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鬧夠了沒?要是等你們去辦事,我到獸靈之森一個來回,你們還沒辦好。”
齊浪走過去,對着還在爲氣勢和風度爭論不休的兩人一個爆頭。然後在兩個人乖乖的注視下,推開還擺着POSS的兩人,率先走進僱傭公會。
“兩年一屆的學員試煉過幾天就要開始,你說我們要是能夠救上幾個倒黴的學員,拿那些獎勵養老多好。”
僱傭公會門旁正坐着幾個冒險者打扮的職業者,互相間,說着夢寐以求的事情。咋一見到齊浪幾人,看着他們衣服胸前的標誌,還想再說出來的話立時止在喉噥中。
“竟然是靈騎聖學院學員。”
“這一屆的試煉又開始了?”
幾個人交頭接耳說着這一句話的時候,原本鬧哄哄的僱傭公會大廳也霎時安靜下來。圍坐着的一大羣冒險者和僱傭兵,雙眼盯看着走進來的齊浪一行人,各自間帶着或羨慕或妒忌的神色。
“以後我絕對不穿有標誌的衣服出門。”
相比起兩個神色間享受着衆人的注視的自戀狂,齊浪和幾個大小蘿莉可沒那樣的心情。齊浪可不想在不經意間,被瘋子注意到。可是,他這一個想法纔剛剛落下,耳邊立時又傳來幾個低呼聲。
“你們快看他的肩膀,這人莫非就是齊家公子齊浪?”
齊浪隨着聲音傳來方向望去,那一個角落,幾個冒險者正指着自己肩膀上的鬱悶兩隻七彩雲鳳,低呼出聲。這一下,他可沒話說了。總不能,把鬱悶兩隻鳥兒給扔了?又或是,從此讓它們呆在冷宮中,有事在喚它們?先不說他舍不捨得,單說鬱悶兩隻雲雀,也絕對不會那麼安分。
“您可是齊浪齊公子?”
幾個低呼聲中,另外一桌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冒險者見到齊浪從他身邊走過,立刻站起身來,躬身一禮,隨後略帶恭敬地問着。
“小子的確是齊浪。”
躲不過,又低調不了,齊浪只好停下腳步,對着身前的中年冒險者回了一個見面禮節,不徐不緩回話之後,才用着不疏不近的語氣詢問道:
“不知這位大哥有何事?”
“齊公子,在下林信,能否問一個無禮的問題。”
“林大哥直接開口就是。”
齊浪看着眼前自稱林信的中年人那小心翼翼的動作,心下暗自嘀咕自己有什麼讓人害怕的同時,示意對方詢問。
“齊公子,不怕您笑話。這些年來,林信對您發明的娛樂牌,象棋等東西很着迷。
林信開口說話間,一直注視着齊浪的表情,沒發現對方有什麼不快後,才指着同一桌的幾個隊員,繼續道:
在平常空閒之時,常常和他們幾人玩樂。只是,隨着玩樂的時間越來越長,我發現娛樂牌的玩法有些過於單調,我們又想不出新玩法。想問問齊公子,是否有新的玩法。若是唐突,請齊公子恕林信無禮。”
聽到對方的問題,齊浪掃過那幾人忐忑不安的神色,以及他們桌子上放着的娛樂牌,想也沒想,開始教授起幾人另外幾個玩法。隨着他的教授,大廳中,其他冒險者也慢慢地圍了過來。不過,礙於齊浪的威嚴,他們不敢過分靠近,只能用着羨慕的目光,遠遠看着林信幾人。
“這個我也會,你們要不要學?”
