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瑞根本不敢擡頭看李恆新,低着頭沉思着,心裡混亂到極致。
“昨天晚上除了你還有什麼人一起去的?一個也不許漏掉,少一個都剮了你!”李恆新怒目圓睜,現在可以肯定的就是蓋瑞,換武器就是他最大的失誤。
其實蓋瑞根本就沒有想到李恆新會憑藉着一個刀痕找到自己,甚至他都不明白李恆新是怎麼找到自己的,所以他現在依然還心存僥倖,心想着只要硬撐過去,李恆新未必能拿自己怎麼樣,至少他不能肆意的殘殺自己。
蓋瑞依然垂着頭,抵死也不說話,反正李恆新也不能拿出什麼真憑實據來,僅僅找一個地痞無賴說什麼寬尺刀也不能說明什麼,可不會有人相信一個地痞的話。
“蓋瑞,看來你是什麼都不願意說了,貝拉穆,把他帶下去,叫上你的醫療隊,給我把他身上的肉一塊塊的割下來,然後再叫醫療隊給他療傷!直到他說爲止。”
千刀萬剮是滿清十大酷刑之一,不過在地球上還無法起到這麼大的作用,在這個世界上卻可以讓受刑着嚐到最爲嚴酷的痛苦,這纔是真正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李恆新以前不是不懂逼供,而是下不了狠手,可是一旦涉及到自己身邊的人的時候,李恆新就安奈不住。
蓋瑞渾身一顫,不過還是咬着牙,或許可以撐過去也不一定,如果說出來,史派克是絕對不會放過自己的。
李恆新冷冷望着蓋瑞:“有的時候死也是一種奢望!”
奇特拉只覺得自己渾身發軟,凌遲不要說親身體驗了,就算是想一想都要渾身起毛,面對李恆新。奇特拉已經站不穩身子,感覺自己下一刻就要倒下去。
“蓋瑞爲什麼要找你幫忙?”李恆新掃了眼戰戰兢兢的奇特拉。
奇特拉嚥了口口水:“小人以前和蓋瑞一起混過,後來蓋瑞被選入皇宮做了衛軍,後來有晉升成了隊長,而小人沒他本事,只能在街頭繼續當混混,不過他時常需要一些東西,皇宮中弄不到。就找我幫忙,由於他現在的身份地位都與往日不同,小人也不敢違逆他,公爵大人,小人真的沒有參與您說的那個案子,您要相信小人地話啊。”
“蓋瑞以前就使用那寬尺刀嗎?”李恆新詫異的問道,如果蓋瑞一直是使用寬尺刀的,那爲什麼會在半個月前找奇特拉訂製。他自己應該也有寬尺刀吧。
“小人也不知道,他以前和小人一樣都是拿拳頭打拼的,不知道他進宮後是不是改變了習慣。”奇特拉說道:“對了公爵大人,早上的時候蓋瑞拿着一個奇怪的東西到我這裡,讓我拿去其他城市的拍賣所賣掉。那東西好像一個魔法道具,威力好大。”
“什麼東西?現在在什麼地方?”李恆新。
奇特拉從懷裡掏了掏:“小人本來想着明天就出城……哪曾想今天就讓公爵大人招來了。”
奇特拉也是倒黴,原本他還想着臨走前要一點路費上路的,沒想到就被李恆新貝拉穆逮了個正着。
奇特拉將一個綢布包裹着地東西遞給李恆新。李恆新翻開一看,居然就是一把手槍,就是自己送給自己學生的手槍。
啪嗤——
李恆新手一捏,手槍已經捏的扭曲變形:“今天早上除了他之外,還有其他人沒有?”
