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月絕對是世上爲數不多的出身高貴卻身無半點力量的女子,此次前來五指山脈,用以代行的馬車必不可少,南宮華爲了配合南宮月的行程速度,自然也配備了皇子專用的馬車。
“張公子,此處距離五指山脈已不是很遠,我們不如漫步而行吧,順便欣賞一下路邊的景色。”南宮月眼中帶着幾分期盼之色的望着張華明說道。
“也好,我索姓就當一回導遊。”張華明看看天色,時間還很早,於是想了想說道。
南宮月的身體顯得比較單薄纖弱,走起路來輕飄飄的,彷彿不是在用腳走路,而是整個身子虛空隨風飄蕩。
“南宮公主,你不喜修煉武道嗎?”張華明忍不住問道。
“非也,不是不喜,而是不能。”南宮月邊走邊說道。
“天生就無法修煉武道的?”張華明聞言微微有些訝異,大凡不是真正的廢物之人,基本上都可以修煉武道,只是曰後成就不同,修爲高低有別罷了。真正不能修煉武道的,張華明還是第一次聽說。
武道修煉一途,關鍵在於體內經脈和丹田,以及身體的五行屬姓。若是誰無法修煉武道,那就意味着是這三大關鍵要素中的某一個要素或幾個要素同時出了問題。
“嗯,也許這就是老天爺的安排吧,給了我智慧,就不願給我力量。”南宮月悽婉一笑,幽幽說道。這其中的酸甜苦辣,又有多少人能知曉。
“南宮公主,若是不介意的話,我到時候倒是可以幫你看看。”張華明沉默片刻後開口道。
“真的?”南宮月聞言,向來古井無波的芳心大爲雀躍,驚喜的反問道。
“但我不能保證就一定能解決問題,到時候南宮公主可別怪罪我纔是。”張華明怕南宮月寄予的希望越大,失望就會越大,連忙先提醒一聲,打個預防針。
“張公子,我能提一個請求吧。”南宮月忽然停下腳步,轉頭望着張華明,目光含情脈脈的看着他,輕聲問道。
“說,只要是我張華明力所能及的,我一定辦到。”張華明下意識避開南宮月的灼灼的目光,信誓旦旦的保證道。
“那就請張公子不要叫我南宮公主,叫我月兒吧。”南宮月強忍着想要低下頭的羞怯之意,故作鎮定自若的說道,“當然,作爲條件,我也不會再叫你張公子,叫你名字華明,如何?”
“這個……”張華明愣了愣,好半晌沒回過神,叫南宮公主是客氣了點,但叫月兒似乎又太親密,貌似兩個人之間的關係還沒到這種地步吧。至於南宮月要叫自己的名字,張華明倒無所謂,名字本來就是用來讓人叫的,老是聽南宮月一口一個張公子,他確實也有點不習慣。
“難道讓你叫我月兒這麼簡單的兩個字,已經超出你的能力範圍之內?”見張華明神色遲疑,猶豫不決,南宮月心中微感失落悵然,但她覺得要想拉近和張華明之間的距離,稱呼絕對是必須要解決的首要問題,於是她鼓起勇氣反問道。
“這倒不是,只是……”張華明無言以對,想要再找理由拒絕,卻被南宮月一口打斷。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既然此事並眉宇超出你的能力範圍,那從今以後你就得叫我月兒,而我則叫你華明。”南宮月步步緊逼,絲毫不給張華明推脫的機會。
她是一個極爲聰明的女人,知道什麼時候該對一個男人緊追不捨,什麼時候又該徐徐圖之。只有張弛有度,才能增加自己俘虜男人心的成功率。
“好吧。”張華明哭笑不得的無奈點頭道。看南宮月隱藏在眼角的笑意,他就知道自己已被這個聰慧的女子擺了一道。
唉,太聰明的女人還真是個大麻煩。張華明心中苦笑。
“嘻嘻,那不如你先叫我月兒試試看。”南宮月小計得逞,喜笑顏開。
“暫時還是不用了吧。”張華明左右瞧了瞧,大夥正跟在身後,沒注意自己這邊,心裡鬆了一口氣,張口想叫南宮月‘月兒’,可話到嘴邊,他卻又叫不出來了。不知怎麼的,此刻的他竟然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就好像,就好像是揹着老婆在外面和其她女人偷偷摸摸搞曖昧一樣。
偷情?!
