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5.合作達成
655.合作達成
“是我聽錯了，還是你們議長大人瘋了？”王宸極喃喃自語。
“侯爵大人，現在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儘管老拉格也欣賞王宸極的震驚表情，但他心裡卻不是滋味，如果真的達成協議的話，那麼以後王宸極就等於是自己的主人了。沒想到當初自己還對夏洛克投靠埃蘭感到不滿，現在自己也走到了這一步。
“我可不是開玩笑，只不過聽到這個消息我實在太驚訝了。”王宸極的臉‘色’已經恢復了平靜，但依然掛着疑‘惑’的表情：“說說是怎麼回事吧。我想如果只是赫塔‘門’迪一個人有危險的話，他不會提出這個條件來。畢竟就算他再珍惜自己的‘性’命，在黑暗神殿的地位在鞏固，他也無法和神明相比。在神明與他之間，想必是個人都知道該如何選擇。換句話說，他就算想這麼做，黑暗神殿的人也不會支持他的。”
“事情是這樣的……”老拉格開始講述起來。
隨着老拉格的講述，王宸極才知道是怎麼回事。原來神明降臨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除了繁瑣的儀式之外，還需要大量的能量。當初龍神投影能夠那麼順利來到這個世界，靠的可是龍墓祭壇長年累月繼續的能量才成功的。
而黑暗一系的神明降臨到這個世界的方法雖然與龍神投影不同，但同樣需要大量的能量支持才能成功。而黑暗神殿自己雖然也有儲存能量的祭壇，但由於神明這個決定太過突然，黑暗神殿儲存的能量還遠遠不能滿足神明的降臨，所以爲了降臨成功，黑暗一系的神明只有通過攝取生命、靈魂和蘊藏在生物體能的能量來獲得能量。
而且，黑暗一系的神明並不是誰的能量都能夠攝取。修爲不高或者沒有修爲的普通人根本無法滿足神明的要求，當然還有學一些其他的條件。舉個例子來說，黑暗一系的神明是無法吸收光系屬‘性’的能量的，這樣一來，擁有光系屬‘性’的人也同樣不符合條件了。而與黑暗一系神明同根同源的黑暗神殿，則成了最好的選擇。
所以，如果黑暗一系的神明想要降臨的話，除了要佔據赫塔‘門’迪的身體之外，還要吸乾不少黑暗神殿的成員纔可以。而也正是因爲這樣，赫塔‘門’迪才能將其他人團結在自己的身邊，來和王宸極談條件。
“黑暗一系的神明都是傻子嗎？這樣的事怎麼可能先透‘露’出來？”王宸極用懷疑的目光看着老拉格。
“神明當然不會是傻子……”老拉格苦笑道：“事先我們也不清楚，但自從議長大人接到神明的神諭之後，便開始想辦法自救，查詢了許多機密的資料，而其中有一份資料就曾經提起過神明降臨的條件……”
“之後，赫塔‘門’迪他就將這份資料公開了？而你們知道消息之後，也開始人人自危起來了？”不等老拉格說完，王宸極已經想象出後來的發展了。
“確實如此……”老拉格嘆了口氣：“如果不是危及到自己的‘性’命，誰願意與神明作對？如果要怪也只能怪太過冷酷無情了，怎麼說我們都是同根同源的，這麼多年黑暗神殿雖然戰勝過教廷的次數很少，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到頭來怎麼能讓我們犧牲自己而成全他呢？”
“可既然是這樣的話……”王宸極沒有接他的話茬，而是不解的問答：“那赫塔‘門’迪何必多費一道手，將暗‘精’靈一族送出來呢？而且最不能讓我理解的是，你們整個黑暗神殿都已經決定反抗神明瞭，那赫塔‘門’迪有什麼話不能直說嘛？幹嘛搞得那麼神秘，直接對暗‘精’靈挑明瞭不就好了？”
“這不是因爲當時議長大人不是還沒找到那份資料嘛……”老拉格無奈的攤開了手：“換句話說，就是當時我們並沒有與他站到一起，而議長大人一向謹慎，他擔心周圍有人監視他，所以纔出此下策的。”
老拉格這麼一說，王宸極倒是理解了。顯然赫塔‘門’迪當初能夠和自己‘交’換的籌碼並不多，所以纔將注意達到了暗‘精’靈一族的身上，可後來峰徊路轉，整個黑暗神殿再次變成了一個整體，赫塔‘門’迪有了更大的籌碼，暗‘精’靈一族倒顯得不那麼重要了。
“你就這麼確定，那份資料是真的？”王宸極調侃道：“沒準是赫塔‘門’迪爲了將你們綁架到他的戰船上，僞造出來的呢？”
