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7 請戰!
老者還未說完,陳明的臉色就是陰沉的可怕,扶在座椅之上的肉嘟嘟的大手也是狠狠的抓緊着,眼中閃爍一抹寒光,正待發怒之時,忽聞殿外傳來一聲狂笑。
“哈哈,主動求和,割地止戈?哈哈,當真乃懦夫之論,愚人之說!”
聲音極爲洪亮,明明響起在殿外之處,卻是詭異的迴盪在大殿之內,使得每一個人都是清晰的聞見!
此人話語一處,滿堂皆驚,那位右相大人更是臉紅如血,旋即清醒過來之際,卻是暴怒異常,不等陳明發話,便是怒極喝道:“何人如此大膽,敢在帝王殿前喧譁,作亂朝綱?”
陳明淡淡的瞟了一眼右相,眼中閃過一抹殺機,卻是臉色陰沉的沒有說話。
殿外響聲之後,便見一位模樣甚是清秀的鐵甲士兵緩緩踏步起來,邁步之間,虎步龍行,甚有大將之風,若不是他那一身顯得有些破舊的鎧甲,衆大臣還真以爲是某位將軍。
“殿下何人,膽敢在殿外喧譁,辱及右相?”陳明看着進來的居然是一個鐵甲小兵,頓時有些失望,旋即看着滿朝大臣眼中的不屑與憤怒,便是沉聲問道。
“回陛下,小人任雪松,乃是李乾將軍麾下尖刀營中一名普通的火頭軍!”清秀士兵朗朗笑道,對於自己低等的身份,毫不在意。
“哦,原來是李乾將軍麾下之人。李乾將軍如今正在北境抗敵,你如何回到帝都之中?又如何跑到殿外得?”陳明看着眼前這名叫做任雪松的青年,心中也是微微驚異,雖然自己算不上明君,好歹也是一個帝王,有道是人見君王七分懼,這小子能夠在喧譁之後又如此氣定神閒的站在自己面前,卻也是一個了不得人物。
任雪松還未回答,周圍本是緘默無語的衆位大臣,終於有了發話的機會,頓時個個嗤笑不已,尤其以那右相嘲諷最盛,只聽右相鄙夷的看着任雪松說道:“小小的兵營火頭軍,也敢擅闖帝王殿,口放厥詞,辱及尊相,當真是狂妄之極,膽大之極!臣懇請陛下,將此人拖出殿外,斬首效尤,以正朝綱!”
“臣等懇請陛下,斬殺此人,以正朝綱!”其他人一見右相這般,頓時紛紛符合,跪立懇求。
陳明看着原本都是啞巴的大臣們,現在卻是爲了一個小兵丁,個個張口說話,心中也是怒氣騰騰,旋即沉聲怒笑道:“先前本王問及國家安危之事,無人道語一句,如今卻是爲了一個小兵丁,你們倒是個個張口不休,當真叫本王失望的很。”
衆位大臣聞聽陳明含怒說話,都是羞愧臉紅的叩拜不起,膽小者身軀竟是抖動不已。
任雪松一直淡笑的立於大殿之中,看着叩伏不起的那些大臣們,眼中藏着一絲不屑。
陳明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心中也是知道,剛剛發怒之詞,在此時卻是當不得真,這些人雖然混蛋,卻也是如今他所依靠的力量,雖然任雪松的表現很是讓他滿意,卻也只是一個小兵丁,心中惋惜之下,卻是沉聲說道:“任雪松,回本王之前問話,若是無故離開軍營,躁吵朝綱,本王必斬你!”陳明這般說話,已是不錯,至少他給了任雪松一個辯解的機會。
任雪松淡淡一笑,卻是沒有立即回話,卻是自背後取出一個小包裹,扔於大殿之上!
“咚!”宛如重物落地的悶響,隨着包裹翻滾之間,卻是解散開來,頓時露出了包裹中的事物!
“啊!人頭!”
“來人,將這賊人拿下!”
一見那翻滾而出的事物居然是一顆血淋淋的人頭,朝堂之上,那些大臣頓時驚駭的呱呱亂叫,只有幾個有膽識的武將探頭一看,卻是看清了那人頭的模樣,頓時驚駭的叫道:“這……這是李乾將軍的人頭!”
陳明一見任雪松拋出來的一顆人頭,心中已是大驚,正待傳人護駕,又聞死者乃是軍中第一猛將李乾將軍,頓時臉色大變,肥碩的身軀也是瑟瑟發抖起來,毫無剛剛的帝王之氣。若咋平時,即便是剛剛之前,陳明也還能裝裝帝王獨有的王八之氣,可是此刻見到了血淋淋的人頭,早已害怕的要死。連軍中第一猛將都被人斬殺了,還有誰能攔住他?
“任雪松,你究竟是何人,要幹什麼?”陳明色厲內懼的吼道。
“回陛下,小人之前說了,我乃是李乾將軍尖刀營中的火頭軍任雪松。”任雪松嘴邊掛着一絲笑意,輕笑說道,只是這一絲笑意,卻是令滿朝文武包括陳明之內,心中都是涌起一陣寒意。
“你既是李乾帳下的,這……這李乾將軍的人頭又作何解釋?”陳明顫微微的問道。
“哦,你說他呀,是我殺的。”任雪松毫不在意的笑道。
“你……你襲殺軍中大將,乃是重罪……”陳明哆嗦着,習慣性的說道,卻是被任雪松擺手打斷道:“陛下,李乾此人,在北境作戰,玩忽職守,屢犯怯戰之罪,讓我流雲國接連失去數座城池,理當該死。只是這廝權眼通天,矇蔽了陛下,是以小人便是代勞,除去了這一軍中禍害。此次入殿,本想請戰出擊,卻未曾剛剛臨近,便問有人說出斑斑沒有志氣的辱國之言,適才氣憤的怒笑了幾聲。還請陛下萬勿怪罪。”
陳明一見任雪松態度還好,心中也是安定下來,強自坐定身體,微咳幾聲,說道:“李乾乃軍中大將,即便是有罪,也該由帝國處置,你這般擅自將他斬殺實屬不該。”
陳明這一鎮定,也是讓朝堂之中的其他人也是鎮定下來,旋即皆是看着任雪松那張年輕秀氣的面龐,心中也是微微一愣,對啊,這小子這麼年輕,老子怕他做啥?說不定這李乾是他用了某種卑劣手段暗殺了呢!
旋即個個都是挺直了腰桿,面露肅容,一副正派的樣子。
陳明見自己的話,任雪松之時微微搖頭一笑,心中閃過一絲惱怒,旋即看着李乾那顆人頭,又是將怒氣強壓下去,問道:“不過,李乾既然已經死去,那你之前的請戰之言,又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