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羅海和晏天回到龍宮內吃過晚宴,晏天將羅海的房間安排好,隨即離開。
待在寬敞的房間內,羅海打量了一會房間裡面的佈置,掏出懷中的小包裹。
他突然想起來,見到晏天一是疏忽忘記把敖家金牌還給他了。
打開白色的皮毛,羅海將敖家金牌拿出來,隨後目光一動,落在了那個從東海巖洞得來的玉瓶上。
靈光一閃,羅海暗罵自己真是太馬虎了。
在建鄴城中是,半年前馮家的陰謀,一直讓羅海想不透,而且這玉瓶中的無名**到底是什麼東西,他也沒有弄明白。
當時曾經猜測出馮家陰謀可能與龍宮有關,而如今他已經到達龍宮,卻是把這件事給忘了,想到這裡,羅海猛然從座位上跳起來,他打算把這個玉瓶給敖衝鋒看看,說不定他能知道點什麼。
“我要見三長老。”在走廊上,羅海抓住一個過路的龍宮弟子。
該弟子顯然在白天見過羅海,雖然不知道羅海的身份,但是能跟敖晏天站在一起的人,應該不會簡單,於是對羅海,他表現出了一份熱情,將羅海帶到敖衝鋒的房門前,示意他可以自己求見,至於三長老見不見羅海,就不關他的事了。
羅海望着銀白色的大門,暗道敖衝鋒還真是藝高人膽大,身爲龍宮準掌門,休息的房間門口連個侍衛都沒有,無暇多想,將手探上緊閉的房門輕敲了幾下。
“進來吧。”一道弱不可聞的聲音傳入羅海耳中。
羅海頓時驚咦一聲,顯然對方是使用了一種跟化生寺唧唧歪歪極其相似的手法,將聲音凝成了一股線。而且對方應該是聽出了自己跟帶路弟子之間的談話,所以沒有問是誰,就直接讓他進入。
羅海推開房門,再次穿過一個埡口,目光環視一週,發現了敖衝鋒的身影。
“打擾敖伯父了。”看敖衝鋒的樣子,顯然是準備要休息了,羅海臉上掛起一抹歉意,道。
“無妨,小海你應該有什麼事吧。”敖衝鋒坐在一個靠椅上揮手微笑。
“嗯。”羅海點點頭,也不廢話,直接將自己先前關於建鄴城馮家的推斷跟對方說了一遍。
話罷,羅海探手入懷將早已準備好的玉瓶拿了出來。
聽完羅海的話,敖衝鋒若有所思。
隨後見到羅海手中的東西,敖衝鋒猛然瞳孔一縮。
“這是!”敖衝鋒幾乎是用搶的將羅海手中的玉瓶拿在手中,迅速的打開瓶蓋,向裡面掃了一眼,臉色在一瞬間變得陰沉無比。
羅海看對方的樣子,頓時知道敖衝鋒怕是認得這玉瓶中的無名**。
“小海,你仔仔細細的跟我說一遍關於這個玉瓶的事。不要有任何遺漏。”敖衝鋒臉色變幻一陣過後,面色凝重的道。
羅海點點頭,從自己進入東海巖洞,然後到馮家的滅亡,更加詳細的描述了一遍。
“沒想到,真沒想到。”敖衝鋒突然哈哈一笑,笑容中卻透出一抹令人心寒的落寞。
“敖伯父,您是不是有什麼發現?還有着玉瓶中到底是什麼?”羅海凝聲問道。
敖晏天看了羅海一眼,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一抹複雜:“小海,你這次可是幫了我一個大忙。”
羅海臉色不變,繼續傾聽。
“這個玉瓶,是我龍宮的東西,而裡面的**,可以稱得上龍宮的異寶。你說的那個跟馮家交易的人,我想我已經知道是誰了。”
“這些藍色的**,你可知道有什麼功效?”敖晏天文曉羅海。
羅海暗中翻白眼,我知道的話還來問你幹嘛?不過表面上直接搖搖頭。
“這個東西,名字叫做暗龍涎。它的功效,能夠使修煉者直接突破瓶頸。”敖衝鋒緩緩道。
“什麼!”羅海頓時大吃一驚:“突破瓶頸!”
“沒錯,你應該知道,修煉者提升自己的真氣等級,都有遇到瓶頸的時候,有的人在任何真氣等級上都有可能卡住,難以晉升,而這暗龍涎就是能在這種時候派上用場,直接讓修煉者突破本身的等級,進入下一個級別。大部分修煉者,最大的瓶頸都在真氣五十九級,困在這一級別上的修煉者不知凡幾,而只要有了這暗龍涎,至少能增加一倍的機率讓困在這一等級的人成功突破,所以對任何修煉者來說,這都是夢寐以求的寶貝。”敖衝鋒繼續道。
“這麼厲害。”羅海頓時驚呆了。
“這東西雖然屬於龍宮,但是既然你已經得到,這說明你有福緣,我就不收回了。”敖衝鋒沉吟了片刻,開口道。
不過,羅海在他的聲音中,聽出了宛如滴血般的肉痛感覺,顯然,這樣的寶貝龍宮絕不會多,這樣拱手交還給羅海,任何知道這東西價值的人都會心疼。
若是換個心地善良的傢伙,怕是會拒絕這玉瓶,但是羅海沒有頭腦發熱,接過玉瓶,在敖衝鋒有一絲顫抖的目光中放入懷中,他不認爲自己收下玉瓶有什麼不對,本來這東西就是他無意間得到的。
“敖伯父,你說我幫了你的忙,是怎麼一回事?”
既然對方沒有打算將暗龍涎重新歸於龍宮所有,羅海有些疑惑自己到底幫了什麼忙。
“這玉瓶,整個龍宮本來只有三瓶,一瓶在二長老手裡,另外兩瓶在我這邊,而前段時間,我發現少了一瓶,現在少的那瓶在你手裡,你知道我爲什麼說你幫了大忙了吧?”敖衝鋒說完,目光突然變得一片黯然。
“有人偷了這個玉瓶,然後跟馮家的人交易!”羅海很快理清頭緒,不過他還有一點疑問:“那伯父怎麼知道是誰偷了玉瓶。”
“能接近玉瓶的,包括我在內共六人。都是門裡的長老,這幾位長老中,有一位長老姓馮,而且我曾經偶然聽他提起過,他有個弟弟是個生意人。”
“馮拓!”羅海脫口而出。
“沒錯,你說的馮拓,一定就是八長老的弟弟,怪不得這陣子老感覺老八有些不對勁,原來他竟然是二長老那邊的人。”敖衝鋒越說越是憤怒,結實的靠椅被他坐的咯吱直響。
羅海卻是越聽越糊塗,這個八長老怎麼又成了二長老那邊的奸細了?
接下來,在敖衝鋒的解釋下,羅海才終於明白。