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界之農家記事
劉莊正等着着急,方致遠就回來了。看準方致遠滿面春風樣子,劉莊就知道方致遠一定狠揍了沈貴一頓。果然,方致遠和劉莊一場騾車就帶炫耀似得和劉莊說了起來。
而這邊,昏倒路邊沈貴,還是被村子裡人發現擡了回去。李富本來還罵馮梅,卻瞧見了沈貴被擡着送了回來。他以爲沈貴是故意,堵門口並不讓村子裡人進去。
村子裡人本來是好心,見李富這麼,好像把他當衆騙子似得,也生氣了。把沈貴放院子裡,幾個人呼啦啦就走了。李富理也不理沈貴,就放他院子呆着。
等沈貴終於暈乎乎醒了,感覺渾身上下就沒有不疼地方,再看看自己李富院子裡。他跌跌撞撞站起來,對着屋子了裡喊道:“李富,沒想到你這麼心狠手辣,對着我下狠手,以爲把我打一頓,我就怕了。告訴你,沒門!我就賴着你家了,你真敢不供我吃喝,我就和你拼命。”
李富真氣不信,聽着沈貴這樣說,確定沈貴是來訛他了。李富一氣之下,拿了個鋤頭就出去了,對着沈貴說道:“來,你來,我今天不好好教訓你,你真把我當個傻子了。”說着一鋤頭就敲了過去。
沈貴本來就被揍了一頓,身上疼不行,看着鋤頭過來,想避開可身子卻不得勁,雖然偏了頭,可還是被打了身上,當場就暈了過去。李富以爲他做樣子,畢竟自己剛剛也只是嚇唬嚇唬他,並沒有用多少力氣。
可沈貴倒地不起,馮梅卻是有些心急,忙過去看看。可怎麼揺也揺不醒,這個時候李富也看見了,心中有些慌了,對着馮梅說道:“還愣着幹什麼,先把他擡進屋裡,難道讓旁人看到我把他打成這個樣子?那還想不想李家呆着了,還不扶他進去。”
馮梅看着被打成重傷沈貴,鼻子一酸,可想想自己要李富手下討生活,還是不敢出聲把沈貴給扶進屋去。馮梅心中想到:不管怎麼樣,總是進了屋了,李富總歸還是得給大貴一口吃。
而另一邊,馮家人卻找上了李富門。馮梅孃家,也就是他大哥和他比較親。低下弟弟們對着馮梅既看不上,又想着來撈好處。這次去方家,馮家三兄弟被打了,雖然馮梅大哥沒說什麼,也不讓他們說什麼。可馮梅大哥當兵去了,低下兩個兄弟自己夫郎挑唆下,就找上了李家要湯藥費。
李富剛剛認爲自己把沈貴給打傷了,這馮家人就上門了。他正心虛呢,馮家本來就有些混不吝,看着李富對他們多有遷就,立馬蹬鼻子上臉了。對着李富就橫橫,很是霸道。
李富心突突,這個時候,沈貴醒了,看見自己兩個舅舅,摸摸自己渾身上下痛身子。立馬嚷嚷道:“舅舅哎,你們可來了。李富要殺了我啊,剛剛一個鋤頭下來,就把我打暈了。你們要給我做主啊!”說着說着就哭上了。
馮家兩兄弟正想着和李富要銀錢理由不夠呢,立馬幫腔道:“果然,後爹就是後爹,對着我們大外甥這樣打。怎麼?李富,你以爲大貴沒了爹就由着你欺負,看我們舅舅答不答應。”
李富本來就憋着一肚子氣呢,這會見沈貴醒了,自然心也不虛了。對着馮家兄弟立馬冷哼道:“你們這時候充舅舅了,沈貴要錢抵名額時候,你們怎麼鬼影子也不伸一下啊?正好,你們家哥兒和外甥合起夥來騙我銀子,我們正好去里正那兒說說。把這兩個人領回去,老子不要了。你們做好人去吧!”
