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帝都薛家府宅內。無彈出廣告小說
薛凱砰地一聲將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頓時就濺了面前管家一身水,怒吼着:“薛家山那個廢物,辦個事都辦不成。”
“老爺,家山少爺他想必也盡力了。”管家彷彿沒有感受到身上的水漬一般,低聲恭敬地勸慰着。
薛凱冷哼一聲:“盡力了?”眼睛一瞪繼續道:“這就是他盡力的下場,送到萬玉坊那件白大師的玉飾,你是多少白水晶取回來的。”
薛凱一提起這事臉色氣的發青,面前的管家蹙了下眉,沒敢在吱聲。
薛凱拍了拍桌子:“有那個人的消息嗎?”
“老爺,聽說那人和三殿下關係匪淺,所以……”
“廢物,廢物,一羣廢物,是不是擎等着讓他一個人搞黃我們整個呈祥玉石鋪子啊!”
管家小心地看了一眼臉色發青的薛凱,不敢搭茬,深怕一不小心惹火上身。
發了半天火的薛凱終於好受了一些,臉色減緩地看了一眼管家道:“還有兩天就是陛下的壽辰,等過了,將白大師請來商定一下。”
“是,老爺。”管家聽薛凱這麼說完,本來已經提到嗓子眼的心,終於歸了原位。
……
江凌來的時候,墨梨已經出去,給他開門的時候負責照顧景非羽的言錦,門一開,兩人皆是一愣:“你找誰?”
“你誰啊?”
兩人異口同聲的說完之後,對視了一眼。
言錦蹙着眉不在說話,顯然是等着讓江凌自己說。
江凌看着面前這個長相俊俏的人,探頭望裡面瞅了瞅道:“非羽呢?”
言錦挑了下眉:“他在裡面,你在這裡等一下。”
說着轉身上了樓。
江凌見他走離開,自顧地在玄關脫了鞋走了進去。
等言錦和景非羽下來的時候,就看到江凌自顧地坐在躺椅子上倒着茶。
言錦見此剛要開口說什麼,就被景非羽笑着攔下道:“沒想到你這麼早就過來。”
江凌見景非羽下來,笑着從躺椅上下來道:“如果可以,我昨晚就來了。”隨後將目光再次落到言錦身上道:“非羽,這誰啊?”
景非羽這纔想起來,笑着道:“這位是言錦。”然後又對言錦道:“江凌,墨梨的表弟。”
言錦沒什麼表情地點了下頭,與之相比江凌則熱情很多。
此時正一臉驚訝地看着言錦道:“你,你就是把李冠那個悶包拿下的人?”
這麼說着江凌,眼底滿是崇拜之色。
言錦和景非羽聞言,皆是默契地嘴角一抽。
還好江凌自己說完那句話,也覺得有些太過直接,頓時摸了摸鼻子,嘿嘿笑着道:“抱歉,我只是太意外了,不過你到底是怎麼吧李冠……”
景非羽見江凌還有意提及的意思,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言錦已經有些發青的臉色,連忙道:“江凌你來的這麼早,一定還沒吃飯吧,有沒有想吃的東西?”
江凌眼睛頓時一亮:“春捲,非羽我要吃春捲。”
景非羽愣了一下,道:“你怎麼知道這個的?”
江凌嘴一撇:“還能怎麼知道,從我表哥那裡知道的唄,你不知道當初他吃的時候,那小人得志的樣子,看的我就想……就想……”
江凌就想了半天,硬是沒就想出來。
反倒是景非羽眉毛一抖,想着墨梨小人得志的樣子究竟是什麼樣子?
一旁的言錦則有些好奇地看着景非羽,顯然對江凌口中的春捲也很感興趣。
感受到言錦目光的景非羽笑了一下道:“我現在去做,言錦你要不要來幫忙?”
言錦點了下頭,江凌一聽頓時道:“我也幫忙!”
景非羽有些驚訝的看着他:“你會做飯?”
怎麼看江凌都不是像那種會做飯的人。
只見江凌掛着笑容的臉上一僵,吐出兩個字:“不會。”
景非羽並沒有感到意外,淡淡一笑:“那你在這裡休息就好了。”
江凌有些不死心,但是想着自己過去恐怕也幫不上什麼忙,若是到時候添了亂,讓墨梨知道的話,恐怕後果嚴重,只好點了下頭。
當江凌第三次抻着脖子朝廚房看的,景非羽終於走了出來,江凌瞬間就衝了過去,一臉期盼的看着景非羽道:“好了?”
