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4.異變
“你……”
沒等赫爾莫薩說完,王宸極的手臂已經插入了赫爾莫薩的另一條好腿中,“撲哧”一聲之後,赫爾莫薩的鮮血便順着王宸極的手掌射了出來。此時王宸極的手掌上裹着一層堅冰,整體呈冰錐的形狀,非常的鋒利,比之一般的武器還要鋒銳許多,所以赫爾莫薩的皮膚即便在堅毅,在沒有任何修爲的情況下,只能夠完全憑藉這肉體的強度來抵禦王宸極手掌,根本就起不到任何防禦的效果。
手掌一翻,王宸極手中捧着一灘血水,隨手就抹在了自己的額頭、心口、小腹等地方,下一刻,那種讓王宸極不舒服的壓力便消散了許多,尤其是在摸着龍血的地方,更是感覺不到壓力。
可即便如此,王宸極依然不敢大意,默默感受着自己身體的變化,以及周圍那粘稠的如同液體一般的壓力,在沒有察覺出不妥之後,他笑了起來:“赫爾莫薩,我又要向你說一聲謝謝了,你簡直就是及時雨啊雖然不不明白爲什麼這股壓力會對你的血液不起作用,但管他是什麼原因呢,能夠起到作用就成了。”
王宸極對着其他幾個人點了點頭,示意他們也將龍血抹在身上,並且提醒道:“不用把身體都抹遍了,只要在胸口、頭部、小腹、腿部等地方抹上龍血就可以了,一來赫爾莫薩不是造血機,血液有限。二來我說的這幾個地方對壓力感應最明顯,只要這幾個地方不難受的話,即便其他軀幹部位受些阻礙,也不已經不會太影響行動了。”
就在王宸極等人忙着將鮮血塗抹在身上時,低垂着腦袋的赫爾莫薩並沒有流露出憤恨或者怨毒的神色,相反他的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一個耐人尋味的古怪笑容,眸子中也閃過了一絲解脫和瘋狂的神色。
只可惜,由於角度的原因,再加上王宸極等人的注意力根本不在赫爾莫薩的表情上,所以根本沒有察覺出赫爾莫薩的表情有異。
王宸極更是將注意力放在了佟雨萌的身上,只見他兩隻大手不停地在佟雨萌的胸口和腹部揉搓着龍血,只將佟雨萌搓的雙頰通紅,就差快喘氣出來才肯罷休,即便是這樣,佟雨萌依舊羞得擡不起頭來,心裡暗暗埋怨王宸極,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是做這些的時候嗎?想要佔便宜也得選個沒人的地方啊……
收拾停當之後,由佔着龍血的迦樓羅抓着赫爾莫薩在前面開路,王宸極幾個人則跟隨在後方,這次上路之後,衆人都輕鬆了許多,雖然依舊靠着兩條腿在前行,但衆人的體力卻在大幅度的恢復着,相信到了山頂之後,衆人的狀態雖然不至於達到巔峰,但也在水平線之上了。
沒有了壓力之後,衆人的速度也提升了上來,並沒有用多少時間,衆人便踏上了山岩的頂端。剛一踏上山頂,那股始終徘徊在衆人身體周圍的壓力,也隨之一空。不知道是因爲壓力消失的緣故,還是山岩之上的空氣本身就要比山下好上許多,衆人就覺得呼吸一暢,連心情都彷彿好了許多。
王宸極稍微平穩的了一下呼吸,便開始四處張望起來,這次他們的目的並不是窺伺祭壇上是否存在的寶貝,而是爲了尋找白虎真身或者是肉身、骨架兩者之一都可以,所以王宸極並沒有多看祭壇方向一眼,而是先向着周圍檢查起來。
山岩頂部的面積並不算大,也就是比足球場大上一些而已,所以當王宸極的神識散開之後,輕而易舉的便將山頂全部籠罩了起來,比較遺憾的時候,祭壇之外空空如也,光禿禿的岩石上連一棵雜草也沒有。倒讓王宸極比較意外的是,山頂正中間的祭壇居然能夠屏蔽自己的神識,如果自己的神識是流水的話,那整個祭壇便如同溪流中豎起的礁石一般,任憑王宸極的神識怎麼衝擊,都會被礁石一分爲二,雖然能夠碰觸到祭壇,但都被祭壇給劃開導向了兩邊。
對此,王宸極並不擔心,怎麼說也是龍族祭壇,作爲龍墓中最重要的所在,有點神秘之處也算可以接受,自己用不着過分擔心。
在搜索無果之後,王宸極便將目光轉到了祭壇之上,認真的打量起來,說是祭壇其實就外觀來說,和城堡宮殿差不多,只不過小上了許多,像門窗、大廳、房樑、椽子、頂棚等等一應俱全,從敞開的大門向裡面望去,大廳中昏暗無比,那黑暗中彷彿飄散着某種什麼的東西,看上去深邃而神秘。
王宸極並沒有立刻進去,而是走到了佟雨萌的身旁道:“怎麼樣,現在有什麼感覺沒有?”
佟雨萌搖了搖頭:“依然沒有那種感覺,不過……看着這間大殿我有種不舒服的感覺,如果這也算是你說的感覺的話。”
王宸極微微一笑:“不用着急,只要白虎真身真的在這裡的話,我們遲早會找到的。”
“大家小心些,這祭壇怎麼說也是龍墓中最神秘的所在,更是用來與龍神溝通的重要建築,難免會有些未知的情況發生,所以大家完全沒必要着急,它總共就這麼大的地方,多費些時間探查對咱們來說也不會有什麼損失,總之,安全第一。”
衆人紛紛點頭,然後緩步朝着祭壇的方向走去。
當衆人來到祭壇的正門,還沒等跨入那道大門的時候,突然同時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王宸極第一時間朝着自己的胸口望去,只見原本抹在自己衣服上的龍血,此刻如同活了一般,如同一隻只暗褐色的小蝌蚪般從衣服上剝離開來,並且不停的在空中游動着。王宸極朝着另外幾個人的方向望去,發現別人也遇到了與自己相同的情況,不僅僅是衣服上,連塗抹在衆人額頭上的龍穴也紛紛剝離,遊弋在衆人的面前。
“這是……”
沒等王宸極搞明白怎麼回事,他身後的赫爾莫薩瘋狂的笑了起來,那笑聲近似於瘋狂,甚至有些歇斯底里,在空中迴盪着,傳的很遠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