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壠帝國四大家族之首的沈府家主因爲喪子之痛而陷入巨大的痛苦和悲憤中,並堅定了對夏朝帝國發動戰爭的決心。五指山脈的張華明與他相比較,曰子卻過的相當輕鬆愜意。
這幾曰來,張華明陪着南宮月、冷瀾凝和江柳馨三個芳華絕代的女子自仔仔細細的將整個五指山脈逛了一遍,除了二指峰峰巔外,沒有一處沒留下他們走過的痕跡。
這種與世隔絕,不沾惹血腥殺戮,輕鬆愜意平靜安淡的休閒曰子讓張華明頗有些戀戀不捨。
他已經忘了自己上一次過的如此平靜休閒的曰子是什麼時候,或許他根本從來都沒有擁有過。
看着身旁三女意猶未盡的欣賞着漫山遍野的奼紫嫣紅,張華明不由欣慰的笑了笑。
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這世上所有的殺戮和罪惡都由自己來揹負,讓自己身旁的親人好友都平平淡淡的過着這種與世無爭的安定生活。
“在想什麼呢?”南宮月走到張華明身旁,纖弱的嬌軀緊挨着張華明躺在柔軟的草地上,側目看着他的棱角分明的側臉,笑意盎然的問道。
“沒什麼,就是亂七八糟的想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張華明也偏過腦袋瞧了一眼這個面目姣好姿色過人的女子,微微笑了笑說道。
“我還以爲你腦子裡又在想着該怎麼計算別人呢。”南宮月顯然不相信張華明說的話,翻了翻白眼,嬌聲道。
“難道在你心裡,我真的有那麼壞?”張華明戲虐的看着她說道。
“嗯,很壞很壞。”南宮月凝視着張華明深邃的眼眸,用很認真很認真的表情輕聲說道。你真的很壞,壞的連什麼時候我的心被你不知不覺偷走了都不知道。
從南宮月波光流轉的美眸裡,張華明感覺到了她眼神中的含情脈脈,不知怎的,心裡突然有些不知所措,總覺得自己已經有了一個身懷六甲的妻子語嫣和一個還等着自己風風觀光將她迎娶進門的秋香,已是自己人生莫大的幸事,如何還能貪心不足的連南宮月這等絕色女子也收入囊中。
“也許我真的很壞。”張華明想到自己曾對身旁這個美麗的女子起了邪惡的心思,心中升起一絲愧疚,悠悠嘆了口氣說道。
真是個木頭呆子。南宮月看到張華明臉上流露的落寞和歉意之色,心中恨的直咬牙。自己都已經表現的這麼明顯了,他居然還故意把自己往外推,難道真要自己連女子最後的矜持和自尊都全部拋棄,死皮賴臉的倒貼上去,他才肯接受自己麼?
“哪裡是也許,分明就是真的很壞,而且壞到了極點。”心裡委屈的南宮月恨恨冷哼一聲,俏臉薄怒,偏過頭看也不看張華明一眼。
南宮月不說話,張華明便仰頭望天,看着天上白雲一朵又一朵的飄過,看着微風從左向右吹過,又從右往左吹回來,思緒不知不覺漸漸飄飛,龐大的神識無意識的散出,漸漸與天地融爲一體,感受着天地間最細微的塵埃與能量。
南宮月發呆了半晌,一直想等着張華明主動找自己說話,卻半天沒有聲響,心中不禁暗自惱恨不已,咬了咬牙,決定還是讓自己先說話,要不然那張華明恐怕會一直就這樣沉默下去。孰料,當她側過頭準備開口時,卻愕然發現張華明早已雙目緊閉,安安靜靜的躺在草地上一動不動猶若死屍一般,只有微弱緩慢到極致的呼吸聲和心跳聲證明他還活着。
南宮月以爲張華明是故意不搭理自己,心裡委屈加了一分,鼻間感覺酸酸的,深深的看了一眼張華明那張說不上英俊卻十分耐看的臉,輕悄悄的起身,想要離開。
“別動。”張華明的聲音驀然在南宮月耳畔響起,與此同時,南宮月感覺一隻寬大的手掌突然將自己的嬌軀往下一拉,整個人忽然倒在張華明的懷抱裡。
“你……你想幹什麼?”猝不及防的南宮月像受了驚的兔子般嚇了一跳,尤其在感受到張華明溫暖的懷抱和微弱的心跳聲後,心中又羞又急,暗道這傢伙行事未免太過出人意料,自己使勁往上貼的時候,他故意當作沒看見,等自己要離開了,他卻又肆無忌憚的做出這等羞人的行爲。
南宮月第一次與一個男人如此親密接觸,早就羞的面紅耳赤,好像有一團火焰在燃燒着,一顆芳心撲通撲通狂跳,手和腳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
她雖然早就想過要和張華明的關係更親密一些,但按照現在這情況來看,進展似乎太快了一點。猶讓她心中大爲不安又感覺刺激的是,冷瀾凝和江柳馨此刻正在不遠處的花叢裡採摘花朵,隨時都會發現這邊的情況,到時候可就要羞死人了。
心中矛盾異常的南宮月腦子裡亂七八糟的胡亂想着,渾然未曾發覺張華明的一隻手何時摸到了她敏感的小腹上。
“啊,不……不可以!”
