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外,剛想歡呼的人羣盯着邢諾天,看着他的動作,恨不得衝上去,把邢諾天暴揍一頓。原本一個很精彩的反擊,及其後的熱烈氣氛,就這樣被邢諾天給破壞得一乾二淨,他們能夠有好心情纔是怪事。
“好了,別在臭屁,你看看前面。”
三豐感受中場外的氣氛,扭頭看着還在整理自己褲腿的邢諾天,臉色一黑,指着前面向他們衝來的小白臉和另一個皇啓帝國的學員,打斷對方的自戀行爲。
他們剛纔能夠出其不意揍飛其中一個上屆的學員,是那一個皇啓帝國的學員託大。下一次,他們不要被揍飛就已經很不錯了,哪裡還能夠有其他的想法?
得到三豐的提示,邢諾天還沒有放棄他欠揍的動作,直到理好了自己的衣服後,這才轉身看着衝到眼前停下的小白臉兩人。
“你們的反應倒是挺快的,這一回,看你們怎麼跑。”
小白臉鐵青着臉,恨聲的說着。他知道對方囂張,卻沒想過,對方會囂張成這樣。實力不足他們也就罷了,竟然還敢在他們面前,無視他們的憤怒,自顧自的整理着自己的外表形象,這算什麼?又把他們當做什麼?
“放心,你們不跑,我們也絕對不會跑。要不,你們把前面那些人也留下來陪我們?”
邢諾天聽到小白臉的威脅,笑眯眯的指了指前面的十來人,說着讓小白臉更加氣憤的話。也是,他們要是不跑,對方還跑什麼?一想到自己說出這麼白癡的話,小白臉就覺得自己的面子掛不住。而越覺得自己的面子掛不住,三豐他們兩人的形象,在小白臉的眼中就是越可恨。只可惜,礙於比斗的規則,他們沒辦法下重手。
“算你們運氣。敢這樣對我,等會沒辦法讓你們躺一個月的牀,卻能讓你們躺個一天。”
這時候,身後兩個被揍飛的皇啓帝國學員鐵青着臉色走了上來,邊走還邊放着狠話。
然而,他意外的發現,直到自己的話音落下,對方都沒有害怕的表情。不但如此,他們竟然還微笑着指着自己的身後。好奇下,這人向身後回望過去,只見,在他們的視線中,齊浪和褶導師兩人也同樣微笑着看着他們。那笑容,簡直就是等待他們墮落的惡魔微笑。
“怎麼樣?以後記得說狠話要打草稿。對了,草稿的意思是用你那白癡的腦袋多想想。”
三豐把齊浪教給他的知識搬出來後,擔心對方不知道草稿的意思,緊跟着補充出齊浪曾經解釋過的意思。他的話,讓煙燻過的兩個兩人直接成了煤炭,心中的懼意也直接轉換成氣氛值,使得怒氣成倍數的上漲着。
或許,下一刻,他們就會使用怒氣,爆發出怒氣招式,給三豐他們一個致命的打擊。
“廢話那麼多做什麼,打。”
小白臉那嚇得三豐和邢諾天以及齊浪一跳的尖銳嗓音猛地響起。而後,和其他三個皇啓帝國學員一同衝向三豐兩人。
“等會我們尋個機會,直接開跑,我速度不快,可是在他們的攻擊下,絕對可以加速。”
三豐說完,身子一閃,略顯笨拙的向着小白臉的方向跑去。齊浪說過,柿子要挑軟的捏,沒軟的,就揍到軟,這一句話,他還是明白的。
邢諾天不知道齊浪教給三豐的這個道理,愣是在原地看着三豐的身影衝到小白臉的神前,這才反應過來。
他的反應還是慢了。正當他也想選擇另一個同屆的學員時,身後的空氣就傳來凌厲的波動。
感受着這凌厲的攻勢,邢諾天不敢怠慢,雙腿連續數個交換,在場外衆人的注視中,留下了道道的腿影。
他身後,那一個皇啓帝國學員,看着近在咫尺的身影,露出一抹報復後的舒爽笑容。然而,他這笑容纔剛露出,卻愕然地發現,自己的拳頭,竟然直接穿過人影,打在空氣中。
這人不愧是校級五階的職業者,明白不對勁後,身子立刻一個後轉,拳頭對着身後擊去。
“砰”
伴着拳頭碰撞的聲音,兩道身影在着撞擊下,給自向後退出數步。其中一個身影赫然是邢諾天!
