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隨着暗殺敢死小隊的隊長曆喝一聲,分叉的兩支隊伍狂奔而來,劍化光,直取夜風,他們兩支隊伍是井然有序,分明是經過操練。
夜風沉喝一聲,不退反進,雙手一甩,兩支銀針飛射而出,射向最先衝過來的兩個殺手。
“鐺----”的一聲,衝在最前面的兩個殺手騎士盾豎於前面,擋住了銀針。
而他們兩個身後的殺手立即分化出來,再次向夜風逼進,他們這樣的進攻次遞梯型攻擊。
夜風冷哼一聲,手一揚,四隻追魂青蚨射了出去,青蚨追魂,銳利無比的邊沿在陽光下閃動着光芒!疾飛追魂青蚨像是剖開了空氣,速度極快。
擋於前面的四個殺手是故伎重施,都立即舉騎士盾去擋這射來的追魂青蚨。
“噗----”血珠在空中翻滾,落於地上,浸入了泥土中,衝在最前面的四個殺手筆直倒下了,他們嚨喉處有一道血痕。
迴旋手法,這是迴旋暗器手法,這四個殺手哪裡知道,射向他們的四隻追魂青蚨突然會轉彎,繞過了他們的騎士盾,從側飛射而來,鋒銳無比的邊沿切斷了他們喉嚨。
“殺----”見前面的四個同伴倒下,後面梯隊再衝上四個殺手來。一次排開,給後面地同伴開闢空間,再一次逼近了夜風。
“噗”兩條飛雲絲從夜風的手中飛射而出,纖細的飛雲絲是絲飛入空,雖然是纖細,但是,速度極快。
見飛雲絲射來,一字排開梯隊衝上來的四個殺手見飛雲絲射來,立即迎風而斬。劍若落銀河落日,風消雲散。
但是,飛雲比是極軟之物。他們一斬,飛雲絲纏於劍上,像靈蛇一樣纏了上來,纏上了他們的身體。
“啊----”四個殺手霎時倒地慘叫。飛雲絲上的毒藥奪去他們的性命。
但。他們四個人的犧牲是值得的,因爲他們後面地梯隊已經完全是逼近了夜風,兩支小隊分化,像是兩條蛇一樣左右包抄,圍住了夜風,隨着首領一聲沉喝,三十二把長劍寒光如流水,同斬向夜風,看去。一個銀色的圈亮了起來,三十二道寒光狂落而斬,飛沙走石,聲勢駭人。
夜風一鶴沖天而起,如是一隻孤鶴。又像是飛鷂。然後搖扶而上。
“哈,你們中計了。”夜風哈哈大笑。居高臨下,俯衝而下,然而,還未落下,夜風雙手一掃,頓時是白煙傾瀉而下,一下子把圍成一圈的三十二個殺手罩住了。
夜風就是要他們一同圍上了,好一下收拾他們,不知情地暗殺敢死小隊竟然中計了。
“鐺----”三十二把寶劍落於地上,三十二位殺手倒地打滾起來。
“呃----”三十二個殺手抓着自己的喉嚨,拼命地呼吸,但是,他們就像是離水的魚,缺少氧氣。
溺息之煙,夜風使用的正是溺息之煙。
經過一番地掙扎,最後三十二個殺手四肢一伸,一命嗚呼了。
夜風拍了拍手,對士兵淡淡地說道:“把他們埋了。”
在場地士兵都敬畏地看着自己的家主,他們千軍萬馬都難解決的暗殺敢死隊,在他們家主手裡面就像是捏死一隻螞蟻一般,根本就是微不足道。此時,不知道有多少的夜家子弟崇拜自己的家主,在他們心裡面,自己的老爺是最厲害的!