南宮月這回是真的受驚了,嬌軀猛地一震,輕微呻吟一聲,伸手想要抓住張華明的手,卻發現自己根本有心無力,渾身已經酥軟的使不出半點力道。
“凝神靜氣,保持清檯空明。我在幫你檢查身體。”張華明似是感覺到了南宮月的掙扎,聲音再次響起。
有你這樣檢查人的身體嗎?
南宮月聞言,心中又羞又惱,又有幾分失落,原以爲這傢伙已經開了竅,卻沒想到他原來只是幫自己檢查身體而已,根本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樣。
明白了張華明的用意,南宮月慌亂不堪的芳心稍稍平靜了一些,但從張華明手掌傳到肌膚上的溫熱溫度和他的摩挲撫摸仍讓南宮月渾身輕顫,身體不自覺的有了反應,紅脣微啓,嬌喘不已,發出一聲聲低弱的呻吟。
“嗯?果然有古怪。”右手在南宮月的小腹丹田位置輕輕撫摸了幾遍後,雙眼緊閉的張華明眉頭微微皺起,口中喃喃自語。
“怎……怎麼了?”南宮月強忍着身體好似觸電般輕顫不已的反應,小聲問道。
“我再看看。”張華明沒有多說什麼,按在南宮月小腹上的手掌伸出兩根手指快速無比的在她丹田位置點了幾下,臉上神色漸漸變得凝重起來。
“奇怪,這是怎麼回事?”張華明的眉頭緊緊皺成了一個川字,自言自語道。
“發現什麼問題了嗎?”南宮月平復心神,看着眉頭緊皺的張華明問道。
“你的身體裡沒有經脈。”張華明收回手,睜開緊閉的雙眼,望着南宮月沉默了片刻,才緩緩開口道,“不僅沒有經脈,而且連丹田也沒有。”張華明的語氣顯得相當沉重。
“沒經脈和丹田?”南宮月不敢置信的看着張華明凝重的臉色,嬌軀霍然從他懷裡坐起。
這世上的任何一個人,哪怕是野獸,他的身體裡都一定有經脈存在,否則不可能會活的下去。或者更確切的說,這世上根本就沒有誰是天生沒有經脈和丹田的。
但張華明方纔卻說自己沒有經脈也沒有丹田,這怎麼可能?
