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馬車門打開,從裡面走下一個男學生來,好大的一個派頭,只見此男學生身穿一身月華大陸最昂貴的天絨衣,腳穿帝都是流行的行天靴,雙手穿着白手套,手握一把騎士巨劍,長得英朗,臉帶笑容,春風得意。
“汪少,你終於來了,快來,我給你站了好位置了。”
“汪兄,你今天也太早了吧。”
不少男學生跑過去是大拍馬屁,不失有貴族子弟。
就在這個時候,又一支隊伍奔馳而來,仗勢一樣式豪華壯觀,吸盡了人的眼球。
也從馬車上走上一個人來,只見此人長得頗爲威武,不過,一雙桃花眼就把他威武軟化了不少,一身最流行的貴族行套,黑衣白褲,胸間別着家族家微,手握一支寶劍,最吸人目光的就是寶劍上那對碩大無比的寶石,只怕,這隻寶石值不少錢吧。
“汪少、汪少……”
“白少,白少……”
在這個時候,排隊的學生,有不少尖叫起來,有男學生,也有女學生,男學生則是一副狗腳模樣,盡是巴結,女學生則是盡露花癡模樣。
“白兄,今天你遲到了。”最先來的那個男學生對後來的男學生笑着說道。
後來男學生笑站說道:“也就遲汪兄一步而已。”
這兩個人可真謂是假惺惺一套,不過,人家是上流社會的貴族之後,這應該叫風度翩翩。
“這兩個人是誰呀?”夜風見他們兩個人像孔雀開屏盡顯自己美麗吸人目光,感到好笑,問身邊的阮憶藍。
“先來的叫汪安洪,當朝宰相的兒子,後來的叫白瑞武,是望西侯的兒子。他們兩個是學院中王者四少之二。”阮憶藍好心爲夜風解釋說道。
夜風是哭笑不得,什麼王者四少,一羣小屁孩而已。他笑吟吟地打量着那個汪安洪,喃喃輕聲地說道:“原來這個廢纔在這裡。”他記得小時一次在街上狠揍的那羣小貴族,其中有一個就是宰相的兒子,應該是眼前的這個小白癡吧。
“你說什麼?”阮憶藍沒有聽清楚,問道。
夜風笑了笑,說道:“沒什麼。”感興趣地看着汪安洪他們兩個人。
就在這個時候,又是一支侍衛隊護着一輛馬車直奔而來,和剛纔兩個隊伍相比,這個隊伍更加的豪華,連馬車都鑲上黃金寶石,不過,比起剛纔兩支隊伍,這支隊伍少了莊嚴,其主人更像是個暴發戶。
從馬車中走出一個男學生,這個男學生,還真的說得上身材苗條,粉如敷,俊美得緊,不過,俊美得太柔氣了,看去像奶油小生。
“比起你來,這個更加像小白臉嘛。”夜風張望了一下後來的男學生,又望了一下身邊的阮憶藍,帶笑地說道。
這一下惹得阮憶藍有點尷尬,解釋地說道:“他叫黃少錢,是風華帝國首富的兒子,王者四少之一,可以說,他們幾個是學院中熱門的人物,說錢有錢,說權有權,受所有男女學生注目。”
“汪兄早,白兄早,大家早。”這個黃少錢一下車,就是熱情萬分,向所有學生揮後,然後從侍衛手中抓出兩抓的黃金葉子拋灑出來。
頓時使得一些出身比較寒微的學生哄搶,當然,也有他的腳腿子爲少爺捧場的。
“汪少、汪少、汪少……”
“白少、白少、白少……”
“黃少、黃少、黃少……”
頓時學生中的尖叫聲更加的響亮了,看來他們三少人不少擁躉。
“這傢伙,很愛現,天天來到學校門口撒黃金葉。”阮憶藍帶笑地說道。
夜風只是淡淡一笑,看來,這個學院,也是一個小社會呀。
而他們三個人都是不用排隊的,原因很簡單,有狗腿子學生幫他們早就排好隊了,他們的主子一來,就把位讓給他們。
在這個時候,汪安洪看到了夜風,急步是走了過來,笑吟吟地望着夜風,大聲地說道:“喲,這不是夜家的三少爺吧,什麼時候回帝都了。”
夜風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懶得和這樣的小屁孩扯關係。
“喂,新來的,沒聽到我們汪少問你話嗎?”汪安洪的一個小弟邀功,向夜風叫道。
夜風對這種人一向沒有好感,斜斜看了他一眼,說道:“你爹幹啥的?這小子的爹又是幹啥的?”
