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野獸?!

幾個縱身躍開, ‘莫寒’根本不打算跟赫連玹憂糾纏,反而是直接朝着附近一個落單的靈術師撲了過去。

眼看凶神惡煞的‘莫寒’突然朝自己逼近,那個靈術師似乎被嚇傻了, 一時間根本沒反應過來。好在其他人不是吃素的, 愣了幾秒之餘, 立即施展攻擊阻止‘莫寒’。可就在這個空擋, ‘莫寒’的小腿驟然發力, 踏碎了磚瓦再次騰得躍起。

轟————

屋檐立時炸開一個大坑,斷木殘瓦四散飛濺,空中只見一道殘影掠過, 靈術師們的攻擊已然落空。

前面已經回過神來的那名靈術師根本來不及動手,只覺肩頭驀然一沉, 腳下的磚瓦瞬間爆裂。身體被迫往前摔去, 靈術師大驚失色, 兩隻手揮舞着想將肩上的人給弄下來。

‘莫寒’根本連看都沒看一眼,雙腳踩着對方的肩背, 一隻手毫不客氣的直接擰斷了對方的兩條胳膊。靈術師慘呼一聲,可惜這聲音很快便戛然而止。因爲‘莫寒’的另一隻手已經藉着落下的餘勢將靈術師那顆腦袋,狠狠摁進了破碎的瓦房中。

砰————

殘破的瓦磚不堪重負般的炸開,殷紅的血瞬間灑在了猶如廢墟的石瓦堆中。‘莫寒’就像一隻孤傲而兇猛的野獸,踩着身下已經昏迷過去的人, 兇惡的血瞳警告般的掃過一干人等。

周圍人的呼吸不約而同的一滯, 也不知道是震駭於‘莫寒’那過於暴力的手段, 還是那雙過於妖異的血瞳……

尤其是傲風, 他心底的駭然可比衆人還要來的強烈。上次自己差點被殺死的時候, 這傢伙還有些人樣,可眼前這個除了還是人的皮子外, 根本就是一隻野獸!

附近的空氣一下子變得死寂,明明是白天,但陽光照在身上卻感覺不到一絲溫暖。

岑於昇怔怔的望着‘莫寒’,縮在袖子中的手在顫抖,不可抑制。男人那陌生的猙獰模樣無比清晰的映入瞳孔,一瞬不瞬。他怎麼也沒料到,相隔這麼久,再次見面,對方居然會變成這個樣子!

“你們退下,這人交給我來處理。”赫連玹憂死死盯着‘莫寒’,頭也不回的命令道。事到如今,也只能儘量想辦法避免兩撥人的接觸傷害。身爲聖殿的國師,於公,他必須要保證手下人的安全。可是面對着自己喜歡的人,於私,他根本不希望自己的人傷害男人。

但無論是於私還是於公,他都必須做出選擇。其實,場上的形勢很明顯是傾向於聖殿這一方的,只要擺開陣勢強行圍攻,甚至不惜下殺手的話,就算‘莫寒’再強,也少不得受一頓皮肉之苦。

也許,赫連玹憂心底下還是更在意莫寒吧,所以纔會打算自己出手。畢竟他人刀劍無眼,就算自己受傷,他也不想男人受到傷害。哪怕對方已經失去了理智……

在場的人恐怕也只有岑於昇最清楚赫連玹憂的真正意圖吧,雖然跟這個自己的上司接觸不多,但莫名的,在對着莫寒時,卻少不得處於同一陣營的狀態。

聖殿出來的這些人裡恐怕根本沒幾個不會想殺死‘莫寒’的,其中傲風更是首當其衝,眼下赫連玹憂做出的選擇無疑是最爲穩妥的。

所以岑於昇沒有多少猶豫,只是深深看了‘莫寒’一眼,轉身率先躍下了屋檐,無聲的表示了自己的立場,他知道,總得有人最先做出抉擇。

其他人也便不是沒有腦子,從剛纔的情況來看,顯然,他們的國師大人跟‘莫寒’之間存在些私人關係。聰明點的就隨同岑於昇一起下去了,畢竟街上如此混亂的場景也要有人出動打理。

徐飛茹收起匕首,有些複雜的看了一眼‘莫寒’,很多時候,她真的不明白,爲什麼這麼多人會圍着這個男人轉。當初的岑於昇是一個,眼前這個國師大人……

女人的直覺告訴她,兩人之間的關係恐怕也沒這麼簡單。不過這些已經不關她的事了……收回了視線,徐飛茹一聲不語的轉身也同岑於昇躍下了屋檐。

眼看周圍的人紛紛下去,傲風的眉頭不由一陣打結,他還在猶豫着要不要離開。其實他對赫連玹憂這個基本上算是掛着頭銜的國師大人並不感冒,而且私心裡也更想親手撕碎‘莫寒’。

蠢蠢欲動的戰鬥念頭很強烈,面對着已經不算是個人的‘莫寒’,傲風雖然打心底還是有些陰影。畢竟上次被對方打的半死不活,而且還毫無招架之力,這種事情輪誰身上都會有陰影。傲風再強,怎麼也說還是個人,這種恐懼的陰影隨着他醒來一直揮之不去。

要想解除恐懼,唯一的辦法就是殺死‘莫寒’!

