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澤要塞前方,約數個小時路程的地方,幾隊武東軍團斥候解決掉商海帝國派來的調查斥候後,又向着商澤要塞潛行過去。在他們身後約莫一公里之處,也同樣向着商澤要塞方向急行軍的武東軍團二十多萬士兵,此時,正匯合着來着西北要塞的十萬西北軍團。
“西北軍團副將姜忠奉命前來支援赫將軍。”
赫鑫略帶不快地掃視過姜忠身後的十萬西北軍團士兵,隨後威嚴的目光迴轉到姜忠的身上,接過對方遞來的信紙,緩緩觀看起來:
“我們雖然認定,皇啓帝國不會讓啓德軍團對商海帝國進行支援,卻也不得不防。此行,有十萬西北軍團將士將協助,望赫將軍於五天內拿下商澤要塞。而後,在短時間內拿下商海帝國境內第二防線之前的補給城池。注意,謹防商海帝國的商西軍團以及有可能前來支援的啓德軍團。”
信件之下,同樣有着兩支反方向離弦的箭矢。見到這一個標記,赫鑫臉上露出一抹敬重和自信的光芒,隨後又一次把信紙捏得粉碎。
“姜副將聽令,領軍團十萬將士與武東軍團一同急行軍,務必在兩個小時內趕至商澤要塞。”“是,末將得令。”
姜忠一個上下級禮畢,還沒下令,赫鑫的聲音就再次響了起來。
“慢着,還是先請姜副將領十萬將士此地紮營,等到需要姜副將之時,我自然會派人前來傳令。”
“可是,赫將軍…..”
“不急,先聽我說完。商澤要塞即便不如卡德要塞,防守實力卻也不弱。若是我們武東幾十萬將士先行攻城數天,待到兩方疲倦之時,姜副將到時領軍突現,定然會使商澤軍團士氣大降。如此,以彼全盛之態,攻其不備,必然大勝。”
赫鑫望着前方商澤要塞的方向,慢慢把他的計劃道來。這時商澤帝國和皇啓帝國絕對想不到,齊偉霆會冒着西北要塞被強攻的危險,瞞着無數人,把西北軍團秘密送來。這就是一個制勝的最好計劃。
“赫將軍此計甚好。姜忠得令。”
兩個小時候,商澤要塞前方,武東軍團二十五萬將士列成數個整齊的隊形,等待着來自赫鑫的進攻命令。
與此同時商澤要塞城牆上,古塔西貝和卡澤西塔兩人看着那自己不希望到來的武東軍團,眉頭緊鎖。在一個小時前,他們就已經知道武東軍團的消息,只是一個小時的時間,顯然還不足夠他們想出更好的應對方法。
“西貝侯爵閣下,除了死守,我們別無他們。”
感受着遠方武東軍團的氣勢,再回頭掃視過城牆上明顯士氣不足的士兵,卡澤西塔眉頭擰成一個川字,沉聲開口。
“希望明武公國能夠不那麼快進攻。”
古塔西貝臉色有着不盡的擔憂之色。以如今軍團的士氣,武東軍團若是立刻發起進攻,即便,武東軍團在要塞的地勢下討不到多少的好,要塞的守衛卻也絕對會處於下風。
然而,一個人越是懼怕一件事情,越不希望事情到來,那麼事實往往會與他的希望想法。正當古塔西貝的想法飄過之後,武東軍團就在赫鑫的命令下,發起了攻勢。
見到這一幕,古塔西貝和卡澤西塔臉色立時大變。他們原本意料中,武東軍團即便在爭分奪秒,也會有數個小時的休息時間。然而,現在竟然不經過休養,直接發動進攻。這可是用兵大忌!