剛纔,藉着校級的靈騎無忌“幻影無蹤”矇騙過這人的視線後,邢諾天就閃身到他的身後,企圖藉着這個機會,擊退對方,以此擺脫對方的糾纏。他也知道,自己的速度雖然快,可也只是段暫的爆發,若是不能夠取得一定的先機,不用多少時間,他絕對會被追上。如此,多爭取一些時間,對他來說,是最大的好處。
可惜,對方的反應遠在他的意料之外。他這樣出其不意的攻勢下,對方還是反應了過來,這讓他很遺憾自己沒了擺帥氣的機會。
邢諾天站定身子,另一個皇啓帝國學員的攻擊也來到了他的身前。索性,這人只是士級五階的實力,邢諾天即便來不及防禦,卻也是在拳風抵達的時候,身子一個後躬,險而又險地躲過這一攻擊。
與此同時,他小時候訓練出來的直覺,讓他的右腳不受控制地向上踢出,緊跟着,雙手一個後撐,在對方躲過自己腿擊的空檔,反身站立,向着前方一拳轟去。直到這時候,他纔在直覺之後,重新控制了身體。
“砰”
邢諾天這一拳直接擊在對方的臉上,使得對方向後仰起,重重的往地上一摔,痛的呻.吟出聲。在這一拳之後,取回身子控制權的邢諾天身影一個飄動,向三豐的方向閃去。
此時,三豐正逼退小白臉的攻擊,接着另外一人的拳擊衝擊力,閃過包圍圈,咧着最,摸了摸自己被攻擊的部位,加速向着前方衝去。他可不傻,這時候不跑,等到自己體力和靈氣耗完,那任務就永遠也別想完成了。如此,他倒不如現在就直接認輸,省得去受那些皮肉之痛。
他的身影閃出包圍圈之時,邢諾天也來到了他的身旁。隨後,在三豐愣然的目光下,邢諾天一個擡腿,對着他的屁股狠狠踹去。讓三豐接着這一個衝擊,瞬間奔出一打斷距離。
“嘶”
場外觀衆看着這一個重踢,忍不住摸着自己的屁股,倒吸一口冷氣。這一下,要是踢在他們的身上,該會有多疼?或許是想到了什麼,這些人互相間對視了一眼,眼中都流露出一股懼色。
“你說,他們要是兔子,這一下會這麼狠嗎?”
有一個學員突然聯想到三豐和邢諾天是兔子的言論,不自覺的詢問出聲。他的話,卻是得到了絕大多數人的贊同。若是兔子,彼此間就算是無愛,下手也絕對不會這麼狠。就算,三豐是攻方。
“你看他們現在的互幫互助,或許,是因爲這樣的友情讓別人給誤會了?”
“有可能。”
“這兩人很不錯。”
一大羣人在爲三豐擺脫兔子稱號的時候,褶導師回想着三豐和邢諾天兩人比鬥前後的反應,轉頭對着齊浪讚歎了一聲。他們兩人能夠得到這個老學究的讚歎,也該值得自豪。
“導師過譽,他們兩個還入不得導師的法眼。”
齊浪回答的同時,想着若是邢諾天在此,絕對會又一次叼起自己的草根,然後臭美的摸幾把豎起的頭髮,緊隨着,拍出數句馬屁。在這之後,肯定還會加上一大堆絕對算不得謙虛的自贊。
褶導師和齊浪兩人說話之時,在三豐他們身後,皇啓帝國的小白臉四人,也灰頭土臉的跟了上去。他們此刻,恨不得扒了三豐他們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