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蹄聲如奔雷一般,響徹整個棲霞山。
蕭然和蕭然東那兩道黑影,隱藏在這十來匹駿馬之後。速度甚快,像是兩道黑線,穿行在險峻的山道上。
一個時辰之後,一行人就是穿行到棲霞山的出口之處。堂皇的尤家莊就是坐落在棲霞山的出口之處,那七層高的大門臺階,還有臺階兩旁那一人高的石獅子,都是說明了尤家莊的龐大之處。
尋常之人,就是走到門前。看看莊園前這恢弘的建築,也是會忍不住心生幾分渺小之感。
但是,這十來個騎馬之人。奔行到尤家莊門前,卻是突兀的停住了。一勒繮繩,駿馬一聲長嘶,馬蹄就生生的僵持在原地。
隨後,這十來個騎馬之人,動作嫺熟而敏捷。翻身下馬,各自從懷裡掏出一把長刀或者是長劍來,而後不假思索就是順着七層高的臺階一路奔行而上。快速甚快,像是事先就是操練了無數遍一般。
唯有那黑巾蒙面的眸子裡,此刻是射出了濃濃的寒光。那厚重的紅木大門,瞬間就是被其中一人一拳破開。
“轟”
這木門破開的聲音,還有那轟隆隆的馬蹄。此刻,是讓這個尤家莊在半夜之中醒轉過來。頓時,就是看見尤長春滿臉威容,正領着尤少聰站在大堂入口處。還有十來個護院武士,此刻也是拿着寒光閃閃的長刀。滿臉的警惕之色,正打量着面前這十來個不速之客。
蕭琴此刻花容失色,還是穿着那一身綠色的紗裙。在這個月光如水的夜裡,卻是再也不見那種貴婦人雍容華貴的氣勢。大堂的燈光照在她的臉上,分明是有着一抹驚恐。
“朋友,半夜來此到底有何貴幹?”尤長春氣貫長虹,滿臉怒容的看着這十來個蒙面之人。
“嘿嘿,聽說你這裡可是有着一本血蓮心訣。兄弟們,今夜特地過來,就是想把這本秘籍借去觀看幾日?”那十來個蒙面之人中,其中一個領頭之人開口陰深深的說道。
“哼,這是我尤家莊不傳的秘籍。外人豈可拿去觀看,老夫看你們這是欺人太甚?”尤長春頓時是火之氣流轉全身,全身之上都是透出一道濃濃的紅光,重重的哼了一聲。
蕭然此刻和蕭振東正小心翼翼的躲在尤家莊的屋頂之上,聽到黑衣人這般話之後。蕭然頓時是在心裡暗道,看到這羣人是覬覦尤家莊這本血蓮心訣。
“嘿嘿,我們兄弟前來之時,也是把這裡弄清楚了。你不過是一位後天九階修煉者,你的這個寶貝孫子是一個後天七階修煉者。我們兄弟十二人,卻是七名後天八階修煉者,五名後天七階修煉者。你這小小的尤家莊,卻還不是我們兄弟的對手。乖乖的把血蓮心訣奉上來,我們兄弟拿了秘籍就走人。要是殊死頑抗,嘿嘿,我會讓你這裡血流成河,一人不留。”
說到最後,這名黑衣人的話語之中是透露着一股陰毒之色。這尤家莊上上下下,也是三十來口人。人命此刻在他們的口中,卻是宛如草芥。
蕭然此刻聽到這羣黑衣人的話語之後,頓時就是在心裡暗道。難怪,駿馬奔馳在山間,是如此的囂張。蹄聲如雷,絲毫不怕被別人所察覺。原來,他們是有着這麼強大的實力。一般的莊園,完全不是他們這十二人的對手。看來,這十二人絕對是大有來頭。
有着強大的實力作爲後盾,當然是無所懼。
正在蕭然出神的時候,忽然尤少聰手中一記響箭卻是升入了天空。撲哧一聲,升入夜空,發出絢爛的光芒來。
這是棲霞山這一帶特製的響箭,這棲霞山的幾個大的莊園都是有着這種響箭。響箭升空,就是說明這裡情況緊急,向附近關係相好的莊園求救。
“兔崽子,我看你是着急找死。在你的救兵來之前,我會把你們這裡殺的一人不剩。”領頭的那個蒙面人,此刻是重重的哼了一聲。
隨後,這十二個黑衣人就是擁了上去。五人圍住了尤長春,還有五人圍住了尤少聰和蕭琴。剩下的兩人,是圍住了那莊園十來個護院武士。
護院武士,不過是身體健壯一些。拿着長刀看起來是那麼回事,其實是不堪一擊。這些人,要是對付普通人還是勉強可以。但是,對付這種修煉的高手,卻根本就是起不到絲毫的作用。
很快,尤家莊裡面,就是刀劍交織成一片。尤長春這一刻,也是使出了壓箱底的本領。一開始,就是使用出了血蓮心訣。一朵烈焰凝聚成一朵蓮花,迅速的迎上了那個領頭之人的長劍。
尤長春也是明白,擒賊先擒王的道理。只要把這個領頭之人擒在手裡,那麼剩下之人也是不足爲慮。
黑夜之中,這一朵蓮花開起來甚是漂亮。
那個領頭的黑衣人,由於黑巾蒙面,並看不到他的面目表情。唯有他的那雙眸子,卻是緊緊的盯着迎面而來的這一朵紅色的火蓮。
這朵紅色的火蓮,相比尤少聰使用出來,卻是大了許多。那種火焰的顏色,也是深了許多。可以看出,尤長春絕對比尤少聰在這一招的使用之上,是強上許多。
雖然,這一朵火蓮花甚是厲害。但是,五個黑衣人此刻卻是不約而同,手中的長劍之上,沁出了濃濃的暗紅之色。那五把長劍,是迎面刺上了這朵紅色的火蓮花。
“嘭。”第一把長劍刺上去之後,發出一聲巨響。這朵火蓮花就是一陣搖晃,暗淡了些許。那個持劍的黑衣人是忍不住往後退出三丈,但雙眼依舊緊緊鎖在這個尤長春的身上。
“嘭。”第二把長劍刺上去之後,發生嘭的一聲,聲音是小了許多。那朵空中的火蓮花,如今再次暗淡了一些。第二個持劍的黑衣人,又是往後退了兩丈。
“嘭”
“嘭”
“嘭。”
第五個黑衣人的長劍迎上這朵火蓮花之後,這朵火蓮花終於是在空中消散了去。而那個黑衣人,卻只是往後退了一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