“確實有這種可能”老拉格並沒有隨着王宸極一起笑，而是認真的說道：“可我們別無選擇……”
“這有什麼沒有選擇的？”王宸極不解的道：“如果是假的，而你們又和赫塔‘門’迪共同進退的話，那你們可都被赫塔‘門’迪給坑了，神明如果知道你們背叛是不會放過你們的。相反，如果資料是真的，那麼你們這做倒是無可厚非，但同樣會面臨神明的威脅……呃？”
王宸極自己說着說着突然頓住了，他現在才發現赫塔‘門’迪這個人不簡單啊，簡直太狡詐了。僅僅拋出一份不知道真僞的資料，卻達到了意想不到的後果。正如他之前所說的那般，不管背叛不背叛，結局似乎都已經註定了，因爲無論做出那種選擇，最後都將站到神明的對立面上，面臨必死的局面。
當然，還有另一種選擇，那就是不理會赫塔‘門’迪拋出的資料，始終站在神明這一面。但王宸極相信，即便真有人這麼做，這份資料恐怕也會成爲他們心裡的一根刺，早晚會引發出不可預知的後果。
“現在您明白當時我們有多麼爲難了吧？當時我們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都慌了，不是沒有人懷疑過資料的真僞，但沒有人願意去賭，因爲議長大人除了那處這份資料之外，還將與您合作的事說了出來，而正是因爲對您和埃蘭的瞭解，我們心裡的天枰發生了傾斜，最終促使我們作出了決定。”
老拉格的神‘色’鎮定了許多：“因爲您曾經幹掉過龍神的投影，所以投靠您也並不是沒有生機。與其起站在神明這邊，因爲有這份資料而心裡不踏實，還不如徹底反叛，擰成一股繩反叛更踏實一些。”
“你們就這麼看好我？”王宸極苦笑了一聲。
“當然畢竟龍神投影也算是神明瞭，我們還沒有聽說過有誰能夠幹掉神明呢。”老拉格的聲音大了一些，彷彿在給自己鼓氣一般：“而且，那份資料也不像是假的。”
“好吧，既然你們都已經做出了決定，那麼自然沒有不答應的道理，這整個黑暗神殿啊，即便是有毒我也得吃下”王宸極頓了頓，問道：“知道是哪位神明降臨嗎？”
老拉格搖了搖頭：“不清楚，黑暗一系的神明太多了，在沒有降臨前，誰也不知道是哪位神明。”
“那就不想了，到時候自然會知道。”王宸極問道：“你們打算怎麼做？”
“議長大人的意思是，暫時先不公開和您的合作關係。”老拉格那處一張紙，上面寫了不少東西，他看了看紙張上的內容，繼續道：“等到我們和教廷匯合之後，他會安排人暗中留意教廷的動向和佈防情況，然後等你們抵達聖城之後，咱們在裡應外合，先解決掉教廷再說。”
“聽起來像是那麼回事，但我怎麼總覺得太過想當然了。”王宸極質疑道：“別忘了教廷那邊也很可能有神明參與其中的，如果在裡應外合的時候，光明神降臨了怎麼辦？而如果在這個時候，黑暗一系的神明也同時降臨了怎麼辦？到時候就不是咱們裡應外合對付他們了，而是他們聯手對付咱們了。”
“您說的也有道理。”老拉格說道：“不過，事情也不一定會像您說的這樣發展。您也知道黑暗神殿與教廷之間是世仇，所以議長大人才希望藉着這次機會將教廷連根拔除。”
“只要解決了神明，教廷還算問題嗎？”王宸極不以爲然的道：“戰場畢竟是瞬息萬變的，不如還是像上一次那樣，先約定好彼此見面的時間，然後再依當時的情況來決定吧。比起這些，我倒更在意你們是否有對付神明的方法。”
老拉格搖了搖頭：“如果神明降臨成功，那我們也沒有辦法對付，否則也不至於求助於您了。不過再神明降臨的過程中，倒是可以做些文章。”
“說來聽聽？”王宸極問道。
“神明降臨的時候由於並不能帶着本體，所以只能將靈魂降下，而衆所周知，靈魂在沒有軀體的時候，是非常脆弱和不穩定的。在靈魂來到這個世界，並且沒有進入議長大人身體前，這段時間對其發動攻擊的話，應該是最穩妥的辦法了。”老拉格說道。
“這麼簡單？”王宸極問道：“那你們自己不就可以了嗎？”
“一點也不簡單”老拉格苦笑道：“雖然神明在這段時間的內是脆弱的，但那只是相對而言，以我們的攻擊，很可能都無法破除他的防禦。而且，神明降臨的時候雖然是靈魂狀態，但神明可是有神國作爲依託的，神國雖然不能直接進入這個世界，但依然會對其有很大的保護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