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英雄始於磨練

兵者,戰場上須麻木不仁,斬殺不頓,切莫存絲毫之仁。

兵者,莫以兵力欺民,下戰場,且存仁義之心。

此乃仁義之兵,正道之兵。

——《兵論》

“從今天起,你們就要成爲真正的勇士,你們就是士兵,戰場,就在不遠處,在這短暫的時間裡,你們要努力訓練!記住,英雄是始於磨難,沒有英雄是天生的,每個英雄都是自己努力的結果!”

王先生盯着少年們,大聲的說道,隨後將手中的大柴刀猛的一揮,直指那三個官差!

“今日我不要你們殺人,我只要你們看我殺人就行,你們想殺敵,要靠你們自己的能力。”

在場的少年們皆面無表情,盯着那三個官差,眼中的仇恨越發強烈。

“不要啊,求求繞我們一命!王道長,誰不知您王陰陽道長,您的大名如雷貫耳,您沒有死,外面都說您已經死了,小的從來都不相信,您是大英雄,您放過小人吧!”

“王道長,您放過我們吧,我們願意做牛做馬,永世跟隨!”

“求求您了,放過我們吧!”

三個官差再也沒有了之前的那囂張的氣焰,他們原本以爲草民不過草民,永遠是逆來順受的,不過是逃跑,怎麼也不會造反的,沒有想到他們是真的要謀反了。

“你們既然早就認出了我的身份,就該知道我的爲人,就知道求饒也是徒勞。”

王先生將手中的刀緩緩地舉起,嘴角的露出一種冰冷的笑容,眼神似乎也變化了,好像是要將所有的仇恨都要發泄出來一般。

李潛就站在旁邊,感受的最爲深刻,尤其是王先生身上散發出那種冰冷的殺氣,讓他忍不住想往後退去。

看着那慘白的刀刃在陽光下,閃爍出刺眼的光芒,在場除了那三個官差的求饒聲,其他人皆沒有一點聲音,李潛在內的二十四人都從來沒有經歷的殺人,沒有見識過這種場面,對他們來說,看殺人,就是一場磨練。

王先生似乎是有意讓那三個官差害怕,刀仍舊在緩緩舉起,他們的慘叫聲和求饒聲已經越來越淒涼,那是一種看着死亡緩緩臨近,卻絲毫無力抵抗的感覺。

死亡特有悲傷和無助充滿整個場地。

“唰!”的一聲!

二十四個少年,二十四雙眼睛,沒有一人看清楚王先生的動作!

就在那恍惚的一瞬,刀落下去了!

再定睛一看,刀已經劈下,直指大地,刀尖上,落下幾滴鮮紅的血液。

三個官差的聲音戛然而止,整個草地上忽然陷入了寂靜。

愣了一會,其中一個官差瞪大了雙眼,低頭看着自己的腹部。

“嘩啦!”

只見他的腹部一下子就橫着裂開,暗紅色的血噴射而出,一團亂糟糟的內臟順着傷口涌了出來,被斬斷的腸子掉在草地上,腸子裡面的污物緩緩流了出來。

“啊……啊~”

那官差不可思議的看着自己的肚子,發出驚恐和痛苦的叫聲。

在腸子噴涌而出的時

候,李潛突然感覺一陣反胃,立刻將眼睛閉上。

其他的少年們都是如此,這種場面是他們從來沒有想到過了,他們也沒有想到王先生的第一課殺人,竟是這麼的血腥。

腥臭味很快就散發開來,有些抵抗力弱的少年已經開始嘔吐。

被切開肚子的官差嚎叫了幾聲之後,很快就沒有了精神,嘴角也緩緩流血,進入垂死掙扎。

另外兩個個官差看見同伴的結果,盯着王先生手中的刀,竟然嚇得說不出話來,褲襠瞬間就溼了,已經是嚇尿了。

“第一次經歷這些難免會受不了,但是你們將來肯定是要親身經歷比這更慘,更血腥的場面,全部都忍住,看着!”

王先生大聲的對所有人吼道。

少年們不說話,咬咬牙,睜開雙眼,看着那血腥的場面,只見已經有蒼蠅繞着那內臟飛舞了。

李潛站的最近,看的最清楚,他是閉上雙眼之後立刻就睜開的,他知道,這種訓練,是必要的,否則將來上了戰場再接受這些,就要吃大虧了!