夜風和阮憶藍走進主帳,只見主帳一片狼狽,血腥味撲鼻而來,假扮阮憶藍的替身和由幾十個由士兵裝扮成的侍衛全部斃命,都是一劍致命。
夜風和阮憶藍相視了一眼,不由冒冷汗,幸好阮憶藍已經不在主帳,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好好把他們安葬了。s”最後,阮憶藍吩咐地說道。
風,把衣服吹得獵獵作響,夜風和阮憶藍各剩一匹戰馬,在燎火草原上視察地勢和敵情。
遠眺對面,也見是軍營連綿,旌旗搖曳,號角時鳴。
“和對面地叛軍交手了沒有?”夜風遠眺着問道。
阮憶藍點了點頭,說道:“在燎火原和他們交戰兩次,沒分出勝負,現在雙方實力相當,最重要的是,他們指揮官是個老將,穩重,不願意冒險,穩紮穩打,沒什麼破綻。燎火草原,遼闊平坦,是個好戰場,幾十萬的軍隊發動混戰也有的是地方,但是,地方大平坦,難於埋伏,雙方都無法用奇襲的方法來贏得勝利,只有用硬碰硬。對方將領也知道礙碰硬沒有勝算,所以,現在他們駐營挖壕,不出戰,等後面地軍隊趕上了再作全面地攻擊,想一舉擊潰我們。”
夜風跳下馬,仔細地看了看四周,然後摸了摸地上的泥土,說道:“這裡泥土地質很溼潤呀。”
“當然是溼潤了,這裡是草原,水草豐盛,草下地泥土常年在陰暗之下,再加上水源充沛,又怎麼不溼潤。”阮憶藍沒有好氣地橫了他一眼,那模樣好像是在說夜風這問題很白癡。
夜風絕倫地一笑,說道:“溼潤那就說明蟲類衆多,對於我們來說,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阮憶藍爲之一怔,不明白夜風這話的意思。
此時,夜風長嘯一聲,不一會兒,黑雲遮天,阮憶藍擡頭一看,那哪裡是什麼黑雲,而是七煞綵鸞。
狂風大作。七煞綵鸞降落下來,夜風在七煞綵鸞地耳邊輕輕細語,七煞綵鸞好像是聽懂了夜風的話,竟然是頻頻點了點頭,最後,搖扶而上,展翅而飛,消失在天邊。
“你跟它說什麼?”阮憶藍好奇地問道。
夜風開玩笑地說道:“我要向我親愛的阮同學求婚了,叫它到帝都給我背些聘禮來。”
“你再說!”阮憶藍狠狠地盯着夜風。嗔然,臉帶薄暈,這般模樣。甚是美麗。
見俏人兒這模樣,夜風忍不住笑了起來,如果不是大戰將在,他會把這俏人兒抱在懷裡面。跑到沒有人的地方溫存起來。
最後。夜風收起笑容,望着天空,露出微笑,說道:“看來是個好天氣,如果勝利的話,明天晚上是個偷襲的時機。”
“你想得美,叛軍早就是有防備,偷襲又焉會那麼輕易成功。”阮憶藍白了他一眼說道。
夜風含笑,神秘地說道:“山人自有妙計。明天晚上你等着看好戲便是了。”
阮憶藍嗔了一聲,恨恨盯了他一眼,惱他賣關子。
夜,已深了,燎火草原的夜很寧謐。風。在吹拂着,草木搖擺着。深夜中,在草原上不時地響起了蟲鳴之聲。
駐於燎火原上的叛軍由雲天豪最倚重的將領付童所統領,其爲老將,有着豐富地作戰經驗,和阮憶藍交戰兩次之後,沒有佔到便宜,他就穩紮軍營,挖壕設障,準備打一場持久戰,同時,也等待着後面的軍隊能趕得上來支援他們。
而云天豪則是坐鎮雲家,他既是主持後方的大局,同時,他又在暗中拉攏遊說東南地一些貴族,更重要的是,雲天豪等待着***神殿的頂級高手到來,若是***神殿的強大騎士團和魔法團到來,那他就舉行全面地攻擊,有了強大地武力後盾,他對前景是一片看好。
在軍營中,士兵來回巡邏,哨崗上的士兵張望對面,怕夜家軍隊偷襲。
“沙、沙、沙……”然,就在這個時候,軍營外傳來一陣陣的沙沙聲,好像是有蝗蟲啃着草梗,又像是有什麼移動一般。
聽到沙沙聲,哨崗上的士兵向外張望,但是,卻偏偏看不清楚有什麼東西。
“老張,你出去看看,外面有什麼東西了,怎麼沙沙響。”哨兵向下邊的守兵說道。
一邊守兵應了一聲,忙是走出去探望。
“啊”然,不一會兒,傳來一聲的慘叫。