“諸位將士們,武東軍團此行疲憊,衝忙進攻。而我們有着全盛的五十萬軍隊對抗,他們絕對討不得好處。若是我們能夠堅守十天,甚至是反攻他們,到時就算是十個武東軍團,也絕對會灰溜溜地逃回武東要塞。我們也能夠凱旋着,帶上勝利者的榮光,面對帝國的歡迎。帝國也將給於你們家人過上貴族的生活。”
“不過,若是我們失守,我們就是帝國的罪人。到時候,想想自己,想想你們等待在家裡的家人。他們都將成爲平民都不如的奴隸。”
“我們只要堅守十天,光明就是屬於我們的。”
“希望不要如我所想。”
此時,調動軍團士氣的古塔西貝侯爵在心裡默默唸着。不僅是他,在他的身邊,卡澤西塔臉色雖然平靜無比,可是心中,同樣焦慮。
他們有着一個想法不敢說出來,或者是,試圖以此掩耳盜鈴,逼迫自己不去想那一個讓自己都要絕望的想法。
“如果皇啓帝國由於糧食原因,不讓啓德軍團支援,使得商西軍團同樣無法騰出兵力,那麼到時我該怎麼辦?”
古塔西貝和卡澤西塔兩人心裡浮現這個想法的同時,武東軍團處,赫鑫掃視過擺出攻城陣型的將士,嘲諷地看向商澤要塞上方密密麻麻的人羣。
“衛恆,你說,現在他們會在想些什麼?”
“將軍,末將不知。”
“我敢肯定,他們一定在想,要是皇啓帝國不前來支援,那他們是要留還是逃。商海帝國也真是看得起我們。對皇啓帝國,他們只設了一道號稱無五十萬兵力不破防線,對我們,卻是設了兩道,我們是不是該爲此高興一番?”
赫鑫說着,頓了頓,望着要塞的雙眼中,那嘲諷之色更甚。隨後,繼續着他那風輕雲淡的語氣:
Wωω _тт kǎn _co “他們還以爲針對我們明武公國的第二條防線真的有用?若不是公國現在不想對外聯合,早就讓他們所謂的防線見鬼去了。”
說完這段話,赫鑫伸手對着剛要說話的衛恆打了一個手勢,張嘴對着要塞朗聲道:
“西貝侯爵,西塔侯爵,兩位閣下,若是你們此刻投降迎我們武東軍團進入要塞,我們武東軍團不會傷害貴國任何一個士兵。並且,若是之後貴帝國能夠賠償我們明武公國的損失,我赫鑫代明武公國答應,對於貴國之前的做法,既往不咎。”
赫鑫的話使得要塞上,剛剛被古塔西貝穩定下來的軍心又一次有了動搖的徵兆。這一幕,使得古塔西貝臉色再次一變。心裡暗歎不妙。
“赫將軍此言差矣。此次戰鬥,完全是貴國出兵入侵我們的家園,何來既往不咎之說?還有,赫將軍此言,依我看,是沒有信心在我們五十萬士兵的守衛下,攻下要塞,纔有此一說吧?就憑這兩個理由,想要我們投降,貴國齊元帥來此也做不到!”
卡澤西塔臉色平靜,對着赫鑫說出自己都心虛不已的理由。然而,即便如此,絕大部分的士兵還是甘願掩耳盜鈴,相信他的這一個說法。這種自欺欺人之術,對於此刻急需提升的士氣還是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這就好比是一個被人強上的女子,嘴裡一邊大叫着救命,雙手推動着對方的同時,身體一邊迎合享受着對方的攻擊。事了之後,女子還可以以對方過去強壯,反抗不過的說法來圖個心裡安慰,對自己有個交代。
人性的心裡就是如此。一件事情,一種說法,一部分人信了,其他人就會有着跟風的作風。大部分人信了,那麼,這事情,這說法就是事實。全部的人信了,那就算是他們前面是一個穿着厚厚毛衣的女子,他們也會認爲這是一個赤身裸體的夭矯少女。
“好,既然你們是如此之說,那待會我們以戰力分高低。”
赫鑫聽着對方那可笑無比的辯解,既不發怒,也不去反駁。反而露出看是慈祥父親般的笑容。說完這句話,他隨後又補上了一句信心無比的話:
“其實,破你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