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日德不由的驚呼出一句前世他在網絡中最喜歡說的一句話,不過因爲剛剛的戰鬥帶給耳朵的轟鳴聲,所以在場的出單行之外,沒人聽到高日德的呼喊。
高日德震驚於單行的力量與速度,他完全沒有看清楚單行的攻擊,可是短短几秒間,包括那個能力暴漲的練魂期高手在內全部倒地了,更重要的是金丹期的已經全部斃命,唯留下來的練魂期高手也是奄奄一息,進氣少出氣多了。他不知道高手過招,其實很多時候都只是一招之內就已經完結了,現在的他還沒有實力看清楚這一點。
而此時的練魂期高手又噴了數口鮮血,臉上一臉不可思議的震驚,驚呼道,“不可能,這絕不可能!你只是元嬰中期而已,而我經過毀靈進階已經達到了元嬰高期的水平,力量明顯比你強悍的多,可是爲什麼,爲什麼這麼輕易就被你擊倒了?”臉上透過着強烈的不可置信之情。
“呵呵,是的,本人實爲笨拙,這把年紀了也就停留在元嬰中期而已,而你剛剛的力量確實已經強過於我,到了元嬰巔峰的水平。”單行一臉風度,微笑的道。練魂期高手瞳孔放的數大,人已經接近癲狂,因爲他受不住這個打擊,大叫道:那是爲什麼,爲什麼你能如此輕而易舉就擊敗我?”
“剛剛你所散發出的實力確實遠遠在我之上,可是你不明白,你練魂期的身體根本支配不了這強悍的能量,即便你的身體可以使用,但是你的修爲還沒有到這個境界,這股力量只是看似強大,卻也沒有半分作用。說實話,你剛剛的狀態遇到一個元嬰初期的人也未必能夠敵過!”單行並不怕多費口舌,細細的解釋道。因爲他已經感覺到了身前的這個人生命機能正在急速退化,對於一個將死之人,特別是一個對修煉無比狂熱的人而言,因爲他知道即便練魂期今日成功的大敗了他,但他的修爲與壽命都會減少很多很多,所以此刻對他還是很尊重的,畢竟他也同是修煉者。
“撲”練魂者又是一口鮮血噴出,不過他的臉上已經沒有了剛纔的驚奇與憤怒,有的只是一絲淡然。此刻腦海中不由的閃過一個畫面,或許是迴光返照吧。
一間古樸的小屋內,一個年逾花甲的坐在輪椅上的老者從簡陋但又書籍密佈的書櫥上取出一本書,臉上透出無比的哀傷之意,氣息也已經越來越微弱,隨時都有可能斷氣。一個小孩好奇的偏頭看着老者,以稚嫩的聲音問道:“師傅,這是什麼功法啊?”
“劉哲,這是我師傅所留下來的一本秘典,不過當年師傅死前叮囑過速速毀掉此書,不能讓門人修行此書之法,當時的我同你現在一般青澀,也不懂什麼,就把書放了起來,沒有立即銷燬。不過多年以後我才真正知道了師傅的死因,原來就是這本書。師傅能有當年的成就全靠此書,可是他落到最後這樣的結局因爲的也正是因爲這本書!當年因爲我幼小不懂事,最後把這件事給忘記了,後來在一個箱子裡翻到這本書,我本想就此銷燬,可是這世師傅唯一留下來的東西,我又很是不捨,所以我把他留了下來。開始幾年我並沒有動過修行此書的念頭,僅僅是爲了留下來紀念師傅而已。可是後來因爲年輕人之間的好勇鬥狠我被狠狠的羞辱了一頓,當時年輕氣盛,哪肯吃噎,所以毫不猶豫的拿出這本書修行。果然,此書真乃神物,僅學開頭一章,我便覺得功力大增,到第三章之時,我已經消滅了所有羞辱過我的人。那時候真可謂是意氣奮發,哪還記得師傅的臨終囑託,我心中唯一所想的便是如何快點學會典籍,稱霸人間。也確實我的實力一日接着一日暴漲,但是很久以後我才發現,這是一本邪書,從修煉開始我就已經入了道,身體正在受這邪功的反噬,可是前方的誘惑是巨大的,作爲一個武癡,我根本停不住手了,最終我也重蹈了師傅的覆轍,變成現在這樣,現在的我連毀掉這本書的力氣都沒有了。我快要走了,你是我最信任的徒兒,爲了我的門人不在受此邪功所害,所以我要你幫我銷燬它!”老人也不管眼前的小孩到底聽不聽的懂他所說的,只是把心裡的話全部說給他聽。
劉哲臉上一臉疑惑,不過他也已經在屋裡裡面點起了火,火越少越旺,劉哲一手接過師傅手中的書,直擊遞入了火盆之中,看着書已經在火盆中燒起,老者此刻心間的石頭已經完全放下,嘴角掛着一絲安慰的笑意,就這樣安安靜靜的走了。
