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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月之鑰冊-驚天秘密卷
夜風聽到祁橫這話,不由是撇了撇嘴,說道:“切,你也忒俗,還是天才命客。看你那病貓樣,哪裡像個強者,你看,你看看我,論啥你家夜爺爺也比你強多了,說身材還是論貌容,論打架還是論泡妞,都比你強多了,你是哪門子的強者。嘿,嘿,嘿,雖然你這個天才劍客,強是強,但,我比你那是強一丁點,所以,你這個未老先衰的天才劍客還是靠邊站吧。”說着,一挺胸,王婆賣瓜,當然,這調侃祁橫的成分居多。
祁橫雙目一厲,說道:“未老先衰?要比貌儀還是氣質,是豪客還是才子,我祁橫何來未老先衰。”說着,氣勢一凜,只見他好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昂首挺胸,有着氣吞山嶽的豪邁,整個人氣勢磅礴,真如一個豪傑。頓時,讓別人忽略了他的老態。
祁橫氣勢逼人,睥睨地望了夜風一眼。然後,祁橫又是氣勢一柔,頓讓人感覺如春風撫面,剛纔的吞天氣勢一掃而空,一下子變得是文質彬彬,氣勢內斂,舉止之間有着揮斥天下的儒雅氣息,猶如傑世才子。
無疑,達到了祁橫和夜風這樣境界的人,外貌已經對他們沒有什麼作用,他們完全可以靠心湖的跌宕來改變整個人的氣質,讓奪人眼目的氣質和氣勢吸住所有人的心神,給人留下最好的一面。
夜風一撇嘴,嘲弄地說道:“祁老頭,我看你還是算了,這點雕蟲小技,我們別拿來現醜。不就是意念攻擊嘛。化意爲勢嘛,我們這級別的高手,誰不會?別弄了,我姑姑可是齋天位的高手,你這小把戲,還不是在她面前班門弄斧嗎?我看,如果你就這點本事。你還是歇菜吧,別丟人現眼地。”
被夜風這麼一說,祁橫頓是老臉一紅。目光一厲,說道:“哼,少耍嘴皮子,有本事地,我們就見個真章,看誰更有資格!”
夜風哈哈地笑着說道:“打架我是最喜歡了。”說着,沉喝一聲,左拳就如雷貫耳一般擊了出去。
祁橫也不是一個吃素的主兒。劍一揚,如閃電流光,如毒蛇出洞。
“鐺——”的一聲,夜風的左拳和祁橫的長劍相碰,雙方都立即後退了一步,夜風是仗着鎖天腕這樣的神器之威,而祁橫則是依仗着近小天位的強大修爲。
“果然有兩下子,哼,哼,不過。憑你這兩下子,還不配不上我地姑姑。”夜風冷笑,左拳的玄青光芒更加強烈。
祁橫敢毫不示弱,冷笑地說道:“還沒比下去,別先把牛皮吹破了,打完了才知道。”說着。劍勢更加的強烈。猶如千萬毫針刺向夜風地肌膚。
雙方是緊緊地盯着對方,好像是鬥雞眼一般。
在這個時候。一個影子切了進來,帚柄橫於他們兩個人之間,這是聶家的一個掃地僕人,他對夜風和祁橫鞠身說道:“祁家主,夜親王,到聶府來作客,都是聶夜的宴上貴賓,還望兩位看在主人的面上,小事化無,和和氣氣。”
他能切入夜風和祁橫之間,修爲當然是不低。
祁橫不能不給聶府面子,不給聶府面子,那就是等於拂了聶夢瑤的顏臉,他哼了一聲,收回了長劍,說道:“是祁橫冒失了,望見諒。”
這僕人也沒多說啥,也離開了。
