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龍棍當頭直下,囚車方寸之地,想要躲避已經是不可能,蕭然努力靜下心來,棍棒呼嘯,穿過細縫打來,有着一股強大的氣勢。
不大的空間,蕭然勉強發出氣刀擋住長棍。
“當!”
長棍在氣刀上停留片刻,常空使出力氣,游龍棍壓了下來,蕭然由於無法施展開,一時硬接下來,顯得很是吃力。常空的五行之氣加重了那一棍的分量,蕭然想到前幾天夜晚感悟那種精氣的情形,迅速靜下心來。
蕭然使出強大的水之氣,將常空的逼退少許。常空見一下難於將蕭然壓住,於是藉着蕭然的水之氣反彈開,藉着有迅速落下,游龍棍再次揮下,不同的是,長棍變得更加有力道,蕭然重新運行水之氣,一下排除雜念,氣刀變得更加耀眼,常空一時難於看清,游龍棍直接打在囚車的玄鐵上,蕭然的氣刀頓時揮去,只聽見輕微的裂開聲音,玄鐵鑄成的囚車一下被劈開。
沒想到這一刀的威力能劈開渾然一體的玄鐵囚車,蕭然想到自己氣刀威力有上進一層,暗自感到驚喜。常空見囚車已破,心裡不禁緊張起來,於是加快攻擊的速度,想要在季風回來之前壓住蕭然。
“小子,休想逃走。”常空的棍法一時密不透風,四周的兵將聞聲趕來,一時將蕭然圍在中間。
囚車一時已經被破,蕭然猶如放出籠子的鳥,一時氣刀揮舞,剛圍上去的士兵有的被氣刀劃傷,有的畏懼不敢上前。
“一羣飯桶。”常空提棍向前一點,金之氣通過長棍射出,蕭然橫刀抵擋,一時間氣刀和射出的金之氣打在一起,場面甚是混亂。
蕭然使出八重氣刀,刀氣壓過去,長空奮力抵抗,蕭然藉機一刀劈開白冰說在的囚車,一時間兩人重獲自由。常空幾次大量運用金之氣,體內之氣已經開始接不上。而蕭然的五行之氣彷彿取之不盡,用之不竭,都是體內五行轉輪和圓珠的作用,否則是難於持續運用氣刀。
常空漸漸支持不住,蕭然趁此殺開兵將,帶着白冰飛速離去,後面一大羣人馬快速跟來,蕭然和白冰憑藉着運氣奔走,一時難於甩開後面的。馬蹄聲敲打着地面,身後塵沙飛揚,不知還能否甩開,蕭然一氣未盡再次提起飛躍。
“小子休想逃走。”後面常空大聲呼道,話剛說完,一聲長哨劃破天空。蕭然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但隱隱感覺到那聲音像是什麼訊號。
果然不出所料,天空雪鷲拍打着翅膀,向下俯衝而來,幾支厲箭從身後襲來。蕭然敏銳察覺到,箭在空氣中急速飛走的聲音,側身,火流星爪使出,五道爪影擋住了襲來的箭支。但速度放慢了許多,馬蹄聲在一不靠近。
“不是說好了,老夫到了後見機行事,你小子怎麼倒是跑了出來。”歌嘯天的聲音傳入蕭然的耳朵,蕭然四下望了一下,卻沒有發現他的蹤跡。
只見眼前一股塵沙向自己滾來,蕭然再仔細觀察,發現一支幾千人的騎兵隊,上面的大旗上寫着‘黑水兵’,看來是黑水冰席捲歸來。
蕭然大喜,側身停住,白冰也停了下來。蕭然氣刀在手上現出,身子像仙鶴般飛起,殺入後面的狼騎兵團。遠處的黑水兵像洪水般涌來,蕭然一下讓他們亂了陣腳,大軍一下衝倒大片的狼騎兵。
常空眼睛睜大雙眼,不敢相信一支狼騎兵團,就這樣被擊破,大祭司的哨音再次響起,空中的長尾雪鷲展開陣型,箭雨直下,也只有空中的力量可以獨守一方,大祭司騰身一躍,騎在一隻雪鷲,指揮着。
一陣吶喊,季風帶着大部隊飛馳而來,常空一下舒了口氣,奮力投入到戰爭中。
戲劇性的一幕出現了,黑水騎兵沖垮了革金國一對兵團,策馬轉身匆匆離去,來時飛快,去時如風,當大部隊到來時,已經是撲捉一場空。
季風沒有放棄,下令士兵停下,自己單身追趕去。白虎一聲長嘯,聲音震盪開來。
一道身影閃現,擋在季風前面。硃紅的長袍,花白的長髮,雙手卻空無一物。老者一聲怒吼,聲音直接把白虎聲音壓了下去。季風大驚,憑直覺來者絕非一般的高手。
一時間兩方人人馬對峙,幾千人在平野上展開,誰也沒敢妄動。季風和歌嘯天兩人站在中間,眼裡的精光流露,季風抽出雙鞭,先衝了上去。