“我爹乃是奉安郡牧,汪少的父親乃是當朝宰相大人。”這個小子驕傲地說道。
夜風淡笑一聲,說道:“郡牧和宰相還不值得老子去看一眼,你們兩位的爹只能到夜家門口排隊的份。”說着,對這小弟豎了一箇中指。
夜風雖然是懶得理他們,不過,也不把幾個小屁孩子放在眼裡。
夜風這話,雖有些誇張,但,也是實情。夜家世代將家,歷名出名將,在風華帝國軍隊中擁有極強的號召力,風華帝國不知道有多少將領是夜家的家將或偏將。夜玄絕對是風華帝國軍界的老大,和夜家這樣古老的貴族相比起來,宰相雖權大,也算不了什麼。因爲宰相是沒有封地。
這個小弟被夜風氣得臉色脹紅,而汪安洪也是尷尬。
“哈,汪兄,這位兄臺是誰呀?”此時一邊的白瑞武和黃少錢就來湊熱鬧了,忙是走了過來,一臉假笑說道。
“來,來,我給你們介紹,這位是帝都夜家的三少爺,夜風公子。說到夜風公子,可是我們帝都赫赫有名,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我們夜風公子可是愛花愛草出了名的,論賞花論草,可沒有一個人比得我們夜風公子。”汪安洪此時是恨不得夜風出醜,大聲地說道。
夜家的白癡誰沒聽過,夜家的廢物誰不知道,所以,汪安洪大聲說,在場的所有男女學生都鬨然笑了起來。
夜風前世經歷的風雨世面,哪裡是這羣小屁孩子所能相比的,所以,也不在意他們嘲笑,無聊地看了他們一眼。
“原來是帝都赫赫有名的三少爺,失敬,失敬。”白瑞武裝模作樣,露出笑容,拱手說道。把“赫赫有名”這四個字,說得特別的響亮。無非是想恥笑夜風一番。
“聽說三少爺收花花草草,不知道三少爺你現在還收不收?哈,哈,我們黃家倒養有不少的花匠,三少喜歡什麼花,你說一聲,我叫僕人立即給你免費送上,反正我們黃家多得是這玩意。”黃少錢更是哈哈大笑說道。
他是有意折辱夜風,所以,把聲音說得特別大,哈哈大笑起來。
夜風被他們三個纏得心煩,斜看了黃少錢一眼,沒好氣地說道:“我要你母親胸膛上的那兩朵花,不知道你能不能採下來送給我。當然,你讓你母親在我牀上躺着等我也可以,事後我給你父親在紅河邊郡封個綠帽王做做。”
夜風如此髒話一聲,在場的人頓時一片的啞然,在場的學生,都是貴族,受過高等的教育,就算是說粗口,也都文雅多,而夜風當着這麼多人,暴出如此下流的話來,讓不少人呆住了。
這一下,把黃少錢氣得吐血,臉色漲紅,雙目噴火,忍不住厲聲喝道:“夜家的白廢,今天你給我出來,我們以騎士方式決鬥,不死不散。”說着就拔劍。
夜風沒有好氣,中指一豎,淡笑地說道:“免了,老子不是騎士,不興這套,如果說是騎士,那我都是牀上的騎士,叫你姐妹或你母親在牀上和我決定吧。”
“下流。”“鄙視。”“無恥。”“禽獸。”“人渣。”“敗類。”
頓時,討伐夜風的聲音是一片,不少女學生是掩耳不敢聽,更多的人是唾罵夜風,頓時,夜風是成了過街才鼠,人人喊打。
而夜風,倒是一點都不在意,那怕是罵聲如海,他也一樣安然地站在原地。
而汪安洪和白瑞武則是幸災樂禍地站在一旁看熱鬧。
“你說話文明一點,別說那麼多髒話。”夜風身邊的阮憶藍都替他臉紅輕輕地拉了一下他衣服。
