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馬奔騰,轉眼五日時光。
蕭然一路跟雙鬼糾纏,始終沒怎麼透露神器裡的一點秘密,雙鬼拿他沒辦法,一路把他橫在馬背上。
潤水國在離火國東面,大部分百姓和故都都在東海邊,遠着海岸村落密碼坐落着。與離火國相比,潤水國雨水格外充沛,五天內就有兩天飄起細雨。
一路,馬蹄踏着爛泥,泥水飛濺,雙鬼加快步伐,再加上馬匹都是上好的,五日過後東海從一座山坡上可以遙遙相望。
“二弟,東海還有一日就要到了,再過一日才能到達海沙鎮,我們在那裡住下,再作打算。”白鬼像是對眼前的景象有一種久別相逢的感覺,說完,白鬼深深呼了一口空氣。
“大哥,你終於可以回家鄉看一看了。”
蕭然看着白鬼的表情,心中早已經知道的十有,聽到赤鬼一說,心裡頓時清楚,怪不得交手時,白鬼的法術中暗含着水之氣,火焰暗淡,透着一股幽涼。
白鬼眼睛出神的望着,一種激動流露出來。
“駕。”白鬼策馬揚鞭,大喝道。
“等等。”赤鬼跟了上去。
衆黑衣人隨後跟上去,馬匹飛奔,簸的蕭然搖搖晃晃,像是要摔下去。
此時,太陽已經高照,雨後的天空格外晴朗,沒有離火國的山巒成羣,一望無際的平野在眼前展開,蕭然側身望去,不知不覺看得着迷。
人口和房屋多了起來,迎面一對人馬朝着雙鬼奔來。
兩隊人馬擦身而過,一雙幽暗的眼睛打量了一下雙鬼和馬背上上的蕭然,之後人馬交叉而過。
雙鬼沒有理會直接向前策馬,突然一陣馬蹄聲從身後靠近。
“站住。”爲首的男子喝道。
雙鬼聞聲叫停馬匹,轉身迎過去。
“朋友何事?”白鬼變換口音說道,顯然不想惹什麼麻煩。
“諸位是否從西而來?”男子放緩語氣問道。
“你有什麼事?”
“你有沒有見到一年齡比較大,身子很瘦,頭髮上面挽着,下面散披着的人?”
蕭然腦中一閃,好熟悉,細想一下,好像就是東海老妖,想到自己身處潤水國,很可能就是。
“沒有。”白鬼答道。
蕭然好奇地朝那男子望去,真好迎上男子的目光,蕭然怕男子起疑,故意裝作在看旁邊的風景,轉過頭向遠方望去。
男子沒有安歇,馬鞭狠狠打在馬上,馬吃疼飛快的狂奔而去。
“來到東海,少惹些是非。”白鬼向衆人說道,“大家到人多的地方儘管少開口,避免惹人生疑。”
“走。”白鬼大聲說道。
一對人馬直接朝不遠處的一個村落奔去。
“嘯風莊園。”四個燙金大字樹立在村落前面。說是莊園,門口卻沒有守衛和大門,裡面熙熙攘攘像一個市場。
“這是什麼地方?”赤鬼問道。
“我也不知道,都快十年沒回來了。這裡發生這麼大的變化,也並不奇怪。”白鬼放慢步子,衆人緩緩騎馬走進莊園,引起了不少人回頭忘來。
白鬼抓住馬鞍,跳了下來,衆人也跟着跳下。
“把那小子卸下來,給他鬆開。”白鬼輕聲說道,動作很快地將以褐色的藥丸硬塞進蕭然的口中。
“這樣你就會乖乖聽話,休想逃走,否則誰也救不了你。”白鬼朝蕭然說道。
蕭然想要吐出來,喉嚨一苦味涌上來,蕭然咳嗽一聲想吐,卻吐不出來。
“小子,你就別費心機啦,良藥苦口,哈哈。”
白鬼大步向前,沒有馬上那種太過招搖,但還引起一些人的注意。
白鬼將馬給下屬牽着,自己朝一家店子走去,向下屬說道:“我去去,就來。”
匆匆走進店裡不一會兒,白鬼就提着一大包東西走出來,叫上衆人繼續趕路。
“這麼急忙離開,想要去哪兒?”一箇中年男子衣冠不整的走了過來。
赤鬼見來者不善,想要拔刀,但被白鬼按了下去。白鬼上前一步,笑道:“生意人兩場大雨,時間耽誤了許多,這不急着趕路。”
男子走過來想要翻弄馬上的東西,白鬼眼中精光一閃,男子不禁向後一退,仔細打量了衆人一眼,說道:“那是我誤會了。”男子轉身匆忙退去。
白鬼一對人馬的周圍,此時沒幾個人,走闖江湖這麼多年,白鬼知道又遇到了劫匪,剛纔只是個探子。
“快走。”白鬼一把抓住馬鞍,跳了上去。
馬蹄聲一陣躁亂,衆人飛快朝村子的另一端而去。身後接着一聲響動,一羣人揮舞着刀子追了出來,大叫道:“站住。”
