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琴三人臉色一緊,低頭懺悔道:“都死了!”
計凱臉色卻是一鬆,問道:“怎麼死的?”
“都是在被抓之前自殺的!”師別紹回答道。
計凱微微頷首,卻又反問道:“你們三個爲什麼沒傳送?否則的話,它們是不會自殺才對。”
師別紹略顯沉默地輕輕瞥了了一眼鐵牛,葛琴急忙尷尬的解釋道:“鐵牛因爲兄弟們損失過多,所以太過憤怒的情況下,把徽章都給……,我跟師大哥也都有些被憤怒衝昏了頭腦,所以纔會耽誤了時機。”
計凱沉寂片刻,隨後平靜地說道:“都給搶走了是麼?”
聲音平淡,但蘊含的怒氣與殺意卻清晰可辨,三個人的冷汗刷的就冒了出來。
戰場上殺人與真正的屠殺是完全不同的概念,更何況他們三個更多的是趁火打劫,給洛哈林搗亂,真正親手殺死的人根本不太多。
計凱則不同,召喚魔獸殺人跟他自己殺人沒有什麼區別,而且他經歷的更多的是屠殺,不論是比克尼爾還是劉志勝駐地,都是與屠殺無異。
他的殺氣又怎是三個人可以抵抗的,被殺氣刺激的一個個冷汗直流,鐵牛甚至險些進入狂化狀態。
但計凱的殺氣僅一放即收,這才讓鐵牛稍稍冷靜下來,但卻一年怒氣難平的看着計凱,計凱乾脆的無視了他的怒氣。
一臉平靜的說道:“鐵牛,聽好了,我是爲了我自己的目的才召集的傭兵,他們爲我付出性命是應該的事情,他們死了只能算他們自己倒黴,我給你們提供金錢,提供魔獸,提供一切,讓你們人前威風,人後享福。
相對的,你們要爲我人前殺敵,人後出力,聽從我的一切吩咐才行,我以後不想再看到你因爲一時意氣,或者是兄弟情義之類的東西壞了我的大事,這一次只是幾隻瞬影白貂,我可以不計較,但是你給我記住,如果再有下次,後果自負!”
說完,三枚徽章直接丟給了葛琴,揮揮手讓三人離開。
鐵牛低着頭順從的跟着其餘兩個人離開,計凱這才一臉平靜的看着地面,放空大腦享受着難得的清淨。
只可惜的是,有道是好事多磨,計凱想要清淨一會,卻有人不讓他清淨。
他早上回的公爵府,一直奔波着沒聽過腳,直到現在正中午,好容易閒下來,卻又接到了安格斯的邀請,或者說是傳召。
憤怒的踹了一下桌子,但卻只能無奈的向皇宮出發。
半晌計凱到達安格斯的書房,第一句話就是,“陛下,如果沒什麼重要的是請容我回去稍作歇息,明日再談!”
安格斯聞言掃了一眼滿臉疲憊的計凱,旋即疑惑道:“我的公爵大人爲什麼如此疲倦?難道是?”
說着,滿臉的謹慎與憤怒,還有一絲無奈。
計凱一聽就知道他想到了別處,扯出一抹苦笑,計凱說道:“臣哪有時間做那種事,我是在忙着飼養魔獸,您是不知道啊,這魔獸吃的住的要管,生病發生戰鬥還要我管,我是一刻都忙不下來啊。”
睜着眼睛說瞎話指的就是現在的計凱,所有的魔獸飼養都交給了小空處理,有空間自動的調理魔獸更是沒有生病這個概念。
不過按照正常的思路計凱的話卻是合情合理,安格斯也沒什麼疑問,不過隨後卻滿臉憤怒的說道:“說起魔獸,我今天找你來是想問問你,獅鷲你知道麼?”
計凱暗笑一聲,果然是這回事,如果說師別紹三人就好似一根鋒利無比的針,一直在不停的刺在洛哈林的身體上,雖然痛卻不會傷筋動骨的話。
那慕容葉宇率領的獅雕小隊就像是一把小刀,隨便割在哪裡都會讓洛哈林好似丟了一塊肉一般痛苦不堪,更重要的是在戰爭中,這把小刀一直以來都直接瞄準指揮官一類的人去割,就相當於刺瞎了洛哈林的眼睛,讓洛哈林處於一個處處受制的處境。
也怪不得安格斯如此憤怒。
旋即,計凱回道:“自是知道的,不過陛下此問是何意?”
故作不解的反問着安格斯。
安格斯也是氣極,顧不得繞圈子談判,張口就說道:“有一隊詭異的獅鷲小隊,在前線騷擾我軍隊多時,比那三個小隊更加的惹人厭。
看來同樣是你那個家族的人派來的人,既然是這樣,我要求你拿出一批獅鷲來。剷除那個討人厭的小隊!”
計凱張口就欲拒絕,但安格斯看出他的拒絕之意,搶先說道:“你不要忙着拒絕,這一次你是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
計凱挑眉反問道:“哦?陛下爲何如此確信?”
安格斯輕笑道:“你先說說你想怎麼拒絕吧。”
計凱沒有去計較安格斯話裡的陷阱,直接說道:“因爲我沒有獅鷲,那個也不是獅鷲,就我所知,家族雖然一直致力於研究如何飼養獅鷲,但成果一直不大!”
安格斯早有意料,笑着問道:“哦?這麼說,即便是給你獅鷲,你也沒辦法大規模飼養咯?”
計凱一聽頓時一驚,向安格斯求證道:“難道說,陛下捉到了野生獅鷲?!”
安格斯微微頷首確定了計凱的猜測,心裡卻非常不滿,‘這計凱,不見兔子不撒鷹,着實令人討厭啊!也不知道那幫傢伙研究的怎麼樣了!’但旋即,計凱直接拒絕了安格斯的提議,搖頭說道:“抱歉,即便是我,也沒本事飼養獅鷲,陛下還是另想他法吧!”
說完,牙關緊咬着顯得萬分不捨。
乍一聽到他的話,安格斯還沒反應過來,順勢直接說道:“這纔對嘛,能養……你拒絕了?!”
說了一半,安格斯才反應過來,計凱是拒絕而非答應,難以置信改口質問起來。
計凱面色痛苦,滿帶不捨得說道:“嗯,因爲我實在是沒本事飼養獅鷲,萬一壞了筆下的好事,我擔當不起!”
安格斯滿臉憤怒的死死盯着計凱,半晌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來,“即使如此,那你退下吧!”
計凱聞言直接行禮告退,但他剛一出門外,就聽見裡邊一陣乒呤乓啷的響了起來,計凱靜靜的站了一下,腦子裡好似浮現安格斯那憤怒到扭曲的表情,憤怒打砸的動作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