“什麼事?老張。”上邊的哨兵抽了一口冷氣,大聲叫道。但,出去探望的士兵沒有迴應。
“沙、沙、沙……”聲音越來越響,此時,他們終於看清楚是什麼東西了。
當看到這些東西的時候,在場地所有士兵都爲之傻眼了,紅背蠍子、青毛蜘蛛,枯草毒蛇、寸冬毒蟾、火噬蟻……還有許許多多叫不出名字的毒蟲毒物,這些毒蟲物就像是潮水一般滾涌而來。
“沙、沙、沙……”毒物滾滾的爬來,好像是千萬的毒物大搬家一樣。
“啊----”此時,一個站在最前面的士兵還沒有回過神來,就被一支毒蛇咬了一口,然後,後面地毒物像潮水一樣滾滾而來,一下子把他完全覆蓋從了,所有地毒物從他的身上爬過。
“鳴鐘、鳴鐘、鳴鐘……”此時士兵回過神來,大聲叫道,把他們是嚇得臉無血色,尖叫,轉身就逃。
其他地士兵都急忙的後退,此時,嚇得他們魂都飛了,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的毒物,這實在是太可怕了,被這些毒物沾上一點,都容易丟命。
“鐺、鐺、鐺……”此時,警鐘聲響徹了整個草原,響徹了整個軍營,頓時,整個軍營是沸營起來,許多的士兵急忙的從帳蓬中爬了起來,抄起自己的兵器就衝了出來,但是,當他們看到那像潮水一樣的毒物之時,都爲之傻眼了,見那些毒物一波波的爬來,此時,他們都不知道怎麼辦纔好,只好是後退。
“射----”此時,老將付童也衝出來了。見到眼前地情景,爲之驚然,他帶兵一輩子,從來沒有見過如此之多的毒物,他回過神來,立即大喝吩弓箭手,大喝道。
“嗖、嗖、嗖……”須臾,長箭摧空,滿天的箭雨狂傾而下。全部射下來,密密麻麻的,不少毒蛇蠍子是死於箭雨之下。
但是。經一番怒箭的狂射,不單是沒有擊退那些毒物,反而是激起了它們的兇性,本來。它們剛開始還不快不慢地爬行。現在,它們憤怒起來,蠍子是沙沙爪腳如飛,一下子爬到前,見到士兵就咬;而毒蛇就是軀體一扭一扭,像閃電一樣到了腳跟,張嘴就咬;蜘蛛更不用說,屁股一厥,呼呼地噴出了毒絲。一些士兵還沒有回過神來,就被毒絲所纏住;毒蟾跳了起來,還沒有落下,就噴出了毒汁……
一陣的怒射,完全是把毒物激怒了。它們爬奔而來。就像是滔天的狂浪,一下子把前面的士兵淹沒。
“啊。我地眼睛,我的眼睛……”有些士兵中毒倒地打滾。
“啊----”有些士兵被毒蛇咬了一口,昏到於地上,抽搐起來!
瞬時,整個軍營響起了淒厲的慘叫之聲,所有地士兵都被嚇得臉色發白。
“撤、撤、撤……”看到這樣可怕的場景,付童這樣的老將都被嚇得是臉色發白,這樣可怕的事情他從來沒有遇到過,此時只有撤退。
在付童還沒有命令前,已經有士兵開始後退了,聽到付童這話,整個軍營地士兵更是如作鳥獸散一般狂逃而去。
此時,他們還顧得上什麼軍規,他們是恨不得父母再給自己長兩條地腿,把身後追來的毒物遠遠地脫掉。
此時,整個軍營,二十多萬的士兵是亂作一團,像是炸開窩的蟻螞,亂糟糟的,甚至,有些士兵跌倒被後面逃跑的人流所踩死,有些幸運一點沒有被踩死的士兵還沒有來得及爬起來,後面的毒物成羣成羣地從他們身上爬過,像潮水一樣流過,一些爬過的毒物會光顧他們一口,咬上一口,立即中毒身亡。
有些士兵爲了逃命,向騎士搶起戰馬來,還沒有逃,他們就內訌起來,此時爲了生存下去,大家誰還顧得什麼同袍不同袍,奪起馬來那是刀出不見人,一刀把同袍砍翻再說,然後奪馬而上,但,有些士兵剛奪馬跑還沒有多遠,又被另外一些士兵砍翻了,被奪去了馬……
一下子,整個夜空是熱鬧起來,慘叫連連,淒厲地慘叫聲,打鬥聲,吆喝聲,逃跑走,響徹了夜空。
然而,這些逃走的所有人都沒有擡頭看看,在天空中,正有一隻巨大的七彩鳥扇動着翅膀指揮着這些毒物呢。
原來,得了夜風的命令,七煞綵鸞這兩天在燎火原以及一帶召集了千萬的毒物,可要知道,七煞綵鸞可是毒中之帝王,靠吃毒物爲生地它,哪種毒物不怕它地,敢不聽它的?