馮家兄弟見李富真火了,怕他真把馮梅和沈貴給送回馮家去,那可就得他們養着了。立馬沒聲音了,和李富說了幾句好話,灰溜溜走了。
沈貴瞧了,哪還敢再說什麼。李富卻是要把他趕走,沈貴這回是死活賴了李家不走。馮梅瞧着就給他說了幾句好話,話沒說完,就給李富打了幾個耳光,馮梅眼睛閃過恨意,可也不敢再說什麼了。
而這邊,方致遠和劉莊本來打算可能要晚歸,可事情出乎意料順利,他們一早上就搞定了。到了鎮上,方致遠想着還沒好好和劉莊逛個街呢。就帶着劉莊去了街上,看看這,看看那兒,只要劉莊多瞄了幾眼,方致遠總給他買上一個。
中午,兩個人也沒去館子吃飯,就街上買了些小吃填了肚子。因爲現天氣還是挺熱,方致遠和劉莊也沒街上多逗留,去了陳掌櫃那兒坐坐。正好,給他舅舅帶個信,看什麼時候回去。
方曾這天也陳掌櫃這兒說事情呢,瞧見方致遠和劉莊來了,很是高興。說了幾句話,陳掌櫃也知道方致遠不是一般小子,雖然年紀不大,可見識頭腦一般人都比不上。
於是,他找了個包間,也不避嫌,對着方致遠和方曾說道:“阿曾,我們是親戚,大家關係都蠻好,就有話直說了。現朝廷徵兵,看樣子是下定決心要和蠻族開戰了。朝廷這仗一打起來,南邊貨可就來不了了。”
方曾看着陳掌櫃有些愁眉苦臉,就知道這事情並不好。果然,陳掌櫃說道:“往年,從你們這拿紅餅,拿茶葉,旁人問我,我自然說是有南邊渠道進來。別人都以爲我有路子,除了羨慕外,倒是不會多深究。可一旦南邊茶葉,紅餅運不過了,你們可就是藏不住了。”
這麼一說,方曾和方致遠哪有不知道意思。本來他們隱藏陳掌櫃身後,陳掌櫃隱藏南邊運貨團體身後。現沒了那層關係,他們要是再做什麼,立馬就給暴露了。
陳掌櫃知道方曾和方曾是明白人。對着他們說道:“紅餅還好說,我們這邊會人不多,可也不是沒有。可茶葉這東西卻是個稀罕貨,就我們手上,那些人能不眼紅。後,恐怕就保不住了。我想着,我們是不是這兩年停停。賺不賺錢是小,不礙人眼纔是真啊。”
方曾和方致遠想想也是,再不捨得着利潤,方曾還是開口道:“如此,二叔,也就只有這樣了。不然,真要是被那些人知曉我們這兒有茶葉,恐怕,我們也不得安生。”
陳掌櫃也知道這茶葉是方家主要收益來源,他和方曾開口時候,就已經想了個法子。對着方曾建議道:“其實,南邊去不了,我們可以去西邊。那兒茶葉可比這賣貴多了,而且那兒還缺這兒絲綢,白糖之類東西,要是來回運一趟,這可是不少銀錢。二叔也是看你們身手都不錯,正好認識幾個去過西邊人這纔想起來。不過,這來來回回,恐怕得有些風險。你們自己掂量掂量,要是幹,我就給你們聯繫人。”
方曾看看方致遠,並沒有答應,而是說道:“二叔,這件事情我還得回去想想。過些天,我到你這聚聚,我們再談。反正,徵兵纔開始,就是去,也得明年了。”
陳掌櫃說道:“也是,你們也別急。這事情有風險,你們仔細考慮考慮。我也就不多說了,到時候,想好了就來找我。”
出了酒樓,方致遠和方曾都有些煩憂。不過,兩人約好了,再住上十天再回去,省來來回回,也沒住上幾天。
劉莊也跟着裡面聽了一耳朵,他也是知道方家雖然有田有鋪子,可全年主要收入還是靠着茶葉來。這下不能做了,劉莊倒是沒覺得什麼,可就怕方致遠失落。