“你想違抗命令!”這時,赫連玹憂忽然轉頭看向還未下去的傲風。那銳利的眼神讓人忍不住打腳底心發寒,不知什麼時候,赫連玹憂的眼睛已經完全變成了紫色。

傲風只感覺全身一麻,原本手中握着不重的斧頭好像在眨眼睛就變成了千斤巨物,重的手臂肌肉一陣陣的收縮。

下面的人只聞天上傳來呼哧的風聲,一片陰影當頭籠罩,奈奈絲拉着莉莉絲飛快跳到一旁。

砰————

傲風呈大字型無比華麗的摔在了地上,只把那堅硬的石板砸出一個凹陷的坑。

眼看着那大塊頭的身上還有絲絲的電流在亂竄,而傲風則口吐白沫,身子一抽一抽的。徐飛茹不禁翻了翻眼皮,這白癡……居然敢去挑戰赫連玹憂的權威,也不稱稱自己的分量。赫連玹憂要是沒多少本事,就算是皇族的人,那三個老怪物會允許他做國師麼!

一想到那三個老怪物,徐飛茹不禁下意識的擡頭朝空中看去。不看還好,一看心下立馬咯噔了一聲。

那個銀髮男子是誰?!

徐飛茹瞪大了眼睛,心口驚駭的猛跳。要知道,那三個老怪物來得可比他們要早,但此時此刻三個人立在空中就像三根木樁一樣。圍着那似乎受傷的銀髮男子卻絲毫不敢動作,好像面臨着生死大敵一般!

能讓三位長老聯手還露出這種神色,普天之下,恐怕也唯有司空雪燼了。不過司空雪燼看上去似乎根本不在意周圍的三人,猶如月下深潭般的眼神牢牢鎖定在‘莫寒’的身上。

‘莫寒’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舉動無時無刻被人關注着,眼下他面前已經只剩下一個敵人了。雖然不知道爲什麼這些人要放棄人多的優勢,但‘莫寒’可不會管這些。趁着赫連玹憂將傲風打飛下去的時候,‘莫寒’瞬間弓起身子,整個人就像壓縮到了極點的彈簧,然後驟然暴起。

赫連玹憂的反應好似慢了一拍,而‘莫寒’的速度又是何等的快,幾個呼吸之間就已經附身衝到了對方的懷下。

鋒利的指甲泛過一絲寒光,撕破了衣物,刺進對方的腰腹,可還沒沒入半寸,‘莫寒’的脊背突然一陣發涼,危機感油然而生。

剛要折身避開,只是赫連玹憂哪裡會放過他。他好歹也是憑着受傷的危險,請君入甕。當下怎麼會放過這個大好時機,幾乎是閃電般的出手,死死抓住對方剛剛抽離開的手腕。

‘莫寒’的身軀一顫,渾身寒毛立馬倒豎而起,從赫連玹憂抓上手的一剎那,他只感覺一股微弱卻又不致人命的殛電倏忽間從筋脈中竄了上來。

心下一驚,在半邊身體都瞬間麻痹的時候,‘莫寒’當真是爆發了野獸的臨危本能。張開一口白牙,毫不猶豫的咬上赫連玹憂的手腕。

甚至連退都懶得退了,直接矮下身體,砰的撞進赫連玹憂的懷裡。

一來被咬,二來被撞。赫連玹憂還沒來得及去感受手腕上的疼痛,腳下踩得瓦片承受不住兩人的重量,頓時碎開。赫連玹憂本就被撞得穩不住身子,再加上屋檐的傾斜度,以及腳下打滑的碎瓦。

砰————

房樑終於承受不住上面的人如此劇烈折騰,當下一折!

轟————

屋檐上破開了個大洞,碎石殘瓦頃刻間簌簌而落。兩人同時掉進了屋內,而赫連玹憂更是杯具的成了人肉墊被‘莫寒’壓在了身下。

體內的氣血一陣翻騰,饒是身體強悍,赫連玹憂這次摔得也夠狼狽的。估計,在折騰個幾次,身子骨都快散架了。不過‘莫寒’也不好過,全身上下幾乎麻痹不堪,動都別想動,只能軟趴趴的壓在對方身上,以期等待麻痹過去。

赫連玹憂被摔得頭暈目眩,眼看着房樑上的斷木搖搖欲墜,腦子似乎稍稍清醒了一些。

‘咔嚓’一聲脆響,斷木終於忍不住引力的召喚掉了下來。

瞳孔微微收縮,赫連玹憂想也沒想的一個翻身將‘莫寒’壓在了身下。

少說也有三尺多長的斷木砸在背上的瞬間,赫連玹憂終於忍不住張口吐出了喉中涌上的腥甜。

該死的,千算萬算也沒料到自己會是在這種情況下受傷……

這邊發生這麼大的情況,自然而然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空中的司空雪燼更是不必多說,在屋頂塌方下去的時候,他的身形瞬間一動。

雖然被那巨響驚動,可三位長老更是目不轉睛的死死盯着司空雪燼。在對方動的瞬間,三人的眼神頓時爆開一團精光,他們等了多時,就爲了這一刻的時機。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三個人更是配合默契的直接使出了殺手鐗。對他們而言,不動則已,一動就要你命!