所以,在夜風地命令下,今晚七煞綵鸞帶着毒物浩浩蕩蕩地偷襲叛軍的軍營。
在一陣無比的慌亂之中,有士兵被毒物所毒死,有士兵還沒有被咬死就被嚇死,有士兵被同袍所踩死,也有士兵因爲搶奪戰馬而被同袍所殺死,也有士兵幸運逃掉了……
幸運逃掉的士兵一路狂奔,把後面的毒物脫得遠遠的,此時,他們都被嚇破了膽了,希望離這些惡魔越遠越好,永遠不要見到這些毒物,這簡直就是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魔!
近天亮之時,這些逃出來的士兵總算是鬆了一口氣,經過一晚的狂奔,把他們累得他們夠嗆。
此時,整支軍隊散亂無比,沒有任何秩序,東一團,西一堆,所有的人都驚魂未定。
二十萬多的大軍,經過一夜的逃散,只剩下十萬多,近十萬的士兵在昨晚喪生,事實上,被毒物所咬死的,只怕不超過四萬,更多的是在慌亂中被自己同伴所踩死的,爲了取奪戰馬被自己同伴所殺死的……
“殺----”就在他們還沒有喘過氣來之時,前然突然出現一支軍隊,聲勢震天,驚天動地的大喝,這支騎兵鐵旅狂奔而來,那戰馬揚起了滾滾的塵土,凌殺威厲!
看到那飄揚的夜家飛豹軍旗一下子把剛逃出來的叛軍嚇破了膽,將軍付童張望,見這支騎兵有一萬之多。
但,在這個時候,一匹黑馬狂奔而來,馬上一員將領是人馬合一飛躍而起,從叛軍頭上飛躍而過。
“付童,吃我一箭!”一聲沉喝,猶如是焦雷綻炸。
“嗖----”長箭摧空,長箭飛疾而來,帶起了尖銳之聲,在長箭之後,可以看得到淡淡的白影,如空氣被穿破一樣。
有二十餘丈之遠,但,怒箭一下射到,付童呆呆地看着這射來的一箭。
“噗----”鮮血飄射,長箭從喉嚨射進,穿了出去,鮮血被長箭帶起,飄射於天空。
付童身子被強大的箭勁帶得摔下了馬匹,一命嗚呼,他睜大眼,望着蒼天。
這員大將正是夜風,對於他這樣的箭中大宗師來說,箭,他完全可以使得出神入化!
原來,前兩天,夜風就讓阮憶藍暗暗地帶着一萬多的騎兵繞過叛軍偵察的範圍,從後面堵去,等着付童的軍隊被毒物逼得逃散之時再從前面堵殺他們。
“殺----”隨着驚天動地的厲喝,騎兵如虎入羊羣,如虎驅羊,左右縱橫,包圍戮殺,騎兵所過之片是一片的血紅,首級滾得滿地都是。
經過一夜逃跑的叛軍本來就是已經筋疲力盡,一片的混亂,驚魂未定,現在將軍付童一死,他們整加是喪失了士氣,哪裡有那個膽量迎戰,都急忙逃跑。
兩隻腿,又怎麼可能逃得過有備而來的騎兵?所以,就像是虎驅羊羣一樣,一片血腥,任騎士蹂躪。叛軍有十萬都沒有用,沒有士氣的軍隊,就像是一盤散沙,根本就無作用。
再一次,慘叫聲響徹了天空,鮮血染紅了綠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