“還有一個,是蓋瑞平常的跟班,以前蓋瑞來的時候,都跟在身邊。”奇特拉說道。
“跟班?”李恆新皺起眉頭。隨即把貝拉穆找到:“你帶着他去皇宮,指認跟隨着蓋瑞的人。”
貝拉穆應聲把奇特拉帶下去,奇特拉心裡又激動起來,他這輩子還沒進過皇宮呢,今次居然讓他得到了這個機會,不過似乎這個機會不是那麼理想。
貝拉穆帶着奇特拉前腳剛走,海德拉就打來通訊器。
“史派克,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你居然把擴建工程給停了!你是想死還是想害死陛下啊……”
李恆新剛剛接起通訊器。海德拉對着李恆新就是一陣臭罵。
“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老子地學生掛了。你說這事情算是小事嗎?”李恆新也是不甘示弱的破口大罵,整個府邸都聽得到李恆新的怒吼聲。
“你對着我叫有個屁用啊,又不是我做的!你快點給我把擴建工程給我開工,沒有按期完成工程,有你好果子吃。”
李恆新倔脾氣上來了,十頭牛也拉不會:“不開,沒有抓到真兇前,絕對不開!”
“你學生被殺了光這擴建工程什麼事情啊,你停下來就能把那真兇給逼出來?”海德拉忿忿的叫着。
“你難道沒看出來,這次他們是衝着擴建工程去地嗎?要是再繼續開工,難保他們不再對我的學生下手,所以沒有找到真兇前,我是絕對不會開工。”
“算我求你好不好,你要再不開工,陛下就要急瘋了,老頭子就要被陛下逼瘋了。”海德拉苦苦求着李恆新。
“老子還要瘋了呢!”李恆新惡狠狠的吼着:“死的是我學生,你當然不生氣。”
雷奧急匆匆跑上來:“招了!蓋瑞招了……是克里迪王子和皇后下地手。”
李恆新微微額首:“丞相大人,您都聽到了吧?如果陛下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我是不會開工的。”
“史派克,帝都能夠設計建築的不止你一人!”海德拉憤怒的叫着,雷奧的話他是聽到了,可是這讓皇帝處置自己的老婆兒子的事情,不論這事情地真假,根本就是不可能地事情,虧史派克想的出來。
何況如果處置了一個皇后一個王子。對整個帝都,整個帝國會造成什麼樣的影響。
“反正不用你來決定,稟告陛下吧,由陛下來裁決。”李恆新淡淡的說道。
蓋瑞的招供在李恆新的意料之內,而奇特拉也指認出蓋瑞的跟班,而且那個跟班手上地些許傷痕與玻璃扎地十分相似,並且李恆新已經比對過血型,正好吻合。從跟班的口中也得到了同蓋瑞同樣地口供。
李恆新就將蓋瑞和他的那個跟班丟到柯蒂斯面前,讓他頭痛去吧,如果柯蒂斯沒有給自己一個滿意的答覆,李恆新是不會再開工,柯蒂斯愛找誰來接手那工程隨便他,他就不相信柯蒂斯還能找到一個能搞定工程的人。
幾乎每一個李恆新熟識的官員都傳來消息,請求李恆新開工,不過這次李恆新是鐵了心思。在自己學生沒死的話,什麼問題都好商量,現在自己地學生和學徒死了,還連累那麼多工人和奴隸,這筆帳李恆新怎麼也無法忍下去。
雖然說從這個時代上來看。那些死掉的人的身份地位以及價值遠遠不及皇后和王子的地位,如果換成是其他人的話,根本就不會去追究他們地死,只是追究皇后和王子的動機。可是李恆新卻無法隱忍。
對李恆新來說,皇后和克里迪的動機反而是其次,對於因爲他們而死掉的這些人才是最重要地。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李恆新的要求很簡單,把所有的參與者與策劃者全部的給他交出來。