待僕人離開後,夜風斜看了祁橫一眼,說道:“你還真騷包,明明是滿肚子的不爽,偏偏要裝風度翩翩,真他媽的虛僞透了。”
祁橫被他是氣得胸膛氣伏,最後,他恨恨地瞪了夜風一眼,哼了一聲,說道:“讓你得意,哼,我看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聶姑娘只不過是把你當作一個小孩子,誰會喜歡像你這樣的小孩子,只會喜歡像我這樣成熟地男人。”說完,一挺胸膛,傲意頓生。
夜風比了一個手勢,說道:“你別騷包,你這臭美樣,我看還是算了吧。”
祁橫不理會夜風,轉身就離去。
見打不成,夜風也無可奈何,只有聳了聳肩回自己房間。不過,這個大騷包,他一定打個機會揍他一頓,竟這麼不識相,搶他的女人。
“女皇陛下。”在水柔國的金鑾殿中,大將軍鞠仲手持笏,伏首道。
“說。”冷珍女皇冷煞地坐在龍椅上,冷着臉。美豔豐腴的她,冷煞之時,露出了厲殺的氣息,有着男人味兒。
“風月神殿已送來神帖,稱,神已經歸來,榮耀再次降臨月華大陸。神殿稱,陛下爲神的忠實信徒,凡人的領袖,應該主持迎神大典。登上盟主寶座,登高而呼,帶我們語物聯盟千萬的神兵攻打風華帝國和漢月王國。”鞠仲把神帖送於冷珍女皇的面前。
聽到鞠仲的話,下面文武大臣頓時議論紛紛,金鑾殿就像是滾開了水地鍋。
冷珍女皇則是冷着臉閱完了神帖,最後把神帖置於桌子上,冷着臉不說話,但,卻露出了冷煞的氣息。
那些議論紛紛的大臣頓時停了下來,望着冷珍女皇。
“鞠將軍有何高見?”冷珍女皇沉冷着臉,面無表情,冷冷地說道。
鞠仲彎腰拜道:“臣乃是陛下的臣子,對於臣來說,女皇陛下的決定,臣定遵守擁護,只要女皇陛下一聲令下,臣鞍前馬後,定當遵從。”
冷珍女皇點了點頭,說道:“好,很好。”說着,把神帖扔在了地上,冷冷地說道:“回去告訴風月神殿的人,就說朕對什麼盟主之位不感興趣。對凡人領袖地職位也無能爲力。天下奇人異士甚多。請他們另請高明。我們水柔國,國小民弱,只想偏安一隅,苟且活着。”
“臣明白。”鞠仲再拜。
“陛下,臣有話要說。”此時,一大臣忙是站了出來。
冷珍女皇冷哼了一聲。
這位大臣忙是說道:“陛下,以臣愚見。陛下應該把握這時機,對於我們水柔國來說,這是一個天大地機會。神已迴歸大陸。神輝光耀我們,有神的庇佑,陛下登高而呼,領六國之兵,消滅漢月、風華那些已失去信仰地叛徒,揚我們國威,振神之聲譽。”
“臣贊同阿里大臣地話,天神庇護。陛下揚威,滅風華、漢月兩國,我們水柔國將軍臨天下,一統月華大陸,到時,陛下將會成爲月華大陸歷史上最了不起地帝皇,光耀千古,甚至被封爲神皇。我等將會在歷史上留下濃重的一筆。”另一個大臣也忙是說道。
“啪”的一聲,冷珍女皇重重地一拍龍案,天子之威。展露無餘,天子暴怒,下邊大臣頓爲驚瑟。
“放屁。”冷珍女皇竟也暴出這樣的粗口,厲聲地說道:“什麼狗屁千古一帝,少在朕面前跳大神,把他們兩個拉下去斬了!”
這兩個大臣沒有想到冷珍女皇如此的暴怒。頓爲之失色。嚇得臉色發白。
“陛下,請留情。”此時。有不少大臣忙紛紛出言救情。
“住口。”冷珍女皇怒喝道:“誰敢替他們救情,都給我拖下去斬了!”
