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氣縈繞着大手,血劍將地上的玉牌拾起,旋即緩緩朝着那三人倒地所在走去。
此時,那反擊的三名老生在血劍一招‘血斷’之下已經是身受重傷,特別是兩名武靈後期的老生,傷勢更重,不過似乎血劍控制的力度很好,沒有達到要了三人性命的程度。
兩名老生此時雖然身受重傷,不過還是咳着血將玉牌扔了出來,這兩人不敢有什麼的耽擱,如果還在這個空間停留着,他們都擔心是否能夠活着回去了。
看着已經傳送走了的四人,再看着血劍緩步即將過來,這李姓師兄終於是放棄了最後一絲僥倖,顫抖着雙手摸出了玉牌,直接扔在了地上,甚至連一句多餘的威脅的話都不敢再說了。
將五塊玉牌收集在一起,旋即緩緩合在起,最後再將自己的玉牌拿出來,然後兩塊玉牌融合成一塊,整個過程十分流暢,不過一息的時間。
“出來吧。”將玉牌收好之後,血劍重新將血紅色闊劍扛在肩上,突然轉身對着吳雙幾人所在的方向喝道。
聞言,吳雙當下苦笑,想來對方來之前就已經發現了自己幾人,只是當時對方騰不開手來,現在解決了五個老生,難道是想搶自己幾人的玉牌?
想到這裡,吳雙對着麻子四人做了個手勢,讓他們跟在自己後面,隨後吳雙緩緩站起身來朝着外面走去。
血色的袍,血色的眸,血色的劍,不愧血劍之名。
“血劍兄,咱們又見面了。”站在血劍向前一丈左右的距離,吳雙對着前者拱了拱手道。
“你有沒有想過當時偷襲我?”血劍並沒有迴應吳雙的善良,反而卻是劈頭蓋臉的問出了這樣一句話,頓時讓得吳雙微微有些轉不過彎來。
緩緩平復了下心中的怒氣,吳雙眉頭一挑道:“同爲參加入門考覈的學員,在下還不屑於那麼做。”
“幸好你沒有那麼做,不然你已經是一個死人了。”血劍血紅色的眸子直視着吳雙的眼睛道。
血紅色的眸子就如同兩隻快速旋轉的漩渦一般,似乎要交一切都吞噬進去一般,吳雙在接觸對方眼神的一瞬間就避開了,旋即冷冷的道:“血劍,你未免也太自信了一點吧?”
“不是自信,而是實力。雖然你給我很危險的感覺,但我還是相信自己的實力。”血劍搖了搖頭,否定了吳雙的說法。
“哼,”吳雙一聲冷哼,深邃的眸子中閃地一抹精光,緊握着拳頭冷冷的道:“血劍,你這是在挑戰我嗎?”
血劍將血紅色的闊劍扛到另外一個肩膀上,輕瞥了一眼吳雙,隨後看向遠方道:“你我之間必有一戰,不過不是現在。”
緊握的拳頭微微鬆開,吳雙隨後也看向血劍所望的方向,淡淡的道:“真武學院的這些老生將我等參選學員當作獵物一般圍獵,也許我等只有保持團結纔有可能衝出這些老生的包圍吧。”
“哼。”血劍一聲冷哼,自信的道:“不過是一羣土雞瓦狗,不堪一擊。”
語比,這個無比自信的血色男子扛着闊劍快速的消失在吳雙的視線之中。
“他媽的,這傢伙太猖狂了吧,老大。”麻子一臉憤憤的不平的看着一抹血色消失在遠處。
“就是,竟然敢不把老大放在眼裡,老大,你得要狠狠的蹂躪這個傢伙一頓,讓他長點記性,知道誰纔是老大。”麻子揮舞着大砍刀,那樣子就向是要衝上去一樣。
陳浩鄙視的看着麻子竹杆兩人,道:“你們倆這麼牛逼剛剛怎麼不衝出來教訓那個傢伙?”
“好了,”吳雙揮了揮手,示意三人停止爭吵,隨後臉色凝重的道:“這個血劍實力確實夠強大,有囂張的本錢,不過我相信這個傢伙遲早會吃虧。”
說完,吳雙看向銅錘男,笑道:“兄弟,在下吳雙,還未請教你的大名。”
銅錘男摸了摸腦袋,道:“我沒有名字,從小他們就叫我銅錘。”
“我靠。”吳雙差點直接摔倒在地,勉強平復了內心的情緒,拍了拍銅錘男的肩膀,道:“好,銅錘,以爲就是我吳雙的兄弟了,咱們現在就去玩大的。”
幾人在吳雙的帶領下就這樣幹起了守獵老生的生意。
“黃渤,你小子怎麼回事,損失了兩個兄弟。”一個書生打扮,胸前繡着‘武’字的老生臉色冰冷的訓斥着一個老生,如果吳雙在場的話就會發現,此人就是之前後者放過的黃師兄。
黃渤臉色一苦,低着頭道:“白師兄,今年的新生真的很變態,特別我遇到的那一個,我連他的一招都接不下來。”
說完,黃渤還狠狠的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那個傢伙實力實在是恐怖,速度也極快,不是武靈巔峰的存在根本無法抗衡。
“哼,不就是幾個菜鳥,能有多厲害,你這是在爲自己的失敗找藉口。”白師兄冷哼一聲,訓斥道:“你可知道這次爲了替你們爭取到這幾個名額老大是花了多大的代價?”