“老夫當時誰,在老夫眼裡,你不過還是一ru臭未乾的小毛孩。”歌嘯風一動不動,似乎沒把季風的進攻的眼裡。
季風一聲冷笑,雙鞭十字斬擊來。
“哼,想試探老夫,老夫就是人皇歌嘯天。”老者聚氣大聲說道,聲音響遍四野。
沒想到消失一百多年的人皇突然出現在世上,不管是不是真假,季風因這一句話愣住。十字斬被歌嘯天伸袖一拂,殺氣頓消。當初人皇可是和伯君神平起平坐的人物,幾百年過去,若是在世,那功力可謂是無法想象。雖然季風自謂超過歌嘯天,但面對現在的人皇,還是差的很遠。
季風猶豫一下,大聲一呼,一鞭插進地面,頓時一條裂口向歌嘯天伸開,大地崩裂,地面開始搖晃,常空的臉上露出駭然的表情,身旁的白虎獸不禁向後退開。
“嗷嗷。”
一支狼身尖頭的怪獸破土而出,歌嘯天縱身一躍飛開。臉上也露出驚異的表情,接着大呼道:“是狼妖穿山獸。”
“哼。”季風開始哼起一首小曲,聲音細小如蠅聲。
怪獸大聲吼叫一聲,堅硬的頭朝歌嘯風插去,歌嘯風面對怪獸龐大的身體,一時還不知如何擊破散了開來。怪獸龐大的身軀衝在人羣,來不及跑開的士兵,一下被壓成肉泥。
蕭然看着怪物,大怒而起,氣刀凌空劈下。
“嘭。”
氣刀劈在怪獸堅硬的皮甲上,怪獸毫髮不損。
“小子,散開,你劈不開他的皮甲,老夫進攻,你觀察他的命門。”歌嘯天一把從士兵手裡拿過長槍,迎了上去。
“休想。”季風朝蕭然擊去。
雙鞭從上而下,像一座山壓了下來。蕭然氣刀揮出,刀氣破空而去,季風的金之氣一下破開,季風大驚,想不到蕭然的水之氣突然變得厲害起來。
“你小子倒是突破了那一關。不過你還是贏不過我。”季風一鞭飛快點過來,蕭然將水之氣聚在手心,硬生生的將短鞭定在空中。卻不防,季風還有一鞭,短鞭夾帶着渾厚的五行之氣向蕭然頭部打去。
蕭然急忙一手鬆開緊緊攔住短鞭,而胸前的短鞭突破水之氣打在了胸口。蕭然吃疼,被震開幾丈。還好有護甲保護,再加上攻擊被水之氣消弱許多,一時還無大礙。
而歌嘯天還與狼妖穿山獸糾纏在一起,穿山獸的堅甲幾乎無懈可擊,歌嘯天的五行之氣還只能將穿甲獸逼退幾步。
“小子,穿甲獸你來拖住。”歌嘯天見狀飛了過來,穿山獸也奔過來。
白冰見狀手中的水之氣射出,穿山獸一下轉移目標朝白冰奔過去。
一時間,蕭然和白冰苦苦的拖住了穿山獸,原來穿山獸是見有人攻擊它,就將目標鎖在那人身上。蕭然和白冰左右進攻,怪獸兩邊團團轉。
換成歌嘯天,季風的攻勢一下被壓了下去。日頭西斜,天邊被燒的通紅,雙方人馬還在對峙,原來還是綠草一片的平原早已經是面目全非。
歌嘯天的水之氣突然開始發生變換,強大的水之氣外泄,在身旁形成強大的漩渦,一股強大的吸引力,將季風包圍起來。一道水漩渦向四處擴張,季風一時被困在中間,動彈不得,中心的空氣迅速被抽出,季風幾乎快要窒息。
已經是生死存亡關頭,自出道以來,還是第一次遇到如此強大的對手,季風的雙鞭直接被壓下去,五行之氣使不出來。
季風再次發出那道細小的聲音,狼妖穿山獸放棄對蕭然的攻擊,直接衝向漩渦,毫無畏懼。
“哄。”
龐然大物被彈飛起來,漩渦頓時消失。季風大口呼氣,縱身一躍,跳開幾丈,突然閃現在白冰的旁邊,一鞭橫在白冰脖頸上,眼睛怒視着歌嘯天:“誰也別過來,否則兩邊俱傷。”
季風接着大吼,朝大祭司示意,雪鷲飛快衝下,身後的不對潮水般奔過來。對峙長時間的人馬又開始混戰在一起,哀嚎頓時遍野。
曠野擠滿了兵將,季風早已經不見蹤跡,穿山獸也已經不見,大地上留下一個大洞。蕭然眼光努力搜尋,除了散落的兵器和屍首,再也不見白冰的身影,人皇組織着黑水兵團壓倒革金國的攻勢,狼騎兵團一時羣龍無首,紛紛退去,來不及逃走的都成了倒下鬼魂。
蕭然一陣悲痛,衝進人羣,氣刀飛舞,敵手紛紛落下,心中怒氣沖天,沒想到季風使出如此手段,蕭然一時徹底領悟到江湖人心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