或許天意如此,書被燒了,可是卻遺留下來了一張怎麼也燒不壞的不知材質的紙張。當時沒燒壞,或許天意如此吧,這張紙劉哲就此保存了下來,而劉哲正是那個練魂者。
這麼多年以來,他一直帶着這張紙,雖然就此一張,卻包含了一部完整的武技法決!但這僅此一張紙卻是本書最強悍的地方,不過法決內部奧名無窮,三十多年了,他依舊只參透到其中的小小一部分,甚至說根本說不上參透,只是他自認爲這樣是正確的而已。而他剛剛強力提升實力就是使用了這種法決。他依靠着他自己的想法確實做到了,只不過沒有達到自己所需要的效果,反而留下的只有書的強烈反噬。
嘿嘿嘿,劉哲心裡暗笑了幾聲,他有了一個計劃。因爲他今天一定是必死無疑,不如把這張紙丟出去,讓更多的人學學不是很有意思的嘛。臨死之前,劉哲依舊邪惡,還想着多拖幾個墊背的,也難怪他的修爲一直到練魂高期幾十餘年而不得進階,因爲他的心態已經落入的修煉的下乘。
劉哲急劇喘息了幾下,用盡全身的氣力將那張紙拋出,黃色的紙片由於特殊的材質,在春陽酒館的頂部的光芒照應下發出黃金般的耀眼光芒。這個奇特的光芒深深吸引住了在一邊觀戰的高日德,就連單行也是微微有些失神。是的,在春陽酒館,單行什麼金銀珠寶沒見過,甚至是天界之物,他都曾今見過好幾樣,可是這個黃色紙片發出的光芒給了他一種不一樣的感覺,所以也是被黃紙吸引,有點微微**。
看到單行也**了,劉哲覺得目的已到,又噴了數口鮮血,劉哲終於再也支持不住了。癱倒在了地上,已經沒有了絲毫的氣息,但是或許沒有人會留意到劉哲死後嘴角依舊透露出了一絲邪邪的微笑。
單行雖然有所失神,但是他並沒有去撿那張金色紙片,他只是轉過頭來,望着一直沒有出手的李岡。而李岡此刻心裡十分雜亂,他震驚於單行的實力,更在爲報不了仇而憤恨。
“李大人,事已至此,不是我想動手,是你們逼我動手的。現在如果你願意放棄之前的一切仇怨,那麼現在你就可以離開了,但是,如果。。。”說道這裡,單行也沒有再說下去,但是他想如果李岡會就此罷手的話,此話也足以能夠震懾住他了。
聽到單行的話,李岡心裡更是混亂不堪,一方面,他依舊十分的憤怒,憤怒兒子的死亡,手下的失敗,而自己知道仇人就在眼前卻沒有任何實力報仇。另一方面,雖然兒子死了,自己最信任最得力的手下也死了,但是他的權利和財富還在,身爲上位者擁有的所有的一切,他覺得自己並還沒有享受夠。他依舊深深留戀着這個世界,換句話來說,他怕死!況且,現在他已經沒有了半分主動的權利,所以他想,現在妥協,反正自己的依舊有組織的實力罩着,只要高日德一離開春陽酒館,倒是後自己反口便可輕易滅殺他。
想着,李岡極爲不服的嘆了一口氣,用包涵着極度哀傷的語調說道:“好吧,單老闆,今天的事情確實是我的不對,不答應你,不在追究高日德了。”單行是什麼人,在春陽酒館摸爬滾打多年,他早已看出李岡神情中還影藏着什麼,隨後他就猜到了李岡的想法,他一定會反口!
所以單行雖然臉上帶着微笑,但是卻透露出無比強悍的威嚴,對着李岡道:“李老闆,你可要說話算數,實話跟你說了,高日德高兄弟是我春陽酒館最尊貴的朋友,如果今後你想威脅到他,那你最好掂量掂量自己又沒有這個分量。哼哼,別腦子裡想着那個破組織,對我們春陽酒館來說,一天之內必可完全將這個組織連根拔起,如果你真的還要動手,請先問問你們組織中的老鬼吧!”
紅果果的威脅啊!此時李岡已經是驚呆了!組織,這個無比神秘的組織,就連他自己最親的人他都從來沒有說漏過半個字,可是春陽酒館看樣子確實對組織無比清楚,而且根本不把他們放在眼裡!這得需要多麼大的實力啊!!想自己只不過是組織中的最底層的一塊,組織上卻已經配了這麼多的高手給他,可想而知,這個組織的真正實力是多麼的恐怖。但是一對比,春陽酒館比組織還要可怕,一天之內便可連根拔起?雖然他不信,但是他知道,組織或許真的幹不過春陽酒館。由記得當年加入組織之初,組織的唯一給自己下發的要忌諱的一條便是春陽酒館!
李岡很無奈,心中也很不甘,不過他卻把這一些全部壓到了心底。他妥協了,畢竟他不想死,所以什麼話也沒有說一句,向着單行拱了拱手,然後轉身就此離去。事情至此,所有的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