聞言,黃渤冷汗直冒,相比起之前遇到的那個實力強大的參選學員,‘老大’的恐怖那是深入人心。
“接下來,不管你怎麼做,必須要湊齊足夠多的玉牌上交幫裡,明白嗎?”白師兄輕蔑的掃了一眼黃渤,厲聲俱下的道。
“是,白師兄。”黃渤不敢反抗,連忙帶着剩下的兩名老生朝着遠處掠去,尋找實力弱小一點的參選學員下手。
看着黃渤幾人消失在視線之中,白師兄眼中精光一閃,搖了搖摺扇低聲喃喃道:“這次天齊盟的人也進來了兩個,倒真有些麻煩了。”
此時,吳雙五人已經成功幹掉了三撥老生,這三撥老生實力都跟之前黃渤五人相差不多,幾乎沒費什麼勁就搶了他們的玉牌。
“老大,搶這種只有武靈後期左右的老生已經沒有挑戰性了,要不咱們待會幹票更大的?”麻子看着手中玉牌上的數字變成了‘250’喜道。
聞言,吳雙一陣苦笑,“不用待會了,前面不遠處就有幾股強大的氣息,可能已經發現我們了,正快速向我們接近中。”
“這次過來的幾人實力強大,注意團隊合作,咱們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隨即吳雙就開始佈置戰術。
吳雙的話剛說話,就聽到一道戲謔之聲響起:“白師兄,咱們運氣不錯,是幾個實力一般的菜鳥。”
書生打扮的白師兄掃了一眼吳雙幾人的實力,頓時放下心來,淡淡的道:“幾位,我是白幫的白玉祥,交出玉牌吧,以你們能夠在這幻境撐過這麼長的時間,想必最後也能夠通過考覈的,以後大家也算是師兄弟了。”
吳雙背在後面的一隻手勢轉動,示意麻子幾人做好準備,同時體內武神變成功觸發,全身實力瞬間爆漲一倍。
吳雙身上那突如其來的暴漲的氣息讓得對面一臉平靜的白玉祥頓時一驚,但還未反應過來就聽見吳雙一聲大喝:“裂地斬。”
幾乎是在吳雙氣息暴漲的瞬間,一柄暗紅色的戰刀出現在手中,旋即整個刀體被金黃色的戰氣充滿變成了金黃色,剎那間一道一丈左右的刀芒攜帶着一往無前的氣勢向着白玉祥劈斬而去。
經過了這麼多次搶劫與被搶劫,吳雙已經是很清楚雙方的立場,根本沒有調和的可能,唯一的可能就是實力上分出勝負,當然做爲參選的學員,失敗的概率超過了百分之九十。
因此,纔有吳雙根本不與這傢伙廢話,抓住機會就是全力一擊,先把對方擊倒或者擊傷了再說。
吳雙這近乎與偷襲的一擊確實遠遠出乎了白玉祥的預料,他怎麼也想不到一個武靈初期的菜鳥竟然敢先向他一個武靈巔峰的高手出手,這簡直是像他媽的吃了豹子膽了。
不過白玉祥到底是武靈巔峰的高手,在這最關鍵的時刻仍然是作出了反擊,一柄縈繞着戰氣的摺扇狠狠的向着吳雙點來。
“轟。”
吳雙的全力一擊與白玉祥倉促的一擊狠狠的撞擊在一起,強大的能量餘波自兩者接觸點爆發開來,旋即吳雙便感覺到一股大力自手臂傳來,頓時讓得手臂一陣發麻。
但反觀對面的白玉祥,手中摺扇直接被削掉一半,同時身形踉蹌後退,一口鮮血自口中噴了出來。
這整個過程不過是在瞬間完成,那後面的陳浩與銅錘男幾乎同樣是在吳雙出手的瞬間就各自選擇了一名武靈後期的高手爆發出最強大一擊。
一擊得手,吳雙並沒有停留,微緊了緊有些發麻的手劈,無塵步法施展到極致,一道殘影拉出,一道金黃色刀芒再次向着白玉祥狠狠的劈斬而去。
吳雙就如海浪一般,一的攻擊不停的朝着白玉祥招呼,出刀速度之快,簡直匪夷所思,而且好像前者體內的戰氣永遠都用不完一般。
接連三刀,將白玉祥終於是震飛了出去,而另外兩名武靈後期的傢伙也是終於回過神對着吳雙發動攻擊。
不過已經震傷了攻擊力最強大的白玉祥,剩下的四名武靈後期,吳雙把握大了許多,一刀格開兩人的攻擊,跳出戰圈一把丹藥入口,恢復了戰氣,而此時麻子竹杆兩人卻是趁着剛剛那千鈞一髮的機會跳將到了白玉祥的身邊,一把將身受重傷的白玉祥提了起來,鬼頭刀架了後者的脖子上,扯着嗓子大喝道:“都他媽的住手。”
那兩名正與陳浩銅錘男激烈戰鬥並且即將戰據上風的老生頓時一陣無奈,再看看另外老生也未能將吳雙如何,頓時如霜打的茄子一般萎了。
那被吳雙接連五記裂地斬直接轟蒙了的白玉祥此時終於平復了心中的逆行氣血,眼睛噴火的望着吳雙,他怎麼也沒想到有一天會被人直接打蒙了,這簡直是奇恥大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