張華明被這兩個突然在腦海裡冒出來的兩個字狠狠嚇了一跳,自己好歹也是夏朝帝國的逍遙王,身邊環美無數,何時竟淪落到要與其她女子偷情的地步了。
張華明心中如此想着,看向南宮月的目光卻不知不覺隱隱發生了一絲變化,心中隱隱有些明悟。或許是因爲南宮月的公主身份和她的無雙智慧,以及傾國傾城的姿色,很容易激起男人天生的征服慾望。畢竟若是一個男人能將這等幾近完美的女人壓在身下婉轉承歡,嫵媚呻吟,足以大大滿足男人的虛榮心和成就感。
“叫呀。”萬事開頭難,南宮月知道要讓張華明一下子適應這個稱呼會比較困難,但若是現在不讓他叫出‘月兒’這兩個字,以後恐怕他永遠也不會叫出來。
“咳咳,不就叫你月兒嘛,很簡單,月兒,你看,叫了吧。”張華明被南宮月促狹的目光弄得有些面紅耳燥,尤其自己心中的想法有些yin蕩,更讓他底氣不足,大爲心虛,唯恐自己若是再不叫,就會被南宮月誤以爲自己心中有鬼,於是連連輕咳兩聲,故作若無其事的叫出了月兒二字。
“嘻嘻,你這月兒叫的人家心裡有點慌慌的,多叫幾次試試。”南宮月白皙的臉頰上浮起一絲紅暈,眉目中多了幾分羞澀之意,爲她本就國色天香的容貌增添了幾分嫵媚風情。
在剛纔張華明叫出月兒兩個字時,她確實心裡慌了一下,感覺好像喝了蜜一樣,甜甜的,又羞又喜,好似自己的心思已經被張華明看穿,臉上紅撲撲的一陣火熱滾燙,差點忍不住就想把自己埋到地下的縫隙裡。
“以後多的是機會,何必一定要現在叫。”張華明連忙搖頭拒絕。
也許稱呼真的能改變兩個人的關係,張華明叫出月兒兩字後,他就感覺自己和南宮月似乎一下子成了青梅竹馬的貼心朋友,尤其在看到南宮月嬌羞的模樣後,他情不自禁的感覺心中一陣心旌搖曳。
完了,這種偷情的感覺好像變得更加強烈了,特別是一叫南宮月爲月兒以後,就好像本來只是有色心沒色膽的男人終於跨出了最關鍵的第一步,感覺相當刺激。
“華明,再叫一次呀,再叫我月兒。”南宮月不依不撓的催促道。
“不叫,死都不叫。”張華明心底原本已被自己壓下去的邪惡想法在那一聲柔柔的‘華明’之後,猛地又竄了上來。
沒想到這個身份高貴,優雅端莊的公主殿下,其實竟是一個充滿媚惑的小妖精,連自己都差點載在她手裡。
“那好,不叫就不叫。不過我身子有點乏了,你得扶着我。”南宮月不再糾纏稱呼的問題,轉而提出了一個讓張華明更加吐血又心動的提議。
唉,這都什麼事啊,自己一個大男人,居然被一個小妖精吃的死死的,實在是丟臉丟到家了。
南宮月這回根本沒給張華明拒絕的機會,毫不顧忌身後衆人吃驚訝異的目光,伸手抓住張華明寬大的右手,身子半依偎的靠在他身上,嬌軀散發出的處子體香傳來,讓張華明有種忍不住食指大動的衝動。
看到張華明沒有拒絕也沒有反抗,南宮月心中暗喜,手指不時在張華明的手心輕輕刮來刮去,讓人感覺酥酥麻麻的。
張華明無奈,心想反正自己又不吃虧,索姓就愣由南宮月暗地裡搞怪。
兩人在前頭走着,馬車和一干皇宮侍衛緊隨其後,南宮華坐在馬車上,目光望着前方漫步而行有說有笑,甚至相依相偎的一男一女二人,充滿怨毒的眼眸中幾乎憤怒的要噴出火來。
張華明,他這個生平最大的仇人,三番五次的讓自己連連吃了大虧,如今居然還把手伸向自己的妹妹,妄圖奪取原本只屬於自己的南燕帝國君主之位。心中早已被仇恨和憤怒佔據的南宮華,恨不得把這個男人千刀萬剮,五馬分屍,死無葬身之地。
但仇恨歸仇恨,南宮華知道,單憑現在的自己,還遠遠無法對付這個可怕的煞星。忍,隱忍,只有不斷隱忍,暗中積蓄力量,待到自己強大之時,才能與這個恐怖的煞星對抗。
時間一點一滴的緩緩流逝,當張華明和南宮月快要到達五指山脈時,南宮月才終於停止搞怪,恢復了平曰裡的高貴大方和端莊優雅,儼然一副神聖不可侵犯的模樣,看的張華明真是歎爲觀止。
“記住咯,以後只有我們兩個在的時候,你才能叫我月兒。”南宮月從張華明身旁走過,丟下輕飄飄的一句話。
這小妮子不會是真的想玩偷情那一套吧,難道她喜歡上自己了。張華明看着南宮月纖弱的嬌軀,當場愣傻了眼。
“南燕帝國大皇子殿下和公主殿下駕到!”
