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會讓劉媽給你安排廂房吧。晚上見。”韓薇說了一聲,便一手按着眉心,精神恍惚的往自己閨房的方向行去。
張華明深深的看了一眼在風中漸漸離去的俏麗身影,沒有和劉媽告別,便獨自出了韓府。
此時的滄琅鎮早已打破了清晨的寧靜,大街小巷裡到處流傳着滄琅鎮驚現殺人狂魔的流言,據說有一個十分兇殘的魔鬼在滄琅鎮的聖地滄琅堡外大開殺戒,不僅把堡主伍十里折磨至死,連伍堡主的師尊也慘遭魔鬼的殘酷折磨而死,其餘還有數百名士兵也都死在非人的手段上,那魔鬼的行爲之兇殘冷酷,幾乎已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人人得而誅之。
這個流言擴散的速度極快,甚至隱隱有蓋過秘境傳說的態勢。這也難怪,實是這流言說的有板有眼,更有上千人親眼目睹作證,由不得人們不相信,另外大多武道修煉者手中基本都沾有幾條人命,但卻從未見過有人殺人能殺到那麼兇殘的地步,簡直讓人心底發寒,心生恐懼,刻骨銘心,以後幾天幾夜裡恐怕都會噩夢連連,食不知味,夜不能寐。
當然,這流言之所以能在短短不到數十分鐘的時間裡傳到人盡皆知的地步,更主要的原因是,那個魔鬼褻瀆冒犯了他們心目中守護整個滄琅鎮千年的聖地滄琅堡,這便等於玷污了他們心中的信仰。
在滄琅鎮百姓口中,常常流傳着這樣一句話,堡在鎮在,堡失人亡。由此可見滄琅堡在滄琅鎮百姓心中的地位。
如今居然有人敢在滄琅堡大開殺戒,更誇下海口說要屠盡整座滄琅鎮,如此囂張狂妄的態度和言語分明沒把滄琅鎮的十幾萬居民百姓放在眼裡,一下子把整個滄琅鎮的人全部激怒。同仇敵愾之下,又攝於那魔鬼的實力,大夥們便一傳十十傳百的把這事傳開,鬧的整個滄琅鎮沸沸揚揚,嘻笑怒罵嘲諷鄙夷之聲不絕於耳。
張華明離開韓府後,剛上大街,便聽到有人在談論方纔在滄琅堡發生的事情,並個個義憤填膺的破口大罵那個喪心病狂的殺人狂魔,紛紛詛咒他不得好死,搞的他張華明好像做了什麼反人類大罪似得。
總而言之一句話,此刻的滄琅鎮裡早已沒有了往日的祥和氣息,每當有人提到這流言時,人們的臉上都充斥着憤怒之色,好似一個個都化身成了維護世界和平的正義之士。
除此之外,連從四面八方五湖四海趕到滄琅鎮想要尋找傳說中秘境的外地人竟也鬼使神差的對這個流言極爲關注,甚至有人不斷在談論着那個殺人狂魔的身份來歷。
大部分的人都是愚昧的,他們喜歡人云亦云隨大衆。對他們來說,流言的事實真相如何,他們不需要去了解,但流言的內容他們都必須知道,只因爲若不如此,就會被人嘲笑爲孤陋寡聞,會自覺丟了臉皮。
不過滄琅鎮雖然掀起了一場軒然大波,但還有少部分人都很異常的保持了一種沉默的態度,這些人大抵都是當時在滄琅堡外親眼目睹張華明用極端手段把伍十里和幽長老折磨至死的圍觀觀衆。
現在的他們,別說是去罵張華明是殺人狂魔,只怕他們現在已經嚇得魂飛魄散,膽都破沒了,一個個離開滄琅堡後,便把自己關在家中,連家門口都不敢踏出去半步,一時間在憤怒一片的情況下,這一部分人一直都人心惶惶不可終日,唯恐那個殺人狂魔不知何時就會找上自己殺人滅口。
還有另外一批人則是當初在滄琅廟裡連夜倉皇逃走的孟飛父子等人,那一夜他們離開滄琅廟後,由於夜色太黑太濃,天氣又極壞,不容易趕路,奈何他們早已對張華明心生恐懼,根本不敢在他附近的地方逗留,一個個都連夜往滄琅鎮方向趕來,還好運氣不算太差,在滄琅鎮的一個小角落裡找到了一家尚未住滿人的客棧。
只是他們怎麼都沒想到,在提心吊膽的睡了一宿後,第二天一起牀,便聽見了這個讓人毛孔悚然的流言。他們腦子一轉,便想到那個殺人狂魔很可能就是逍遙王張華明,於是個個立刻都跟你王八似得躲在客棧裡,死都不出門。
對於這些越來越誇張的流言,張華明向來不在意,更不會放在心上,微微一笑便全部視而不見。
張華明在一個沒人的角落裡把這段時間都住在混沌珠裡的情妹妹江柳馨放了出來,準備帶她在滄琅鎮這座千年古鎮上逛一逛,領略一下異國他鄉的風情。
