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知死活的狂妄小子。”年輕男子大怒罵道。
凌霄閣乃是在利美城及周邊幾個城市裡都十分有名氣的一個組織,其成員全部都是武道修煉者,算的上是一股不可小覷的勢力,在普通老百姓和武道修煉者中,都有一定的影響力。這便是爲何這四個男女敢如此傲慢無禮的原因所在。
所謂善者不來,來者不善。張華明看的出,這劉燕四個人應該是故意上門找香滿樓的麻煩,至於他們這麼做的原因是什麼,他並不清楚,他不關心這個,對他們也沒有任何興趣。但他們囂張的態度和無禮的言語讓他心中隱隱有些惱火。
他張華明是什麼人,堂堂夏朝帝國的逍遙王,世人皆知的‘不敗戰神”玄天宗的開宗祖師爺,不論隨便哪個身份丟出來,都能夠在任何一個國家任何一個地方劇烈的震上一震,掀起一股軒然大波。
這幾個籍籍無名的男女仗着凌霄閣的一點名頭,在他張華明面前如此放肆無禮,按照張華明往日的脾氣,早他媽乾死他們了。奈何這些人有眼無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他的忍耐底線,那就怪不得他出手狠辣。
劉燕出招的速度不是很快,但也不算很慢,就在衆人以爲她會揮劍刺向張華明,準備看一場好戲的時候,劉燕卻突然不動了,整個人呆呆站在原地,保持着拔劍的姿勢動作,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驚愕、不解和疑惑,還有濃濃的不可思議。
怎麼回事?
衆人看着這小妮子一副氣勢洶洶要砍人的模樣,結果卻半天動都不動,心裡不禁納悶,不知道這傢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還是說她只是在裝腔作勢嚇唬人而已。
“師妹,怎麼了?”年輕男子看到劉燕的異狀,見她半天不動,像被人施了定身法似得,忍不住問道。
劉燕聞言,心中暗自苦笑,她想回答,卻發現自己嘴巴動不了。她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就在剛纔她想拔劍教訓一下那一男一女兩個人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動不了,好像整個身體已經不屬於她,根本不受她的控制。這讓她心裡驚疑不定和惶恐,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她現在比任何人都想知道自己身上到底怎麼回事。可是好像沒有誰能幫她解決這個疑惑。
“師妹?”年輕男子見劉燕不回答,又見在場衆人都把目光集中在自己一夥人身上,好似專門等着看自己等人出糗,臉色不禁變得有些尷尬難看,心情略有幾分焦急的催促一聲,伸手推了推劉燕的後背。
孰料,他只是這麼輕輕一推,劉燕整個人卻突然跟木偶似得向前倒了下去,隨時都要與地面來一個親密的接吻。
衆人盡皆吃了一驚,不知道怎麼回事,好在年輕男子在驚慌之後,眼疾手快,在劉燕即將與地面來一次親密接觸時及時攔腰抱住了她柔軟的腰肢。
“師妹,怎麼了?”另一個女子發現劉燕的異狀,連忙從年輕男子手中接過劉燕,神情關切的問道。
劉燕現在口不能言,身體不能動彈,連眼珠子都呆滯的無法轉動,哪裡能回答的了她的話,直把年輕男子三個急的滿頭大汗。
衆人對這情況顯然也比較好奇,個個都目不轉睛的看着他們手足無措的模樣,不知道這幾個來自凌霄閣的傢伙到底在搞什麼鬼,是來這香滿樓滋事挑釁的,還是來這裡耍猴表演來了。
“說,是不是你搞的鬼?”三人都沒辦法知道怎麼回事,也沒辦法讓劉燕重新恢復行動,心裡又驚又怒,年輕男子眼角餘光瞥到一副好整以暇模樣的張華明,嘴角似乎還掛着一抹高深莫測的微笑,心中一動,對着張華明高聲質問道。
“我討厭別人用手指着我。”張華明淡淡瞥了眼氣急敗壞的年輕男子,冷冷的說道,言語中帶着讓人不容置疑的氣勢。
若是按照年輕男子的脾氣,誰要是敢這麼跟他說話,他早就廢了他丫的,但不知爲何,現在面對張華明,他心裡卻莫名的產生一種恐懼,好像只要自己一旦出言不遜就會惹來不堪設想的後果。心中如此一想,整個人的囂張氣焰頓時一弱,隨即想到這樣會被敵人看扁,更會被酒樓裡的食客笑話,當下想再板起臉孔好好質問張華明一番,卻發現自己心中已有幾分恐懼,別說讓態度重新強硬起來,能在張華明面前保持鎮定自若的模樣,就已經讓他苦不堪言。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年輕男子心中暗自苦悶的想着,他還是生平第一次遇到這麼詭異的情況,一個風輕雲淡的人居然能把自己嚇得不敢動彈,連呼吸都變得十分緊張。
“蹬蹬蹬!”