“白癡,我要殺了你!”汪安洪雙目露出兇光,厲叫一聲,舉起劍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股劍氣傳來,旁邊一隻手伸了出來,一下奪過了黃少錢手中的劍,一個人走了出來。
這也是個男學生,不過,這男學生一身的鎧甲在身,揹着一把騎士雙手劍,掛着騎士盾,英姿凜凜,穩重威厲。
“都是一院的學生,怎麼動刀動劍的。”這個男學生沉聲地說道。把黃少錢的劍扔到了一邊。
黃少錢有些顧忌,重重地哼了一聲,忍下了這口氣。
男學生轉過身來,望着夜風,頓凝一股劍氣罩住夜風,氣勢威厲。
夜風對這撲面而來的劍氣是渾然無感覺一般,淡笑地站在那裡。不過,他倒驚訝,沒想到小小年紀竟然有這樣的修爲。
“小心一點,他是張傑鼎,軍部部長的兒子,跟劍神蕭秋水學劍,算是他半個弟子。他被稱爲我們學院第一高手,王者四少之一。”身邊的阮憶藍提好心提醒夜風說道。
“阮憶藍,不用你這麼多事,三少爺明白。”張傑鼎開口說道。
夜風經阮憶藍一提,他立即想起來了,當年街上那些小貴族嘲笑自己,後來被自己狂揍一頓,他們的帶頭人不就是眼前的張傑鼎嗎?當時還被蕭秋水一句話嚇跑了。
夜風伸了一個懶腰,淡笑地說道:“我這個人,記性不好,把以前的一切事都忘了。”
張傑鼎輕哼一聲,說道:“幾年不見,罵人的話倒比當年進步許多。不知道這三年在紅河邊郡修練得怎麼樣?”
“怎麼,你還惦記着陳年老帳?其實,那事也沒有什麼的,出來混嘛,挨磚板也是正常的,我當年也沒少挨磚板。”夜風沒興趣,輕描淡寫地說道。
張傑鼎劍氣一濃,如一把劍,說道:“我只對高手感興趣!”
夜風倒驚訝,這個張傑鼎倒變得不少,有幾分高手風範,難怪蕭秋水看得上。
“可惜,我對這個不感興趣。”夜風聳了聳肩,他來這裡可不是找人打架的。
“我等你出手的那天。”張傑鼎沉厲地說道。
“張少,張少……”此時,不少男女學生尖叫,看來,張傑鼎也有不少的粉絲。
“啊,他對我笑了,大帥了,不愧是第一高手。”有女生十分花癡,尖叫道。
而張傑鼎則是臭着一張臉,不理會這些人。
“啪、啪、啪……”此時蹄騎聲傳來,一支鐵旅護着兩輛馬車直奔而來。
皇宮禁軍,夜風一看,爲之驚訝,張目而望,只見軍旗上繡有四爪龍之時立即知道是皇族的人。
馬車停下,馬車上走下兩個女子來。兩個女子一出現,頓時是使得大家眼前一亮,好美的人兒。
“公主殿下。”此時場面一片的安靜,在場的學生都紛紛鞠身,以示尊敬。
“快鞠身,她們是當今公主。”夜風身邊的阮憶藍拉了拉夜風的衣服,雖然,在這裡並非一定要行禮,不過,學院的學生都大多數是貴族,對官場比較瞭解,像這樣情況,他們當然樂意巴結皇族,就算有些人不想結巴皇族,但,也不願此時標新立異,得罪皇族,這是對他們以後沒有好處。
夜風筆直站着,帶笑並放肆地上下打量了兩位公主,這兩位公主他當然是認得,正是他的仇人,小時候鬧過紅臉的大公主龍翠珊和小公主龍靜蕾。
女大十八變,此時此刻,眼前的兩位公主已經不是當年對小美人了,就是龍靜蕾,也是長得亭亭玉立,明眉皓牙,胸聳臀翹,真正的美人一個。龍翠珊更是不用說了,完全是美女姐姐。