“哥哥,你終於肯讓我出來了,嗚嗚,想死馨兒了。”江柳馨一現身,看到張華明一臉笑意的看着她,兩眼一紅,眼淚嘩啦嘩啦的就往下流,噗的一聲衝到張華明懷抱裡,雙手用力摟着他的脖子,紅脣貼上張華明的嘴脣,香舌伸進張華明的口中,肆無忌憚的激烈狂吻着,好似要把這麼多個日子裡的思念全部表達出來。
小別勝新婚,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江柳馨現在真正感受到了這種讓人甜蜜又讓人度日如年的滋味。
江柳馨的癡狂和猛烈讓張華明嚇了一跳,不過少頃之後便心下釋然,心中情不自禁的涌起一種暖暖的感覺,雙手一繞,將江柳馨曼妙的玲瓏身材抱起,雙手在她光滑的後背撫摸着,口中的舌頭不斷與江柳馨交戰纏綿,陷入了渾然忘我的境界。
江柳馨也乾脆把自己的雙腿用力夾住張華明的腰間,整個人懸空掛在張華明身上,若不是現年是在大街旁的一個巷子裡,又是光天化日大庭廣衆之下,很容易被人發現,她早已把張華明逆推在地,就地正法,以彌補他多日來冷落自己的委屈。
兩個人不知道狂吻了多久,江柳馨才意猶未盡的鬆開張華明的嘴脣,臉上猶自掛着幾行淚痕,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模樣,真是讓人我見猶憐,心生憐惜。
“傻丫頭,這麼激動幹什麼,就不怕把我親的喘不過氣來呀。”張華明吻去江柳馨臉上的淚痕,眼角帶着一絲壞壞笑意的說道。
“哼,誰叫哥哥這麼多天了,都不讓馨兒出來,害的人家想你想的都快要發瘋抓狂。哼,你身邊有一個大美女陪着,肯定巴不得馨兒永遠都不要出來。”江柳馨皺着俏鼻,嘟着嘴,忿忿不平的數落張華明的不是。
“嘖嘖,傻丫頭吃飛醋了啊。”張華明重重在江柳馨香脣上親了一口,笑呵呵的說道,“其實不止你想念我,哥哥也很想念你啊,要不是因爲有韓薇那個大燈泡在,我早就恨不得時時刻刻都和你抵足纏綿,共赴巫山了。你看,那個韓薇不在,哥哥我就立刻把你放出來了,不生氣了好不好?”看江柳馨怨氣沖天的樣子,張華明知道這丫頭心裡肯定早就憋壞了,當下巧舌如簧的哄道。
“油嘴滑舌的哥哥,嘴巴跟抹了蜜似得,什麼時候這麼會說話了。”被張華明的甜言蜜語說的有些陶醉都快分不清東南西北的江柳馨心中怨氣頓時拋到九霄雲外,日漸成熟透着少婦美麗的臉蛋上掛滿了喜悅開心的笑容。
“都是因爲太想你了呀,所以每次想你的時候,我都會在心裡默默的對你說這些。”張華明伸手輕輕在江柳馨的性感香臀上拍了一掌,只聽啪的一聲清脆聲響起,江柳馨口中不由自主的‘嗯哼’呻吟了一聲,臉上一片陶醉般的羞紅之色和甜甜的幸福笑容。
“晚上回去再好好吃了你。”張華明故意惡狠狠的說道,同時又再在江柳馨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吃就吃,馨兒早就想把哥哥吃光光了。”江柳馨臉色羞紅的挺了挺豐滿的胸脯說道。
“小丫頭真是越來越色了。看來以後得想法子好好治治你才行。”張華明在江柳馨的胸口上捏了一把,一臉壞笑的說道。
“哼,馨兒纔不怕你,色就色,反正馨兒就只對哥哥一個人色。”江柳馨臉色愈發羞澀,口氣倒是不小,“哥哥,馨兒在裡面待了太久,好想吃點新鮮的東西,帶馨兒去吃點東西好嗎?”
“嗯,走吧,哥哥本來就是特意準備帶你去逛一逛的。”張華明點點頭,將江柳馨從身上放下來,牽着她柔若無骨的玉手往街上走去,江柳馨則小鳥依人般的貼在他手臂上。
兩人在大街上孤魂野鬼似得飄蕩了一會兒,在街邊尋到了一處名叫‘香滿樓’的酒樓,裡面客人非常多,顯得十分熱鬧,看樣子生意很不錯。
“喂,聽說了嗎,據說這次要現世的秘境是一個地宮秘境。”張華明和江柳馨二人剛走進酒樓,忽然聽見有人小聲說道,張華明雙眼微眯,循聲望了一眼那個說話之人,見是一個年約三十左右,身穿一襲淡藍色長衫的男子,坐在他對面的是一個年約四十,後腦勺留着一小撮長髮的男子。
“什麼地宮秘境?”後者聞言,不禁好奇的問道。張華明也不禁把心神注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