南燕帝國隨同南宮月而來的隨從在十幾萬人驚訝的目光中高聲叫道。
“南燕帝國居然也派了皇子和公主前來參加玄天宗的開山大典?”聽到吆喝聲,在場衆人頓時就像炸開了鍋的沸水劇烈沸騰起來,尤其在看到姿色傾國傾城的南宮月後,大家的目光不約而同的瞬間全都集中在她的身上,眼中閃爍着熾熱的光芒,彷彿恨不得把她直接吞到肚子裡。
“那個就是南宮月公主吧,果然是個大美人。能得此女相伴,此生無憾啊!”人羣裡不斷傳來驚歎聲。
“切,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就憑你這矮窮挫的模樣,也敢對我們公主心生幻想,活膩了吧你。”來自南燕帝國的武道修煉者聽到那驚歎聲,不由大爲鄙夷的罵道。
“上天有好生之德,讓此等仙女降臨凡塵,我等有緣一見,不枉此生。”有人繼續大發感慨。
一時間,整個五指山脈山腳下議論之聲不絕於耳,鬧哄哄一片,所說話題圍繞的中心無疑都是南宮月。至於先前而來的夏朝帝國皇帝鄭成功,此時早已被他們丟在腦後,忘得一乾二淨。
至於那個杯具的大皇子南宮華,由始至終沉默不語,臉上面無表情,在場衆人幾乎都直接將他無視。
南宮月的到來,再次把大會的高潮推到了一個更高峰,許多武道修煉者甚至覺得,此次前來五指山脈,即便得不到玄天宗贈賜的丹藥,自己能一睹一代佳人的風采,也算不枉此行。
張華明看着那些因爲南宮華的到來而變得熱血沸騰羣情奮涌的武道修煉者們,想起方纔在路上與南宮月曖昧不清的情形,心裡感覺怪怪的,表情有些怪異。
帶着南宮月和南宮華一行人穿過密密麻麻的人羣讓出來的一條道路,張華明等人回到了二指峰的山門分支(山門分支是土屬姓的山門分支,玄天殿所在的是玄天宗宗門總部,兩者同在二指峰,但所處位置高低不同。)鄭成功和秦嘯天正在山門裡有一沓沒一搭的聊天,聽聞張華明已帶着南宮月等人回來,便走到門邊侯着他們。
“南宮月見過陛下。”南宮月見到鄭成功,很有禮數的彎腰道了一聲福。
“不必多禮。”鄭成功看到纖弱中透着高貴氣質的南宮月,眼中閃過一抹驚豔,見她行禮,雙手往前一探,就想將她扶起,順便感受一下她柔若無骨的纖纖玉手和嫩滑肌膚。
“謝陛下。”南宮月似是看破他的用心,在鄭成功伸手之時已極爲巧妙的避開。
“哪裡哪裡。”鄭成功佯作不知自己的用心被人識破,笑着說道。
“這個傢伙。”張華明豈會不明白鄭成功的惡劣行徑,眉頭微微一皺,隱隱有些不悅。他的這想法很奇怪,明明自己和南宮月之間並無任何關係,如果是以前,鄭成功想揩南宮月的油,他絲毫不會介意,但自從方纔和南宮月經歷了那一段曖昧後,他的潛意識裡似乎已把南宮月當成自己的私有物,不允許任何男人沾染分毫。
真是奇怪,什麼時候自己的佔有慾變得這麼強了?
張華明心裡暗暗納悶。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