不過,龍靜蕾還是以前那個小辣椒,看她翹起的嘴角,就知道這個小妮子還是和以前一樣,火辣辣的。
而龍翠珊則是變了不少,高貴雍容,舉止間,從容雅典,靜斂清寧,有皇族鳳儀,不愧是公主。
此時,龍靜蕾和龍翠珊都看到了夜風,兩人都秀目一亮,龍翠珊只是看了一眼而已,神態從容,而龍靜蕾則是高鼓起了粉腮,只怕,這個小丫頭還記得當年之仇。
“各位同學,都客氣了,平身吧,這裡非皇宮之地,大家都在學院學習,都是學子,沒有尊貴卑賤之分。以後,大家別這麼客氣。”龍翠珊緩緩地說道,鳳儀萬端。
大家都站直了身子,鬆了一口氣。
“的確有皇家風範,可惜,如果身爲男兒就好了,風華帝國後繼有人。”夜風身邊的阮憶藍不由低聲讚道。
夜風斜看了他一眼,說道:“你不會是看上她了吧,或者是暗戀她?”
阮憶藍白了夜風一眼,一副“你是神經病”的模樣,說道:“這怎麼可能?就算天下沒女人了,我都不可能愛上她。”
夜風笑着說道:“不會吧,你不會是有龍陽之好吧。”
“你纔有龍陽之好。”這一下把阮憶藍鼻子都氣歪了,恨恨地盯着夜風。不過,他這模樣,還真可愛。
“好了,別發呆了,輪到我們報名了。”夜風笑了起來,拉着阮憶藍的手,向前走去。
阮憶藍臉一紅,恨恨地甩開夜風的手,快步向前走去。
後面的龍靜蕾看到夜風走進學院,不由狠狠地頓了一下腳,低聲狠罵道:“大騷包,有什麼了不起,總有一天教訓教訓你。”
做姐姐的龍翠珊看了自己妹妹一眼,低聲地道:“他又沒有惹你,你又何苦惹他。”
龍靜蕾重重一哼。
此時,黃少錢他們跑過來,拍馬屁。
“公主殿下,剛開學你們就這麼早就來了,一定辛苦了,我是太陽曬到牀纔起來的。”黃少錢忙是哈腰着道。
汪安洪忙是討好地說道:“大公主,我那有位置,你先排隊。”他是要讓出自己的位置來討好龍翠珊。
而白瑞武也不甘落人後,忙是說道:“靜公主,我也有個位置,讓給你先排隊。”
龍翠珊優雅,平和地說道:“汪同學客氣了,我們和其他同學一樣,不需要特殊對待,我們自己會排隊。”
而龍靜蕾則是沒有那麼好的脾氣,本是一肚子氣的她此時喝聲說道:“誰稀罕你的位置,我沒有腳不會排隊!”
白瑞武他們碰了一鼻子的灰,見龍靜蕾怒在心頭,掃興地回到自己位置上。
見白瑞武三個人吃了鱉,張傑鼎不由露出笑容。
“笑什麼笑,你再笑我就把你的事張揚出去。”龍靜蕾是個小辣椒,喝道。
張傑鼎被嚇了一大跳,臉色頓時慌張,忙是說道:“我有事,先走了。”說着,溜煙跑了。
“孬種一個!”龍靜蕾哼了一聲。
龍翠珊苦笑了一下,這個妹妹,誰不怕他。
“你是住宿還是外宿。”當夜風報道時,學院管理員問道。
“內宿。”夜風回答。
管理員問道:“住什麼房?”
“你呢?”夜風問身邊同時報道的阮憶藍。
藍憶藍說道:“我一直都是住貧困學生宿舍。”
“那我也是貧困學生宿舍吧。”夜風對管理員說道。
阮憶藍被嚇了一跳,忙是說道:“那裡的條件很差的。”
夜風一呲嘴,說道:“再差也沒有山野上那麼差。”
阮憶藍一點辦法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