女皇陛下如此盛怒,衆大臣都噤若寒蟬,兩個大臣被拉了下去,他們大呼饒命,但,冷珍女皇已經是鐵了心腸。
今天,冷珍女皇已掌握了水柔國的所有大權,誰能與她抗衡。
冷珍女皇環視着在場的所有大臣,最後,冷冷地說道:“別跟朕說什麼榮耀,也別跟朕談什麼神威,朕今天坐在這個位置上,比你們看得更遠,比你們看得更多!什麼榮耀,什麼神威,都是一翻地狗屁話,無非是爲自己私慾、無非是爲升官進爵找藉口!風月神殿那些人高來高往,那些神更是凡人難敵,他們都是能以一敵百,我們子弟兵呢?他們只是對付那些天才劍客,那些可怕魔法師,沙場之上,攻城衛池,還是靠我們這些子弟兵,要靠我們這些把那一寸一寸的地土守住!就算神威難敵,風華帝國和月華王國能被打敗,但,都是要我們子弟兵用鮮血把一寸一寸的土地守住,攻佔下來……”
“……我們在那些神地眼中是什麼?是炮灰,是工具,是他們的工具。要取奪天下神權,就由他們去,關我們凡人什麼事?朕是一國之君,既然天下百姓都把他們的性命交給朕,朕就不能明知送命,把自己的子弟兵帶去送死。難道你們又忘了前不久教訓了嗎?我們幾十萬的子弟兵死在了風華帝國,身死他鄉。爲什麼會這樣?他們也都慢有家有室,爲什麼會死在他鄉?還都不是我們這些坐在這豪華堂皇的這些大臣爲了自己的!”
冷珍女皇如此一頓的冷斥,下面地文武大臣都頓時啞言無語。
冷珍女後冷冷地環視着下面的所有文武大臣,最後冷冷地說道:“誰敢跟朕說這事,格殺無論,如果你們覺得朕不是一個好皇帝,那就給朕滾出水柔國,滾出這個帝都,去舔風月神殿那些主子的屁股!”
如此豔麗豐腴的女子暴出如此的粗口,還真另有一番韻味。
在下面的文武大臣,沒有一個人敢吭一聲。
冷珍女皇冷哼一聲,冷聲地說道:“沒有其他事,就退朝,魔法團長和騎士團長,還有大將軍留下。下面的文武大臣都紛紛退出了金鑾殿,一下子,朱坍上,只留下魔法團長、騎士團長和鞠仲。
“陛下。”鞠仲輕輕地呼道。
冷珍女皇說道:“大將軍有何話要說。”
鞠仲說道:“陛下如此公然反抗風月神殿和衆神,只怕會招來叛神之罪,會被史官加上墮落失去信仰的罪名。”
冷珍女皇冷哼一聲,說道:“只會拿我們做炮灰,不顧我們生死,這樣的神。不要也罷。沒有神,我們凡人一樣可以過日子,會少了更多的災難。”
“可是,陛下,這會爲你招來滅頂之災。”鞠仲憂心忡忡地說道。
冷珍女皇輕輕地擺了擺手,說道:“將軍,這個我也知道。前兩天。我去巡軍,你說我看到了什麼?看到了那些孤伶伶地孤兒寡母!成千上萬的孤兒寡母!沒有父親,沒有丈夫。一家人,就那麼孤苦地活着。是什麼造成這樣地結果?是我們!是我們這些當權者造成地,沒有戰爭,就沒有如此多的孤兒寡母!這一次入侵風華帝國,單是我們水柔國,就損失了十萬衆的子弟兵,這就意味着,我們多了十萬地孤苦家庭。我們造成了十萬地孤兒,十萬的寡母!大家地心,都是肉長地。沒有看過那孤苦的情景,你不會心酸心痛!但,現在我會,我是皇帝,是我讓他們失去了家庭!”