邢諾天理了理自己的衣領,學着齊浪的樣子,掃視過大廳。最後,視線停留在葉羽的身上,開口間,神氣無比。似乎,他纔是這些創意的發明者。他的身旁,葉羽瞪着一雙眼睛,死死盯着前面那個叼着草根的可惡臉蛋,暗自後悔自己沒有追着齊浪學這些,以至於現在讓對方棋高一籌。
“葉羽,要不要學?讓三豐教你。”
他們的身旁,清茗小蘿莉看着兩人的的鬥雞眼,忍不住在掩嘴發笑中,對着葉羽誘惑出聲。她的話音一落,葉羽立刻眼睛一亮,緊跟着,活像是嗑了百年的偉哥,還未曾碰過女子的壯年一般,猴急地撲向一旁看戲的三豐。他這一個動作,惹得大廳衆人發出善意的笑聲。
齊浪教授完,也沒去理會還在神氣着的邢諾天和葉羽,直接向站在幾個任務牌前的無忌走去。
正在查找着任務的無忌看到齊浪走來,指着上面記載着的兩條任務,用着陳訴語氣說道:
“少爺,這兩個任務適合我們。”
“收集第二層級鈴鹿的鹿角一對;收集生長在心水崖瀑的水紅果五顆。”
掃視過這兩個任務,齊浪轉頭對着櫃檯前幾個受理任務的人員開口道:
“我要接這兩個任務,請幫我們辦理。”
“齊公子,您是否在考慮看看?”
對於齊浪接任務,幾個女子並不關心。每一屆,來到這裡的學員基本上都會在試煉的過程中,捎帶做幾個任務。不管是有錢的世家子弟,皇親貴族,這個習慣從試煉之城建立起不久後,就保留到現在。她們關心的是,齊浪接的兩個任務中,有一個是在心水崖瀑。若是不好好勸阻,要是齊浪出事,齊家和靈騎聖學院怪罪下來,她們肯定討不了好。
“不用,就這兩個。請儘快幫我們辦理一下,我們還要趕路。”
“是,齊公子。”
幾個人員間勸阻不成,只好帶着對自己前途的焦慮,恭敬地辦理起承接任務的手續。
“諾天,葉羽,三豐,你們三個小子走不走?”
等到任務承接牌到手,齊浪轉身看着還在大吹牛皮的邢諾天三人,眉頭一皺,輕喝出聲。
“抓不抓這個機會?”
大廳中,林信注視着齊浪他們離開的身影,心中思索着這一個問題,神色變幻不定着。當見到齊浪一行人即將走出公會門口時,心下一狠,對自己暗道一聲:
“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
秉着這一個念頭,林信帶着幾個同伴往齊浪的方向快步走去的同時,神色堅毅地出聲阻止:
“齊公子,請稍等。”
“不知齊公子是否需要去心水崖瀑的嚮導?”
見到齊浪轉身皺眉看着自己,林信生怕對方反感,一開口,就直奔主題。說話時,他的視線略微下移,接受着齊浪無聲的打量。
“哦?你們想當我們的嚮導?”
“回齊公子,我們知道有一條通往心水崖瀑的近道,林信相信,齊公子應該用得到。”
齊浪盯着面帶喜色開口回話的林信,視線慢慢從他身後,四個同樣露出喜色的中年漢子身上掃過。看着他們不似作假的神色,齊浪也不拒絕這一個可以讓他儘快完成試煉的提議,輕輕點頭。
“既然如此,你們若是可以現在就出發,那麼帶路吧。”
“是,齊公子,我們現在就可以出發。”
林信五人見到齊浪答應,對着齊浪一個躬禮,率先向着前方走去。行走間,他們臉上的喜色更濃。此行,他們在賺取佣金之外,說不定,還能夠學到更多的娛樂牌玩法。這對他們這些底層的職業者來說,就已經是一件人生快事了。
“啪”
齊浪剛擡步走出大門,迎面一個穿着破落的人影就跌搖着擦過他的衣角,向着旁邊的大門撞個正着。這一個撞擊,使得他看清齊浪的身影,這人立時帶着滿臉驚恐,下跪磕頭:
“對不起,齊公子,對不起,請,請您恕罪,請您恕罪。”
“小事而已,無妨。我們就算是找你麻煩也會光明正大上們,你不用擔心。我們走。”
齊浪阻止下上前一步的無忌,面對着地上的落魄冒險者,用着滿面春風的笑容拂去對方的驚恐,而後轉身離去。誰也沒注意到,他轉身那一瞬間,嘴角挽出一抹嘲諷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