小烈則更加的引人注目,好像是不甘心被同僚比下去一樣。
它乾脆變打了身形,直接把計凱甩到背上,一個跳躍就越過了小赤,輕輕鬆鬆的跳到了它們所說的那個方位。
落地式它則本能似得用這一種完全違反了理論的輕盈落地,計凱連一絲的顛簸都沒感覺到,翻身直接跳下氣。
早在小赤發出那陣巨吼的時候就已經被驚動了的人羣迅速的讓開了一條足以讓人通過的道路。
不讓,看看計凱身後那頭巨虎,誰敢不讓,不想要命了麼,再加上計凱那一臉的怒不可遏,誰敢擋路就殺誰的勢頭,誰敢不讓。
還沒等他進屋,就見到一名很眼熟的白髮老頭從屋裡走出來,跟在他身後的則是一名身着白跑的中年牧師。
他兩個都側着頭在談論着什麼,所以沒看清自己身前是誰,只能看到衣服知道有人擋在自己前邊。
那老頭還好,但是那牧師卻是極爲不滿,囂張至極的喊道:“看什麼看,看什麼看,有什麼可看的?!沒見過死人麼?!再不趕緊滾一邊去,我讓你跟他一起死!”
一瞬間,計凱雙目甚至都快噴出火來了,“死人?!”
老頭察覺到計凱語氣裡的不對勁,他還以爲計凱是樑白的兄弟朋友之類的親近之人,所以安慰道:“節哀吧,傷勢太重了,現在雖然還吊着一口氣,但是也撐不了太久了!”
計凱用着因爲強壓着憤怒而低微的聲音問道:“沒有方法了麼?”
“哪這麼多廢話,說了沒救了就是沒救了,有本事你去找金衣主教大人來釋放光耀救贖啊,或者有本事找上一百個牧師來釋放連攜魔法,治癒聖光。”那牧師一臉不耐煩的呵斥起來。
計凱卻是隻注意到了另一點,“這兩個魔法就能救得了他?”
“嘿,我說你這人……”那牧師這才怒氣衝衝的擡頭打算看看到底是誰敢這麼對待他這個光明教廷的人。
但就是這一眼,就把他給嚇懵了。
說了半截的話直接嘎然而止。
那老醫師跟他一樣擡頭看了一眼,但還好,總算是見過世面的人,老醫師本就沉重的臉色此時更加的沉痛了,“公爵大人,請節哀。”
“公、公、公、公爵大人?!”那牧師驚恐之下一臉喊了4個公字才把公爵大人這4個字給說出來。
沒工夫也沒心情搭理他,只是急問道:“你說的那兩個魔法能救他?!”
“這個老夫可以作證,那位大人的傷勢很嚴重,但也只是外傷而已,致命的正是那一道刀劍砍出來的傷口,其餘的箭傷其實並不是太嚴重,更沒有什麼內傷,這兩個魔法老夫也曾有耳聞,的確是很強大的治療魔法啊。”老醫師此時還不知道自己說出了什麼可怕的話。
“我~最~後~再~問~一~遍~,能不能治好他!!”計凱先是一字一頓的問了一遍,而後猛然大吼一聲。
“可以!”連那個老醫師都嚇的不輕,趕緊給予了肯定的答覆,老醫師敢用自己的老命作擔保,一旦他說不能的話,自己跟這個沒眼力勁的牧師絕對會當場死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