回去路上,劉莊想和方致遠說說話,方致遠瞧着劉莊,卻是說道:“沒事,我就是想,我們還有什麼可以掙錢法子。畢竟小糰子還小,我們也許也要有孩子了,這個時候出遠門,恐怕舅舅也是不願意。”
劉莊被方致遠這麼一說,雙手也撫摸上了肚子。臉紅了,想着要是有了個像小糰子那樣白白胖胖,機靈可愛孩子,是像他多一些,還是像阿遠多一些呢。
劉阿麼這幾天沒見着小糰子,心裡有些空空。這麼一來,他就致力於給方致遠和劉莊補身子了。準備讓方致遠和劉莊生個孩子給他帶,爲此,家裡雞鴨魚肉不斷,這不,今天又燉了老鴨湯給他們進補。
劉阿麼住鎮上還有些不習慣,手腳勤慣了,自然是閒不下來。瞧着家裡有塊空地,鬆了土,就栽上了各色蔬菜種子,天天澆水看苗,寶貝跟什麼似得。
看見方致遠和劉莊回來,趕緊回廚房給他們盛了老鴨湯,端出來給他們喝。方致遠喝着老鴨湯,滿足嘆了一口氣。劉阿麼老鴨湯味道真是好頂呱呱,喝多少次都喝不膩。
喝完湯,他腦子裡想着怎麼掙錢,畢竟家裡雖然還不是很缺錢,可他想着馬上自己要和劉莊有了孩子。怎麼也不能委屈了孩子,所以,掙錢是必須。
他腦子裡閃過很多點子,吃用玩一時間太多了,可細想想,也都不太適合。
而這邊,方曾回到陳家這邊,陳阿麼帶着小糰子學走路,陳墨給方曾做秋衣。小糰子一瞧見自己爹回來了,也不要自己嬤嬤了,對着方曾方向就嗚嗚叫着,小樣子一瞧就是要他爹抱抱。
陳阿麼捏了捏他小臉蛋,故意裝作生氣說道:“你這個小東西,你看見你爹了,就不要嬤嬤了。今天早上誰給你好吃蛋蛋,小沒良心。來,乖,跟嬤嬤玩會,呆會嬤嬤帶你吃糕去。”
可惜啊,小糰子這會就是要他爹抱,任憑旁人說什麼也不行了。方曾對着小糰子那是傻爸一個,小糰子要他,他哪有不願意,立馬過去抱住。小糰子興奮了,小身子直扭動,指指他爹,看着他爹不明白,差點要鬧脾氣了。
還是當阿麼知道自己孩子,笑着對方曾說道:“阿曾,小糰子這是要你給他玩拋高高呢。你看他小身子扭,真是個好動小東西。你別管他,這孩子脾氣是越來越壞了,咱們得好好治治他。”
方曾那裡捨得治他家小糰子,對着陳墨說道:“阿墨,沒事,小糰子這是想和我這個爹親近親近呢。再說他也不重,我還是拋動。”
陳阿麼瞧着小糰子圓圓身子,心中好笑,不過,對着自己兒婿對他家哥兒和外孫喜歡還滿意。但想到自己家老大又有些擔心了,這臉上就帶出了些。
陳墨瞧着自己阿麼臉色有些不好,忙問道:“阿麼,你這是咋了?我看家裡挺好,你這不高興啥啊?”
陳阿麼嘆了口氣說道:“這還不是徵兵鬧。你大哥雖然不要直接去打仗,可這批兵恐怕還要你大哥護送。你說他這一去,南邊那麼亂,這?我能不擔心嗎!”
陳墨一聽也沉默了,這是朝廷下來指令,他大哥不去也沒法子。方曾抱着小糰子玩了一會,把小糰子報給陳墨,對着陳阿麼說道:“大哥有什麼想法沒?這一來一回少要三四個月,巡檢所也就那麼多號人都要跟去嗎?”
陳阿麼也說不多仔細,可也知道個大概,對着方曾說道:“哪能啊,要是真這樣我也就不煩了。說是留一半,帶一半走。你大哥不是好歹是個頭頭嗎?要帶頭去,這巡檢司也不是好當。”
方曾聽了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