深吸一口氣,李潛忍住了嘔吐。

王先生看着大家的表現,滿意的點點頭,只見他接下來做出了更噁心的事情,用刀直接挑起了那官差肚子裡的腸子。

“把肚子破開,腸子流出來,但是人暫時肯定是死不了的,至少要等半個時辰,等血放光了,就死了,現在嘛,生不如死。”

那官差早就已經疼的昏死過去,只有身體的不時**說明他還活着,當肚子裡的腸子被挑起來後,他僅僅是顫抖了一下。

這場面,實在是太噁心,大胖首先就吐了,把早上吃的糧食全部都吐了出來,不過吐歸吐,他吐完之後仍舊擡起頭,看着那血腥的場面。

李潛偷偷對大胖笑了一下。

“真是變態,這都不吐,你們這也忍得住!”

大胖鄙視的看了李潛一眼,又看了看身邊的夥伴們,發現就自己一個沒有忍住吐了出來,實在是太丟人了。

李潛雖然沒有被這場面嚇到,但是他的心裡卻已經很不舒服,他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

“先生,真的,要殺了他們麼?他們現在被我們抓着,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另外兩個個官差立刻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不敢大聲喘氣,緊緊盯着李潛。

王先生聽了李潛的話後,將刀一抖,將上面的腸子抖掉,說:

“兵者,戰場上須麻木不仁,斬殺不頓,切莫存絲毫之仁。”

李潛想了想,道:

“可是我們現在不在戰場啊,他們相當於俘虜。”

王先生再次點頭,說:

“沒錯,我現在做的是很不仁義,但是你們必須要經歷這些,習慣殺戮,這是爲你們好,有時候必要要放棄仁義。”

李潛還想說什麼,但是並沒有開口,他知道王先生的心意,多說無益。

那兩官差的心瞬間又死到了極點。

接下來的半天時間裡,一幕幕更加噁心的場面不斷的出現在二十四名少年的眼前。

王先生不僅僅是展現了殺人的殘忍場景,而且將那三個官差的身體各個部位都做了詳細的介紹,很是熟練地將那身體剖開,講解了人的身體,哪些地方時致命的,哪些地方是不要緊的,哪裡受傷應該怎麼包紮,怎麼自救,怎麼救別人,這些都是少年們之前從未知道的知識。

血管怎麼扎,腸子怎麼縫,骨頭斷了怎麼固定,內臟受傷應該怎麼休息……

這一切,王先生講解的都非常詳細。

三個官差的身體,完全看不出了人形,身體大部分的器官都被分開,只剩下一團血肉模糊。

當王先生講解結束之後,所有少年們肚子裡的東西也都吐完了,包括李潛在內,他是最後一個吐的,在王先生一下子撕開了屍體的胸腔之後,他終於扛不住了。

心理能力再強大的人,在這種場合下也扛不住。

“真不知道王先生經歷過什麼……”

李潛在心中憤憤的想着,這實在是太噁心了!

一時間,整個場地上,屍體的腥臭味,嘔吐物的酸臭味,籠罩在空氣之中,就連鳥都不願意飛過他們的頭頂。

“王先生,這也太變態了!”

小武終於忍不住,開口抱怨道。

其他的少年一邊乾嘔着,一邊點頭,因爲他們實在是沒有東西可以吐出來了。

“哈哈哈哈!”

王先生的臉色如平常一般,大笑道:

“就是要這麼噁心,不搞個驚心動魄的場面來,怎麼讓你們習慣血腥?更重要的是,你們在這種場合下,我剛剛教你們的東西,你們是永遠都不會忘記了。”

事實證明,王先生今天的所作所爲,在李氏私兵團徵征戰天下之後,的確是起到了不可磨滅的作用。

乃至後世之書是如此記載:

“人族大陸黃曆3012年的秋季,那是一個絕不尋常的季節,歷史上的大事總是像商量好了一般,一窩蜂的出現,那一年,是已經六十歲的老道士王陰陽,在遭受的沉重打擊之後,再次煥發人生第二春的時候,也是李氏私兵團在出道前最重要的一年。英雄和英雄總是惺惺相惜,不是緣分就是巧合,若是沒有李潛和王陰陽中的任何一個,就不會有李氏私兵團。

那年秋季,王陰陽將自己對人體的身體構造的經驗,毫無保留的全部都奉獻給了私兵團的元老們,以至於在後來的戰爭中,私兵團的戰士們不僅是優秀的戰士,更是優秀的郎中,元老們將王先生的醫術毫不保留的傳給了所有的士兵,在戰陣中極大的減少了傷亡,也極大的提高了士兵殺敵速度,這是其他軍隊皆不具備的,是其成功的關鍵之一。”

——《私兵誌異--論單兵》

當然,這都是後話,當時發生的情況也就只有他們才知道,每當那些士兵好奇的詢問他們爲何對身體的構造這麼瞭解,爲何能一下子就能抓住血管的時候,這些元老也只是微微一笑,那總嘔吐感似乎還在嘴裡,不願再多提。

大家公開知道的一件事情就是,那天的課結束之後,二十四位少年睡覺都能吐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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