柯蒂斯現在也是焦頭爛額,心裡叫苦着怎麼讓溫碧絲這麼個婆娘,誰不好惹。偏偏要去招惹李恆新,倒不是他對溫碧絲有多少感情,對於政治上的結合來說,並不會帶着多少感情,他現在頭痛的是,如果他處置了溫碧絲和克里迪,會給自己帶來什麼樣的震動。
溫碧絲的動機很明瞭,爲自己地兒子報仇。阻擾這次工程。讓史派克無法順利的完工,到時候自己就會治罪於史派克。
如果僅僅是這樣倒還好了。自己也瞅着沒有機會治一治李恆新,可是溫碧絲卻自認爲完美無缺是行動卻是被李恆新抓到把柄。
史派克又哪裡是那麼容易對付的,僅僅是兩天的時間,史派克就已經把一堆的證據丟到自己的面前,不論是認證還是物證,根本就無從推脫。
克里迪倒也罷了,王子他多的是,隨便早一個逆反大罪宰了了事,反正早就看他不順眼了,可是皇后只有一個,殺她什麼理由?除非是給自己帶綠帽子,或者是叛國等罪,不然一國之母是不能隨意的處決地。
可是柯蒂斯又捨不得那一百多億金幣,現在這工程做地半吊子,還非李恆新不能完成,柯蒂斯心裡那個氣啊。
殺了李恆新的心思都有了,可是要殺也是等到把工程完工了再殺。
“皇后駕到……”
“見過陛下。”溫碧絲款款走來,年逾五旬地溫碧絲依然還帶着一絲柔媚,彩冠霞衣,身後幾個宮女拖着尾擺。
“你來做什麼?”柯蒂斯淡淡的問道,溫碧絲只是他當年在沒有當上皇帝之前某大臣的政治結合之物,而且當上皇后之後,對於溫碧絲在後宮的手段也是看在眼裡卻不多說,她的那些手段可不僅僅是用在那些後宮繽妃身上,那些公主王子沒少受溫碧絲的苦。
溫碧絲的眼眶裡立刻現出一抹淚光:“陛下,那史派克完全就是污衊我,我根本就未指示蓋瑞做那種勾當,完全就是史派克憑空捏造出來陷害我和克里迪的,請陛下爲我做主。”
“那你的意思是說那些都不是你做的?是史派克竄通蓋瑞污衊你的?”柯蒂斯冷漠的掃了溫碧絲一眼,實在想不通,都到這份上了,她還有興趣在這裡睜眼說瞎話,自己先頭痛的不是溫碧絲認不認罪,而是在頭痛怎麼處置溫碧絲。
“請陛下明鑑。”溫碧絲。
“蓋瑞爲什麼要陷害你?”柯蒂斯。
溫碧絲微微一詫,感覺到柯蒂斯的語氣有些不對:“可能是他收了史派克什麼好處吧,陛下您也知道史派克的錢有多少,可不比國庫少的了多少啊。”
柯蒂斯冷哼一聲:“蓋瑞會爲了錢連自己命都不要嗎?陷害你連他自己都搭上,你扯謊怎麼越來越不動腦子了?我看你整那些繽妃的時候不是很有辦法嗎?怎麼對付史派克的時候就不能動一動腦子啊!”
“可是我……我真的……”溫碧絲有些慌了,趕忙的解釋道:“陛下您聽我解釋……”
“解釋什麼?是解釋你沒有指示蓋瑞做過那些事情還是解釋你爲什麼要指示蓋瑞做那些事情?”柯蒂斯轉過頭冷冷的望着溫碧絲:“還是想一個史派克放過你的理由吧!”
“陛下……我是您的正室,我是國母……”溫碧絲一聽柯蒂斯的意思是不打算護着自己,頓時亂了分寸。
“國母!你有哪點像國母了?你的品行還是你的榮德?”柯蒂斯朝着溫碧絲怒吼着:“給我把克里迪那混蛋叫來!”
溫碧絲忿忿的望着柯蒂斯:“陛下他是您的親生兒子,您怎麼老是偏向外人?”
“誰讓你們去招惹史派克了?滿朝那麼多人你們誰不招惹偏要招惹史派克?你們這不是自己找難受是什麼?你們這是給我找麻煩!做也就罷了,難道你們就不能策劃的精密一點,派一個不認識的人去,找一些傭兵去也可以!爲什麼非要找宮中的衛兵?”
柯蒂斯責罵着溫碧絲,溫碧絲是面如土色:“陛下,您不能不管我……不能不管克里迪啊……”
“管!我會管的!”柯蒂斯冷冷的瞥了眼溫碧絲:“你回宮等消息吧!來人,送皇后回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