“呼呼呼。”
白色的衣服像羽毛般,飄落在雙鬼的面前,擋住了去路。待騎到離他不遠處,白鬼急忙停住,大叫道:“何人敢攔住老子的去路?”知道來者不善,白鬼大怒。
“既然敢進入我的地盤,你還想輕易走出,除人以外,一律留下。”白袍人轉過身來,語氣甚是囂張跋扈。
“休想。”赤鬼忍不住,拔到衝去,白鬼想要攔住,卻已經遲了一步。
大刀上的火焰向後飛舞,赤鬼橫刀逼去。
“原來是離火國的,那就更留不得了,兄弟們上。”白袍人振臂一揮,一羣人衝了上來,白袍人的兵器一把帶尖刺的長棒,不知爲何物。
白鬼一時間也加入戰鬥,頓時兩方人馬混戰一起。寒光一閃,白鬼把劍加入到與白袍人的戰鬥。
帶刺的長棍亂舞,雙鬼一時間無法靠近,便用真氣注入兵器,激起鋒芒像白袍人砍去。
“本事不小麼,”白袍人輕蔑的笑道,“是劍的,你是潤水國什麼人,怎麼跟一個離火國的混在一起?你助我殺了他,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你還是看好自己的項上人頭,”說完,白鬼朝赤鬼使出一個暗示的眼神。
雙鬼迅速靠近,刀劍的鋒芒交織在一起,一道白光,像上次對付蕭然一樣,以驚人的速度衝了過去。
白袍人雙手緊握住兵器,身子迅速旋轉起來,一股寒氣向四周擴散,速度快得只能看見尖刺劃破空氣留下的影子。
白光擊中旋風,悶哼一聲響,白袍人從旋風中跳出,棒子開天闢地般的壓下。蕭然,看的目瞪口呆,那白袍人的修爲決不在蕭然之上,卻輕易就接住了雙鬼的攻擊。
雙鬼有些詫異,各自閃開,躲開白袍人的攻擊。兩人接着,相視一笑,蕭然不禁打了個寒顫。兩人肯定又有什麼詭計,蕭然與他們相處有些時日,已經知道一些他們的心機。
“看你如何破我這一刀?”赤鬼喝道,刀身已經脫離手心,飛速旋轉,並且立即變大,帶着一股熱流向白袍人飛去。白袍人看出赤鬼使出全身力氣,兩指向前使勁一指,一道圓形水壁展開,中間還有盪漾着的水波。見白鬼還在對面,白袍運氣全力抵擋那股熱流。
突然,水波里出現一道身影,白袍人還來不及反應,一股寒氣從上而降,一時前後夾擊,難從入手防禦。
蕭然看出,剛纔那一招又是誘敵之招,心裡對雙鬼的攻擊方法漸漸明瞭,先精心製造全力進攻的假象,其實真生的殺招還在後面。
白袍人中計,放棄前面的抵抗,向後奮力擋住攻擊,可前面的刀還是割破水壁,插進他的大腿,鮮血頓時向外流出,染紅下面的草地。
赤鬼沒給白袍人機會,一刀落地,一顆頭顱在地上翻滾,兩隻眼睛還是睜大望着。兵器交接的聲音一下停止,一羣羅咯見白袍人倒下紛紛急忙散去。
“二弟,你就這麼殺了他,也不問清楚來頭,還不知惹下什麼麻煩。”白鬼顧慮道。
“這還不簡單。”赤鬼飛快衝到跑開的人羣裡,一把隨便揪住一個,提了上來。
“大哥,你隨便問。”白鬼把人朝地上一拋。
白鬼走過去,朝那**聲說道:“這白袍着裝的,是你們是麼人?”
男子朝頭顱望去,身子抖動着說道:“他是東海老妖的二弟子,是這一帶有權有勢的,誰也惹不起。”
蕭然心頭一緊,一下想起東海老妖。於是佯裝問道:“東海老妖是什麼人?”
“東海老妖是,是——”男子聲音有些顫抖。
“廢物。東海老妖在潤水國可算得上靠前的人物,手裡握有重兵,不下一萬。”白鬼大聲喝道。
蕭然似乎對這麼什麼興趣,接着向男子問道:“那你們老大,東海老妖現在何處?”
男子還是顫抖答道:“不知道,只知出去辦事,現在還沒回來。好像是說好前幾天就回來,但現在還沒音訊,剛不久,大師兄帶了一隊人馬出去,怕是師傅出了事故。”
蕭然一聽東海老妖還沒回來,心裡一下鬆了許多,但想起那對人馬過去的時候,爲首男子的目光,心裡又開始覺得有什麼不妙。
“還不快滾。”赤鬼罵道,男子一聽匆忙跑開。
“快上馬。”白鬼大叫道,“遲了就不好辦了。”
青石板上一陣響動,衆人匆忙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