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華鹹平在覈對名單上面簽了個字,將瞬兒的名字簽上去,這假的請柬一下子就成了真的請柬,當然瞬兒的這張請柬,也不能說是假的,假的只是上面的字跡。但劍族已經爲這字跡做了模仿看上去,估摸着就憑校檢部的那幾個官員還真驗不出真僞。
劍族拿着已經成了真品的請柬往瞬兒走了過來。
“劍族哥哥,怎麼樣?”
“一切完美解決。”劍族暗地裡做了個V字的手形。
“老大,不如你也帶我去吧。”獨孤採花不知道從哪裡蹦了出來。
劍族、瞬兒、婉容、包括遠處還在招待衆人的夢華鹹平,一時間全都一齊呆在當場。劍族匆匆搖頭:“不行。”
“憑什麼呀?瞬兒都可以進去,瞧不起我是吧,老大,你也太看不起我了,我保證進了定王閣,我一定規規矩矩。”獨孤採花又是賭咒又是發誓。
三人還是一起搖頭,而且這次比上次搖得更加劇烈。
“爲什麼呀老大。”
“你隨便在長安街找家妓院把妹子去。”劍族從袖子裡掏出錢袋,往獨孤採花手裡一丟。
落在獨孤採花手裡的銀子響的是相當的徹底,獨孤採花翹底子一翻,整整二十八個銅板。劍族額頭猛滴汗:“這個、、、那個、、、。”瞬兒和婉容兩人抿嘴使勁的笑,這二十八個銅板正好是劍族昨天下午贏的。
“老大,這君城最低等的窯子,都要十兩銀子一個啊。”
“我忘了。”劍族尷尬的從袖子裡再掏出一個錢袋。這一次是貨真價實的金子,足有幾十兩。劍族將這幾十兩金子拋給獨孤採花:“這幾十兩金子應該夠你瀟灑好幾回了。”
“老大不行啊。”獨孤採花數了數。一共整整四十七兩黃金。
“這還不行?”劍族一臉鄙視:“你真當你老大是傻13是吧,君城窯子分爲四等,一等開價一夜二十兩黃金,二等開價一夜十兩黃金,三等開價一夜五兩黃金。四等開價一夜十兩白銀。這四十兩黃金足夠你玩兩三天了。”
“不行啊,老大,我現在吃你祖父開的那亂七八糟的藥,一年不能摸妹子啊,只能看不能摸啊。四十七兩黃金哪裡夠啊。”獨孤採花完全就在鬼哭狼嚎。
劍族真有一種感覺交友不慎啊,劍族心裡感慨一回之時,自然明白獨孤採花的意思:“敢情你小子是要去把君城最名貴的花魁。”
獨孤採花點了點頭:“一夜兩百兩黃金。”
衆人撲倒,敢情這小子還真懂得欣賞。
“兩百兩黃金?”瞬兒一臉的無語:“能吃些什麼?”
至此劍族總算明白了,又從袖子裡掏出一個荷包:“兩百兩黃金能夠見上人家一面,至於想一吻芳澤,那個是無價的。”
“我靠,老大你比我還了解行情啊。”獨孤採花一臉崇拜一把接住拋過來的荷包,數了數,不多不少,整整兩百法幣。獨孤採花數完錢就往別處影藏去了。
劍族轉過身剛想往武門走去,這會兒腰肢這裡又開始遭罪了,瞬兒一把擰住劍族的腰肢:“劍族哥哥,你真的好懂君城妓院的規則啊,以前沒少去啊。”
劍族狂飆冷汗,這小妮子太狠了,上帝啊,我那裡好疼啊:“瞬兒你鬆開你的手指,你指甲太深了。”
婉容一手掐住劍族的左腰肢:“你不說,我們兩姐妹絕不放手。”
“拜託,是戶部統計出來的稅務資料。”
“稅務資料?”瞬兒一邊掐一邊問婉容:“婉容姐姐,你聽說過這玩意嘛?”