一陣凌亂的腳步聲從不遠處傳來,衆人循聲望向門口,待看清爲首幾人的面容時,臉色不約而同的同時變化了一下,整個酒樓裡突然變得寂靜一片,大部分人都迅速收回目光,眼觀鼻鼻觀心的低下腦袋,只用眼角餘光注視着外面走進酒樓裡的一夥人。
這進來的一夥人大概有五六十個,個個看起來打扮有些有些怪異,渾身上下給人一種流裡流氣的感覺,不過此時他們的臉上都是一副副怒容滿面氣勢洶洶的模樣,好像有誰招惹了他們。
那年輕男子看到進來的一羣人,臉色也微微變了變,往身旁的中年男子望了一眼,兩人相互對視,中年男子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年輕男子稍稍猶豫了一下,目光怨毒的狠狠盯了一眼張華明,才心不甘情不願的攙扶着小師妹劉燕不着痕跡的暫時退到一旁。
凌霄閣在利美城周邊一帶有很大的名氣,年輕男子四人敢仗着凌霄閣的名頭和身後的背景在滄琅鎮裡找香滿樓的麻煩,但給他們十個膽子,也決計不肯去招惹這些突然不請自來氣勢洶洶的傢伙,實是因爲那爲首之人的背後還站着一個能讓凌霄閣幾乎所有人都不得不心生忌憚的傢伙。
“草他嗎的,剛纔是哪個不開眼的傢伙招惹我大哥的?”進來的人羣裡一個腦袋禿頂,滿臉橫肉的男子扯着嗓子衝酒樓裡的衆人氣勢洶洶的大聲吼道。
“光頭,別問了,那個混蛋就在那。”爲首的男子指着張華明的方向,聲音陰冷的咬牙切齒說道。這一半是因爲他心中怒火滔天,一個從沒見過的外地人敢在他的地盤上裝逼,還敢招惹自己,把自己直接從窗戶丟出去,這讓他大覺丟了臉面,今天若是不把場子找回來,以後他還有何面目有何威信在滄琅鎮立足。
都說強龍不壓地頭蛇,他楊明早就橫行霸道肆無忌憚慣了,怎麼可能容忍的了別人在自己的地盤上比自己還囂張還拽。他纔不管張華明究竟是什麼人物,即便真是一隻強龍,也得在他的一畝三分地上老老實實的乖乖趴着。
“楊老大,您來了,有什麼事嗎?”。掌櫃看到楊明帶着一羣人氣勢洶洶的衝進香滿樓,心裡立即知道糟糕,暗自苦笑一下,硬着頭皮笑容滿面的走到他跟前,故作不知的問道。
“秦老頭,現在這裡沒你的事,給我老實呆在一邊,否則我直接砸了你這鋪子。”楊明壓根沒給秦掌櫃一點好臉色,冷冷掃了一眼,語氣嚴厲的說道。
“那個……那個,好吧,楊老大想辦什麼事就隨便辦,隨意隨意,只要您高興就好。”原本還想息事寧人的秦掌櫃聽楊明毫不客氣的威脅話,哪裡還敢多嘴,當下神色尷尬的訕訕然笑了笑,心不甘情不願難得說道。
“算你識相。”楊明很滿意秦掌櫃的態度,態度傲慢的哼了一聲,似是在向在場衆人炫耀自己的威望和能耐,領着身後一羣小弟向張華明的方向走去。
“又是這個傢伙無恥的傢伙。”江柳馨看到楊明,眼中閃過鄙夷之色,俏臉一沉,大爲不悅的對張華明說道。
“馨兒,稍安勿躁,他只不過是人渣一個而已,何必爲這種人生氣,不值得。”張華明對楊明等人的到來視若無睹,輕輕拍了拍江柳馨的小手,微笑着說道。
“嗯,馨兒聽哥哥的。”江柳馨聞言,心情好了一點,頷首道。
“麻痹的,你說誰是人渣?”楊明一聽到張華明說人渣兩個字,哪會不知道他說的就是自己,當下臉色一沉,勃然大怒的質問道。
“我說你了嗎?是你自己要對號入座,能怪的了誰?”張華明微微側頭看着楊明,嘴角揚起一絲不屑,淡淡的反問道。
“去你麻痹的,別跟老子拽文。”楊明文化水平不是很高,但也聽的出來張華明是在耍自己,加上先前自己在他面前受到的屈辱,心中怒意更甚,“敢在老子的地盤這麼囂張,老子非得好好讓你知道死字到底是怎麼寫的。”
“不要對我大吼大叫,我耳朵不背。”張華明摳了一下耳朵,好心提醒道。
“你麻痹的,還給老子裝逼。”面對自己如此強烈的怒氣,張華明的反應表現的愈加不以爲然和風輕雲淡,楊明心中的怒火就燃燒的更加旺盛,這讓他感覺自己的威信和麪子被別人無視,當下三步並作兩步的跨到張華明跟前,揚手就要一掌狠狠的砸下去。
“別動,要是再敢動一下,老子就讓你一條手臂都廢了。”張華明臉色突然一沉,面無表情的冷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