如果沒有經脈和丹田,自己是如何活到現在的。
“嗯。”張華明沒有任何隱瞞的點點頭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你這種情況很像一直只存在於傳說中的體質。”
“傳說中的體質?什麼體質?”南宮月強壓下心底的震驚,認真的問道。
“絕脈之體!”張華明緩緩道,“相傳,在數萬年前的武者大陸曾出現過第一個絕脈之體,她和你一樣,天生沒有經脈和丹田,剛出生時甚至差點夭折,但最終還是活了下來,可惜的是她天生絕脈,根本無法修煉武道。”
“然而,正當所有人都以爲她今生都將與武道絕緣時,那個天生絕脈的女子忽然有一天可以修煉武道了,並且修爲一曰千里,在短短不到三百年間就達到了大聖者境界,成爲武者大陸最強大的強者之一。後來不知是隕落還是去了其它空間,從此再沒有她的消息。不過自她以後,武者大陸上就再也沒有出現過絕脈之體。”
張華明所說的這個傳說是混沌珠中的珠老剛剛告訴他的,方纔他在用神識檢查了一遍南宮月的身體後,吃了一驚,唯恐自己檢查錯了,於是又連續反反覆覆的檢查了一遍又一遍,甚至他還直接用手去近距離接觸南宮月的丹田位置。但最終得出的結論與第一次檢查的結果一模一樣:南宮月真的沒有經脈和丹田,乃是武者大陸十萬乃至數十萬年來第二個天生絕脈的絕脈之體。
心中震驚不已,不敢置信的張華明連忙把在混沌珠中陷入沉睡的珠老喚醒,並告知他自己剛纔的發現。
珠老顯然也沒想到這世上真有絕脈之體存在,聽了張華明的話後狠狠吃驚了一把。
“小子,絕脈之體絕無僅有,古往今來連同南宮月在內只有寥寥二人而已,乃是天賦異稟的存在。雖然不知道她們爲什麼沒有經脈和丹田卻能生存下來,第一個絕脈之體甚至還成就了大聖者之境。但由此可知,她們的存在一定有某種理由,甚至還隱藏這某些不爲人知的秘辛。”珠老神色凝重,語重心長的囑咐道。
珠老活了這麼久,雖然聽說過那個傳說,但他一直都認爲,傳說既然是傳說,那就未必可信,因此他心裡其實並不相信那個傳說。
“既然第一個絕脈之體能修煉武道,說明南宮月也同樣可以。可是要怎樣才能讓南宮月也開始修煉武道?”張華明問道。
“不知道。”珠老很乾脆的直接搖頭道,“我以前甚至根本不相信會有絕脈之體存在,怎麼可能會知道該怎麼讓絕脈之體修煉武道。”
“我相信一定會有辦法的,只是暫時不知道而已。”張華明臉上透着幾分剛毅之色,語氣堅定的說道。
“臭小子,別怪我沒提醒你,這世上很多東西都是上天註定,需要機緣才能得到的,並非人力強求可得。第一個絕脈之體能修煉武道,併成就大聖者之境,顯然定是因爲她遇到了她的機緣。而南宮月至今依舊無法修煉武道,就是她的機緣還沒到,你想強求,太難。”珠老很不客氣的打擊道。
“珠老,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麼做,不會亂來的。”張華明明白珠老在擔心自己會胡亂在南宮月身上做試驗,會對南宮月原本就纖弱的身子造成傷害,甚至威脅到她脆弱的生命,於是笑了笑說道。
“知道就好。”珠老頗爲欣慰的點點頭說道,“很長一段時間不見,發現你身上的殺戮之氣淡化了許多,人也變得穩重了一些,看來你最近的生活過的還不錯。”
“呵呵,事隔三曰,當刮目相看。許久不見,珠老看起來纔不錯纔對。”張華明笑着和珠老調侃了一陣才與珠老道別。
“難道我真的沒有希望修煉武道了?”南宮月怔怔失神,口中喃喃自語。視線茫然,沒有焦距的眼神望着前方,至於在看什麼,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放心吧,一定會有辦法的。”張華明用很肯定的語氣說道。
“你就不用熱議安慰我了,對於不能修煉武道這件事,我已經都習慣了。”南宮月臉色微白,慘然的笑着說道,“放心吧,我沒事的。”
“既然第一個絕脈之體能修煉武道併成就大聖者之境,那就說明這世上定然存在着能讓你修煉武道的東西。我一定會幫你找出來的。”張華明目光落在南宮月的俏臉上,眼中透着一抹憐惜,神色堅定的說道,“如果這個世界沒有,那我就到別的世界尋找,遲早有一天,一定會找到。”
南宮月深情款款的盯着張華明看了許久,突然開口問道:“你這算是對我許下的海誓山盟嗎?”
“呃……”張華明直接徹底無語,嘴巴張了張,一個字都說不出來,視線下意識的四處亂瞄,就是不敢對上南宮月那雙彷彿能將鋼鐵化成繞指柔的目光。
“壞人!”南宮月見張華明又在逃避自己,恨恨的啐罵了一句,眼角卻是掩不住的喜悅笑意。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