鋪天蓋地的殺氣籠罩了司空雪燼,他剛纔那一動,已經徹底讓自己陷入了被動狀態。面對着四面八方的凌厲殺招,司空雪燼淡然的臉色難得波動了一下。

身體周圍的空間一再扭曲,懾人的極致寒氣驟然籠罩了司空雪燼的身體,瞬間在他周圍形成了一層薄如蟬翼般透明的堅冰。

“破!”陰司大喝一聲,烈焰砸在冰上,頓時爆開!

漫天的冰屑夾雜着火花在陽光下異常的璀璨絢爛,但此時此刻的人們已經根本無法去關注這一瞬間的美麗。

蠶絲般的透明絲線從水鏡離的手中以衆多詭異的弧度,刺進對方能躲避的各個死角。

而另一邊的藥老雙手在空中揮舞的幾乎消失,可隨着密集的破空聲,千萬銀針如雨點般集中於同一個方向,猝然衝擊了爆開的冰花中。

三人的配合可以說是密不透風,繞你是一隻蒼蠅也別想飛出這片強大的火力網!

下面的人幾乎都瞪大了眼睛,生怕錯過這難得一見的震駭場面。

冰屑和火花漸漸消散,空中,司空雪燼的衣袍被浸透了污血,全身上下幾乎沒有一處是完好的,看樣子似乎很快就要倒下一般。

三位長老眼神警惕,但心下卻不禁鬆了口氣。可這口氣還沒鬆完,衆人的心卻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只見司空雪燼那白瓷一樣的臉孔上先是顯出詫異的紋理,好似有點驚訝自己的受傷。不過那絲詫異很快便舒展在嘴角上,化做了一抹嘲諷的微笑。

那精緻絕倫的面龐在陽光下漸漸透出一種晶瑩的質感,水鏡離心裡咯噔一聲,不可置信的看着司空雪燼的身體漸漸變得透明,直至變成了一個人形的冰雕。

上當了!

“有時間,下次再陪你們玩吧……”

冷淡的聲音彷彿憑空響起,衆人皆驚,齊刷刷的轉頭看過去。卻見司空雪燼抱着已經昏迷過去的莫寒,站定在那塌陷下去的屋瓦上方。

屋子裡面,仰躺在地的赫連玹憂看着司空雪燼將莫寒緊緊護入懷中,心口有些窒息,他緩緩閉上了眼睛,勾起脣角,笑得有些苦澀。

難道只有失去,才知道後悔麼……現在的他,還有什麼資格去爭。

司空雪燼根本沒打算多停留,身形一晃,甚至連殘影都沒有,就憑空消失在了原地。只餘下那微微扭曲的空氣,不過已經沒有人去留意這些了。

岑於昇出神的看着兩人消失的地方,第一次感覺自己的無能爲力。連師父跟其他兩個長老聯手都制不住的人,豈是他能對抗的。可笑他如此傲人的醫術,救治天下萬人,卻無法去救莫寒……

柳妍一直等候在府邸內,外面發生這麼大的動靜,她自然知道,但主人連出門前告誡過她們外面不管發生什麼事,也不要出來。雖然不知道爲何原因,但他們也不敢擅自違抗主人的命令。

不過聽着外面的動亂漸漸平息,卻依舊不見主人的回來,柳妍還是不免有些擔心。雖然明知道主人很強大,但人之常情,擔心是無法避免的。更何況,她深知主人閉關前的傷勢還沒恢復,上次走火入魔導致身體縮小,可見其反噬的有多厲害。

在內傷未愈的情況下,還可能要孤身面對衆多敵人,柳妍不禁有些心慌慌的攥緊了手。就在這時,主屋中傳出了一絲輕微的響動,柳妍愣了愣,隨即一喜,主人回來了!

屋內,司空雪燼輕輕的將莫寒放置到牀上,看着男人滿臉的血污不禁蹙了下眉頭。用自己的袖口拭去那幾乎快遮蓋了男人本來面目的污血,望着男人那張安詳的蒼白容顏,司空雪燼忽覺心疼。

如果他最後那一擊能殺死七指魔君,男人也許就不會變成這樣了……

可惜,那也只是假設,司空雪燼潛在的傷勢一直以來都被壓抑着,最後那銀槍使出的同時,雖然重傷了七指魔君,可他卻也不可避免的受到舊傷的反噬。要不是因爲這個原因,剛纔被那三個長老圍攻的時候,他恐怕早就動手了……

“你不會有事的……”就算有,他也不會允許。指腹輕輕摩挲着莫寒的五官,感受着皮膚下的涼意,司空雪燼剛閉眼想傳喚五小過來。可就在這時,牀上的莫寒,臉上突然浮現一層帶着寒意的藍光。

司空雪燼驀地睜開了眼睛,揮手猛地在虛空中一抓。頓時,一個女鬼被硬生生的從虛空中給抓出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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