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吳寒是被外面的聲音吵醒的。起身看了看窗外,天色已經大亮。
想不到一覺竟然睡了這麼長時間。吳寒自嘲地笑了笑,坐了這麼多天的牢,又顛簸了一天,昨晚的一覺無疑是到這個世界後,睡得最爲香甜的。
吳寒坐在牀上,運氣玄天真氣,把一晚上的濁氣都排出了體外。
正當他打算穿衣時,門突然被打開,一個侍女端着一盆水走了進來。宮女長得非常清秀,有一種小家碧玉的秀麗。她一進來看到吳寒手上拿着衣服,連忙半跪在地,惶恐道:“奴婢該死,進來晚了,還要殿下親手動衣!”說着,就把臉盤放到一邊,替吳寒穿起衣服來。
看着這個侍女誠惶誠恐的模樣,吳寒心頭微微一嘆,通過李傲龍的記憶,他知道這個侍女叫做張秀兒,以前也是一富貴人家的小姐。
因爲一次出遊,李傲龍看上了她,想帶回宮中。當時她的父親深深瞭解李傲龍在皇城裡的名聲,怕自己的女兒被人玩弄,所以面對李傲龍的請求誓死不從。李傲龍對於此事大爲惱火,找了幾個狐朋狗友一起,利用各種關係陷害了張秀兒的家人,把她強搶入宮。而張秀兒的爹孃,至今都還在牢房裡呆着。
記憶浮現出這個女孩被帶入宮後,是怎麼給李傲龍玩弄的,那段黑暗般的生活簡直慘不忍睹,殘暴荒淫……張秀兒令人心酸的哭泣和此刻的模樣重疊,吳寒終於忍不住暗罵了一聲,媽的,我靠你李傲龍他XXOO!!
轉頭看着張秀兒精緻的側臉,吳寒心頭涌起一股難言的愧疚,他輕聲喚道:“秀兒!”
張秀兒的身體一顫,手上動作更快了,“是奴婢的錯,是奴婢的錯!”“你哪裡有錯!錯的是我!”吳寒握住張秀兒柔若無骨的纖手,雙目盯着她的臉,看着她的腦袋不住的閃躲,吳寒大聲道:“秀兒,看着我的眼睛!”
張秀兒被吳寒的喊聲刺激地一滯,腦袋不由自主地擡了起來,看向了吳寒的雙眼。當觸到吳寒的眼眸時,她的心裡忍不住一顫,這是一雙什麼樣的眼睛啊,那樣清澈,那樣深邃,而且,自己在裡面竟然看到了憐惜,對自己深深的憐惜,不,這不可能是那個禽獸的眼睛,他的眼睛只有貪慾,只有殘暴,絕對不是這樣!
吳寒看着張秀兒呆滯的臉,握着她的手緊了緊,輕聲道:“秀兒,你明白了嗎?”
“不……你……你不是李傲龍,你不是那個畜生!”張秀兒從震撼裡回過神來,雙眼無神地看着吳寒,嘴裡喃喃地說道。
吳寒看着她的模樣,一陣心疼,這個可憐的女孩!吳寒忍不住將她的嬌軀攬入胸懷,“不,我還是李傲龍,只不過不是以前的李傲龍了,秀兒,請相信我,我會補償你一切,以後我會好好待你的!”
吳寒從“諸天空鐲”裡拿出一瓶【羅天散】,這是一種中級敷膚膏藥,可以令皮膚上留下的傷痕快速變好,像完全沒有遺留一般。是當初吳寒爲了天山界那幾個小妞煉製的。
“來,這是【羅天散】,你背上有很多鞭痕,把這個塗上,不會留下一點印子的!”吳寒把瓶子遞到張秀兒的面前,輕聲道。他從來沒有對一個女人這樣,但這個女人,他卻認爲值得他這樣做!
張秀兒看着遞到自己面前的瓶子,並沒有接過,而是擡起頭目光復雜地看了一眼吳寒,然後一揮手把瓶子給打翻在地上,只聽“碰”的一聲,【羅天散】掉在地上,裡面的水劑一下子全部都流落出來。
“李傲龍,你別在這裡假仁假義了,就算能夠治好我的外傷,但我的心傷,我父母的傷,也絕對你一兩句話和一瓶什麼散能夠痊癒的!”張秀兒說完,把吳寒的衣服扔在地上,再也不看一眼吳寒,轉身開門走了出去。
目送着張秀兒的背影,吳寒只有苦笑,想不到嬌柔的張秀兒爆發起來,一點也輸於自己的母后。他搖了搖頭,把地上的【羅天散】撿了起來,他不怪張秀兒,畢竟對李傲龍的仇恨在她的心裡沉澱太久了,要一時半會改變回來,也是不太可能的。
吳寒自己洗了臉,然後便走出了房間。玄鷹昨天回來的時候就飛走了,也不知道去了哪裡,他也不擔心玄鷹,就算遇到強大的魔獸,那憑藉它的速度也應該能夠順利脫身。
在院子裡閒逛了一圈,吳寒開始琢磨自己的將來,在皇宮裡自己還只能呆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後,李傲嘯就要把自己送到香格拉城,而這段時間裡,自己到底要做些什麼呢?
去看了看精靈艾薇兒,發現她竟然還在睡覺,而且令吳寒驚異的是,精靈美女的嘴邊居然還吊掛着一絲晶瑩的……唾液!
真是難看的睡相!
吳寒退出房間的時候,突然想起自己的玄天訣已經達到了第二重,那是不是可以運用玄天神火了呢?想着,吳寒便按照口訣催動起來,不到一會,他的指尖果然是出現了一絲火焰,這團火焰不僅僅是紅色,裡面還包含了青色和藍色,看上去華麗而不凡。
成了!
吳寒心中大喜,雖然是有三色的神火,但現在也足夠了!吳寒連忙進了自己的房間裡,從“諸天空鐲”裡取出【斬魔劍】。由於寄身在另一個身體的緣故,【斬魔劍】對於這個身體有些牴觸,不然就算他只有一重實力的時候,也不可能一天只能御劍一次。所以吳寒現在決定把它從新煉製一次。
“找到了!”吳寒又在“諸天空鐲”那小塊範圍裡翻找着,終於找到了一個煉器鼎,“相信應該用不了多少時間吧!”吳寒在地上畫了一個煉器陣,把【斬魔劍】仍進煉器鼎裡,然後閉上眼睛,默唸着煉器口訣,催動玄天神火,開始煉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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