鞠仲沉默不語。
冷珍女皇繼續地說道:“這些年,我一直爭權奪勢,只想爲了維護我們皇族的尊嚴,但。我從來沒有爲我地子民,我的百姓想過。我,或者不是一個好皇帝,或者不是一個好的掌權人,但,現在。再讓我把我幾十萬的子弟兵帶去送死。我做不到,就算我們能打贏風華帝國和漢月王國。我們子弟兵,也將會損失幾十萬,那我們國家,就有幾十萬的家庭是家破人亡!所以,我做不到!我寧願不再當這個皇帝,也不願再看到我親手把這幾十萬的性命葬送!”說到這裡,冷珍女皇閉上了眼。
“臣,明白。”鞠仲拜了拜。
冷珍女皇輕輕地嘆息一聲,對騎士團和魔法團的兩位團長說道:“朕,也不爲難你們,你們兩人,也跟了朕十多年了,從朕登陸,你們就一直追隨着朕。你們是屬於風月神殿的人馬,那你們就回風月神殿去吧,免得你們夾在中間爲難。”
和風華帝國、漢月王國不同,爲了更好掌控語物聯盟,六小國地騎士團和魔法團多數是從風月神殿出來的。
騎士團長和魔法團長心情激盪,兩個人齊跪了下來,說道:“臣,願意爲朕下效忠。臣,雖是愚昧無知,但,臣也懂是非,懂黑白。陛下能爲天下百姓而憂,爲天下子民而傷心,就是百姓的好皇帝,就值得我們效忠。臣雖然在風月神殿學藝,但,臣也是水柔國的子民,是朕下你的子民,既然臣是水柔國的子民,是陛下的子民,就定當爲水柔國出力,爲效下出力。只要陛下您一聲令下,臣就算是赴湯蹈火都不辭!”
冷珍女皇輕輕地嘆息一聲,說道:“你們跟着我,只有死路一條。”
“保衛帝國,守護百姓,效忠君主,是我們騎士團和魔法團的責任,既然天下百姓把這個責任交給我們,我們就不能愧對他們,就算死,我們也對得起我們的騎士的名譽。”騎士團長和魔法團長齊聲說道。
冷珍女皇默默地點了點頭,最後,說道:“既然你們執意留下,那我也不勉強你們,起來吧。”
騎士團長和魔法團長拜了拜,這才站了起來。
冷珍女皇對鞠仲說道:“你帶着你地軍隊走吧,帶上足夠的糧草,去吧,分整爲零。”
“陛下——”鞠仲欲說話。
冷珍女皇打斷了他的話,說道:“風月神殿、衆神,他們必會和英雄王他們再一次展開爭鬥,不論是誰輸誰贏,我們語物聯盟這樣的小國,都會民生凋蔽。如果風月神殿他們贏了,你就罷了,歸隱田園吧。如果英雄王他們再次勝利,那我們語物聯盟就會像千年前一樣再次陷入動亂,到時,能救聯盟的,也只有大將軍了,我希望大將軍到時能把大局穩定下來,讓天下百姓過上安穩的日子。這算我對天下百姓地最後一點交待吧。”
“那陛下你呢?”鞠仲說道。
冷珍女皇堅毅地說道:“我留在皇宮之中,我是一國之君,那怕是死,我都必須給我地子民一個交待,雖我沒有能力挽轉大局,但,我會和這個皇宮同在,只要我在,皇宮就在,皇權就在!”
“陛下何不先避避風頭,以後再謀東山再起之計。”鞠仲輕輕地說道。
冷珍女皇搖頭,說道:“天下雖大,何有我藏身之地?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我身爲皇帝,何能棄我的百姓而逃。我們皇族執政有千年之久,雖然也出過庸君,但,我們皇族,從來沒有出過逃兵!從來沒有出過膽小鬼!我是皇族地代表,那怕是死,我也會維護皇族的最後一點尊嚴!只要我在,就看不到我們皇族卑弱的身影,只有筆直倒下的屍體!”
見冷珍女皇意已決,鞠仲也無可奈何,拜了拜,說道:“陛下的教誨,鞠仲永銘於心。在臣心中,陛下永遠都是最賢明的君王。”冷珍女皇閉上眼,輕輕地揮手,說道:“我也累了,你們都退下吧。”
鞠仲和兩位團長拜了拜,這才退出了金鑾殿。
冷珍女皇好久才睜開眼,望着遠處,此時,她不由想起了一個人,突然,在心底裡她突然渴望自己能在臨死之前見他最後一面——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