鑄劍婉容搖了搖頭,於是乎兩個女人掐的更加狠了。
“劍族哥哥,又在騙我們。”
劍族一邊拼命的忍着一邊呼救:“拜託,戶部不是需要收稅嗎?所以君城各大妓院的消費、收入情況在戶部是備錄在案的。”
“真的嗎?”瞬兒不理解這些事情自然不相信。
倒是婉容知道這麼一點點事情,當下收了手。一看到婉容收手,瞬兒的手也就鬆了,還一邊給劍族揉:“劍族哥哥,對不起啊,我不改誤會你。”
“得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們會有這種認爲,也很正常。”劍族說完自己替自己揉了幾下,方纔挺直腰桿:“走吧。”
有了夢華鹹平的幫忙,瞬兒要進入皇宮,那也就不算個什麼事兒。過了武門,展現在瞬兒眼前的便是五座漢白玉石切成的獨孔拱橋。德仁殿更是氣勢磅礴坐落在前廷最中央。距離拱橋和德仁殿中間是一個長寬對等的廣場,估摸着站上個幾萬人絕不成問題。
瞬兒哪裡見過這麼雄偉的建築,一時間都嚇得不知道說些什麼。
劍族拿着瞬兒的手就往定王閣走去。遠遠的看過去,定王閣似乎和德仁殿、政務閣沒什麼區別,可是當走進去的時候,你便會發現定王閣裡全是由漢白玉石砌成,除了那些花草,燈飾,就沒有了別的雜色,一個小小的噴泉坐落在這大殿的最中央。無數的花草更是纏繞着那些石柱,繞樑而上。
“你們國家真有錢。”瞬兒豎起大拇指,稱讚道。
劍族對着稱讚詞,着實無語。卻又不知道如何說起。此時殿中已經有了好幾百人,形形色色,男的女的、老的獨沒有少的,要說有,那也只有一個,瞬兒。
劍族很快就發現了這個問題,發現這個問題的還不只是劍族,還有別人。比如校檢部尚書。
“丫頭也接到請柬了。”從劍族他們進門的時候,索額格平廂就看到了瞬兒。
“沒有,太子殿下臨時添加的。”劍族可不敢說自己弄了張假的。
“臨時添加的?”索額格平廂一拍腦袋,頭疼啊:“那丫頭坐哪裡?沒有坐的地方啊。”
劍族掃眼一看,果然那些座位上全部都標號了姓名,誰做哪裡都有明確的規定。劍族一時也傻了眼,說起來自己是好多年沒參加國宴了,怎麼把這茬事給忘了。
“外祖父,那怎麼辦?”婉容這是也瞧出了問題。
“要不瞬兒回去,要不你們就祈禱誰沒有來。臨時添加座位,是絕對不可能的,因爲每個座位上都有人。”索額格平廂道。
“劍族哥哥,要不瞬兒回去吧。”瞬兒這是也看到了座位上的那些姓名牌,自己的請柬是假的自然不可能,會有自己的座位。
劍族安慰道:“要回去,咱們兩一起回去。這國宴少吃一餐沒什麼。”
“胡鬧。”索額格平廂氣的直跺腳:“國宴上誰敢缺席,除非你出了實在脫不開身的事情。你以爲這是上朝啊,請個假就得了。”
“那怎麼辦,祖父。”婉容一聽也知道這事情有些嚴重。畢竟等下國宴舉行,小丫頭總不能當光桿司令一樣站着。
“這事情好辦的很。”夢華鹹平從殿外走了進來:“軍部帶刀侍郎俊*軍,有事情去了,將他的名牌換成瞬兒的不就行了,而且俊*軍的位置正好在劍族的旁邊。”
“有這麼巧的事情。”劍族驚愕了,豎起拇指:“殿下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幾人在座位上坐定。鑄劍婉容一手靠在桌子上:“來吃個國宴,什麼狀況都出現了。”
瞬兒暗地裡繼續替劍族揉着腰肢:“劍族哥哥,你沒事吧。”
劍族咳嗽了一聲:“我沒事,你放心。”劍族說完又往旁邊看了看,這時才發現許多以前見過的同伴都出現了。這不劍族還沒看幾眼,便已經有人走了過來搭話。
“喲,劍兄,好久不見啊。”一個公子搭上話,一堆人跟着走了過來,衆人一陣寒暄,劍族和這些公子們聊得不可開交。
瞬兒眉頭直擰:“劍族哥哥的朋友可真多。”
鑄劍婉容呵呵一笑:“誰叫他是即墨山莊的少莊主呢。”
衆多公子看了劍族自然目光裡不會少了瞬兒和婉容,衆人又是一陣寒暄,這才介紹清楚,那些公子一聽,鑄劍婉容是劍族的表妹。而且七八年前還見過,一時之間那是熱情似火。這溫度就連劍族都有些汗顏,這些色鬼,果然本性難改。
“劍族,聽說昭平公主對你很有意思哦。”公子甲半開玩笑道。
“哪裡,我倒是聽說浩武家的那小子有福氣啊。”
“那小子?失戀了。”
“失戀了?怎麼回事?”劍族一時間沒有理解的過來。
“本來和公主談的好好地,結果好像後來兩小口子鬧脾氣,好好的戀愛就那麼給吹了。”
“還有這事。”劍族着實汗了一把,八卦啊,皇宮的八卦啊,這羣傢伙整天就注意這個嗎?
“還好皇上沒有追究,聽說是兩人性情不合。”
“你相信這理由嗎?瞬兒”
瞬兒一聽劍族的話,就連忙搖頭:“鬼才信呢。性格不合,這是戀人分手的多數借口。”此時的瞬兒怡然成了一個愛情專家。
“那總不能是偷情吧,要是是這樣,浩武那小子就不要活了。”劍族開始想原因。
“切,給浩武那小子一百個膽子,他都不敢,敢給公主帶綠帽子,不想活了。”公子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