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諸多雪峰蹦踏,伊莉絲心憂無比,那似有似無的長嘯聲卻是恨得透頂,因爲距離過於遙遠,她也是分辨不出音色,是以也是不清楚那聲音正是夏陽所發,若夏陽知道,定會哭笑不得。
劍靈看着伊莉絲憔悴了許多的面龐,不忍再讓她焦急,輕笑說道:“伊莉絲,你便不要着急了,那聲音多半是主人所發的。”
“師兄?”伊莉絲聞言一愣,旋即臉色卻是更加難看起來,“一定是她們在折磨師兄,否則師兄怎麼會這般豬——喊叫。”知道極有可能是夏陽,伊莉絲倒是不會再說豬吼一詞了,想到自己先前的怒罵之言,臉色也是顯得有些漲紅。
劍靈無奈的搖搖頭,這伊莉絲姐姐是關心則亂啊。旋即默然不語,輕拉着伊莉絲緩緩坐下,不再嬉鬧,只等着夏陽前來。
極地冰峰之上,冰尊看着那一柄戳出來的斷劍,眉頭卻是一皺:“這小子怎地還沒突破?身體的強度倒是變得恐怖至極,可是這還遠遠不夠啊,遇到真正的強者,他即便身體再強,也是無濟於事啊。”
斷劍戳出之後,長嘯音息,夏陽便是沒了動靜,冰尊卻是感受到夏陽的依然聖級巔峰的氣息隱隱外露着,旋即微怒道:“小子,既然出來了,怎麼又沒了動靜?”
“師姑,我連續開鑿了這麼些天,累的手腳都抽筋了,這會眼見重見天日之日在即,能不想休息一會麼?”夏陽無奈的聲音從冰層間傳出,雖然心裡對冰尊不施援手有些不爽,可是明面上還是不像惡臉相迎,因爲夏陽很清楚,給冰尊擺臉色,純屬是找抽行爲,他纔沒傻到那種程度了,有些人,心裡罵罵就好,要是覺得不過癮,多罵上百遍就是,反正夏陽不知道,在開鑿冰洞的過程中,他將冰尊罵了不知多少遍,幾乎每一劍落下,便是會帶上一句粗罵之言,而其中謾罵冰尊佔據的位置,怕至少有三分之二的數量。
夏陽裝模作樣的哀呼一聲,便是又一劍將頭頂之上的冰層徹底捅開,旋即露出一個臉帶壞笑的清廋面龐。
冰尊無語的看了一眼夏陽,微怒道:“你怎的還沒突破聖級巔峰?”
“沒辦法。”夏陽一躍而出,這些日子,隨着開鑿中身體一直沐浴在火焰之中,那些被凍得壞死的肌膚又是生出了新的光潔肌膚,亮潔的讓女人看了都嫉妒,身體重歸於常,身形自然也是矯健了許多,這一躍之下,便是立於冰層之上,雙手一攤,對於冰尊的疑問,只能投以無奈的苦笑,“我始終找尋不到那一絲突破的契機感。”
對於修真一道,冰尊也是甚爲了解,自是知道突破之契機,乃是可遇而不可求的飄渺之物,也清楚夏陽不是懈怠,沒有一個人不願意自己的實力進一步提升的。
“你先出來吧。”微微失望之間,冰尊便是招呼夏陽走出冰池。
夏陽走在冰層之上,宛如閒庭信步一般,絲毫沒有拘束的感覺,看的冰尊眼露神光,笑道:“你雖然未曾突破,收穫倒也不小,至少這對於寒氣的抗性,卻是大大的增強了,如今觀呼天地之間,怕也只有那幾種寒氣能夠對你造成傷害了。”
見冰尊這不菲的評價,夏陽也是心中振奮,旋即便是笑問道:“師姑,不知道是哪三種寒氣,比這九幽地泉還要生猛?”
冰尊微微沉吟,看了一眼夏陽,旋即臉色凝重的說道:“三千弱水之寒、瑤池天水之寒,另外還有就是觀音手中玉淨瓶裡天地獨生的陰陽神水之寒!”
“弱水?瑤池?陰陽神水?”夏陽聞言頓時翻了翻白眼,這些都是仙界之物,離他還遠着呢,這麼說來,眼下是沒有一種寒氣能夠傷到他了。
“你莫要不在意。”見夏陽無所謂的忘形模樣,冰尊卻是薄怒一聲。“你以爲,這天藍大陸之中,就我一人獨來?據我知悉,這弱水,當年便也是被人攜帶了進來。”
夏陽聞言巨震,這麼說,這天藍大陸還有其他仙人來了?乖乖,仙界不是受到了某種污染,開始移民了吧?
“反正你小心些便是,那擁有弱水之人,昔年算是我的對頭。”冰尊提醒一聲。
“是你對頭,關我毛事?”夏陽心底不在意的低哼一聲。見冰尊又是眼神怪異的打量着自己,頓時笑嘻嘻的問道:“師姑,你怎麼這樣看着我,雖然我一番脫皮後,比你更白淨了一些,也不用這麼盯着我看吧,雖說我們輩分有差,卻也有男女之別啊。”
冰尊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夏陽,微哼道:“你又敢與我說笑,忘了之前那一摔之痛了?莫不是還想再來一次?”
夏陽聞言大汗,叫道:“不了不了,一次就夠了,嘿嘿。”心裡卻是暗恨,拍你個仙人闆闆,等老子有天實力比你強了,也摔一下你屁股,這一摔之痛,小爺遲早要索回來的。
見夏陽嘴上求饒,眉帶賤笑,冰尊也是拿他沒辦法,旋即又是細細打量夏陽一番,神色逐漸凝重起來,直到最後,一張紅潤的櫻桃般小口,卻是驚訝的張成了o字形!吐氣如蘭間,連帶着呼吸與雙胸聳動間都變得有些急促起來。
“師姑?師姑!你沒事吧,是不是哮喘犯了?”夏陽見冰尊臉色漲紅,呼吸不暢,雙胸齊齊鼓動,頓時‘關心‘的問道。
“你才哮喘呢!”冰尊被夏陽一言驚愣,旋即白了一眼夏陽,怒道。
夏陽乾乾一笑,以冰尊修爲,怎麼可能會有哮喘這種小病?他也是打笑來着。
“你……你把南明離火煉化成自己的本命火種了?”說道心中疑慮之事,冰尊又是顯得有些激動起來。
“嗯。糊里糊塗的就把它納爲己有了!”夏陽一臉欠抽的賊笑說道。
這次冰尊倒是沒有取笑罵他,微微平靜之後,嘴角卻是露出一絲詭異的微笑:“想突破麼?我可以給你一個突破的契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