景非羽見江凌那急不可耐的樣子,忍不住笑了笑:“再等一會,就可以吃飯了。”
只是等到吃飯的時候,墨梨推門走了進來,景非羽看着突然回來的他,不禁問道:“今天怎麼這麼早。”
墨梨掃了一眼江凌後,對着景非羽道:“沒事了,你今天有沒有不舒服?”
景非羽笑着搖了下頭。
一旁的江凌則不敢相信的瞪着眼睛,第一次見到墨梨露出那膩死人不償命的表情,真是,真是……
就在景非羽和墨梨說話的時候,門再次被推開,韓亞走了進來,見到衆人後很是自然的道:“都在呢?”
江凌見到此人的瞬間,表情一僵,白眼一翻。
跟在韓亞後面的李冠則無奈的看着墨梨道:“我有攔他的,殿下。”
墨梨臉色一黑:“你們沒事就都回去吧。”
韓亞等的就是這句話,幾乎是瞬間就一臉燦笑地來到江凌的身邊道:“伯母可是吩咐過讓我今天親自送你回去。”
說着的時候特意在“親自”那兩個字上下了重音,其中的意思自然不用言表。
江凌黑着臉道:“我還沒吃飯呢,要走你自己走。”
而這個時候,言錦已經跟景非羽打了招呼,同李冠離開了。
墨梨挑着眉,看着還賴在這裡的江凌,那眼神完全就是,識相的快點離開。
最終,實在頂不住了的江凌,朝着景非羽投去了求救的目光。
景非羽有些無奈的笑了一下:“不如就留下來一塊吃頓飯吧。”
誰知還不等江凌叫好。
韓亞和墨梨就異口同聲的道:“不行。”
“不行。”
景非羽聞言,嘴角一抽,而一旁的江凌已經完全化身成了被霜打了的茄子,心裡暗想着他到底是做了什麼孽,韓亞這個變態怎麼就賴着他不放呢,摔!
江凌雖然心不甘情不願的,但最終還是跟着韓亞走了。
江凌走後,墨梨面色一沉拉着景非羽的手道:“明天一早我們要進王宮,按照往年的規矩,無論是精神玉雕師還是普通玉雕師,都必須統一住在外殿,我安排了言錦跟你一起去,我恐怕就不能陪你一起了,非羽。”
景非羽點了下頭,雖然沒有想到墨玉國有這樣的規矩,但是想想也在情理之中,所以景非羽對着一臉擔憂之色的墨梨道:“我知道,你別擔心,只不過是一天的時間而已。”
而且又在王宮內,恐怕也沒人敢對他做什麼。
墨梨嘆了口氣,雖然不放心,但暫時他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了。
翌日一早,景非羽穿上墨梨前幾日就爲他訂做好了的禮服時,墨梨眼底閃過一絲驚訝,心裡暗暗閃過一句,果然還是白色適合他。
景非羽則是因爲第一次在這個世界穿這麼正式的衣服,有些拘謹,忍不住問墨梨:“怎麼樣?”
墨梨笑着道:“非常不錯。”
聽到墨梨這樣回答,景非羽才安心。
當景非羽和墨梨一黑一白走出去的時候,站在一旁的李冠和言錦眼底皆是映出一抹驚詫。
國王的誕辰之日是舉國同慶的大事,即使還沒有到來,但是街市中卻已經熱鬧非凡。
等墨梨他們到達王宮門前時,墨梨一而再再而三的叮囑景非羽一定要小心,有什麼事一定要讓言錦第一時間通知他,搞的景非羽還以爲他們分開不是一天而是一年!
墨梨和李冠走後,言錦望着前面兩人的背影勾起脣角笑了一下:“都說墨玉國的三殿下個性古怪最爲不好相處,但是我卻覺得他也是個用情之人。”
景非羽聞言,沒有開口迴應,但是眼底卻閃過一絲暖色。
兩人來到外殿的時候,殿內已經有了很多人。
對此景非羽並沒有感到意外,在門外的登記處寫上名字後,景非羽和言錦尋了一處安靜的地方,耐心地等着掌事的過來。
許久之後,當一個兩鬢斑白的中年男人同一個矮胖的老人走過來的時候,就見殿內的衆人皆是露出一絲敬重之意。
景非羽見此,看着兩人的目光裡多了一絲好奇。
一旁的言錦則低聲道:“那個老人身邊的就是墨玉國有名的玉飾師,白草棠,而那個老人恐怕就是帝都精神玉雕師公會的會長,謝無銀。”
聽言錦在耳邊低聲解釋,景非羽下意識地多看了白草棠幾眼,前些日子因爲見識到對方所做的玉飾,起了想要結識對方的心,沒想到今個就讓他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