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這可不能怨我,誰叫老大那麼牛逼,居然用二十兩銀子贏了十幾萬兩,我想不樂呵都不行。”楊梓驍得了便宜還賣乖道。別說他現在樂呵,估計晚上都會笑的睡不着。
“沒志氣的東西。”易天沒好氣道。
“老大,那我們還要不要再贏幾把?”楊梓驍躍躍欲試道。
“人心不足蛇吞象。人貴在知足,別太貪心了。”易天眼角餘光瞄了眼四周,輕嘆一聲,語重心長的說道。
他現在都有點後悔剛纔自己太鋒芒畢露了,一不小心連押了四把中,已經驚動了騰雲賭場,他要是再贏下去,恐怕騰雲賭場就要找他麻煩了,不對,看他們這架勢,只怕是已經準備好要找自己麻煩了。
易天不怕殺人,但很怕麻煩,尤其是這些瑣碎的事情。
“哦。”楊梓驍並未察覺四周潛伏的重重殺機,似懂非懂的應了一聲,問道,“那我們現在要幹什麼?”
“白癡,贏了錢還能幹什麼,肯定跑路啊,笨蛋,難道等着別人上門搶咱們的錢啊。”易天恨鐵不成鋼的罵道。楊梓驍平時也不算太笨,怎麼有了這麼多錢以後,腦子反而越來越不好使了。
“跑?呃……”楊梓驍聞言不由一呆,一時沒明白易天話裡的意思,但財不露白的道理還是懂得的,當即心神一凜,緊緊將銀票塞進懷裡,目光警惕無比的盯着四周的情況,這些錢可都是他楊梓驍的老婆本了,誰敢搶他的錢,那就是在跟他拼命。
“還傻不愣登的站着幹嘛,走啊。”易天一推楊梓驍的肩膀,兩人立刻似緩實快的向賭場外行去。
易天這邊剛出了賭場的門,一直盯着他們二人一舉一動的鐵臂立即就向徐天陽做了彙報:“老闆,他們已經走了。”
“有沒有發現你們?”徐天陽淡淡道。
“應該沒有,不過那個易天好像警覺了很多。”鐵臂猶豫了一下說道。
“我們的人呢?”徐天陽道。
“都已經在必經的路上埋伏好了。”鐵臂道。
“有沒有通知那些人?”徐天陽沉吟道。
“能通知的都已經通知了,此刻他們應該也在準備攔截易天二人。”鐵臂立即道。
“嗯,做的好。不過暫時先讓我們的人不要輕舉妄動,看情況再做決定。”徐天陽沉思了片刻,目光灼灼道,“那個易天來歷有些不簡單,而且腦子要比一般人精明的多,你們要小心爲上。但不管怎樣,你們都必須將那個傢伙給我拿下,尤其是那些銀子。哼,我徐老三的銀子豈是隨隨便便什麼阿貓阿狗也能拿的。”
“屬下明白。”鐵臂聞言,已經知道徐天陽想做什麼,躬身應了一聲便轉身離去。想要找易天麻煩的絕不止自己騰雲賭場一方,說錯了,應該說自己騰雲賭場只是想找易天搶回錢而已,而其他人則都是想要易天的命,所以從某種程度上而言,騰雲賭場和易天的矛盾反而最小。畢竟這年頭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不過這並不妨礙徐天陽想讓易天和那些邪道中人鶴蚌相爭,他好坐山觀虎鬥,坐收漁翁之利。
易天帶着楊梓驍立刻了騰雲賭場,立刻就展開身形狂奔起來,往天府行院的方向行去。楊梓驍不能確定眼下的情況,但看易天臉色顯得十分慎重,他也不敢多說廢話,卯足了勁的跟在他後面狂奔。
此時,夜幕已經降臨,街道上的行人越來越少,顯得有些冷冷清清和詭異的安靜,易天和楊梓驍二人一邊觀察情況一邊一路狂奔,心裡暗暗祈禱自己只是多想了。
但理想是美好的,現實是骨感的,易天越擔心什麼事情,偏偏那事情就發生了。
“什麼人?”易天和楊梓驍剛疾奔到一個巷子口,昏黃的街燈下驀得有陰影一閃而過,易天心內一凜,立即停下身形,心神警惕的盯着四周,沉聲問道。
“桀桀,沒想到這麼容易就被你發現了。”黑乎乎的巷子中走出來一個瘦削的人影,目光幽幽的盯着易天,口中陰陽怪氣的桀桀怪笑,聲音沙啞低沉,在這漆黑的夜裡讓人有種陰森森的感覺。
看到人影出現,楊梓驍忍不住慌亂了一下,倒是易天反而突然變得鎮定自若,目光逼視着人影,沉聲道:“你是什麼人,想做什麼?奉勸你一句,識相的話最好乖乖讓路,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喲喲,就你們兩個不中用的廢物,居然敢威脅我堂堂句芒。哈哈哈哈。”那人影驀然仰天狂笑,語氣說不出的狂妄,彷彿在他眼中,易天與楊梓驍早已是必死之人。
而隨着那人影越來越靠近,易天和楊梓驍終於隱約看清了來人的模樣,頭髮怪怪的如同炸刺般頂在腦門上,一張臉蒼白的毫無血色,好似已經有不知道多少年沒有曬過太陽,眼眶深陷,兩顆眼珠子暴突出來,透着幾分猩紅幽深,加上他瘦如皮包骨頭的瘦削身子,在黑夜中透着一股詭異陰森的氣息。
“句芒?不認識。”易天靜等着那句芒大笑完畢,驀得冷冷道。
“你雖不認識我,但你的人卻殺了我的孩子。”句芒臉色猛地一沉,厲聲怒斥,幽深的雙眸裡驟然紅光閃爍,恨意凜然,佈滿了濃濃殺機。
“開什麼玩笑,我雖然殺人不少,卻從沒殺過老人、婦女和孩子。。”易天毫不客氣的反駁道。
“不,就是你和你的人殺了我的孩子。噢,我的孩子,你放心吧,我一定會爲你報仇的,我要扒了他的皮,抽他的筋,喝他的血,吃他的肉,然後再把他煉化爲你的替身。”句芒狀若癲狂,充滿恨意的怨毒雙眸死死盯着易天。
“你是骷髏派的人?”瞧着那自稱句芒的人,再看看他的模樣,易天心中驀得一動,一句話脫口而出。
沒想到骷髏派的人東中倒是極快,居然這麼快就找上門來了。
可是他們找自己幹什麼?貌似以前自己從沒跟他們有過任何交集。
“也是要你命的人!”句芒一字一字惡狠狠道,“孩子們,都出來吧,讓他們嚐嚐你們的厲害。我要用他們的血祭奠你們。”
難聽低沉的聲音還未落下,只見句芒忽然揚手一揮,一堆粉末灑落在他跟前的地上。
易天不知道他想幹什麼,目光緊緊盯着他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